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賀看著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轉(zhuǎn)身回房間去收拾。
等了半晌,還不見楊賀出來,我便推門進去。只見楊賀坐在斷了電的電視前,愣愣地盯著屏幕出神。
“怎么啦?”我奇道。
楊賀霍然跳起來,回頭望著我,他的臉扭曲得我?guī)缀醵颊J不出來!
但在我還沒來得及驚叫前,楊賀馬上恢復(fù)正常,“沒什么,走吧。”他側(cè)身經(jīng)過我,額頭上的汗水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我回頭,看見何雪怡站在門旁,正睜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著我們。
“還是你來開車。”楊賀將鑰匙扔給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開著開著鬼上身突然不會開車,要是出了車禍問題就嚴重了。我盡管開車也出過事,但第一次爆胎時我還有正確的技術(shù)處理動作,何況爆胎也不是我的責(zé)任。第二次盡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開車還沒有忘。
一路無話。接到唐柔后,她只淡淡地跟我了句謝謝,就坐在后面和何雪怡開始嘰嘰咕咕。我忽然感到憤憤不平起來。為什么會這樣?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濃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會這樣?!都是因為那只殺的貓!我恨恨地想道。如果沒有那只貓,那現(xiàn)在該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就是那只貓!
我忽然有種沖動,要殺了那只貓!殺了那只貓,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殺了那只貓,所有的一切都將過去,唐柔就會跟我和好如初的。
要是那只黑貓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我的面前,我一定會毫不手軟地殺了它!我的腦子里現(xiàn)在只剩下這一件事,甚至希望貓馬上出現(xiàn)!
楊賀全然沒有留意我心情的變化,他還不時地回頭跟后面兩個女孩子搭兩句。
為什么?難道我在你的心中連楊賀的地位也不如嗎?我心里這樣對唐柔道。對!就是那只貓!我要殺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發(fā)出笑聲,唐柔清脆的聲音還在笑聲中繼續(xù),似乎在講什么趣事。但我連一個字都沒有聽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壓在一塊滾燙的鐵板下,煎熬著。
殺了它!一定要殺了它!第一次就因為避開它而爆胎的。我為什么要避開它?如果當(dāng)時就撞死它,哪里還有后面的事情?要它還敢出現(xiàn)在車前,就開車撞死它好了。
要是在車后?就掛倒擋將它碾成肉醬!對,就這么辦!我熱切地四下搜索著黑貓的蹤跡。【】楊賀察覺車速放慢了,回頭拍拍我的肩,似乎了一句對就是要開慢點,又回頭跟兩個女孩子話。我冷冷一笑,他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
一直走到家門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種預(yù)感,貓就在那里,在那里等著我!減速,拐彎,打方向盤。
果然,那只黑貓出現(xiàn)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兩只碧綠的眼睛在車燈下閃爍不定,發(fā)出墳場鬼火一樣的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腳猛地將油門踩到底!另外三人齊聲發(fā)出一聲驚呼,我絲毫不加理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黑貓往右一后竄,躲過了。沒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輕點剎車,往有猛打方向盤,又是一腳油門。黑貓向左一竄,回頭看了一眼。
麻痹還敢看老子!
我狂怒不已,跟著向左,貓又復(fù)向右一竄,往排有大樹的人行道奔去。我連忙跟了過去,再一腳狠狠的油門。伴隨著發(fā)動機“轟”的一聲轟鳴,汽車眼看就要追上貓。
黑貓瘋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卻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已經(jīng)聞到壓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間它的身體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議的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彎,閃開前面的一棵大樹。我卻閃避不及了,甚至連剎車都來不及。
“砰!”一聲巨響,汽車直直地撞在大樹上。我的頭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盤上。頓時,一股鉆心的疼痛讓我眼皮都抬不起來。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圍麻木得不象還在臉上一樣,沒有任何感覺。順著往上摸,還好,鼻梁沒變形,只是手馬上就被什么東西滲濕了,虛眼一看,是鼻血。
楊賀沒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沒有什么大礙,簡單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車竟然也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保險杠凹下去一大塊。兩個女孩子卻在鬧脖頸痛。
我和楊賀連忙把兩個女孩子送去醫(yī)院,折騰了半,才診斷出是肌肉拉傷,沒什么大問題,休息幾自己就會好的。
從醫(yī)院出來,我們四人都默默無語,離醫(yī)院停車場還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邊走邊為剛才自己瘋狂舉動后悔不已,但沒有人話提及剛才的事,也沒有人問我那么瘋狂的原因。
我察覺到似乎每個人都心懷戒心,對我保持一段距離。
楊賀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瘋狂開車時的眼神一模一樣,我張嘴想解釋,但他向我使了個眼神,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不能讓兩個女孩子知道內(nèi)情。
我試著挽唐柔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開了。
路過醫(yī)院的一處煙囪,一股股白汽從煙囪口慢慢地搖擺晃悠著出來,星光下象一個又一個橫空出世,被拉長的人影。
煙囪下的鍋爐房在嗚嗚作響,通過窗戶可以看見里面昏暗陳舊的黃色燈光。
忽然,一陣奇臭透過包扎的棉布直鉆進我鼻孔里,我頓時想作嘔,偏偏又覺得這味道在哪里聞到過。我回頭看看三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楊賀忽然開口問我,我略感奇怪,因為他剛剛還給我打了眼色不要話,看來他已經(jīng)激動得不能自已,終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著煙囪,想到了什么,但不出來。
“這是焚尸爐,燒病死了的人。”楊賀盡量用平靜的聲音,但他聲音隨著嘴唇的顫動而顫動:“燒他們的時候,當(dāng)然也在燒他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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