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為防盜章 于是他手起刀落, 直接砍翻了幾個想趁亂撲上來的敵人,然后很驚奇地看著它們變成了一堆普通的雪塊。
“好神奇呀。”他喃喃自語,另外一提,這句話他今天已經反復的說了至少五次(前面四次都失憶忘記了)。
神奇個鬼啊!
那邊拼命把腿從雪地里扯出來,極力往這邊趕的審神者聽見這話,差點一個泄氣就撲街了。
還好, 三日月在感慨完之后,總算稍微認真了一點。
只見他一刀逼退新沖過來的敵人后,另一只手在身后的雪墻上方一撐,整個人帥氣的翻身跳過來!
他衣袖翻飛之間,機動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但老人家明顯忘記了這面雪墻的地基不穩,畢竟只是由敵人尸體所化的雪塊所零零散散的堆積而成——所以隔著一段距離的安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穿著藍色狩衣的貌美付喪神“啪嘰”一聲砸進了松軟厚重的雪地里。
臉朝下。
好像只要是這個文里出現的人物摔倒了, 都一定會得到【百分百臉朝下】的糟糕詛咒。
審神者:……媽的智障。
這家伙果然是失智了吧。
這邊付喪神很沒用的摔倒了,見他半天爬不起來, 安原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扭到老腰……不過那邊的雪地亡魂才不會等你爬起來呢, 它們嗷嗷直叫的翻墻而過,眼看就要撲到三日月的背上!
安原見狀大驚失色, 自家的歐氣結晶眼看就要被敵人叼走了——她能不著急嗎?
這人一著急,方法就自動冒出來了。
只見她忽然伸手一拍面前的雪地, 靈力的通道瞬間被構筑起來,淡藍色的靈力如同活過來的長蛇, 在雪地中風馳電摯般沖到三日月宗近面前, 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袖, 將他整個人硬生生地拖回來!
直到這個時候, 跑得最快的那個雪地亡魂才堪堪沖到先前三日月所在的原位置。
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三秒鐘,直到懷里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安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用靈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因此審神者驚疑不定的抬起手,看看自己那只平凡無奇的左手,總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打開了一條縫。
“小、小姑娘……”
躺在她懷里的柔弱老人家哆哆嗦嗦的開口,他剛剛被粗暴地拖了十幾米過來,凍得連話都說不連貫惹。
“在在在,怎么了?”她忙不迭的安慰道。
“老爺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才不會咧。”安原時羽也是醉了,不過是在雪地上“滑行”了幾秒鐘,三日月宗近就開始想七想八。
“嘛,沒事的,”臉色蒼白的老爺子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有形的事物終會損壞,我恰好在今天而已。”
“……少在那里自顧自地給我說完結臺詞啊!”安原時羽氣得簡直想把人往地上一扔然后掉頭就走,然而就在此時,已經趕過來、但距離還有幾步遠的加州清光忽然大聲驚呼:“主人小心!”
安原沒有時間抬頭,都聽到面前驟然放大的粗重**聲和夾雜著風雪的低吼聲。
她渾身一緊,下意識地想要用什么東西去格擋——下一秒,她的手摸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扁狀硬物。
于是此人想也不想,在千鈞一發之際,掏出埋藏在雪層下方的那個東西,直接朝自己面前砸過去!
不知為何,這個原本冷漠殘酷的敵人見到那個東西后,居然硬生生地扭轉身子,想要避開它——情急之下,它卻忘了自己此時正身處半空中,動作難以協調——這樣強硬扭身造成的后果就是它重重地砸進了一旁的雪地里。
這還沒完,它身后的其他雪地亡魂也像是突然嗅到了空氣中的某種毒素,嚇得不敢靠近過來,只能咬牙切齒地隔著好幾步,瞪著他們。
然而幾個人都懵逼了,不明白為啥原本氣勢洶洶的敵人突然畏懼如虎狼,于是安原下意識地看向手上的這個“武器”。
是一塊鍵盤。
染血的白色鍵盤——跟她剛才在意識里看到的那塊詭異鍵盤,完全是一模一樣。
這、這玩意兒還能具現化的?
“主人,”清光抱著一大堆刀劍,氣喘吁吁地總算沖到她身邊,并及時的把扭到腰的老年人給扶起來,“你那個是……鍵盤吧?”
安原十分驚奇:“你居然認識這個!”
