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肖勝那凝重的表情,陳鵬舉并未去詢問他與高琴具體談了些什么。而是啟動商務車徑直的駛向目的地! 九點三刻,當高琴開著一輛新買的白色豐田出現在監獄門口時,坐在車廂內的肖勝,掏出香煙‘叭叭’的抽著。 “狗勝,就這樣讓她跟順子哥見面?” “一連過二十多萬的凱美瑞,還不足以明一切嗎?順子哥不傻,高琴也足夠聰明。” 完這話的肖大官人,眉頭緊皺的望向窗外。 而稍作停滯的陳鵬舉開口道:“那順子哥萬一動手……” “這其實是高琴期望看得到的,可我賭順子哥不會動手。當初,他在明知道高琴的‘前科’時,還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接盤’。便足以明,他是真愛這個女人。” “愛會讓他心痛,但愛……同樣讓他舍不得。” 話間,原本緊關的鐵門‘咔嚓’一聲被人從里面拉開。應該是很久沒有感受到外面的陽光了,身高馬大的陳泰順,站在那里貪婪的感受著陽光的‘沐浴’。 就停在路邊的凱美瑞車門緩緩打開,饒是寒地凍的臘月,高琴的著裝依舊稱得上‘風、騷’。 四目相對,怔在那里的陳泰順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一步步走到他身邊的高琴,不知在與其嘀咕著什么。緊接著,把手中的那份離婚協議書遞到了陳泰順手中。 后者接過協議書,只淡淡的詢問了一句:“有筆嗎?” “有……” 在嶄新的凱美瑞車頭上,陳泰順簽下了‘屈辱’的離婚協議書。 而就在他完成這一切后,肖勝和陳鵬舉從車上下來,就站在馬路對面,面帶微笑的望著起身的陳泰順。 沒有再回頭,背著行囊的陳泰順步伐矯健的朝著馬路對面走去。快步迎上去的肖大官人,在路中央處予以他一個擁抱。 “哥,要哭也是進車哭,這是咱能留下來的最后尊嚴。” 強忍著淚水留下,臉上肌肉微微動容的陳泰順,沒啰嗦的來了一句:“好!” 也就在此時,一輛正常行駛的轎車,速度減緩了下來。離多遠就不停的摁著喇叭。 猛然扭頭的肖大官人,目光犀利的瞪向那名司機。后者被他這一瞪,頓時停止了按動了喇叭聲。甚至打轉方向盤,逆行的往左側繞車。原因無他,只因站在右側的陳鵬舉,從司機位置抽出了鋼管。 “你們倆這是干啥?我剛出來,不會又讓我進去吧?回家……” “好,回家!” 直至金杯離開,仍舊紋絲不動站在那里的高琴,目送著陳泰順的消失。 高琴對于順子有沒有愛肖勝不知曉,但他知道,高琴是發自肺腑的感激這個男人的。最少在她當年最為‘舉步維艱’的時候,是這個男人頂著太多的流言蜚語,‘明媒正娶’的把她接回了家。 然而,自己轉過頭就‘恩將仇報’! 肖勝知道,陳泰順一直在用余光通過倒車鏡,望向漸行漸遠的那道身影。 沒有在這個時候什么‘風涼話’。誰都有選擇‘愛’的權利,不管這份‘愛’是否沉重,最少她真實存在過。 轉過了路口,肖勝大吼一聲道:“回淮城,下最好的館子,喝最好的酒,完事了洗最舒服的桑拿。” “好!”陳鵬舉應和著。 而車后排的陳泰順,強顏歡笑道:“沒必要,都不容易。不過,好好洗洗澡是真的。” “對了順子哥,我跟你父親……” “我在監獄就知道了。”這話時,陳泰順從包里掏出一疊信封,隨后遞給了旁邊的肖勝。 當肖勝看到落款赫然是‘陳大河’時,他瞪大眼睛的望向陳泰順。 “我父親是個好父親,但不是個好長輩。他自私,他為了能讓我這個‘不孝子’安安全全的從監獄里出來,跟人當狗、給他人跪舔。你們不待見他,全村人唾罵他,我都能理解。但我不能不愛他。作為一個父親他沒錯,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而他,只不過是在為我的錯買賬。” 