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人再次抬手,只是手還沒等落下,離他最近的落落二話不說抓起桌子上的刀,就低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讓嚴子玉禹奉還有顧秋慈都很感意外,雖然知道她會伸手,但沒想到她的動作竟然能這么快。
黑人梗著脖子不敢動,“燕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都跟你說了他們是我燕家的客人,可你還要將人留下,你當我們燕家就那么沒用?”落落繃著笑臉,嚴肅起來的樣子很有王者風范。
“燕小姐,這么做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如今你這么做可就有些過分了。”男人用英語跟落落對話,語氣中帶著濃重的不滿。
“我落落也給足你了面子,是你給臉不要臉知道么,別說在你這里要一個人,姐就是想要你的半壁江山,你也得拱手相讓知道么?”落落說的很是霸氣,當然這話不僅僅是吹牛,而是倘若她真的想要,就一定會得到。
禹奉擔心拖的時間長了會對他們不利,于是出聲道,“讓他送我們出去,你,不想死在這里就給我起來。”
山子看著禹奉那冷厲又冰冷的眼神,忍著痛愣是單腿站了起來,說實話他是真怕死。
嚴子玉和顧秋慈一個盯著身后的人,一個盯著落落刀下的男人,生怕他們有什么舉動,危害到他們的生命。
“叫你的人給我閃開,今天只要我們能夠好好的走出去,該賠償的燕家會賠償,但若你想追究到底,我燕家自然也奉陪到底。”
落落將話說的極其到位,既給足了黑人的面子,也不會丟了燕家的氣勢。
“好,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日后該怎么算我會上門討要說法的。”男人的聲音微沉,很明顯他在生氣。
“我剛剛說的很明白了,不管你要怎么做,我們燕家都奉陪到底。”
對于這個黑人的勢力,落落并不清楚,可事情逼到這份上,她就是硬著頭皮也得上,況且她覺得老燕先生還是有點能力的,處理這么個家伙應該不是問題。
黑人感覺到脖子底下的刀緊了緊,連忙出聲吩咐他的人,“讓他們出去。”
在黑人下達命令之后,大家讓出一條路來,禹奉拎著山子走在前面,隨后是顧秋慈落落和那個黑人,嚴子玉走在最后面。
黑人的手下跟著她們一同走了出去,禹奉將手里的男人綁好,然后丟進后備箱,隨后對嚴子玉說到,“嚴子玉你開車,落落你上車他交給我。”
禹奉本想要接過她手里的刀子,讓她先上車,可落落卻拒絕了,“你們先走,等你們走遠了,安全了我再撤。”
禹奉冷著臉呵斥著,“胡鬧,馬上上車,他交給我。”他怎么可能讓她留下?
“我都說了你們先走,等你們走了,我會離開的,你相信我我能處理好。”落落擔心她們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追,所以想讓他們先走,走的遠了她再想辦法離開。
一旁的顧秋慈看了眼他們兩個人,“讓他上車,等我們走出去再放他下來就是了。”
禹奉和落落同時看了眼對方,正想將黑人帶上車,就聽見黑人提醒道,“燕小姐,你可想好了,將我帶出去可就是兩種概念了,有些臉能丟,可有些臉是不能丟的。”
他可以在他自己的地盤上丟人,但絕對不能去外面丟人,否則他就真的沒法混了。
禹奉明白他說的意思,于是一把扯過男人的領子,對落落說道,“你先上車。”
落落見狀也沒再磨蹭,連忙轉身上了車,禹奉將男人帶到副駕駛的旁邊,在他上車前,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黑人表情驚訝的看了眼禹奉,還沒等他做出其他的反應,嚴子玉便一腳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顧秋慈拿出手機打給小五,可卻沒人接,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他們應該會出來接應,可他們一個人也沒出現,顯然是有事情耽擱了,或者說出事了。
“哥,小五他們可能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你靠邊停車。”顧秋慈想要下車,雖然說跟小五他們沒有什么特殊的情分,可畢竟是洪正豪找來的人,她不能不管不問才是。
禹奉見顧秋慈有些著急,便出聲勸阻,“你先別著急,我想辦法找找他們,看看能不能聯系上。”
顧秋慈點頭嗯了一聲,可惜同樣的禹奉也沒聯系到小五,于是他只能讓他的人,開始尋找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十五分鐘后,顧秋慈的電話響了起來,見是陌生號碼,她凝眉接起,“喂。”
“顧秋慈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顧秋慈皺起眉頭,說出她的名字,“蕭貞?”
