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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的亞當 籠中的亞當 正文 第一章 重生

作者/爛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喬爾披著御寒的兔皮斗篷坐在石墩上,嘴里嚼著草根,苦澀的味道漸漸的在嘴里擴散開來。他抬著冷灰色的眼睛望著眼前的草原,這是一片彌漫著雪山上緩緩淌下來的冷氣的草原,堅韌的野花在風中微微搖曳。

    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匯聚成的溪流經這片草原與不遠處的鎮。

    接著喬爾看見了一個穿著鎖子甲的傭兵靠近了他,他腰間的劍還在滴血,一只手提著三只黑兔子,另一只手推開了鐵頭盔的面罩,喬爾看見了一張年輕俊朗的臉與金色的瞳孔——這實在是最尋常的臉了,喬爾暗自向神發誓。

    不過從口音聽來,這個傭兵并不是王國的子民,而是公國的人。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王國與公國已經和平相處幾十年了,商人、傭兵的來往已經在習以為常不過了。

    傭兵將黑色的兔子丟在了喬爾腳下,喬爾看見了他臉上的不耐煩的神色。他穿著黑色的襯衫、外套做工精細的鎖子甲,顯然不是出自凡匠之手,公國向來以貿易聞名于世,那里能以最好的價格買到最好的裝備,只要你有銅板,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傭兵盜賊,都能弄到這么一身行頭。

    “干得不錯,傭兵。”喬爾皺著眉看著腳下的黑兔子,它們的腦袋幾乎快掉下來了,看樣子兇手的劍術相當的“高超”。

    “注意你的措辭,我是騎士!”那個年輕的傭兵不滿的指著喬爾。

    諸神在上。喬爾暗自祈禱了一句,結果還不是干著傭兵的勾當?但他還是沒有把這句話出口,只是聳了聳肩:“隨便你是什么。”

    “快拿來,我的獎勵。我已經快受夠了你們這些王國的呆子了。”傭兵抬手蓋下了自己的鐵面罩,然后朝著喬爾伸出了被鐵護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掌,一副收債的地主模樣。

    我也快受夠了。喬爾從斗篷底下伸出了手,將一個布袋子丟給了傭兵,傭兵一把抓住了那個粗布制作的袋子,然后掂量了一下。

    傭兵忽然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事,然后打開了那個粗布袋子,發現里面除了幾個銅板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了。

    “這和好的不一樣!”傭兵忽然大喊了起來,仿佛自己受到了欺騙。

    喬爾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多什么話。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除了面前這個呆子的腦袋——他從一開始就只答應給他這么多的,所以這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好運兔腳!這里面不是應該有一個好運兔腳的嗎?!”傭兵毫無風度的大喊大叫,他再次伸手抬起了自己的面罩,喬爾看見了那張俊俏的臉因為怒意而扭曲。

    好運兔腳?喬爾皺了皺眉,他確實有往給傭兵的錢袋子里面放好運兔腳的習慣,那是一種裝飾,是喬爾的妻子閑來無事時做的玩樣兒。但上一個幫忙獵兔的傭兵將兔子砍得不成形了,喬爾的妻子看見了兔子的尸體之后都高呼了一聲“諸神在上”。

    所以這次沒有好運兔腳。可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喬爾有些疑惑,他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好運兔腳而來的。

    “這次沒有。”喬爾將嘴里的草根吐到了一邊,然后從石墩上站了起來,彎腰去抓起了那三只被捆在一起的黑兔。

    將黑兔提起來之后,喬爾重新站直了身子,喬爾的個頭在冷溪鎮已經算得上是高大的了,可是在這個看起來俊秀的像個姑娘一樣的傭兵面前,還是矮了半截。

    “上次把兔子給我的人把兔腿都砍壞了,所以這次沒有。”喬爾解釋道,試圖緩解面前的這個急躁的年輕人的怒氣,“而且這東西沒什么用處,只是個裝飾品。真正的制作幸運兔腳的工藝已經失傳了。”

    “不!這沒道理!”傭兵仍舊不依不饒,“上次的人把兔腿砍壞了,他卻得到了兔腳。而我把兔子完完整整的拿給了你,你卻只給了我幾個銅子兒?”

