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放下茶杯,皇上盯著齊王爺的臉色,問:“聽說軒兒的了一株血蓮,十分珍貴,朕今日過來飽飽眼福。”
齊王爺愣住。
齊王妃也是有些發愣。
夫婦倆對看了一眼,齊王爺拱手:“皇兄,這是哪里來的傳言?我們王府怎么會有這么珍貴的東西?”
齊王妃沒說話,默默的點頭附和。
皇上被噎的一窒,臉上有了慍怒之色,聲音也清冷了一些:“皇弟,姜太醫日前在你們王府看到了血蓮,還親身試過藥,難道這些會是騙人的嗎?”
這次齊王爺是真的愣住了,發懵的看向齊王妃,用眼神詢問她知不知道此事。
齊王妃這段時間忙著安慰、開導林晗嫣,確實不知道血蓮之事,搖了搖頭。
皇上銳利的雙眸一直盯視著兩人,看兩人的神情不像是做出來的,皺起眉頭,暗自思忖,難道自己的皇弟是真的不知道此事?
姜太醫試過藥了,那肯定是真的有了,齊王爺輕輕咳嗽了一聲,吩咐管家:“去請世子和世子妃過來!
管家的心肝顫了顫,額頭上立刻冒出了汗珠,這、這、這……
齊王爺一個眼刀看過來,管家下的腿一軟,立刻應聲:“老奴這就去。”說完,趕緊小跑著出去了。
照樣,還是被青鸞擋在了外面。
抬起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管家覺得天色灰暗下來,連帶著他的心也跟著灰暗無比。世子、世子妃他是不敢打擾的,可王爺那邊還等著回信呢。他無論怎么做都不對。
皇甫逸軒折騰了一陣,饜足了。
孟倩幽卻累慘了,覺得自己的手和胸膛火辣辣的疼,狠命捶打了皇甫逸軒幾次,以泄心里的憤恨。這個禽獸,自從那次試過以后,每次不把姿勢折騰個遍,決不泄勁。
她的力道輕的很,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皇甫逸軒也不在意,出聲威脅:“娘子,是不是還沒有滿足,為夫還有精力的很。”
“滾!”孟倩幽嬌喝一聲,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禽獸踹到床下去。
眼前的嬌人兒面色嫣紅,紅唇經過自己的一番洗禮,嬌艷欲滴。就連呵斥自己的話也軟綿綿的,還帶有幾分誘惑的味道;矢σ蒈幍捻盍松睿眢w的躁動又起來了。
孟倩幽哪能不知道他這神色代表了什么,嚇得猛然扯過被子緊緊的把自己包裹起來,連咽了幾下口水,剛才張揚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兮兮的祈求:“我累了,想要睡覺!
“累”字入耳,所有旖旎的念頭在皇甫逸軒的腦中散去,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折騰。他好久才吃到一回葷腥,也確實是餓壞了,沒能控制的住。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腳,用柔的讓孟倩幽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睡吧,我不鬧你了。”
得了保證,孟倩幽這才放松了身體,想要閉上了眼睛睡覺。
“等一下!被矢σ蒈幍穆曇繇懫稹
孟倩幽猛然睜開了眼睛,戒備的看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皇甫逸軒輕笑出聲,摸了摸她的頭:“你這樣會不舒服,我幫你擦洗過身子再睡!
孟倩幽松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皇甫逸軒下床,穿好了衣服,吩咐青鸞和朱籬打了熱水進來,先認真的幫孟倩幽擦拭完了身體,然后連人帶被子抱起了她,對外面吩咐:“來人!”
青鸞和朱籬應聲而進:“世子。”
“把床單換掉!
