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安原時羽渾身都濕噠噠的, 看起來像一只可憐兮兮的落湯雞。不過神奇的事情很快就發(fā)生了——當(dāng)她的腳最后離開黑色的水面時, 她渾身上下的水珠全部猛然跌回這片苦海里, 可以是頭發(fā)和衣服瞬間就變得干爽起來。 安原的表情有點懵逼,看起來還沒能從這無形抽水機的功效中反應(yīng)過來,倒是長谷部一把扶住了她的另外一邊手臂,半拉半拽的將她拖到自己身邊去, 只剩下三日月宗近略微不解的看著忽然警惕的壓切長谷部。 “辛苦您了, 三日月殿。”長谷部意味深長的, 并死死盯著那雙倒映著彎月的眼眸。死后的第六感變得靈異的同時, 也告訴他, 眼前這個混蛋很有可能在水底對自家審神者做了一點壞事。 干脆砍死這貨好了,趁著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然而三日月宗近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舉動, 他只是疑惑的用手捋了捋自己散亂的發(fā)絲——它們先前被水浸泡, 有些貼在了額頭上——“你……你是在叫我?” 他的口吻非常不確定, 再加上那雙清澈到簡直空無一物的眼睛, 讓人簡直想把這個突然失憶的老頭子重新一腳踢回苦海里。 這次輪到長谷部懵逼了, “當(dāng)、當(dāng)然。不然您以為我在誰?” 三日月宗近居然還回頭看了一眼水面, 確認(rèn)自己身后沒有什么人魚或者水生怪物冒出來后, 方才對壓切長谷部露出了友善溫和的笑容:“多謝閣下愿意將名字告知于我。” 旁邊的兩個付喪神看得都有點愣神,你被被就算了,連石切丸也不知不覺的在專心聽起來。 “那么,那邊的姑娘和兩位又是何人?” “……” 壓切長谷部再怎么遲鈍, 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況且他本來就是很敏銳的人。 只見他蹙著眉頭, 原本就狂拽炫酷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嚴(yán)肅的意味。 “您失憶了?” “……也許?” 穿著深藍(lán)色狩衣的付喪神笑著反問道,他的笑容寬和淡然,全然沒把這種別人看來不得了的病癥放在心上的意思。 這時候,安原時羽總算從那種腦子里響著嗡嗡聲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顧不上別的,她連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救了自己一命的三日月宗近也跟著爬回岸上,并沒有選擇繼續(xù)沉淪在苦海之中,頓時十分高興。 “三日月,原來你沒事!” “哈哈哈,我當(dāng)然沒事。”三日月宗近以袖掩笑,風(fēng)度儒雅的與周遭死氣沉沉的地獄環(huán)境愣是格格不入,“姑娘這么激動,是想要跟我skinship(肌膚之親)嗎?” 審神者瞪大了眼睛,一想到能湊近去抱抱這把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她就有點……蠢蠢欲動。 “不可以!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壓切長谷部往中間跨了一步,強行擋在了這兩人之間,由于他正好面對三日月,以至于表情兇惡的仿佛是個決意拆散有情人的惡毒老鴇。 三日月笑瞇瞇的看著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那巨大的惡意。 倏然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原本溫和的眼神再度變得茫然空洞。這一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 長谷部緊張的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生怕對方會突然暴起。 但是藍(lán)發(fā)的付喪神只是疑惑的問了一句話,大家聽著有些耳熟。 “請問你們是……?” 真是夠了! 在經(jīng)過一番測試后,大家無奈的發(fā)現(xiàn),三日月雖看起來完好無損,但鬼知道他腦子里是缺了什么玩意兒——以至于他時不時的失憶,經(jīng)常上半句還在跟別人講話,下半句就徹底忘掉了…… 老年癡呆癥真是令人很擔(dān)憂。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擔(dān)心老年朋友的時候,因為審神者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更需要注意的問題。 “……安定他人呢?” 原本忙著懟人的壓切長谷部頓時就愣住了,這真是一個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的問題。 ———————————————————————————————————————— 大和守安定此時十分的不安定。 就在他被傳送上來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由于傳送是隨機的,每個人都不會知道自己會被傳送到哪個地點。 所以當(dāng)黑發(fā)的少年人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黑暗潮濕的環(huán)境之中。 