    好一個完完整整。喬爾看了看幾乎快斷開的兔頭與滴在了自己鞋子上的兔血,這張兔皮的價格比起真正完整的兔皮起碼跌了兩倍。也許金色的眼睛是貪婪的意思。

    喬爾已經明白了,如果不想辦法付出讓這個貪婪的傭兵滿意的報酬,他會這么一直胡攪蠻纏下去。

    “你明再來這里把,到時候我讓我妻子給你做一個。”喬爾嘆了口氣道。

    “我沒那個時間!”傭兵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喬爾,就像生怕他就這么逃走了一樣。

    喬爾已經快受夠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沖撞這個傭兵。因為他敢相信這家伙隨時都可能會拔出劍來脅迫自己,雖然喬爾的腰間也有一把劍,但是那是一把銹劍,只是用來嚇唬人用的,和眼前的這個傭兵那把磨得閃亮的劍可完全不同。

    傭兵就是這樣的一群家伙,不管生得怎樣的一副好皮囊,他們的本性都是一樣的,貪婪、毫無榮譽可言。

    “那就沒辦法了。”喬爾用無奈的語氣,心里也開始警覺了起來。這個傭兵總有點不對勁。

    傭兵那雙金色的眼睛忽然望向了喬爾腰間的一個黑兔腳,然后他伸手指了指,”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想都別想。”喬爾的神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伸手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劍柄,同時用兔皮縫成斗篷擋住了腰間的那個兔腳掛墜。那是喬爾的妻子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哼!別想就這么打發我走!”傭兵也注意到了喬爾的動作,他也伸手去抓住了劍柄,不過與喬爾不同的是,他直接將劍拔了出來,喬爾注意到上面還有兔子的血跡。

    拔劍只有一種意思,要留點血了。

    “要留點血了。”傭兵惡狠狠的,喬爾看見了他臉上的獰笑,接著他伸手再次將鐵面罩蓋上了,從一條兩個指頭寬的縫隙中,那雙金色的眼睛仿佛閃著光。

    喬爾快步后退,迅速的跳上了身后的石墩,腰間的銹劍也已經出鞘了,雖然是一把銹劍,根本無法在傭兵的鐵甲上切開口子,但總好過什么都沒有。

    喬爾回想著以前跟劍術老師學習的技巧,一邊擺好了招架的姿勢。

    “這里離冷溪鎮只有短短的幾百米,你最好別這樣做。”喬爾嘗試著威脅道,雖然他不指望這個傭兵能聽進去,這可是一個能為了一個兔爪子而拔劍的瘋子。

    “只要你把那個兔腿交出來,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傭兵握著劍決絕的,他的金色眸子閃著其獨有的光。

    “你這是搶劫罪。”喬爾一邊不動聲色的尋找著退路,一邊試圖服他——或者拖延時間,”按王國律法,你會被吊死的。”

    “我只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這不是搶劫。而且你們的律法對我沒用。”聽見這句話之后,喬爾咒罵了一句,接著將手中的黑兔朝著他的頭砸去,然后轉身朝冷溪鎮逃去。

    喬爾穿的是輕便的黑色皮甲,不像傭兵所穿戴的鎖子鐵甲。毫無榮譽的家伙!喬爾暗自咒罵。這個公國的傭兵瘋了!他根本不知道他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

    這條回冷溪鎮的路沒有人比喬爾更熟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身披鐵甲的傭兵。不過喬爾還是對傭兵緊追不舍的速度感到驚訝,居然穿著這么重的護甲還沒有被喬爾甩開多遠。喬爾回過頭了,傭兵比剛才更近了,不過以這種速度是沒辦法在喬爾抵達冷溪鎮的時候追上他的。

    傭兵的鐵甲與劍刃在日光之下閃爍著白光。

    喬爾已經看見了冷溪鎮的圍墻了,那是用粗壯的黑鐵樹樹干搭建成的圍墻,底端被深深的埋入土中,頂端被削成尖刺,縷縷煙從圍墻后面的升起。快到了。

    這時喬爾看見了前方的路上似乎有一個人,他正坐在一塊白色的石頭上,腳邊放著一根粗木棒。

    有救了!喬爾回頭一望,那個傭兵仍然還在,不過他的速度也緩慢了下去,被甩開了一大截。喬爾氣喘吁吁的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坐在路邊的人,朝他招手大喊道:”嘿!朋友!救救我!”

