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應(yīng)該自有打算。”南宮墨杰若有所思的看著宸翊,在桃子面前仿佛主導了一切。全然沒有當日桃子所說什么要拿去當壓寨相公,幾天玩膩了再吃掉之類的樣子。
而且先要被吃掉,也是可愛的桃子被南宮墨杰吃干抹凈吧。
不僅是桃子,正準備四散離去的鬼魂們也停留在原地,呆滯的像是機械一般的轉(zhuǎn)頭去看宸翊。
他們一時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宸翊所說的這番話的含義。
宸翊在面對這些幽魂的時候,身上總是不會自覺的釋放出高冷的氣息,讓人有種臣服不敢造次的感覺,“鬼域群龍無首,容易出亂子。既然白芲欒是我關(guān)起來的,那我便留下來照顧鬼域。”
“真的嗎?”那些鬼緩緩的抬頭,都是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去看宸翊。眼底深處,很多都帶著感激。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煮的?我們老板說了會留下來照看我們,我們就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會永遠都是黑漆漆的樣子了。老板不會不管我們的對嗎?”桃子摟著南宮墨杰,卻一臉崇拜,眼睛變成愛心型的看著宸翊。
這下南宮墨杰的腦袋上是赤果果的綠了,他的臉也綠了,狠狠的看著宸翊。不過他沒說話,只是眼神兒有點冷。
看來是氣不過,連桃子都難敵宸翊的魅力,崇拜宸翊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桃子說的對。”宸翊沖桃子點了一下頭,在這些鬼魂面前給了桃子一個巨大無比的面子,讓桃子一時間虛榮心暴漲,變得喜笑顏開的。
可憐的南宮墨杰小手都攥成了拳頭,吃醋的樣子傲嬌極了,真是恨不能咬一口要死宸翊的表情。
宸翊根本就沒注意到南宮墨杰這副樣子,傲然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淡掃一眼那些轉(zhuǎn)過身的鬼魂。鬼魂們也很識趣,原地就全都跪下了,“給兩位大人請安.....”
“喊老板和老板娘。”桃子就像企業(yè)高管給員工訓話一樣,黑色的小手一揮,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老板,老板娘好。”他們這一次喊的倒是齊刷刷的。
雖然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這些鬼魂都很高興。只是鬼魂和人表達高興的點不一樣,它們一個個的揪出自己的舌頭,興奮的裂開嘴,卻不敢喊出來。
一個鬼魂匍匐到宸翊腳邊,諂媚的搓了搓手:“不知道老板,您會待到什么時候。我們好隨時隨地追隨效忠你.....”
“也不需要你隨時隨地跟著效忠我,你們留在鬼域就好。只要鬼域還在,我就會一直照顧著,過了這段時間,安頓好你們。我會回去幽都一趟,幫你們辦妥投胎轉(zhuǎn)生之事.....”
我面對這樣的場面都傻了,可宸翊好像早都習慣眾星拱月的感覺,臉上的笑意更濃烈,可眼中的殺意還在,有種恩威并施的感覺。
聽到幽都,那些幽魂紅色的眼睛里都冒光了,脖子僵硬的仰望著宸翊。就好像宸翊是老天爺,專門派來解救它們的救星。
大概.....
所有的魂魄只要不是執(zhí)念特別深的,都希望有重新投胎成人的愿望吧?
“你們都給我老實聽話,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所以不要做讓我心煩的事情。只要我高興了,想去幽都投胎的,都有機會。”宸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終于是把那根肉骨頭給扔出去了。
這些幽魂無比想投胎,自然是和狗見了骨頭一般,各種阿諛奉承討好宸翊。宸翊在鬼域這片土地上,既沒有浪費時間收買人心,也沒空和白芲欒的余黨斗爭。
只一個能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就讓他們俯首稱臣。
“愿誓死追隨老板,老板娘。我們一定嚴于律己,只希望能有投胎的機會。”鬼魂們一個個都心悅誠服,讓它們往東不敢往西。
宸翊眉毛一挑,淡淡道:“都回家去吧。”
鬼魂們連忙起來,往各處的房屋飄去,有些瓦房全都殘破不堪了。那些個陰魂心里高興,也不管這些,哪怕是無瓦遮頭。只要“老板”說讓他們回家,他們就老實回去。
那怕是在無瓦遮頭的房子里,一頭鉆進房間里的花瓶里呆著,也是甘之若飴毫無怨言。
宸翊最后看了一眼白骨之中的白芲欒,對身邊的桃子吩咐道:“桃子,吩咐下去,以后別讓他們折騰白芲欒了。”
“為什么?老板你沒道理保護這么一個混蛋,要不是他.....”桃子不甘愿了,賭氣的跺腳。
它的話被宸翊打斷了,“戾氣還那么重,你不想變回去了。”
“想。”它低頭喪氣道。
“那便溫柔些,克制自己的脾性。”宸翊嚴厲道,那般模樣倒不像是桃子的主子,像個責備閨女的父親。
桃子點了點頭,“就是便宜這個白芲欒了。”
“這家伙皮厚,根本不在乎你們折磨他。反倒是你們,每次折磨都要損陰德。”宸翊拿起我手中的雨傘,幫我撐著,“小丫頭,走,跟我回飛來峰。”
“恩。”我應(yīng)了一聲,心頭很想問他,他留在鬼域主持大局。那陰間那邊的可怎么辦?