這周圍像是一處山洞,他抬了抬手,發(fā)現(xiàn)手上沾滿不明的淡黃色粘液,非常粘稠。 這是什么鬼…… 大和守安定還用鼻子嗅了嗅味道,旋即深深地皺眉——好腥臭的味道。 就在他暗自嫌棄和疑惑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個猜測……等等?這層地獄里,好像生活著某種生物吧。 年輕的付喪神緩緩地回頭,正好對上了兩盞大如燈籠的血紅色月亮,以及有更加腥臭的風(fēng)正有節(jié)奏的從黑暗中噴灑出來。 ——見鬼的風(fēng)!那是這家伙的呼吸!還有那明明是眼睛! 安定:媽賣批! 他先是若無其事的沖那黑暗巨獸笑了笑,然后飛快的跳了起來,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狂奔出去,完全不顧身上沾滿了來歷不明的蛋液。 是的,他大和守安定被傳送到這個山洞里的那一刻,就不心壓壞了人家生的……蛋。 “嗷——!” 身后的怪獸憤怒的吼叫起來! 伴隨著地面的劇烈震動和不間斷的吼叫聲,大和守安定嚇得都要維持不住笑容了。 他不敢多想什么,跌跌撞撞的沖出這個黑暗的山洞,順著潛意識里審神者的所在位置一路跑去。 “轟隆!” 身后傳來山洞洞口被撞開的巨響,安定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更想殺人了。 那是一頭體型龐大到令人發(fā)指的……黑龍。 它周身的鱗片厚實堅硬,頭部的骨刺猙獰,牙爪銳利不,深紫色的毒液從它那利齒間跌落下來,瞬間就腐蝕了大片土地。這頭外形酷似西方巨龍的家伙,它身后的翅膀在飛快的扇動著……然而最可怕的是那雙血紅色的豎瞳,正死死瞪著大和守安定。 問題是這頭殺氣騰騰的地獄黑龍在追著他跑! 安定一邊奪命狂奔,一邊試圖和這頭暴怒的黑龍講道理。 “對不起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吼嗚!” “……真是的,長得可愛、被人喜歡也是我的錯嗎!” 然而他的衣擺差點被咬住。 “喂,貓咪,不要再追著我了,不然真的殺了你哦!” 回應(yīng)他的是黑龍那震耳欲聾的怒吼,它的口鼻之中甚至冒出了黑色的火焰。 這下子,大和守安定跑得更是快了,可惜最后還是因為體力問題,而漸漸慢了下來。 ——他真恨自己怎么不是極化后的滿級短刀,機動蹭蹭蹭的上去。 所以當(dāng)修整完畢的安原時羽他們,慢慢地朝大和守的位置方向走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大和守被迫跑得跟狗似的場景。 “快跑快跑!”他隔著老遠(yuǎn)就大喊。 眾人不明所以,直到下一秒看見他身后的那個黑點在逐漸變大后,方才意識到了什么。 發(fā)現(xiàn)飛在半空中的黑龍后,安原大驚失色,大伙兒頭一次看見她那么驚慌。 “吶!”她指著遙遙奔來的大和守安定道,“他的衣服上沾滿了糟糕的不明液體!” “……” 沒有人笑,除了三日月宗近。他成功get到了笑點,并發(fā)出爽朗過人的笑聲——這讓安原頭一次感受到冷笑話被人理解的喜悅。 倒是旁邊幾位付喪神聽著差點嗆到,長谷部難以置信的:“主!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衣服的問題吧?” 審神者頓時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得長谷部又是一陣心塞和自責(zé),可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微笑的時候吧!沒看到同伴都快沒命了嗎! “哈哈哈,甚好甚好。” “這種時候就不要笑出來啊三日月殿!”長谷部忍無可忍的扭頭大喊。 “誒?不可以笑嗎……好吧好吧。” 壓切長谷部沒再話,只是惱火的盯著這個依舊面帶微笑的老年人——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夠理解主上的冷笑話…… 就在幾人陷入某種尷尬的情緒時,不遠(yuǎn)處的大和守安定終于不幸的被那頭黑龍的爪子給抓住了! 只見它忽然俯沖下來,動作熟練地仿佛經(jīng)過了成百上千次排練,輕松地用利爪勾住了大和守安定的圍巾連帶著衣領(lǐng)! “嗚哇!” 這可憐的黑發(fā)少年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隨時都有被摔下來的危險,只聽他大聲呼救,“救救我!” 審神者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 不過披著黑色被單的山姥切國廣忽然好奇地問她,“現(xiàn)在……你還想笑話嗎。” “想。” 當(dāng)安原時羽再度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黑漆漆一片的山洞頂端,以及眼角余光所掃射到的一旁火光。 救了她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這地底生起一堆篝火,雖然是一團(tuán)的篝火,但是帶給人的光明和溫暖卻是實實在在的。 坐在篝火邊取暖的男人注意到她睜開了眼睛,便放下手中干燥的青苔,起身朝她走來。 “喲,醒了呀。” 但是安原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就好像近視的人摘下眼鏡后的視野——她如今只能依稀看見這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腰間似乎還掛著她先前撿來的那把滿是鐵銹的肋差。 “我……”她艱難的開口,一話就覺得嗓子疼的厲害。 