顧秋慈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一定沒什么好事。
蕭貞語氣極其的冷淡,話語中也滿是不屑,“顧小姐的耳力還真是好,怎么樣我們見個面吧?”
“什么理由?”她突然的要見自己,一定是有事情才對。
“為了你的朋友,著個理由夠么?”
顧秋慈臉上變的嚴肅起來,“小五他們在你手上?”
“夠聰明,沒錯,他們的確在我手上,想讓他們沒事,你最好馬上來,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地址一會兒我發給你。”沒等顧秋慈應允,蕭貞直接掛斷了電話。
見她掛斷電話,嚴子玉出聲問道,“是蕭貞帶走了小五他們?”
“嗯,所以我要去救他們。”說著的時候電話叮的響了一聲,點開一看是蕭貞給她發來的地址。
“你先給洪正豪打個電話,問問小五他們是誰的人,可有什么特殊的聯系方式,救人我們需要幫手,畢竟對小五他們幾個人我們了解的不多,配合中很可能會出現問題,從而給對方帶來危險。”
顧秋慈知道嚴子玉這話是對的,既然要救人,對他們多些了解還是好的,而且她也的確要聽聽洪正豪的意見。
“嗯,我這就打給他。”
此刻正是國內凌晨五點,還在睡著的洪正豪抓起手機,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喂。”
“洪正豪,小五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如何聯系快點告訴我。”
聽見顧秋慈有些急切的聲音,洪正豪猛然睜開眼睛,“是不是出事了?”
“小五他們被蕭貞帶走了,所以我們想要救他們,你快點將你朋友的電話給我,我們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救人。”
洪正豪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們呢,你們有沒有怎么樣,受傷了沒有?”
“沒有,我們很好,你快點跟我說,如何聯系小五他們的人?我們時間不多,就半個小時。”
“他們的事情你們不用管,我打電話給小五的老板,他們會救小五他們的,你們只管辦你們的事,把地址發給我就好。”洪正豪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然后打給西鳳。
“怎么樣?”禹奉問著后面的顧秋慈。
“洪正豪說,不讓我們管小五的事情,說是有人會救他們,可是我不踏實。”
開車的嚴子玉直奔他和禹奉之前的住處,“既然洪正豪說有人救,就一定會有人救,我們先辦我們的事情,半個小時后,若他們沒救出來,我們在想辦法也來得及。”
禹奉點頭,“嚴子玉說的沒錯,對這里我們畢竟不太熟悉,不如讓他們先試試,如若沒救出來,我們再出現也是可以的。”
坐在后面的落落聽著他們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說你們的事情怎么這么多?好像所有的人都跟你們過不去似的。”
顧秋慈側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該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剛才的事情說不定會給他惹麻煩的。”
落落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敢保證,如果在最后一刻我們雙方火拼,不出三分鐘,我父親的人一定會出現。”
顧秋慈皺了下眉頭,“你的意思是,你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我們的一舉一動,你父親都一清二楚?”
“差不多吧。”
“那你更要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了,看看他是否知道小五他們被帶去哪里了?”
開車的嚴子玉立即出聲制止,“不要讓落落打電話,有些事情我們能做,他們不能做,因為我們不在這里常住,可他們不一樣,插手太多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
顧秋慈點點頭,剛才是她有些著急,沒想那么多,“抱歉落落,我剛才太過心急,所以沒考慮那么多。”
“沒事,其實我就是打了這個電話,我父親也什么都不會說,所以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不要介意。”落落因為幫不上她們的忙,心里頭有些歉意。
“別這么說,我們的確不該給你父親添麻煩。”顧秋慈說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往心里去。
說話間,嚴子玉的車停到他們所住的地方,幾個人下車,禹奉將后備箱的山子扯了出來。
將人拎進車庫后,禹奉對顧秋慈和落落說道,“你們兩個進去等。”
“為什么不能讓我們在這里?”落落想要知道有關禹奉的一切,包括他不愿提及的過去。
“我讓你進去等。”禹奉的口氣有些生硬,很明顯他不想讓落落看到他血腥的一面,也不想讓她知道他那段悲傷的過去。
嚴子玉給了顧秋慈一個眼神,顧秋慈便心領神會的抓起落落的手,“走了,男人教訓男人有什么可看的,我們進去。”
落落看了眼禹奉,有些生氣的跟顧秋慈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來到別墅門口,看著顧秋慈按下密碼鎖,“你知道這里的密碼?”