這話時,淚流滿面的陳泰順雙臂壓在了膝蓋上‘濤濤大哭’。 這個在肖勝印象中,永遠那般開朗、老實的大哥,在這個時候哭得像個孩子。 一路趕回淮城,當他們進入淮城城區時,已然是中午近一點鐘。沒有著將就著來,知道順子哥喜歡吃河鮮的肖勝,直接打電話在華龍訂了一桌。 當他們趕到時,老板娘親自相迎。 陳鵬舉拎著與金杯不符的飛茅臺隨著幾人一起進入包廂。 三個人在這個中午嗨喝到下午近五點鐘,才相互攙扶著出了酒店。 車自然是沒法開了,叫了輛出租車的肖勝,直奔現在淮城最大、最奢靡的洗浴中心——金碧輝煌。 講實話,肖勝雖然在淮城出盡了風頭,可來洗浴中心,還實屬第一次。曾經在海浴池中心放倒過張興,至此算是一戰成名。 可他絕對沒有進來享受過…… 三人喝的都醉醺醺的,特別是陳泰順,連舌頭都捋不直了。旁邊的陳鵬舉一直攙扶著自家順子哥! 走到前臺的肖勝,去拿了三個手牌。 從他們三人進入浴池開始,就有內保相互傳遞著信息的跟著。不僅僅是因為三人喝的酒氣熏,更重要的是,除了肖勝傳得還算得體外,無論是陳鵬舉,還是陳泰順,都不像是能在此消費得起的人物。 當然,來者即是客。只要他們三人不影響浴池正常生意,與他人相安無事、掏的錢現金。這些內保,最多也只會帶著有色眼睛去看他們,絕不會上前‘強行’裝逼。 在真正的高檔會所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橋段會有,但受過專業訓練的內部人員,絕不會表現出來。除非,你在里面故意生事了。他們才會‘友好’的請你出去。 搖搖晃晃的找到了自己箱柜,正當陳泰順幾人用手牌打開衣柜時,一名全身紋滿刺青的大佬,在幾名兄弟的陪同下,來這邊換衣服。 聽到大呼叫的聲響,哥三個下意識都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也就是這樣一眼,算是為他們找著樂子了。 “你們看什么啊?” “看毛啊……”揚起嘴角的肖勝,一邊褪去衣服,一邊回答著。 “怎么話呢?知道這是誰嗎?”其中距離陳泰順最近的刺青馬仔,就準備沖到肖勝面前找事。 而此時,橫插一腳的陳泰順,跟以前一樣相當的‘護短’,單手直接擋在這廝面前道:“吼兩句就算了,沒必要……沒必要沖過去吧?” “你丫的是誰啊?” 三個‘鄉巴佬’的不懂事,差點讓換衣間‘騷、動’起來。本來就注意他們三人的內保們,迅速在這個時候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名男子,陪著笑臉的對那名刺滿紋身的大佬道:“樂哥,你別跟他們一般計較哈。” “海叔的場子我還是有分寸的。只是現在金碧輝煌,怎么什么人都能進來?掉檔次了……” 而為首男子完這話時,肖勝及陳泰順、陳鵬舉已然褪去過了他們的上衣。 當三人,露出了他們那讓同性都咋舌的肌肉時,那些個僅靠紋身唬人的馬仔,心里有些虛了。 陳泰順是退伍老兵,即便是進去這幾年也沒落下訓練;陳鵬舉那可是苦力出身,再加上最近跟著肖勝一起練拳,那一身肌肉也是杠杠的。 幾人中,最為夸張的就數肖大官人。八塊腹肌根本就不是‘若隱若現’,而是棱角分明的呈現在眾人面前。更為讓人咋舌的還是他那幾道猙獰的刀疤。 只要是混江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這幾道刀疤都是‘故事’…… 以至于,當他們三人亮出‘底牌’時,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數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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