    那人往喬爾這邊望了望,然后站起了身子來,好一個高大的家伙!喬爾隔著大老遠就看出來了,那是個高大的男人,又高又壯簡直是一座高塔。男人起身的時候拿起了腳邊的木棍,那是一根有喬爾大腿粗細的黑木棒,似乎還沾著血跡。

    不,有點不對勁!喬爾看見那個高大的男人穿著很罕見樣式的皮甲,像是南方蠻族所穿的厚皮甲,左肩的肩甲上一根鐵刺凸起,露出了巖石般的胸肌。接著那個男人舉起了那根沾染著血腥的黑木棒,目光冷漠的注視著喬爾。

    “不、不不!”喬爾想要停下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黑木棒沖著他的臉部砸來,喬爾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化作了血肉模糊的一團,整個世界也旋地轉的絞做一團,接著便是一陣黑暗。

    喬爾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接著重重地摔在了濕潤的泥土之上。他痛苦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紅,接著他看見了一雙站著黑色泥水的鐵靴子走了過來。

    “跑得真快,”喬爾聽那個傭兵對高個子的男人,“就跟兔子一樣。”

    接著高個子發出了一陣難聽的笑聲,喬爾還沒聽他笑完,傭兵的劍便刺入了他的胸口。

    ……

    …………

    ………………

    …………

    ……

    不知在虛無中沉寂了多久,喬爾的感覺回來了。最開始是視覺,四周一片黑暗,但起碼有了黑暗,在此之前什么都沒有;接著是觸覺,冰冷、潮濕,讓人厭惡的感覺;味覺和嗅覺一起回來了,喬爾嗅見了一股腐敗發霉的臭味,嘴里全是苦味、銅銹味與泥土味;最后是聽覺,喬爾聽見了上方傳來了隆隆的腳步聲,還有人們的喊叫聲。

    這是哪兒?喬爾發覺自己能動了,他動了動手指,然后是腳趾,接著是手臂、腳。最后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封閉的箱子之類的東西里面。怎么回事?

    四肢漸漸恢復了力氣,喬爾的眼前也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h…hp?這是什么東西?喬爾看見了在自己的視野內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以及一個紅色的條,紅色的條現在正在緩慢的增長著,邊框不斷地閃著淡淡的綠色光芒。喬爾移動眼球,發現那個符號與紅條也跟隨著移動。

    這是……什么魔法?喬爾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伸手向上摸了摸,從觸感來看是一塊木板。喬爾用力了推了一下,外面傳來了泥土松動的聲音。這里是在地下?

    諸神在上!喬爾用力的推動了木板,木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沙土從木板與箱子的縫隙間滑落,喬爾還聽見了細微的斷裂聲,但木板仍舊紋絲不動。該死,看樣子真的是在地下。

    這時,喬爾聽見了上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透過層層泥土而變得有些微弱,但是喬爾還是聽見了:“嘿?這里有人嗎?”

    “救命!我在這兒!”喬爾用力的敲打著那塊壓在上方的木板。

    “嘿!伙計們!這兒有個人被埋了!”

    喬爾聽見那個人的聲音后松了口氣,得救了。

    接著上傳來了翻土的聲音,似乎來了三四個人,幾個男人在罵罵咧咧的商議著什么。隨著翻土的聲音越來越近,喬爾聽見了有什么東西敲在了自己上方的木板上。

    “該死!是一口棺材,不會中什么詛咒吧?”一個男人疑惑的,語氣中滿是怨氣。

    棺材?