那人的手指微微地摁在了她干燥甚至有些有點皸裂的唇上——指間的冷意,凍得她直接一個哆嗦。 “別話。”這人也注意到自己的此舉不妥,連忙收手,“你發(fā)燒了,背后的傷口又發(fā)炎了,所以燒得很厲害。” “……” 他似乎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想什么,“我們現(xiàn)在還在地底……我找不到退燒的藥材。” 對方都已經(jīng)這么了,安原時羽也只能感嘆自己時運不濟(jì)。 大概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里吧? “你要不要去喝點熱水?” 這個在審神者眼里模模糊糊的人影沉默了一下,隨后問道,像是不甘心就這樣把她給放棄。于是安原略微頷首,想要爬起來去喝點水。 不過她由于如今發(fā)燒,她實在是四肢無力,再加上許久沒有進(jìn)食,不久前還在水里滾了一路……真的是爬不起來。 那人等了片刻,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向可憐的姑娘伸出了手,“站得起來嗎?要不要我抱你?” 當(dāng)審神者最后喝上熱騰騰的熱水時,她的身體依舊被凍得直打顫,根本無暇去思考一路被抱過來的害羞感,然而神志還是清楚了一些。 安原時羽捧著簡陋的石頭杯子,隔著明亮的篝火,向?qū)Ψ娇慈ァ4藭r此刻,她終于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相貌——青色的長發(fā)被松松垮垮的扎成一個高馬尾,仍有不少發(fā)絲垂散下來,遮住了他的右眼,露出了同樣石青色的左眸。但是不知為何,他身上除了黑色長褲之外,就剩下一件還未完全干透的白色襯衫,半遮半就的勾勒出美好的身材線條…… 咳咳。 審神者覺得自己的喉嚨莫名發(fā)干,好像更痛了。 這個人注意到她異樣的視線,頓時抬頭沖她笑了笑,因此安原感覺更加尷尬了。 “那個……謝謝你。” “不用客氣。”這個笑瞇瞇的美男子,“反正對我有興趣的人,也不單單是你一個。” 腦袋昏昏沉沉的審神者并沒有聽清楚他在什么糟糕的臺詞,“抱歉?能不能再一遍……我現(xiàn)在腦子不太好使。” 那人看了她幾秒,在確認(rèn)不是跟自己笑后,忍不住又笑道,“沒什么……我剛才只是,請把身體放心的托付給我吧。” 安原:??? 臥槽這個人……不對!這把刀居然在一個勁的開黃腔!有沒有搞錯?! 這一刻,她非常懷念愛賣萌的加州清光和愛冷笑的變態(tài)螢丸,甚至連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宗三,她都很想念——啦擼!世界上正經(jīng)的刀那么多!為什么她在湖底隨便撈一把,就會遇見這把刀啊! 她盯著笑得若無其事的付喪神,低低的開口:“……笑面青江。” “哎呀,你聽過我的名字?”笑面青江果然人如其名,嘴角上揚的弧度明顯變大了一點。 笑面青江曾是一把太刀,后被豐臣秀吉這個日本武家給硬生生的磨成了肋差——由于體型上屬于大肋差,所以比其他肋差付喪神要長得更加高一些。 但以上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家伙!是個黃段子狂魔!一言不合就開黃腔! 而且他也經(jīng)常嘻嘻哈哈的開各種亂七八糟的玩笑,被玩家們戲稱為“色.情中學(xué)生”。 綽號雖然很糟糕,但是他本人在衣著風(fēng)格上,卻是個古怪的禁欲系達(dá)人——肩鎧,黑色手套,皮帶,打底襯衫,長袖外套加長褲,再加上一件白色的、疑似床單的東西……還是恐怖片里的女鬼,一般都會披的那種壽衣。 總而言之,給人感覺就是一個話老司機、衣著很禁欲的矛盾性人物。 笑面青江一手撐著自己的下頷,一邊饒有興趣的問,“你怎么會從瀑布上滾下來呢?” 安原有點尷尬。 “外頭下雨……我和同伴在山洞里躲雨時,洪水就涌進(jìn)來了……”審神者道,不過隨即她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信心,“但我的同伴應(yīng)該會來找我的。” 青江意味深長的嘖嘖兩聲,“這里可是深埋在山脈底部,你確信他們找得到你?” 安原時羽不話了,她捧著熱乎乎的杯子,思考就算有冥冥中的感知,宗三左文字他們找到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她如今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熬過這場發(fā)燒。 是的,發(fā)燒讓她整個人的體溫都在不正常的上升,背后的傷口又因為在沉積了不知多少年的湖水里泡過,也產(chǎn)生了炎癥。這雪上加霜的一切,導(dǎo)致安原現(xiàn)在才開始思考沒幾分鐘,便覺得頭暈?zāi)垦!?nbsp; “起來,”笑面青江低下頭,撿起腳邊的一團(tuán)青苔,扔進(jìn)了有點衰弱的火堆里去,“你是審神者吧?” “……嗯。”安原低著頭,沉沉的應(yīng)道。 “真是奇怪。” “……啊?” “明明大家都是數(shù)據(jù),玩家的數(shù)據(jù)卻跟我們不一樣。”笑面青江抬起頭來,石青色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臉頰通紅的她,“付喪神比玩家要強上那么多,卻要受制于你們……這個設(shè)定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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