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少女的舞蹈 豪華的室內房,一個**著上半身的年輕人。他那健壯的肌肉快速收縮、松開,然后蓄力,將兇猛的拳頭狠狠傾泄在面前的沙袋上,眼神如刀般凌冽。豆大的汗珠隨著他揮拳的動作不斷滴落,窗外昏暗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那古銅色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高貴的金色,整個人顯得狂野又尊貴,如同一頭獸群中的王者。 “少爺,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畢竟這也算是終身大事。”在門口站了一群身穿黑色制服,頭戴墨鏡的保鏢,中間那一位像是管家的人道。 許正義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停下了拳頭,轉身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下頭上的汗,他在想,等會是做俯臥撐?還是去跑步機上跑步。 “若蘭私立高中的入學邀請書已經(jīng)送到了府上,現(xiàn)在只是開學的第一,外邊已經(jīng)備好了車輛,如果若鈞少爺……”管家還沒完就被打斷了。 砰!許正義狠狠將手中的毛巾甩在了地上,眼神兇狠地盯著管家,他用力喘著粗氣,如同一頭即將發(fā)狂的野獸。所有人立刻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夠了!我不會去那什么若蘭私立高中,”他顫抖著,極力克制內心的怒火,“還有,我叫許正義!不叫許若鈞!都聽懂了嗎!” “我不想再第二遍,下次誰還敢叫我許若鈞,我就把他的骨頭捏碎!”許正義對著他們握了握拳頭,在安靜的健身房內,骨頭摩擦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是!是!正義少爺!”所有人連忙顫抖著回應。 “正義少爺,”管家頓了一下,“您要不要回家族里看一下,您都四年沒有回去了,家族里的長輩都挺想你的。” “呵呵!”許正義冷笑了聲,“他們會想我?這有可能嗎!我只不過是他們圈養(yǎng)的一頭野獸罷了!就算是想,也只是想我體內的力量而已,決不是想我這個……野獸。” “正義少爺您怎么能這樣想呢!家族里的人都對少爺您抱著很大的期待,您只要成年了就能成為許家的王儲,怎么可能會有人把您當成野獸呢!” “是嗎?我可沒忘記他們當年做了什么,還有……”許正義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似乎不愿提起剩下的事。 “正義少爺,當年的事只是個意外……” 嘭!許正義一拳擊穿了面前的沙袋,黃澄澄的細沙流了滿地,他的全身涌現(xiàn)出了暗紅色的紋路,眼睛變得赤紅。野獸有些生氣了。 “夠了!”他低聲嘶吼著。“意外!意外!他們只會是意外,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話。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許正義指著門口,然后又扔過去了一張信用卡,“還有,以后別給我打錢,他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花。” “是!是!是!” 眾人如臨大赦般離開了,開走了門外停留的五輛邁巴赫,駛離了那幢外表破舊的公寓。 健身房內,許正義躺在地上,目光呆呆地看著花板,身上暗紅色的紋路還在瘋狂涌動,但已動搖不了他的情緒。 …… “吶!既然你那么喜歡月亮,那我以后帶你去月亮上看看好不好?” “你別傻了,你又沒有翅膀,怎么飛?” “噢!對了,上個月你不是講過使的故事嗎?使是有翅膀的,只要我成為使就可以飛了。” “可你知道該怎么成為使嗎?”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你比我懂得多。” “我當然知道了!使是由好人變成的,只要不斷做好事總有一會成為使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會帶你去月亮上看看的!” …… 我這個傻子,明明知道再怎么做好事也成不了使。 