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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一旁平時總跟長谷部拌嘴的大和守安定也眨了眨眼睛, “雖然這樣好像挺無情的, 不過真話, 我覺得你已經盡力啦。唔,就算是沖田君, 他也有辦不到的事啊……”
就連一直處于失憶循環的三日月宗近也若有所思:“凡事都有極限,不可能事事盡善盡美——雖然老爺子我還是不知道大家在誰。不過看兩位的態度……姑娘還是盡快振作起精神來吧。”
可是安原時羽還是情緒低落的很。
這也不能怪她有這種反應, 畢竟一路上走來,哪怕相處了短短一的時間左右, 可終究是……同伴啊。
那人在徹底暗墮前推開了她的手……這種事情, 怎么可能放下就放下。
山姥切國廣忽然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跪坐在龍背上的安原緊張地抬起頭,望向他兜帽下隱忍又哀傷的年輕面容。
“切、切國?”
“……給你!
他把那振殘破的大太刀連同血跡斑斑的白色刀鞘, 一同遞給了審神者。
安原時羽愣住了,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過來, 而且也沒跟對方石切丸臨走前其實已經將本體刀托付給自己。因為審神者私底下覺得, 將刀劍留給切國, 也許比留給自己當紀念會更好。因此她只是困惑的看著被被的舉動, 問道:“為什么?”
“這是石切殿的想法吧?就算我剛才沒聽到,可是多少也能猜到他了什么……”金發的青年低著頭, 只有安原看清楚他此時此刻的眼神,到底是有多么憂傷和憔悴, “所以請你收好吧。”
安原跟他對視了三秒鐘以后, 打刀付喪神不自在的將頭扭過去。
安原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接過了連重量都輕了至少一半的大太刀,向他作出承諾。
“你放心,我會好好把他收藏好的。”
山姥切國廣像是松了口氣,看著審神者將刀劍捆在自己身后,就如同之前還在十八層地獄里大家一起并肩作戰似的。
只是……當時一起踏進地獄、互相拌嘴的幾人中,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了。
他的目光落到正在低頭打量那把殘刀的審神者身上之時,眼神里才會出現些許掙扎之色。
山姥切國廣并不是懷疑對方此時的情感流露到底是真還是假,他只是覺得……有點累了。
不知從何時起,周圍的溫度開始迅速降低,空也變成了冬常見的那種陰沉色調——當安原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凍得連打三個噴嚏了。
安定趴在龍背邊緣,心地往下看,發現底下是連綿不絕的白色冰川與雪山,難怪突然那么冷。
“長谷部,這是第四層!寒冰地獄!”他回頭朝同樣發現這一點的壓切長谷部喊道,“這只貓咪想帶我們去哪里?”
表情嚴肅的付喪神探出頭看了一眼,差點被迎面刮來的冷風凍成傻逼。
“咳咳,主……”
長谷部轉身,下意識地擔憂起審神者那單薄的可憐的衣物能否御寒。
結果他看到了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
——他心愛的主上居然窩在老年人懷里!兩個人就、就這樣抱成一團!
真是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最重要的是,為什么抱住主的人不是他自己?!
“你們在做什么!”內心怒火幾乎化作實質的長谷部連滾帶爬的沖過去,險些被狂風卷下龍背,然而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安原時羽。準確來,是盯著她身后的那個人。
“嘛,因為姑娘抱起來超暖和。”三日月宗近笑呵呵的告訴他,仿佛自己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烤火,“原來人類就是這樣取暖呀!
“是、是啊……”安原不知為何,對上那雙眼睛后就有點心虛,她只能求救般的抱緊了懷里的大太刀,“實在是太冷了qaq”
——可惜這次沒有石切丸出來救她了。
見到長谷部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審神者連忙補救,她一指縮在旁邊的一團黑色被子。
“本來我想抱切國的……”
然而她話還沒完,被被就探出頭,惱火地大喊:“不要我漂亮!”
“沒人你漂亮,放心好了!”安定從前邊撲過來,一下子把猝不及防的長谷部給壓倒在龍背上。
“混蛋!你在搞什么?”煤灰色短發的付喪神拼命掙扎,試圖把在背上壓制自己的安定給掀翻。
大和守安定笑著抬起頭,正好對上受,哦不是,是伙伴憤怒的眼神。
“長谷部抱起來也跟火爐似的!
是啊,人家的怒火都要從頭頂噴出來了,能不溫暖嗎。
就在這幫人互相爭執不休之際,一陣寒風吹來,夾雜著無數拳頭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大家身上。
付喪神們倒是無所謂,被砸中最多就是難受狼狽一點,倒是安原時羽看到冰雹襲來還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三日月宗近給突然壓到了身下。
誒誒誒誒什么情況?
