() 劉大能就這一聲慘叫發出之后,周圍就安靜下來了。 我擔心劉大能出了什么事,驚得渾身都是汗。這霧氣也太古怪了把,我們三個人闖進來以后,莫名其妙的就在里面失散了。 失散之前,還沒有任何的征兆。 他們兩個到底..... 跑哪兒去了? 我怕他們兩個出事,又在心里念起了佛經,讓自己身上的佛光能在白霧當中照出一片的區域。憑借著這點亮光,我漫無目的的尋找著這兩個人的下落。 等我找到劉大能剛才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卻是見不到他本人了,地上只有一灘的血跡。 勘察現場,真的是法醫的一種本能。 我低下身子去觸摸血液,血液還是濕的,想來是剛滴下不久的。這灘血跡也很有可能不是別人的,而是剛才就站在這里的劉大能的血液。 我張目四顧,大聲喊著:“劉大能,你在嗎?是不是受傷了.....聽到我話,就回應一聲好不好?” 在白霧里面喊話,根本就得不到回應。 從剛才的三人組,一下就變成我一個人了,我心里面又是孤單又是害怕。我只能傻乎乎的,一邊叫著他們兩個的名字,一邊繼續前進著。 只要開口話,身上的佛光就會消失。 我只能喊幾句話之后念幾句佛經,希望他們能聽見我在叫他們。 這片白霧區域太大,有沒有任何方向,我就跟一個兒傻子一樣抓瞎。剛才逃出玄燈村的時候,我已經是要耗盡體力了。現在在白霧中,漫無目的的跑了段距離,感覺體力都要虛脫了。 突然之間,我就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大海中掙扎的人一樣。雖然會游泳,卻找不到陸地的方向,是活活被耗死在水里的。 在原地休息了很久,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我才想到了北斗玄魚。 北斗玄魚的名字取自北斗七星,七星如勺指向北面。這北斗玄魚是放在水中,能如指南魚一般,能自動往南游動。它既在我的體內,那就不需要多次一舉放進水中去判斷。 我只要和體內的北斗玄魚溝通,直接只判斷方向就好了。 在利用北斗玄魚找出一個方向之后,我就打算用一個最笨最土的方法。就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這樣就避免了走彎路,或者在原地轉圈的可能性,也許就能走出著濃濃的大霧之中。 只是佛道兩家不相容,我用了北斗玄魚,佛經就不可能一直念了,否則北斗玄魚就會自動從我的身體里面排斥出來。這兩者之間,必須放棄一個,我果斷的選擇了能夠指明方向的北斗玄魚。 我在白霧里面是徹底迷失方向,只能跟著北斗玄魚指出的南邊的方向一邊走,一邊繼續喊南宮墨杰和劉大能的名字。 身后突然就傳來了腳步聲,是那個白衣少年清亮而又俊朗的聲音,“姑娘,是在找出路嗎?在下是住在這附近村子的一戶人家,自就熟悉這里的環境。不如讓在下帶姑娘出著白霧吧,否則就憑姑娘你一個人的力量,怕是出不去呢.....” 這人居然把我當做是第一次見面的人! 他難道忘了,當初是他非要把我背到玄燈村,給他的狗皇帝弟弟當媳婦? 這丫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識。 “你.....你丫裝什么裝,你以為時間過去半個月,我就變得不認識你了嗎?這霧氣是你制造的吧!?快把我朋友還給我!”我氣的腦袋瓜子都冒煙了,手中的雷地火甲胄符已經畫好,打出去的時候才覺得身子變得有些無力。 是剛才過度使用火符,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掌心符的原理是北斗玄魚在掌心下面,利用血液畫好符咒,將符咒打出就好。免去了一道自己咬破手指頭,在手心畫符的過程,即便是這樣也是很費血的。 眼下,我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缺血的感覺。 那種低血糖之下,腦袋發暈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我的左右,眼前甚至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光斑。耳邊也出現了輕度的耳鳴的癥狀。 不過總算甲胄符的防御出現在我的周圍,我雖然知道現在再用掌心符有些吃力。但是還是勉勵一試,在掌心畫了三清破邪咒。 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在霧氣中原來只是一個輪廓,后來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跟前。可霧氣太大了,加上我因為貧血而有點注意力不集中,沒法準確的判定他所在的位置。 我判斷不好他的方位,只能等他先話。 就聽那少年道:“姑娘,原來是你呢!上次在玄燈村一別,沒想到又在這里見到你,真是緣分所致。不知道能不能請姑娘回村一敘?” 我心想著敘你大爺啊! 