許正義翻身坐在了地板上,抬頭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夕陽,眼神有些哀傷,一直到夕陽隱沒于遠處的山巔…… “你到底在哪兒?”他忽然問。 —————————— 偌大的房間內,一邊是列列高達房頂?shù)臅埽贿厰[滿了各式各樣的精巧器械,房內的空間幾乎被這些東西塞滿,房中間擺著個等身高的鐘擺在滴答作響,整間房看起來像是個圖書室,又像是煉金作坊。 一旁,一臺老式唱片機播放著不知名的英文歌曲。 “零號!零號!你聽到了嗎?”一個正在搗鼓煉金器械的人問道。 “啊?”零號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噢!西芬妮老師有什么事嗎?” “你剛剛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幾遍了!”西芬妮語氣奇怪的。 “沒,沒想什么,”零號合上手中的書,沖她搖了搖,“剛剛看書,看得太入迷了而已。” “算了,先別管這事了,你去幫我拿一下藤蔓妖的觸須。”西芬妮指了指一邊的材料臺。 “哦!”零號應了聲,把書塞回書架,走到材料臺后,看著面前的瓶瓶罐罐,她疑惑地捉了捉頭,“西芬妮老師,這藤蔓妖的觸須是哪個?” “第三行,從左往右數(shù)第五瓶,綠色的那瓶就是了。”西芬妮頭也不回地。 “哦!” 零號拿起瓶子走到西芬妮旁邊,輕輕放了下來,眼睛看向一邊的唱片機。 “西芬妮老師這放的是什么歌?”她問。 “我們家鄉(xiāng)的一首民謠,大概的內容是一個鄉(xiāng)下女孩與伯爵家的男孩相戀,然后被迫分離的故事。”西芬妮邊邊夾起觸須放入身前的器皿中。 “聽起來有些傷感,”零號頓了一下,“話西芬妮老師你是哪個國家的人啊?我見你好像什么語言都會的樣子。” “英國一個鎮(zhèn)的鄉(xiāng)下,”西芬妮想了想,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 “還有,我并不是什么語言都會,因為我的領域是【靈言】,所以可以直接將想法傳遞到生物的腦子里,理論上講除了植物我都可以與之溝通,當然了傻子和腦殘除外。”她繼續(xù),“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頂多只能用來干撓一下敵人罷了。” “不會啊?我倒是覺得挺厲害的,起碼不用學外語了。”零號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青芒,“吶!西芬妮老師,王……到底是什么?” “王……大概是能帶來光明和希望的存在吧!” “光明和希望嗎?”零號重復了一句,身體向后一轉,雙手撐著臺的邊緣,背靠在了臺上。 “那為什么王,沒有給我們帶來光明和希望?它的存在對我們而言就像是隨時會落下的閘刀,只會給我們帶來黑暗和恐懼,就因為我們的祖先是背叛者,它就要殺掉我們嗎?”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西芬妮聽完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零號,你還記得《深海秘聞》第九卷第七頁上的話嗎?”她看著零號的眼晴。 “記得!”零號點點頭,“反抗者將高高在上的神明拖到凡間,釘?shù)绞旨苌希⑹┮試揽岬闹撇茫 ?nbsp; “就如上面的那樣,我們的祖先是反抗者,而不是背叛者,所以請不要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西芬妮這話的時候,眼神微微閃爍,或許她也明白這也許只是個謊言罷了,背叛者為掩飾自己的罪行而寫下的謊言。 “反抗者?祖先們反抗了什么?是王,還是神?”零號再次問。 “誰知道呢!”西芬妮聳聳肩,話鋒一轉,“不過也不用擔心什么,或許王,并不屑于殺我們這些雜交的后代呢!而且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個紀元,那王什么的連根毛都沒出現(xiàn)過,或許它早已經(jīng)泯滅在時間長河中了吧!” “算了,先別管那些遠古的事情了,”西芬妮拍拍一旁的椅子,“藥劑已經(jīng)做好了,你坐在這里,我?guī)湍阃可先ァ!?nbsp; “哦!” 零號乖乖坐下來,脫下緊身的黑色皮褲,一雙金屬制的腿顯露在空氣中,通體暗金色,長度大約在膝蓋往上十厘米,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明亮的金屬光澤,往上便是如象牙般潔白的大腿。 