    “不定是亡靈呢,嘿!熊哥,過來給我加個buff!”喬爾最開始聽見的那個聲音,接著外面傳來了一聲鈴鐺的清脆響聲。

    b…buff?那是什么?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喬爾還來不及多想什么,棺材的蓋子便被粗魯的砸開了,因為長年埋在濕潤的泥土里,木頭已經腐朽了,輕松的就斷裂開了,白色的光像是劍一樣刺了進來,喬爾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要瞎了。冰冷的空氣涌了進來,喬爾這次想起了呼吸,空氣灌進了肺就像是清水流入干涸的土地,喬爾漸漸有了活過來了的感覺,視野中那個紅色的條開始更加快速的恢復了。

    白色的光之中,喬爾看見了幾個黑色的剪影。

    “是個人!臥槽,怎么會被關在這種地方?!”那個人放下了手中的什么東西,連忙伸手來將脆弱的木板給掰開了,隨著木板斷裂的聲響,棺材的蓋子徹底被打開了。

    “嘿!哥們兒,你沒事吧?”一只強壯的手臂伸了過來,將喬爾從棺材中拖了出來,其他幾個人連忙上來幫忙,喬爾才終于離開了棺材。

    眼睛漸漸地適應了,喬爾第一看見的是空,灰白色的空,像一塊污雪,雪花不斷地從空中飄落。視野向下,喬爾看見了遠處的貴婦人一般望著西方的遺孀山脈,山上仍是白茫茫的一片,喬爾打了個寒顫,他穿著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套獵兔裝,獵人的常規款式與做工精細的兔皮披風,還有內里是兔毛的皮手套,不過全都被染成了黑色,而且也有些發霉了。

    喬爾這時才看見了救出自己的四個人的樣貌:把自己拖出棺材的那個壯漢,穿著蠻族的厚皮甲,卻漆成了象征王國的白色;一個背著徽章盾、腰間別著一把直劍、因穿著騎士盔甲而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一個披著御寒的黑色粗皮披風、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背上背著一把黑木長弓與箭袋的女性;還有一個頭套白色御寒兜帽、里襯棉甲、外套鎖甲,腰間挎著諸神圣典與帶著象征著審判的秤烙印的鐵錘的圣職者。

    這種奇奇怪怪的組合,一般只出現在一種人之中,那就是傭兵。不過他們都帶有象征王國的白色雙龍紋章,因為雙龍望向了不同的方向,所以呈現出了馬蹄鐵的形狀,也被他國的人戲稱為白色馬蹄鐵紋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玩家被埋在地底下的。”圣職者道,他是一個滿臉白色胡子的強壯男人,也帶有很符合圣職者身份的嚴肅氣質。

    不過他的是什么?玩家?喬爾有點一頭霧水,他環顧四周,這里是冷溪鎮墓地,以前喬爾經常陪妻子來這兒祭拜她的父親,但是總覺得有些什么不對勁……許多墓碑似乎都殘破了許多,上面還爬滿了苔蘚,不少還東倒西歪的;地上長出了耐寒的雜草,墓園的圍墻也坍塌了大半,沒有葉子的藤枝爬滿了剩下的圍墻。守墓人干什么去了?

    “嘿,哥們兒,你沒事吧?”騎士伸出了帶著鐵甲的手在喬爾的面前晃了晃。

    忽然喬爾的眼前是閃過了自己死前的一幕幕,傭兵、鐵劍、蠻族……

    喬爾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壯漢伸手服了他一把。

    “看樣子他被嚇得不輕。居然還有人做這種惡作劇。”壯漢皺著眉,他的肌肉非常發達,背上還背著一把滿是缺口的巨斧,喬爾覺得自己就算用雙手也拿不動那種武器。

    不過喬爾現在沒工夫去在意這些了,他望向了不遠處的冷溪鎮——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冷溪鎮了,黑鐵木的圍墻已經殘破不堪了,從圍墻的后面露出了倒塌、燒焦的屋頂,原本是整個鎮最高建筑的教堂鐘樓也已經失去了上半截。冷溪鎮已經化作了廢墟。

    “不、不不!”喬爾只覺得腦海中漸漸回憶起了妻子的笑容與女兒的哭臉,還有冷溪鎮的人們,他們的臉。“到底發生了什么?”

