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這白芲欒也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主,居然會聽南宮墨杰的話,把南宮墨杰給放了。 我心里真是越來越好奇,只可惜南宮墨杰是活人,并非鬼物,并不屬于北斗玄魚能夠甄別遠聽的范圍之內。 要不是他抬頭的時候,用上了三清音律發聲,讓聲音擴大了數倍。 我們站在飛來峰,可能都聽不見他話。 “南宮墨杰的沒錯,當初就是我請你來玄燈村單挑的,既然你都來了十六年。我沒道理不和你比試,只要你過來玄燈村,我們就來個單打獨斗,一決勝負可好?”白芲欒臉上早就收斂起了剛才的激動,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他單手壓在胸口,沖飛來峰這邊鞠了一躬,似乎是在邀請宸翊過去。 把宸翊請下去單打獨斗? 這明顯就是陷阱,傻子才會去呢。 我想插口話,卻又不確定,會不會擾亂宸翊的計劃。抬頭看了一眼宸翊,見他沖我點了點頭,才對山下的白芲欒喊去,“飛來峰和玄燈村之間有鬼霧,你這是想兵不血刃,就解決掉我們。你邀請我們過去,自己怎么不上來呢?你要是肯上來,飛來峰上的兄弟們肯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家母受傷,我須得在家照顧母親,所以不方便上峰。”他一句話,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 隨著他將腰間的玉簫抽出來,他又道:“要想驅散飛來峰和玄燈村之間的鬼霧,整個鬼域,恐怕是只有我能做到。既然請你們來,就不會讓鬼霧擋路!” “他能驅散鬼霧?”我一聽嚇了一跳,連忙聲去問宸翊。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鬼域是白芲欒管,他們在鬼域中肯定是比我們這些外來者,有更多的過人之處。 宸翊倒是不大驚怪,將我的腦袋擺正了去看那白衣少年,指著他那管玉簫道:“看見沒有,那是從鬼域建立之初一直傳下來的玉清簫。那玉簫,在鬼域代表了地位的象征,也能根據持有者的功力,控制鬼域中的變化。” 我聽完反倒更不淡定了,“那鬼霧是他用玉簫招來的?” “鬼霧應該是他老娘,也就是那個臉上兩抹腮紅的紙人弄來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這具紙人?”宸翊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龐,語氣冷的讓人感覺整個心臟都被冰凍住了,“向來是這對母子怕死,才想了辦法,用霧氣擋了玄燈村和飛來峰附近。” 我當然記得,我可是親眼見著那紙人吃活人眼珠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那個畫面實在太變態了,我急忙把腦子里的畫面斥出腦子,道:“那個紙人看起來脆弱,不像是.....不像是有這么大能力的存在。” 我也不是在大話,或者瞧不起那什么所謂的鬼母娘娘。紙人么,風一吹就跑,架不住三清火符一折騰,隨便一弄,就燒的灰飛煙滅。 “它雖然弱,可畢竟是鬼域的鬼母,有點吐納霧氣的伎倆。只是老太婆吐出的霧氣,它自己也沒法自己吞回去,久而久之,把自己人也困在玄燈村里。白芲欒的分身術,就是這老太婆教的。老太婆不喜歡以靈體出現,總喜附著在紙人上,那樣子顯得年輕。”宸翊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有些被逗樂了,一鬼魂也喜歡漂亮。 愛美之心,鬼也有之。 只是沒法子去整容,只好附身在紙人身上,倒是..... 挺符合那個吃人眼珠子的老太太的個性。 “我白某人絕非奸險人,必定會有辦法讓二位平安來玄燈村的。”山下面的白芲欒又開始話了,語畢之后,他輕輕的吹奏起手中的那桿玉簫。玉簫發出悠揚的聲音,環繞在山谷附近。 方才明明是一方極好的晴,月光柔暖。 突然間空便出現了一道閃電,如同利爪一般抓破了蒼穹,幾聲轟隆的驚雷聲過后。便是豆大的雨粒從空瓢潑而下,將眼前的一切景物弄得十分迷蒙。 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兜頭淋濕,卻覺得腦袋上干干的。一抬頭竟然是宸翊用自己的掌心這在我的頭上,他沖我溫溫的笑著,沾了雨水的臉龐清蘊如同清水出芙蕖一般好看。 雨水將玄燈村的大火澆滅了,只留下一股股的青煙還在原地飄散著。 那少年一身白衣澆濕,顯得更加的像出塵一般的仙人。 