“我們為什么不認識鍵盤這種東西啊……”清光回答的很無力,看來審神者一直把他當作老古董一樣來看待,令他感到了不滿。
三日月拍打著身上的雪塊,慢悠悠的插了一句話,“不,比如我就不認識。”
沒人問你話!
安原時羽見到眼前越來越多的雪地亡魂,幾乎是呈半包圍姿勢,她試探的把鍵盤一舉,愣是嚇得那個方向的敵人迅速的后退了幾步。
有效!
她暗自大喜,一邊慢慢地往回走,一邊像個神經病一樣揮舞著手里的染血鍵盤。
沒有人敢直面那個鍵盤,哪怕它什么都沒做。
這招很有效,直到他們走到了冰墻邊上,安原時羽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摟住了這些煩人的刀劍小伙伴后,那些雪地亡魂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么。”安原心滿意足地用鍵盤揮了揮手,同時身體往后一靠,“再見。”
命運之墻破碎的聲音響起,同時那陣熟悉的傳送白光瞬間包裹住她,呼嘯著直沖天際。隱約間,她還能聽見底下那些怪物發出了懊惱憤怒的吼聲。
這層地獄里的風雪,剎那間變得更加猛烈。
“那么,請讓我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發型。”
燭臺切光忠一本正經的說,雖然他的頭發并沒有哪里凌亂,“在主公面前,我希望能夠保持好自己的外觀形象。”
“嗯,那你去吧,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等會我回來,再向您匯報今天的所見所聞。”
等他一走,安原時羽才松了口氣。
不過她覺得燭臺切簡直是這個本丸里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了——看吧!加州清光一言不合就砍人!螢丸學會了冷嘲熱諷和冷笑!就連以前溫和冷靜的藥研藤四郎都敢跟大將打架!這個本丸是藥丸啊!
所以有一個似乎不怎么會添亂搞事的燭臺切存在,可以說是讓安原放松了些許。
到了將要睡覺的時候,加州清光已經替她打掃好了要住的房間,并表示自己愿意擔任審神者的近侍刀,今晚在外面保護她。
黑發的付喪神言笑晏晏,血紅的眼眸中仿佛有眼波流轉,像是在無聲的祈求她答應下來。
然而安原時羽像是沒注意到這個微妙的變化,她使出了一如既往的強行眼瞎特技,只是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
加州清光有點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僵硬了。
“您、您這是……”
“今天辛苦你了。”審神者笑著說,“雖然有點擔心,但是我舍不得讓心愛的清光幫我守夜呢。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心愛的!清光!
這兩個詞在付喪神腦海中炸開。
他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回去睡覺休息的請求,哪怕他很清楚,自己并不需要睡眠。
就在安原時羽笑瞇瞇地跟他道晚安的時候,加州清光忽然低下了頭,解開腰帶上的本體刀,如釋重負的遞給她。
“無論如何。”付喪神意有所指的說,“至少今晚這第一夜,請讓我的本體守護您。”
安原時羽內心嘆息,可是臉上的笑容愈盛,用雙手小心地接過了刀。
“謝謝你,清光。”
從表面上看,愿意將本體交給自己,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可是換個角度來想,也可以說是……監視。
不接下來也沒辦法吧……再推辭的話,對方就要生疑了。
在確認審神者房間的燭火熄滅后,加州清光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感知到本體放在對方的枕頭底下,刀柄對外,隨時都能拔出后,方才安心了一點。
接下來,他在本丸里東拐西繞,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小房間里,這里此時只有兩個人在等著他。
“你來啦?”
螢丸瞇著眼睛微笑,“她怎么說?”
“拒絕了我的近侍和守夜請求,但還是收下了刀。”加州清光沉下聲來,表情很沉重,“那個,我們真的有必要那樣做嗎?”
“我們已經做好了行動方案,不會出事的。更何況,大家都想知道答案,清光。”藥研藤四郎坐在黑暗中,語氣平和的說,“這很重要。”
黑發紅眸的付喪神深深皺起眉,聽完后憤然道:“重要到——就算會出現什么差錯也沒事嗎!”