    冷溪鎮廢墟的方向還傳來了爭斗的聲音,那就是吵醒了喬爾的聲音。金屬碰撞、吶喊與慘叫聲。

    “是冰骷髏,維亞爵士正在率領部隊與他們作戰。”圣職者道。

    冰骷髏是指遺孀山脈的雪強盜,他們的旗幟是一朵雪花上的骷髏頭,所以也被稱之為冰骷髏。

    喬爾只覺得悲憤交加:“可是這里是王國領土啊!冰骷髏怎么膽敢……”

    “哥們兒,這里早就不是王國領土了,這里現在是中立區域,一直在打個不停。”穿著騎士的男人道,他語氣帶著輕松,聽聲音他是最先發現喬爾的那個人,“從一年前開始就是這樣了。”

    “一、一年前?”喬爾愣住了。

    “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背著長弓的女性此時不耐煩的道,“要是遲了可就麻煩了,已經有不少玩家往這邊趕過來了。”

    玩家?這是喬爾第二次聽見這個詞語了,他確定之前不是自己聽錯了。

    “那就把這哥們兒拉進隊來吧,總不能把他丟在這里放著不管,”背著巨斧的壯漢,“看樣子他是個新人呢。”

    “哈?這么隨便就拉一個陌生人進隊了嗎?”女人顯然對喬爾很不信任,“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公國的間諜!”

    “別這么敏感嘛,喬,”語氣輕松的騎士道,“哪兒來那么多間諜啊,整無間道的多累呀。不就是個新人嘛,看他被欺負這么慘,我們熊哥肯定也看不下去了,對吧,熊哥?”

    “確實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白色兜帽的圣職者點了點頭。

    “算了!懶得管你們了!”女人怒氣沖沖的就扭頭朝著冷溪鎮廢墟的方向走去。

    “哈哈,走掉了。”語氣輕松的騎士干笑兩聲,然后撓著頭望著喬爾,“別放在心里啊,她只是怕你跟她搶裝備……起來,你也是個敏捷號吧?”

    “敏、敏捷號?”喬爾一臉茫然的看著剩下的三人。

    “該不會……你連什么是敏捷號都不知道吧?”騎士似乎有點難堪,然后他望向了被稱之為“熊哥”的圣職者,“熊哥,鐵拳,你們先去找喬吧,要是她這個號再丟了,回頭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在這里教教這個新人。”

    “行,那你要快點跟上來啊。”完,熊哥與壯漢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剛才被稱為“喬”的女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那么,讓我來看看你這個菜鳥。”騎士圍著喬爾轉了兩圈,“什么呀,原來不是新手呀,起碼保密設定做得挺好的嘛。”

    這些家伙到底在些什么?是傭兵的黑話嗎?喬爾滿頭霧水。

    “那么你現在有什么裝備呢?”騎士問道。

    “裝、裝備?”喬爾完全不知道他在些什么。

    “連裝備都不知道嗎?!”騎士似乎有點抓狂了,他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盔,“你是與世隔絕的原始人嗎?”

    “唉,算了。”騎士似乎放棄了,“其他的慢慢教吧。我先邀你入隊。”

    叮~無畏的阿爾卑斯邀請您加入隊伍!是否確定?(y/n)。

    “哇啊?!這是什么?!”喬爾眼前忽然出現的方框與叮的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冷靜點、冷靜點。”騎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喬爾,“現在確定就行了。”

    “確、確定嗎?”喬爾透過半透明的方框將信將疑的看著臉藏在頭盔底下的騎士,到底該怎么確定呢?

    “對,點一下就好了。”騎士耐心的提示道。

    喬爾顫抖著伸出了手去觸碰了一下那個方框中的yes,伴隨著一聲“叮~”的提示音,喬爾發現在自己的視野左邊出現了四個方塊,方塊內是剛剛救了自己的四個人的頭像。最上面的是騎士的方塊,旁邊寫著細的“無畏的阿爾卑斯”幾個字,雖然很,但是看得清晰,接著依次往下是:壯漢“無聊的鐵拳”,圣職者“巨熊奧拉夫”,兜帽女人“慕喬”。