“我不知道這里的,但我想應該跟他們在國內的一樣。”正說著門滴的一聲開了。
落落點頭對顧秋慈豎起大拇指,“厲害。”
顧秋慈笑了笑,“跟他們接觸久了,你也會很厲害。”
“他對我真的是太壞了。”落落說著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還站在車庫門口的禹奉。
顧秋慈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知道他的過去,和他所承受的一切之后,你就不會怪他了,而且他不想讓你在哪兒,是為了我們好,免得我們看過之后不舒服。”
看她們走進別墅,禹奉和嚴子玉將車庫的門關上,看著地上的山子,禹奉眼神冰冷的看向他,“下面我問一句你說一句,若有隱瞞,今天你走不出去。”
地上的山子嚇的連連點頭,“你問,我一定實話實說。”
“我年多以前,在f市一家夜總會發生過一件槍殺案,你可知道?”
山子很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我問你,當時你可曾去過那間包房?”
山子有所猶豫,“我”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我去過。”
“好,那有問題的酒,是不是你送進去的?”
山子連連搖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山子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確去過你的包房,但當時只是為了確認你在不在里面,別的不歸我負責。”
“是誰讓你看我在不在里面的?”
“是一個黑衣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誰,只是給了我五百塊,讓我幫他跑趟腿。”
“你最好給我想清楚,若是有什么遺漏,我要了你的命。”
“我真的沒說謊,你找到我應該也找到當時跟你喝酒的人,你可以問她,我真的不認識她們。”
“現在除了你,其余的人都死了。”
山子猛然一驚,“都死了?”
禹奉點頭,“沒錯,都死了,所以你能不能活,就要看你能不能給我提供有用的信息了。”
山子擰著眉頭顫顫巍巍的道,“去記得那人耳朵后面的紋身,一個很特殊的骷顱頭。”
禹奉擰起眉頭,“你確定?”
“嗯。”山子重重點頭。
禹奉的思緒飄遠,當年他約好友阿輝出去玩,包括另外幾個同學,可沒想到他在喝過一杯奇怪的酒后,突然失去理智,用刀刺傷一個同學,阿輝發現他的不對,便跟他撕扯起來,可是阿輝的力氣不如他,幾下之后就將阿輝推開。
然后想也不想的拿起刀子,這次他沒有針對別人,而是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就在他要將刀子扎進身體時,阿輝一把抓住刀子,并極力的叫著他,希望能將他叫醒。
可惜那杯酒藥性太大,完全讓他失去了理智,最后刀子刺進了阿輝的胸口,而阿輝并沒有將他推開,而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來吧,都朝我一個人發泄,發泄完之后,我求你醒過來,不要傷害自己和別人。”
就這樣阿輝緊緊的拉著他的手,一刀又一刀的扎向自己的身體,最后不治身亡,而他也在警方到達之后被帶走。
當他清醒之后,看到那監控視頻里發生的一切,還有阿輝最后一句話,“禹奉,不要自責不要難過,因為我們是兄弟,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禹奉記得當時他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種,甚至在后來幾個日子里,他一度想要去尋死,因為他覺得自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直到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阿輝很是氣憤的指責他,我為你失去性命,你非但不去尋找真相為我報仇,還要去尋死,我瞧不起你,也沒你這樣的兄弟。
就這樣,他沒在有輕聲的念頭,但是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傷,心里的痛。
他在牢里待了整整五年,一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二來也是為了養精蓄銳。
在里面他鍛煉身體,又跟嚴子玉安排進去的教練學習擒拿格斗,在他心里報仇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目標。
本以為找到山子就離真相不遠了,可沒想到山子知道的也不過是一個紋身的圖案?
正想著,就聽見外面槍聲不斷,嚴子玉和禹奉四目相接之時,便知道有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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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網絡不好,不多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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