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捻在手中的小紅本本樣式還挺古樸的,以紅色的皮質(zhì)作為小本本的外殼。本子內(nèi)部好像是黃色的書頁,黑色的細線將其裝訂成冊。 只是上邊布滿了好些粘液,將本子給污的骯臟不堪,就連那只白皙的玉手,都被粘液給弄臟了。 直愣愣的伸手接過這個臟兮兮的本子,我緩緩的仰頭,和那個玉面清俊的男子四目相對。他的烏眸依舊是透著淺淺的熒光藍,似是深邃無邊的穹宇。 眼底看著溫和平靜,卻深藏著波瀾驚濤的繾綣。 對視一眼,我的眼圈就紅了,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顫抖的喊出他的名字,“宸翊!” “小丫頭,你幫我除了個心腹大患呢,這鬼神一直都找不到理由處理它。”宸翊溫柔的夸我,讓我心花怒放。 可我還是不敢顯得自己太驕傲了,故作謙虛的說:“一舉兩得事情,還是.....還是你找了斷頭奶奶來幫忙,才會那么順利。” “那老太婆沒嚇著你吧?我停留的時間很短,本子收好。只要將鬼神的陰壽全都改給那個白毛小鬼頭就好了。”他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指尖摁住了我背上的頭發(fā)絲。 我低吟了一聲:“趕著去鬼域嗎?” “是啊,鬼域有些鬼魂還是能安排投胎的。”他語氣邪異,卻有說不出的溫柔。他對待敵人向來不留情面,但永遠不會推卸自己的責(zé)任。 鬼域那些鬼,他可以不管,但唯今卻用盡了全力在幫助。 我咬住了下嘴唇,用力閉上眼睛,讓自己接受馬上就要和宸翊分開的事實,“它們都說幽都易主了,幽都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沒事,我只是和一個人玩了一個游戲。”宸翊語氣有些輕浮,唇抿住了我的耳垂,冰涼的吐息若蘭,讓我全身如同過電一樣酥麻。 我緊緊抱著他,有些舍不得松開。他的小舌舔舐?lián)芘宋业亩梗屛覝喩斫┲北孔镜脑谒麘阎胁桓覄樱业吐晢柕溃骸笆裁从螒颍俊?nbsp; 宸翊從來都不把任何困難當(dāng)困難,所有的和對手的爭斗,也都當(dāng)做一場游戲。更是會自己把所有的困難都承擔(dān)下來,而不被我知道。 這樣的“深藏不露”,讓我有時候真的很心疼他。 他的唇這才松開了我的耳垂,語氣曖昧而又輕浮,“小丫頭,很快就能抓住迫害張府和唐家的兇手了,這人想要幽都,我便陪他玩玩。大魚很快就要咬鉤了.....” 我在宸翊懷中整個人都意亂情迷,乍一聽宸翊的話,那是需要時間消化的。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張靈溪就大喊出聲:“什么迫害張府的兇手?你.....你知道滅張府滿門的兇手是誰?!” 額..... 我都忘了,在我面前的張靈溪就是卦上張府的后人。 他從宸翊口中探聽到和自己家族仇人有關(guān)的事情,肯定是要激動的。 張靈溪的整張臉都紅了,原本清澈單純的眼中,帶著一股仇恨的火焰。那股火焰,飽含了對這個世道的不滿和不甘,仿佛要焚盡世間萬物。 這樣的張靈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更是第一次聽說張府的滿門已經(jīng)被屠戮殆盡。 那么我唐家的滿門呢? 而今是否安在? 這一點,我很想查清楚,也想抓住那個兇手狠狠懲治一番。 宸翊緩緩的松開我,眸光寵溺的在我的額上一吻,才去看張靈溪,“你就是張府的后人?還成了陰陽代理人,想來是為了追查家族仇恨的真相才會加入這一行的吧。” 沃特法克? 我呆了。 張靈溪原來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他成為陰陽代理人,就是要找到自己滅族的真兇。 “我是.....我也大概猜到您的身份了。”張靈溪的眼睛那般的清亮,如同明鏡一般的泛著高光。 眼睛里卻帶著一種執(zhí)著,看著宸翊。 宸翊只是揚唇邪異的笑了笑,拍了下張靈溪的肩膀,“從哪兒看出來的?” “您.....您很俊,和傳說中一般俊朗。”張靈溪不卑不抗的和宸翊對視,然后才眼瞼一垂,若有所思的說道,“還有您身邊的信物,那翡翠戒指在您妻子的身上,我想.....這個世界上沒誰了,就只有您了。” “替我照顧好我妻,張府之仇,自有你大仇得報的時候.....”宸翊挑了挑眉,笑容更加的濃烈富有深意。 他一身潔白的衣裳,紫金玉冠,玉帶金絲。在黑暗的幽都里,如同一抹光亮一般,十分快速的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抓緊了手中的小本本,目送了一會兒,才看了看手表,“靈溪,我們還有十分鐘來得及走嗎?” 