    “嗯,還是進隊了呢。”壯漢的方塊旁邊出現了一個氣泡一樣的東西,里面寫有他的話,而喬爾也確實聽見了他的聲音,是一種帶著些許雜音但是還是很清晰的聲音。

    喬爾瞪大了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壯漢的身影。

    “哈哈,別這么緊張,只是隊伍語言而已。”騎士拍著喬爾的肩膀。

    這、這是什么魔法嗎?如今就連傭兵都能掌握這種程度的魔法了嗎?!喬爾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開始崩塌了,他從就堅信教堂里神父所的“魔法的時代早就結束了,現今已經沒剩下多少魔法了。”

    “什么啊,還是把他拉進來了啊?”喬不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看看,這個名字……獵兔人喬爾?什么啊,原來你也是rp玩家啊,熊哥,這里有一個很對你胃口的新人呢。”壯漢鐵拳大笑著道。

    “別些引人誤會的話。”被稱為熊哥的奧拉夫不滿的,但是他似乎立馬又發現了什么,“不過有點奇怪啊。”

    “什么奇怪的?”鐵拳問道。

    “他這個名字不就是以前那個npc的名字嗎?現在已經能取npc的名字了嗎?”奧拉夫詫異道。

    “npc?”鐵拳疑惑的問。

    “就是那個吧,冷溪鎮的獵兔人喬爾,送好運兔腳的那個。”喬冷冷地道,但語氣比起之前緩和了不少,“不過那都是上個版本的npc了,冷溪鎮成廢墟之后這里的npc基本就死光了。npc死后可能就可以用他們的id了吧?”

    “嘿?那這個rp玩家做得還真是盡職呢,居然挑了這么一個地方和這么一個id,挺厲害嘛,子。”熊哥哈哈大笑道。

    “你看,人家都不理你呢。”鐵拳也跟著大笑。

    “鐵拳你別拿人家開玩笑啦,他不會用隊伍語音。”隊長阿爾卑斯道。

    ……

    這些家伙……到底都在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喬爾呆呆地望著視野范圍內的對話氣泡,只覺得腦子里翻地覆的。

    不過他漸漸地從這樣的驚慌失措中冷靜了下來。一年前……冷溪鎮已經變成廢墟一年了?艾露和赫米呢?她們去哪兒了?

    喬爾現在心中只有他的妻女,他必須要找到她們。

    “起來,你身上沒有武器呢,放在背包里面了嗎?”騎士阿爾卑斯問道。

    “背包?”喬爾皺起了眉頭,妻女的安危讓他有些煩躁,這家伙有完沒完啊?我明明沒有什么背包,他們看不見嗎?

    “算了,就算有你也找不到吧。”阿爾卑斯嘆了口氣,“那么你打算用什么武器呢?”

    什么叫打算用什么武器?對于阿爾卑斯的問句喬爾雖然有些不爽,但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畢竟再怎么這個奇奇怪怪的傭兵騎士無畏的阿爾卑斯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會用劍和弓。”

    “哦?那太好了,我這里湊巧還有一些剛剛換下來還沒有拿去賣掉的裝備呢!”阿爾卑斯似乎很高興,手指頭不斷地對著空氣點點戳戳的。

    叮~無畏的阿爾卑斯申請與您進行交易,是否同意?(y/n)。

    交易?

    “不好意思,不過我身上并沒有錢……”喬爾想要委婉的拒絕。

    “嗯?啊,不用誤會,我不會收你錢的,再這些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啦。”騎士阿爾卑斯爽朗的道,一邊還擺著手示意喬爾不用在意。

    這家伙……搞不好確實有點騎士精神,雖然是個傭兵。喬爾暗自想道。

    在完全沒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的情況下,喬爾身上點了一下yes,伴隨著一聲“叮~”,剛剛的方框消失了,卻出現了兩個黑色的方框,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圖表,里面是一個秤,左右的黑色方框又被劃分成橫著四個、數著六個的、一共二十四個方格。左邊方框上方有一個方塊,里面是喬爾自己的頭像,右邊是帶有阿爾卑斯頭像的方塊。