狂風吹亂了那白衣少年濕漉漉的發絲,他在風雨中巋然不懂,那般的冷靜自然。雙眼也不看著我們,只是平行的看著前方。 我在這一瞬間明白過來了,霧遇水則化。 白芲欒想用雨水來暫時驅散鬼霧,好讓我和宸翊過去,跳進他挖好的陷阱里。這個白衣少年雖然是我們的對頭,不得不佩服,他也是一個智商頗高的家伙。 竟然是想出了這么一個招兒。 “鬼霧會被水沖散嗎?那是不是,以后這兩邊中間,就沒有鬼霧了?”我感覺霧氣消散了以后,兩邊會正面交鋒。 從兩邊的規模來看,吃虧的肯定是白芲欒。他的人,大部分都歸順宸翊了。 宸翊搖頭,“鬼霧來的奇怪,似是從地里冒出來的。從來都是無所依憑,無所定勢。雨停了之后,會慢慢的聚集起來,重新擋在中間的。” “難怪他敢降雨,讓我們過去。”我一拍腦袋,總算想通了。 宸翊摟著我的肩膀,笑問我:“很想和我一起去玄燈村?” “當然,我來這里,就是幫你的。”我往他懷里一靠,撅起嘴倔強道,“你可別想甩開我,我.....我不會拖你后腿的。” “我知道。”他在我鼻梁上輕輕一勾,摟著我的身體,在我耳邊低聲道,“摟住我的脖子,我們現在就去。” 我剛剛聽完他這話,他的一只腳就邁到了懸崖外面。 真是驚險刺激啊,我在他懷里手忙腳亂的摟住他的脖頸。身上的衣服正在風中亂飛呢,整個人都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 宸翊身上的衣服,也被下墜時的風,一直往上吹。他的一頭烏發,在風中凌亂著,長長的發絲一直一直到腰際的位置。此刻就跟一條墨染的瀑布一般,在風中舞蹈著。 我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卻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那些亂飛的發絲。 只感覺發絲如同冰蠶絲一樣辦細膩順滑,從掌中溜過的時候,就跟一批綢緞一般的美好動人。 刀削一般冷峻的側臉,在雨中更是那般的絕塵。 我一時看呆了,半晌才發現他帶著我落地了,一直走進了玄燈村里面。從上面看玄燈村還覺得燒的比較慘,可是進去以后才發現,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 只有部分房屋受損,其他的房子都還是比較完整的。 地上有些皮影人正在收拾同伴的尸體,見到我和宸翊過來,身子害怕的縮成一團。卻始終難逃鬼祟性格,有些畏懼我們,卻偏偏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討論。 “那個就是那放掌心符燒我們的女魔鬼,她怎么又回我們玄燈村了?鬼子怎么不把這個兇殘狠毒的女人殺了。” “她旁邊的是誰啊?” “你還不知道啊.....是飛來峰的那位.....很厲害的人物啊!” ..... 話還沒完,這些膽的皮影人一聽到飛來峰三個字,立刻果斷的就一哄而散。這可絲毫沒有那追殺我時候,嘴里喊打喊殺的那股氣勢在了。 看來桃子平時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還真不。 慢慢的我和宸翊順著簫聲傳來的方向,就走到了白芲欒所在的附近。 他就在雨中這么站著等我們,等我們一到,嘴角一撇,將玉簫插進了腰帶之中。做了個請的姿勢以后,道:“既然是單打獨斗,總有一方是先手,總有另一方是后手。羋宸翊,你是客,你先請。” 南宮墨杰就站在他的旁邊,臉色蒼白的跟金紙一樣,他見到我們一動不動。只是冷漠的看著,也不話。 眼中已經不帶任何感情,變得深沉而又麻木。 我心里有些懷疑,想著南宮墨杰這個臭子不會是被白芲欒給洗腦了,叛變了吧? “我夫君是客,當然主先請。”我專門負責干擾,這個白芲欒要我們干什么,我就負責不能讓他如愿的反將一軍。我覺得只要按照白芲欒的話反著來,應該是能破壞他的陰謀。 白芲欒臉色有些難看,他又一次道:“客隨主便,還是請羋先生先來。” 這樣就顯得更有什么問題了,我張顧了一下四周,總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地上的土壤看著有些像是血紅色的,肚子大了以后蹲下去有些麻煩。 我緩慢的一蹲,抓了把土在手中捏了捏,好像有血。 宸翊的掌心就是我的腦袋到哪里,他的手就跟到哪里,其他地方遮不到也沒有辦法。畢竟,不能下雨,就立刻去找一把傘。 “土壤好像有問題,血腥味很重。”我壓低聲音提醒宸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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