“……你動搖了,清光。但是我可以理解你,因為我們都太累了……”
螢丸長嘆一口氣,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稚氣未脫的臉上,似乎有些人小鬼大,不過在場之人都習以為常了。
“如果我們是錯了,我們大可以向她負荊請罪,甚至自行刀解;但如果她騙了我們……”
他拍了拍自己腿上的大太刀,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加州清光沉默了數秒,不太自信的說道:“但是你們答應過我的——無論如何,別殺死她。”
“當然,當然……怎么說,也是披著主公的外殼啊。”
藥研也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情愿,但有些事,只能讓燭臺切去測測她了。”
你說為什么讓燭臺切去?
因為只有魔鬼,才能看清楚,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同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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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流浪了五天,今晚還是第一次在柔軟的床鋪上睡覺,但是安原時羽還是感覺睡不安穩。
一方面是因為擔心外界那些暗墮的刀劍會作出什么行為來,另一方面……她做了個很疲憊的夢。
【十三……你還有十三天……】
夢中的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正反復告誡她。
【你的時間不多了……逃離它……一定要逃離……】
【“我要怎么去做!”】安原倉皇的在夢中大喊。
說實話,雖然玩游戲時覺得刀劍們“好帥啊好可愛啊”,但真把自己放進來,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崩潰和演技中拼命求活,安原時羽覺得自己已經做到極致了。
……她當然想回家。
沒有人想待在一個崩壞的毀滅世界里。
旋即,眼前的混沌場景豁然分開,萬丈穹頂上浮現出一扇巨大的門,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門上面漂浮著很科幻的二進制代碼,門欄上雕刻著游戲公司的LOGO,簡直讓人難以吐槽。
【安撫他們……用他們的力量,把本丸抬起……】
這個具有魔力的聲音,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安原時羽猛地睜開眼,入目的不再是什么巨大科幻的游戲之門,而是漆黑的天花板。
她陡然松了口氣,才發現枕巾和身上穿著的白色里衣,早已被冷汗打濕。
正準備繼續睡覺,安原卻在無意中瞪大了眼睛——有一個黑影站在她的枕邊!默不作聲的盯著她!
什么鬼啊!
對方見到了她忽然驚醒過來,也不遮掩了,黑暗中驟然亮起了一盞通紅的小燈。
……不!那不是小燈!那是——燭臺切光忠唯一露出來的左眼!
“嘭!”
刀刃砍進榻榻米的聲音聽起來令人牙酸。
而早在太刀劈下來的前一瞬間,安原時羽就地一滾,順勢拔出了壓在枕頭下的打刀,指著對方大吼:“燭臺切!你在做什么!你想背上弒主的惡名嗎!!”
安原時羽的神情又驚又怒,然而她內心卻古怪的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冷靜。
……她就知道這個本丸里,沒有一個正常人。
此時的燭臺切光忠似乎不認識她了,這人不像初見時那樣溫和威武,周身纏繞著陰冷可怖的氣息,就連原本是金黃色的瞳孔,也變得滿是血色。
他的臉部不正常的抽搐著,黑紅色的細小血管浮現出來。
燭臺切一手去拔起插在榻榻米上的刀,閃爍著紅光的眼睛卻死死望著她。
“高……代……”
他一卡一頓的說,整張臉硬是只有嘴唇在一張一合,表情冷漠的宛若堅冰。
又是這句話!
這一路上,安原時羽已經聽到有好幾個數字怪物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靈力灌入手中的刀身中,死馬當作活馬醫的低聲道,“誰都好,可以來幫幫我嗎?”
站在走廊和樓梯之間的加州清光忽然渾身一顫。
靈力注入體內,是久違的溫暖。
然而當他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這感覺,最初的溫暖消散了,這股清澈的靈力同他體內的黑氣交戰起來,使他渾身痛的幾乎走不了路。
藥研看向他,發現了他身上閃耀著的靈力光芒和冒起的黑煙,當即大驚:“清光,你還好?”
“沒、沒事……”他艱難的說,“別管我!快進去看!”
“螢丸進去了。”藥研藤四郎安撫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喂,你是怎么逃跑出來的?我記得,今晚明明把你鎖住了啊!”
個子嬌小的大太刀揮舞著武器,砍得燭臺切只能節節敗退,不過這句話是事先商量好的臺詞——演給審神者看的,表示他們是無辜而且清白的。
果然,安原不負眾望的問出來了:“到底怎么回事!螢丸!燭臺切這是發瘋了嗎!”
“啊啊,他被怪物占據了身體,只有在晚上才會爆發出來啦……會變得理智全無哦!您把他當作一個披著人皮的鬼魅就好啦!——嘿!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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