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騎士抬起手臂,五指朝前,指尖幻化成血霧包裹向白月初,白月初不緊不慢的抬起右手戴上一個藍牙耳機,然后把手臂放直,伸出右手一根食指指頭。你們以為他是要用一根指頭就擋住血騎士的攻擊么?你們錯了,只見他大吼一聲:“等一下!” 血騎士生生停住了法術,血霧飄散的距離白月初的鼻子只有十公分的距離,這霧氣動起來居然帶起不弱的風,直吹的白月初白色衛衣鼓動而起、獵獵作響。 “怎么?還有什么臨終遺言沒不成?”血騎士依舊鼻孔朝。 白月初的一根手指還是沒有放下,:“我有一個問題。”話的同時,背在身后的左手使勁給潘珂打手勢。 潘珂了解,帶著眼架扶著李夢雨架著劉芳怡退出公寓,留下幾只妖怪,她以為幾個妖怪都有自保能力,卻不知左岸冰就是只白。左岸冰倒是想跑,可是主人還在和敵人對峙,這叫她如何挪得動步子? 潘珂出了門,立刻掏出手機下令:“所有人,快速撤離整棟樓的群眾!瘋子、變色龍帶隊清空13層到19層的人,兔兒爺和意大利炮帶隊清空11層-1層的人,蛆神策應,大家速度行動起來!”這可是個大工程,這會正值晚上,這棟樓的住戶大部分都下班回家了,萬幸這棟高級公寓每一層只有四戶人家,首先撤離的肯定是這12樓的住戶,而這層算上李夢雨只住了兩戶,潘珂下完命令轉身就去了那僅剩的一戶敲門了。 “哐哐哐!”砸了半,一個帶眼睛的猥瑣瘦子把門開了一條縫:“干嘛干嘛!我不要東西!”感情是把潘珂當成推銷東西的了。 掏出證件,戳到瘦子眼鏡上,潘珂:“趕緊給我下樓去,我們懷疑這棟公寓樓藏有恐怖分子,可能要炸毀公寓樓!” 潘珂滿心以為的嚇人一點會讓人快速下樓,沒笑到瘦子不屑的一笑,扶了扶被潘珂戳歪的眼睛,:“就你?哪個假證騙誰呢?”這死宅男看樣子是絡看多了,并不相信潘珂的,壓根就沒看證件,反而覺得這漂亮妹紙居然是同道中人,臉上又浮現出遇見同道中人的中二表情。 潘珂低頭,把證件收回口袋,眼已經看出這是大隊長生氣了,不由得為這胖子,默哀。 “刷!”潘珂右手從后腰掏出一把槍來,左手從口袋拿出一支消音器,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往槍口上擰,她是怕吵到白月初的對峙,所以干脆給槍裝上消音器。其實潘珂完全可以釋放法術讓這只宅男就范,只是她覺得在這種死宅身上用法術簡直就是褻瀆祖師爺。 “呦呦呦,妹子你這cos play裝備在哪里定制的,做工不錯啊,還有消音器。”死宅在作死的路上又前進一步。 潘珂已經裝好了消音器,抬起頭臉上卻掛著恐怖的笑意,這笑意又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覺,乍一看是笑,再一看卻像是沒笑,實在是怪異非常。 眼鏡瘦子看到這笑容已經心虛了,這時候潘珂又突然抬手扣動了扳機,之間眼睛瘦子的客廳吊燈啪的碎成渣渣散落下來,落了客廳一地。 “呵……呵……”眼睛瘦子驚得兩眼溜圓,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卻是已經被嚇得不出話了。然后看到慢慢移到自己腦門前黑洞洞的槍口,雙腿一軟,噗通坐到了地上。 “呸!真是惡心!”潘珂朝地上啐了一口,先將劉芳怡放到電梯地上,再拎起死宅的后衣領,拽著他和眼李夢雨進了電梯下樓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卻李夢雨帶著三個普通人出了門去,血騎士就開口:“蟲子,有話就問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是怎么來到這邊的,你應該是西方的,這里可是東方!”白月初很奇怪,東西方一直存在文化沖突,西方的吸血鬼、浪人和什么圣騎士這些都自喻血統高等,很少會來東方,而東方修行的這幫子老不死也認為西方都是沒開化的蠻夷,不屑于去西方。 “哼哼!老子可是征服了整個西方!這是來征服你們東方的!”血騎士那個惱火,腦門上擠出一個井字,他這么落魄這人看不出來么?!一看就是來逃難的!這么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好么?少年我們還能愉快的玩耍了么? 白月初當然知道這傲嬌傻叉是來逃難的,什么鬼騎士連坐騎都沒有,等于是削弱了一般的戰斗力,怎么也不會是能征服西方的樣子吧?不過拖延時間而已,問啥都行。 “問題問完了吧?可以上路了吧?”血騎士再次舉起手來,只是他看著白月初仍舊沒放下的一根手指,感到不妙,果然…… 白月初將中指也伸了出來,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血騎士已經不耐煩了,他只想快點按死這個跳蚤,然后吸干所有人的血,吸干這棟樓的,吸干全蓉城的!