手表上的時間過得很快,因為是電子表,所以時間應(yīng)該是跟著陽間走的。哪怕出現(xiàn)誤差,我們回去也頂多只是過去四五天,對我們的生活上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影響。 “來得及。”張靈溪拉住我的手腕,快速的走著,“只要找到天地銀行的錢莊分號就好了,我記得這附近就有一家.....” “什么玩意兒?”我嘴角哆嗦了,覺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幽都。 幽都里面居然還有銀行了,叫什么天地銀行的,真是太牛叉了。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是,活人給死人燒紙錢,不就是為了讓死人在下面有錢花么。 沒有銀行,怎么能讓這么多冥鈔流通呢。 張靈溪又表現(xiàn)出那種沒有任何心機的樣子,回答道:“是天地銀行,幽都的官方銀行。除了那種帶錫箔叫做冥鏹的紙錢不需要天地銀行認證之外,其他的紙錢必須天地銀行發(fā)行的才能流通。我算算,五塊錢能買兩千萬吧。” “兩千萬在幽都能買什么?”我其實對陰間的貨幣能干什么,還是沒什么概念的,所以順嘴就問張靈溪。 張靈溪想了想,說道:“一碗飯吧,不過很少有鬼魂那么窮的。” “額.....”我一時語塞了,我這種存款只有兩百塊的可怎么辦,“那幽都什么最好賣呢?不是進了幽都都要去重新輪回嗎?還有不肯走的?” “不肯走的大把,尤其是那些眼球怪。”張靈溪似乎對眼球怪也是充滿不滿,他聲音放低了,有了他一直以來那種悶悶的風(fēng)格,“這里最好賣的是洋妞,中國妞不受歡迎了。日本妞,還有美國妞,它們那些幽都守衛(wèi)最喜歡了。” 我嘴角又抽搐了,我實在想象不到,一顆眼球要怎么去玩女人。全身都是圓滾滾的,連個手都沒有的東西,居然也需要“妞”。 兩個人相互聊了幾句,就在一家黑漆漆的石頭房子前面停下來了。 石頭房子的一個窗口那里,還寫著ATM機! 我靠! 難道說天地銀行已經(jīng)開發(fā)出取款機了,那請問以后是不是可以和銀聯(lián)合作。陽間直接跨行轉(zhuǎn)賬,幽都這邊就能收到匯款了? 窗口外面,還有兩個鬼魂在排隊。一個是古代員外打扮,大腹便便的。一個是身穿西裝革履打扮的,樣子很像是金領(lǐng)老板一類的。 我說要不要這樣的現(xiàn)實,在現(xiàn)代很多人已經(jīng)混得窮命一條,到了幽都有錢人還能享受好點的待遇? 這個念頭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就聽一聲冷冰的喝聲:“說你呢,該去紫月大人那邊接受審判了,居然還敢跑出來。生前做那么多罪孽,還想脫罪。” “不.....不是說特赦有錢人嗎?”那個員外脖子一縮,畏懼的看著突然飛來的眼球怪,那眼球怪就是剛才盤問我和張靈溪的那一只。 它又看見我們,有些不悅了,“怎么還沒離開幽都?” “這就打算走了,我們也是有緣才遇到老爺您的。”張靈溪還是很會跟這些幽都的守衛(wèi)搞好關(guān)系的,隨便兩句話,就能弄得人家心花怒放,“您行走陰間,勞苦功高,我到了上面一定跟您燒紙,燒洋妞。” “我不要洋妞,我要中國妞,洋妞有什么好,爺沒那么庸俗。”別看那個眼球怪修為不咋地,腔調(diào)還是老高的。它還說不要什么洋妞,只要中國風(fēng)。 我看了一眼張靈溪,也試著和這家伙打交道,“恩,一定給您燒中國的。” “我就要你徒弟這樣的,這回看起來乖巧多了,下回給我穿少點。”那個眼球怪又掃了一我一眼,眼球里全都是猥瑣,“讓裱糊的給我就扎她這副小模樣的妹子給我,你,劉大貴吧?跟我走吧,不然,回去還得挨板子。” 那劉大貴和劉大能名字就差了一個字,長相也有點點相似,他還是有些不情愿,“可是幽都的新主子要放了我的,放了有錢的人的.....” 幽都的新主子? 誰?! 殺害張府和迫害唐家的兇手嗎? 我的心中一凜,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那個張靈溪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殺意,可時間只剩下三分鐘,我想拉著他的袖子趕緊從天地銀行離開,別再惹是生非了。 這時候,就見到一根漂亮的手指戳進了這眼球的瞳孔中,“找死,老子的女人你也敢這樣看著。還想扎同樣的妞陪你,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敢往我頭上戴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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