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居然還給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心頭這樣想著,已經是大概掌握了他具體所站的方位,手中的三清破邪咒直接往這家伙腦袋上砸。 中間隔著大霧,我雖然看不清楚他中招之后具體的情況,卻隔著一直在飄動的迷霧,看到似乎有一縷煙從他腦袋上冒出來。 這家伙十有**,是被三清破邪咒,打的腦袋冒煙了。 “你這潑婦好不識好歹,我要帶你回家做客,你竟打我。”那白衣少年似是怒了,手臂帶著寬大的衣袂飛來。 我自然是要躲的,卻沒想到這少年手中還拿了管玉簫。 玉簫朝著我身上就砸,好在之前就布了甲胄符,這一下只打到甲胄符的上面。大部分力道都由甲胄符所吸收,可我還是受到了些許力道,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就見一個白衣少年破開了重重迷霧,帶著冷怒,從霧中出來,似乎要一刀宰了我的樣子。 我雙手撐地,挪著屁股往后退了幾步,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卻覺得吸進去的霧氣,好像有些粘稠,讓嗓子眼的地方好像有痰一樣。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竟是淡笑了下,“罷了,你打我就打我吧。圣人云,唯女子人難養也,我且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千萬別太激動,這霧氣吸多了可是會讓活人五感盡損,你還是快跟我出去吧.....我帶你回村見我母親。” 他這般的微笑,大有奸邪狡詐之意。 弄得我心里一凜,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側臉,臉部和手部的觸感都有些麻木了。因為霧氣太大,我都暫時搞不清楚,雙目是不是看得清。 味蕾也沒有食物去做實驗,只能咬破舌尖,試試血液的味道。 一咬之下。 好像..... 好像沒有痛感,也沒嘗到咬破舌頭之后,那股血腥的味道。 五識盡損,意思就是嗅覺,聽覺,視覺,觸覺,以及思考的能力都會慢慢的消失。到時候,就和醫院病床上的植物人沒什么兩樣了! 此時此刻,我才覺得內心中恐慌,瘋子一樣的從地上慌亂的爬起來。想朝相反方向逃走,背上卻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腦子暈暈沉沉的。 身子跌入了一個冰窖一樣的懷抱,那少年的聲音還在耳際,“有了你,還不怕姓羋的束手就擒么?他擾我鬼域,割據一方,這個仇我還沒報呢!你這女子竟送上門來,那我也不客氣,送你回村,先叫你與我那狗弟弟先結婚。” 我心頭懊悔,卻已經于事無補,昏沉中被他抱著前進。 “不要.....放開我,不要!”我咬著唇,手中掌心符勉勵發出,直接印在這家伙的胸口上。 直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印出了一個黑色的印子,他突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也不用把你的命留到最后了,你這潑婦始終是個禍害。居然還敢用掌心符咒打我.....” 他嘴角溢出血來,卻把我的脖子掐的更緊了。 我卻笑了,“你有本事,就殺我了,太白大人一直.....一直都在守護著我,你不怕得罪他,你就.....你就殺我吧?” “太白大人是誰?”那白衣少年愣了幾秒,突然笑了,張狂的大笑。 他一臉譏諷的看著我,“我突然知道你要誰了,他本就是鬼域中人,雖然是傳中的人物吃罪不得。可我記得,他似是發下重誓,絕對不會插手鬼域的事情。” 旁的時候,我最是貪生怕死,可現在死了,他就沒法拿我威脅宸翊了。那少年似是被我激怒了,手中的力道一點點收緊,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了。 腹中的寶寶似是哭了,發出嚶嚶的哭聲。 我想去摸摸腹,卻沒法抬起手,我知道那孩子今雖然跟著我受苦,我用牙縫擠出一聲很聲的聲音,希望太白大人能夠聽見:“求你了,保護好我的孩子。” 這次實在失策,原以為宸翊是被人囚禁。 沒想到卻是在鬼域割據一方,能夠輕易就制衡這白衣少年的地位,我落入這白衣少年手中多半是要成為拖油瓶,拖宸翊后腿的。 死亡逼近的時候,腦子里又開始播放走馬燈。 我看那些回憶,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腦子里什么也都不想了。 陡然間,耳中就傳來一個肅冷邪異的聲音,“白芲欒,看來我是太久沒去你的龜殼村給你找點樂子來玩玩了,居然敢來惹我的妻!”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