那邊長谷部還在狂躁的大喊什么“混蛋你放開她”,這邊審神者就聽見冰雹砸在甲片上清脆的聲響。她訝異地望著這個一言不合就保護人的老年癡呆癥患者,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選擇那么做,看見他正好也順勢低頭看向自己,發絲間的金色穗子自然而然的垂下。
容貌俊美的藍發付喪神面上一派云淡風輕,只是安原單聽聲音,都覺得那些冰雹砸在沒有甲片護住的部位時一定很疼。
“很疼吧?”她聲的問。
三日月沖她擠了擠眼睛,嘴角蕩起一絲笑意——這種略顯俏皮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沒有什么違和感。
“不疼呢。”他同樣低聲回答道,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不過如果姑娘愿意用手幫我揉揉背,也許會更好喲。”
“有機會就幫你揉!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在安慰自己,但安原還是忍不住露出被逗樂的微笑——雖然下一刻就收起來了,因為安定突然大喊“快看前面!”,以至于他們只能迅速爬起來,看向黑龍飛翔的正前方。
原來是他們座下的這條黑龍飛了那么久,已經力竭,再加上剛剛狂風冰雹不斷,它的翅膀上被砸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以至于開始飛得歪歪扭扭。
高聳入云的冰山宛若伏地的龍骨,連綿的蔓向遠方,許多白色的人影踉踉蹌蹌地行走在山巔上。他們聽見頭頂的動靜,便紛紛抬起頭,沖著掠過頭頂的黑色巨龍發出凄厲的呼喊。
“那是什么?”安原時羽悚然,實話有點被嚇到了。這些家伙一副渾身是雪的模樣,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類吧?
“是這冰山上的亡靈!
回答她的不是隊伍里的那兩個地獄亡靈,而是已經重新坐起來,緊緊地摟著她的三日月宗近。
不得不,衣服繁復也有好處。比如現在,三日月用層層疊疊的深藍色狩衣把人一裹,什么冷風都灌不進來。
——因為太冷,安原也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自己本該有的純情人設,恨不得跟山姥切國廣一樣縮在什么東西里面避寒。
不過審神者的好奇心依舊很重,“那是像長谷部那樣的嗎?”
“是,也不是。”三日月耐心的回答她,只是當他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向那些跋涉于深雪之中的可憐亡魂時,才顯現出幾分符合身份、高高在上的清冷和無動于衷,“他們都是喪失了活著的神智、注定泯滅于風雪中的亡魂!
“那為什么會出現在……”
兩人的話還沒完,他們乘坐的這條黑龍終于支撐不住,翅膀拼命的撲扇著,一頭撞向了不遠處的雪山!
“等會趁著離地近時,快跳!”長谷部沖他們大喊,“我們不能跟它一起撞在雪山上!”
“什么?”
安原嚇得大叫起來,那種不帶降落傘的跳傘活動又要再來一次?!有完沒完!
她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哪怕是被“熱得跟熱水袋似的”老人家抱在懷里也無法阻止她渾身發抖。
……但他們最后還是跳了下去。
安原時羽照例是最后一個跳的,幾秒之后,那條龍就一頭撞上了雪山!
這一次,伴隨著黑龍的哀鳴和令人牙酸的骨頭碰撞聲,撞得這一面的大半座雪山當場都轟然崩塌!
空氣開始微微顫抖,為這座即將趴下的寒冷怪物而顫抖。
在看似永無止境的大雪沖擊中,安原時羽哪怕用盡全力的去抓住周圍的東西,想要固定住自己,但還是一不心被雪流給沖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外面的巨響終于平息,她也開始因為大腦缺氧而迷迷糊糊,甚至開始胡思亂想,懷疑那些同伴是不是不要自己、想要拋下她……眼看就要昏迷死去之際,一只手猛地擊穿了厚厚的雪層,抓住了女孩子的手腕。
“——我找到她了!”
那個聲音久違而狂喜,他向其他同伴迫不及待的分享這個好消息。
安原勉強睜開眼,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她發現抓住自己的那個人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
“主人,你不要嚇我們!”
原本忙于爭吵的長谷部和清光此時不約而同地以最快速度沖到她身邊,一個把人從黑乎乎的被單下搶過來,一個人幫忙當靠墊。
要是現在眼睛能夠睜開,安原一定要大呼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能夠做到這種左摟右抱的地步——可惜沒有如果,她現在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眼眶里濕漉漉的東西倒是漸漸停止了涌出的趨勢,開始變得干涸起來。
在這隱隱作痛的黑暗之中,躺在清光懷里的安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人撩起她沾滿血、濕漉漉的劉海在查看她臉上的傷勢,甚至還輕輕地碰了一下那些已經結成血痂的地方——并不疼,或者沒有感覺比較合適——可她還是很想快撤手吧,因為那樣會把手給弄臟的,但是來者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咦,被反噬了呀。”
“您能確定嗎?三日月殿!”這是安定的聲音,有種強作鎮定的即視感。
三日月宗近的聲音聽起來依舊笑呵呵:“我猜的。”
其他人:“……”
好吧,她在好奇心這方面上,吃過的苦頭已經夠多了。
“審神者怎么會突然……”
抓著自己的黑色被單,想到剛剛那一幕,山姥切國廣的臉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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