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白月初這真的不是罵人,再他問的也不是人,這血騎士身上既有西方血族的血腥氣息,又有東方妖族的妖氣,還有一絲奇怪的分辨不出是什么的氣息混在在中間,弄得白月初是一頭霧水。 “我?我是什么?我是血騎士!”血騎士如是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從誕生之日起,就知道自己是為了吸干這個星球上所有有血液生靈的血液而存在的,這星球上所有智慧生物的語言似乎生就知曉,他善于隱藏,善于誘騙,善于一切邪惡的事情,他一直認為是上讓他誕生的,讓他凈化這個世界的。 看出他的迷茫,白月初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殺我也行,但先得明白,我是死在誰手上。” “廢話,我呀!”血騎士迷糊了,這人傻了么? “'我',是誰?“白月初反問。 “我哪知道你是誰啊...哎,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血騎士懵了。 “這就得從人和宇宙的關系講起。就拿你來吧,長久以來,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你。”白月初笑容漸漸加深。 “什么問題?”血騎士上鉤了。 “‘我’是誰”白月初感覺話題回到了正軌。 “這我剛才已經了呀。”血騎士感覺奇怪,剛才自己都了自己是血騎士。 “不,你不知道。你是誰?血騎士嗎?這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你可以叫血騎士,我也可以叫,他們都可以。但,把這個代號拿掉之后呢?你,是誰?”白月初神識感應到潘珂一行普通人已經坐上電梯了。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殺了你我就有很多很多的血液可以吸收!”血騎士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不過話他這種由血液構成的生物有沒有腦子也是一個問題 “那好,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是誰?”白月初繼續問,樓上還有幾戶人家沒有撤離,瘋子和變色龍還在努力行使“特權”。 “這個問題已經問過了。”血騎士冷笑,這人是沒有問題了吧,這下可以動手了吧? “不,剛才問的是本我,現在問的是自我。”白月初還在忽悠。 “有什么區別嗎?”血騎士突然被勾起了興趣,“本我”這個詞字面上的意思他不太明白,自我他明白,不就是自己的另一個稱呼么,這本我似乎也是自己的意思,但是又不像。 “當我用‘我’這個代號進行對話時,你的代號也是‘我’,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是我,而我也是你呢?”白月初笑容變淡,樓上有戶人家不愿意合作,耳機里傳來爭吵的聲音,神識也感應到雙方有些過激的肢體動作。 “這這...這種問題沒有意義。”血騎士更懵了,怎么感覺自己被繞進了什么語言陷阱? “那就問幾個有意義的。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為何要存在這個世界上?對這個世界來,我的出現,意味著什么?是我選擇了世界,還是世界選擇了我?”白月初淡淡的,臉上再次掛上笑意,樓上那戶人家被瘋子一梭子沖鋒槍子彈直接嚇破了膽,一家人連滾帶爬上了電梯。 “夠了!我要殺了你!”血騎士整個身形都泛起了波紋。 “我和宇宙之間有必然的聯系嗎?宇宙有沒有盡頭?時間有沒有長短?過去的時間從哪里消失?未來的時間在哪里停止?我在這一刻提的問題,還是你剛才聽到的問題嗎....”白月初直接運氣真氣,淡淡出聲,卻如魔音貫耳,血騎士身形更不穩定了。 “等會!”血騎士身軀穩定下來,白月初暗道壞了,這貨沒上當。 “妖道!差點著了你的道!”血騎士反映了過來,管這么多干啥,殺人要緊! “撲哧!”血騎士這一聲“妖道”卻是戳中了左岸冰的笑點。 “老大,牛啊,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沐塵這會光聽兩個人的對話就已經目瞪口呆了。 “哼,也就是你這頭蠢牛和這個沒腦子的玩意才會被繞進去。”兔子蘿莉在下面補刀,對,下面,她才多高嘛。 “不玩了不玩了,開打,我手都酸了。”白月初終于落下伸了半的剪刀手,左手揉著手腕緩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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