    隨著兩聲奇怪的金屬聲響,阿爾卑斯那一邊的黑色方框中的兩個方格內出現了兩樣東西,是一把劍與一把弓。

    “這是……”喬爾望著那兩個東西,隱隱猜到了這兩個方框的作用了。

    “你可以看看,就是用手指點一下就是了。”阿爾卑斯很有耐心的提示道。

    喬爾伸手點擊了一下那把劍,在旁邊又彈出了一個其他的方框:鐵直劍。然后再名稱下面是一大堆數字與一些喬爾看不太懂的名詞,什么攻擊力、傷害補正之類的。

    “裝備的好壞就是看這些面板,不過在這個游戲里面,只要技術到位還是能彌補裝備的差距的。”阿爾卑斯解釋道,但喬爾還是聽不懂,他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將手指移到了弓的格子上去:

    衛兵阿魯之弓。

    阿魯?喬爾呆在了原地。

    “這把弓是我在冷石鎮做任務時得到的。不過以我的屬性的話不適合,就給你了吧。不過我沒有箭,待會兒上戰場的時候你就趁機搜刮一些吧。”完阿爾卑斯伸手點擊了一下兩個方框中間的秤,“點擊這個確認交易哦。我差不多也要趕過去了,那幾個家伙沒有我可不行呢。”

    喬爾也伸出手點擊了一下那個秤圖標。

    叮~交易完成。

    “嗯,這樣子就行了。自己稍微研究一下就跟上來吧,這個游戲的輔助系統還算是很優秀的了。”完之后,阿爾卑斯便轉過身,朝著他隊友之前離開的方向,也就是傳來爭斗聲音的冷溪鎮廢墟跑了去。臨走時還不忘揮手道別。

    喬爾望著阿爾卑斯離去之后,一頭霧水的望了望自己的周圍,那把劍與弓并沒有出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了,那個阿爾卑斯之前是不是提到過什么背包?喬爾攤開雙手,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么背包,難道是那個“魔法”嗎?

    “背、背包。”喬爾試著命令道,眼神左右移動著,想要尋找那個隨時可能出現的、所謂的“背包”。接著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黑色的方框,就和交易的時候一樣里面一共有二十四個方格,不過此刻里面有兩個方格內放著東西,是鐵直劍與衛兵阿魯之弓。

    喬爾伸手點擊了一下鐵直劍,忽然他覺得腰間一沉,腰帶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帶劍鞘的劍,就好像他原本就在那里一樣。這真的是魔法嗎?!喬爾驚駭不已。接著他伸手點擊了弓,這一次弓是直接被他握在了手里,就好像他一開始就握著它,沒有絲毫唐突的感覺,背上此刻也多了一個皮質的箭袋,不過是空的,里面沒有箭。

    喬爾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長弓,拉了拉弓弦,那是黑鐵木制成的,只要是王國的黑寡婦堡以北一帶的城鎮所使用的木制品大多都是選用黑鐵木。而這一把弓做工算不上最精良,但是依舊很實用,弓弦與弓身都保養的很好,由于冷溪鎮及其附近的城鎮都比較潮濕,所以鐵制品很容易生銹,木制品也容易發霉,所以像弓這種武器是需要費心打理的。這是這種地方的常識。

    而且這個做工……沒有錯了。喬爾摸著弓胎上被打磨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三道槽,神情沉重,他身上摸了摸胸口,然后撥開衣服看了看,接著他只覺得身體都變得冰涼:那里有一條黑色的傷口,深入心臟,但是并沒有血流出來。我早就已經死了,被那個公國的傭兵給殺了。

    阿魯,如果喬爾沒有記錯的話,阿魯是冷溪鎮人,是鐵匠的學徒,一個調皮的子,喜歡在自己打理過的東西上面留下三道槽,因為有名的鐵匠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為了這事他沒少挨打,但不知是賭氣還是怎么的,他還是每次都會留下印記,最后是被鐵匠趕走了,這件事才算完。

    那子現在在冷石鎮嗎?那么其他冷溪鎮的幸存者也在冷石鎮嗎?

    接著喬爾摘下了右手黑色的兔皮手套,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金戒指,因為長年戴著沒有打理,所以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光澤。這是喬爾的婚戒。接著他又帶上了手套,我已經死了,但是我又活過來了,諸神這么做,一定有其含義。艾露,赫米,等著我。

    喬爾跨上長弓,便朝著爭斗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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