西芬妮從器皿中扣出一些透明的膏狀體,在手掌上搓勻,然后蹲下來摸上了零號冰涼的腿。 “嘶!”零號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緊緊抓住椅子上的把手,額頭上冒出了顆顆冷汗。 “很疼吧!疼也得忍著,通感藥劑就是這樣,”西芬妮抬頭看了眼零號,加快了涂抹的速庋,“強行把感官的知覺和金屬聯(lián)系在一起,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但應該比斬斷手腳要痛苦吧!虧你還能堅持下來。” “習慣了!” 幾分鐘后。 “怎么樣?還算可以吧!”西芬妮問。 “感覺還不錯,”零號捏了捏腳背,“起碼踢人的時候有感覺了。” “呵呵!果然不愧是風暴女王,這么喜歡戰(zhàn)斗。”西芬妮笑著。 “不,我不喜歡戰(zhàn)斗,戰(zhàn)斗有可能會死,有哪個女孩子會真心喜歡戰(zhàn)斗的?我只是沒得選而已!”零號淡淡的。 “你的眼神那么冷漠,我還以后你挺喜歡戰(zhàn)斗來著。”西芬妮沉默了一會,轉身打開了身后的櫥柜,從里面拿出一套白色的裙子,“這是我根據(jù)你的身材專門定制的芭蕾舞裙,等會你表演的時候應該用得上。” “謝謝!”零號的眼睛剎那間閃過一道青芒。 “先別謝了,”她又從櫥柜里拿出了兩條白色的絲襪,“來,乖乖坐著別動,張開腿,我先把絲襪給你套上。” 時針轉到了21點,身穿白色芭蕾舞裙的零號正透過窗戶,看向外邊操場上的舞臺。這個房間其實就是操場邊上一個鐘樓的閣樓,在這里可以清晰看到舞臺上的場景,那里正舉行著開學慶典。 “西芬妮老師,我走了!”零號扭頭道,剛剛她已經(jīng)通過廣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嗯!走吧!”西芬妮對著她舉起了手中的葡萄酒,“祝你成功!” “領域:風暴之護!” 青色的雙目亮起,零號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淡青色的能量將她托舉在半空中,然后移送到了舞臺正上方。 她躍了下來,站在舞臺的正中央,在她面前的是一群面露興奮的新生,他們在此之前來自世界各地的孤兒院,又或許是垃圾場。他們來到這所沒有名字的學校,除了要學習基礎的知識外,還要學習生存的本領,那就是——除妖! 既然不想死,那就手握刀劍,為生存而戰(zhàn)。 全場的燈光熄滅,一雙雙眼睛在臺下亮起。 動聽的旋律響起,她閉上眼睛翩翩起舞,周身圍繞著青色的風暴,仿若黑夜中優(yōu)美舞動的風之精靈,銀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光明圣潔得如同誤入凡間的使。 ———————————— 寂靜的樓頂上,路人楓正獨自坐在上面吹著夜風,他時不時往嘴里扔進些東西,然后拿起旁邊的瓶子猛灌一口。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頗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江湖俠客氣概。只是很可惜,他吃的不是肉而是糖,他喝的也不是酒而是礦泉水。但俗話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怎地他現(xiàn)在很想發(fā)發(fā)酒瘋,他尋思著等會是不是要喊一句,【去他媽的人生,老子是個怪物,哪來的什么狗屁人生!】 干咱就干,路人楓拍拍屁股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的城市張開了大口,“去……” 剛喊了第一個字,路人楓就乖乖地閉上嘴,重新坐了下來,因為住在一樓的房東立刻開了燈。 他向后躺到了地上,眼前是萬里星光。 “我也是會發(fā)瘋的啊!”他忽然。 路人楓伸出手對著月亮虛抓了下。 同時間,在城市里的另一角,許正義也坐在樓頂,伸出手對著月亮虛抓了下。 掛在空中的月亮,看起來很近,仿若觸手可及,可實際上很遠,遙不可及,就像迷離的命運般讓人琢磨不透。 (遠外,飄來幾聲音樂,好像是芭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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