陰間也因為群龍無首,變得一團亂,現(xiàn)在江城內(nèi)還有一口血井與幽都相連。幽都里頭邪惡的東西,可以隨時出來為非作歹了。
“汪汪.....”
現(xiàn)在聽到狗叫聲,我尼瑪就特別敏感,立時就是出了滿身的汗。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只躲在不遠處破屋子的里的小狗形狀的小黑影跑到白芲欒身邊,用黑色的舌頭不斷的舔著白芲欒的臉。
那黑影一樣的小狗狗,不就是差點被南宮墨杰抓到的狗煞之首嗎?
小狗應(yīng)該就是白芲欒的狗皇帝弟弟了,它竟然成了白芲欒被囚禁時候,唯一留在白芲欒身邊的存在。
雨下著,白芲欒閉上了眼睛。小狗就在那顆白芲欒露出來的干尸一樣的腦袋旁邊蹲著,就像寵物守護主人一樣,有時候人覺得狗煞可怕。可人遠遠不如狗來的忠誠,更不會這樣虔誠的守護。
我看的有些感觸,心想如果不是連家主動招惹人家狗皇帝的墓穴,事情也不會演變成如今這樣。
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yīng)吧,這個世界上,有因必有果。無心之失,也許也會釀成大禍。
我正沉浸在小狗狗的溫情當中,宸翊忽然將摟著我的手放下,輕輕的牽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我們的冥婚看來要延后了,小丫頭,我要留在這里收拾殘局。你會怨我嗎?”
“我倒沒什么,只是幽都的事情誰來打理?”我在這件事情上倒不覺得有身什么好埋怨的,鬼域現(xiàn)在沒了龍頭老大白芲欒,總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這時候宸翊不站出來。難道是要放任鬼域群龍無首,從此大亂嗎?
這絕對不可能的,鬼域亂了,會相繼影響到幽都和陽間,必須有個人在鬼域穩(wěn)住那些妖魔鬼怪,把規(guī)矩給定下來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幽都現(xiàn)在也群龍無首。
宸翊聳了聳肩,和我一起邁上飛來峰的臺階,“陰間自古就有秩序,偶爾亂一亂,也有幽都守衛(wèi)看著。如果實在亂,你可以找司馬倩幫忙。她是陰陽代理人,專做幽都守衛(wèi)所不能做的事。”
事有個輕重緩急,宸翊這點說的不錯。
幽都自古就有自己的秩序和規(guī)矩在,不管多亂,也亂不過鬼域。鬼域這些鬼都是被流放出啦一樣的存在,最是沒規(guī)沒距,管束起來也很麻煩。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我問道:“等等,你讓我去找司馬倩,是讓我回陽間做這些事,可你自己卻留在這個地方?”
“活人留在這里時間長了不好,畢竟兩方有時差,你這般來回傷身。”宸翊慢慢的說著,像是在安撫我一般。
我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那我們不是又要分開好長一段時間?”
“不會的,鬼域時間漫長的多。我會盡量多抽時間去陽間看你,等到鬼域的事情穩(wěn)定了,我會讓幾個心腹來鬼域主持大局。我自己以后,就不會常呆在這里了。”宸翊真是能者多勞,現(xiàn)在又攤上了鬼域不得不管。
我肯定要支持他的工作,而不是阻礙他,所以心里頭覺得憋屈,舍不得。可是一個字也沒敢在他面前提。
可司馬倩的問題,我憋在心里,一直沒說。眼下,要我去陽間,讓司馬倩出馬來幫忙處理幽都的事情,那就必須小心謹慎了。
我只好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詢問宸翊,“太白大人曾說過,司馬倩好像是跟了紫月。因為沒法將去鬼域的事情托付給司馬倩,才來找的我和南宮。不過.....不過也許是你安排好的計策的,我就是問問你,以防萬一。”
宸翊牽著我的手一緊,他的步子繼續(xù)邁著,只是眉頭皺緊了,“我從沒下過這種命令,紫月這樣的老狐貍,安排司馬倩過去,是羊入虎口。我和司馬倩說的是,讓她跟著簡家,查你家人的下落。”
我沉默了,這件事情,我怎么也料想不到,司馬倩會背叛宸翊。
先不說司馬倩的忠誠度如何,且說司馬倩對宸翊的愛意,那絕對是愛入骨髓了。否則不可能為了宸翊,委身給簡弦月那種卑鄙小人。
我只要一想到簡弦月那張臉,我特么的就想吐。
想必司馬倩和我同樣了解簡弦月的為人,她每天和簡弦月朝夕相處,應(yīng)該比我更想要吐。
慢慢的沿著山道走上去,一步一個階梯,我和宸翊十指緊扣,就好像心連著心一樣。這種說法一點也不夸張,想必曾經(jīng)和人十指緊扣的人都有這種體會。
明明只是手指和手指的接觸,卻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有種新怦怦而跳,內(nèi)心深處卻十分溫馨的感覺。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從來都說不出這么肉麻的話,在這雨天陰沉的晚上,我不自覺地就說出這樣的話。
宸翊將我的手牽的更緊了,他曖昧的說道:“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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