兩人應聲,一個快速的拿出了干凈的床單,一個快速的將布滿了濕濕點點的床單扯下,扔在一旁,然后兩人動作利落的把床單鋪好,彎腰撿起地上的床單,低著頭走了出去。
孟倩幽鴕鳥一樣把頭縮在皇甫逸軒的懷里,盡管很多次了,她還是不習慣事后有人幫他們收拾。
皇甫逸軒面色如常的把她輕輕的放回了床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我要出去一下。”
孟倩幽早已困倦,點頭,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幾乎是立刻就睡了過去。
皇甫逸軒憐惜的在她額頭上又親了一下,仔細的幫她掖好了被腳,轉身走了出去。
青鸞和朱籬不在,皇甫逸軒吩咐站在門口的皇甫毅:“守好院子,幽兒沒醒以前,任何人不能進去。”
皇甫毅小聲的應下。
一直在院外候著的管家小跑著進來,聲音里雖有急色,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世子,您終于出來了,皇上等你好半天了!
皇甫逸軒的好心情消失無蹤,臉色有些黑沉。
管家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低下頭,恭立在他面前,不敢再說話。
皇甫逸軒大步往外走。
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的管家,感受到皇甫逸軒身上散發出了冷意,感覺自己的身上更冷了。
幾乎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皇上喝了無數杯茶水,才聽到腳步聲。心情也是差得很,想到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才勉強壓抑住了火氣。
皇甫逸軒走進來以后,行禮:“皇伯父”
皇上微微頷首,也不再拐彎抹角了:“軒兒,皇伯父聽說你得了一株血蓮,可有此事?”
“回皇伯父,有!被矢σ蒈幰膊浑[瞞,直接承認。
齊王爺和齊王妃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齊王爺張了張嘴,想要詢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想了想,要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齊王妃驚訝過后,卻是滿滿的驚喜,這血蓮聽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有了它,幽兒生產的時候就不怕有危險了。
皇上的眼睛瞇了一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既然有,能否拿出來讓皇伯父一飽眼福?”
“血蓮只是一種珍貴藥材,與江山社稷半絲關系全無,不知皇伯父為何對血蓮這樣感興趣?”皇甫逸軒不卑不亢,一針見血的問。
皇上硬生生的噎住,臉色有些微紅,心頭惱怒起,神情有些不悅了。
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兄長,他來的目的齊王爺又豈能不知;矢σ蒈幍脑捖洌愕拖铝祟^,裝作沒看見皇上的表情。
齊王妃倒是神色如常,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皇上的也不再兜圈子,語氣里有幾分怒意:“軒兒,你絕頂聰明,豈能猜不出皇伯父來的目的?”
“侄兒不知,還望皇伯父告知!被矢σ蒈幍膽涣嘶厝。
“你……”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重重的喘了幾口大氣。
自己也不敢和皇兄明著頂撞,軒兒這樣做太過了。齊王爺抬起頭,出聲打圓場:“軒兒,你皇伯父只是好奇,過來看看這百年難得一遇的血蓮而已,你速去拿來!
皇甫逸軒加重了語氣,問:“是這樣嗎,皇伯父?”
皇上無法,只得點了點頭,緩和了語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還是你父王了解我。”
皇甫逸軒二話沒說,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拿了血蓮回來,把盒子放在皇上身邊的桌子上,打開盒子。
果真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通體鮮紅,鮮艷欲滴;噬系碾p眼一下變大了,努力控制著自己微微有些發抖的手,不要去碰血蓮。
“這血蓮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當時難辨真偽,便讓姜太醫幫著驗證了一下,他不惜以身試藥,侄兒才知道這血蓮是真的。怕招來了禍患,便威脅他不要把血蓮之事說出去。”皇甫逸軒解釋了血蓮的來歷,順便幫姜太醫開脫。
皇上剛要開口詢問這血蓮世哪里來的話,被他堵了回去,憋屈的不行。
皇甫逸軒接著道:“幽兒的身體受過傷,又是雙胎,姜太醫說過生產時難免會有危險,這株血蓮是留給她救命用的。是以侄兒也沒敢聲張,就連父王、母妃也沒有告訴。還請皇伯父回去以后,責令太醫院眾人,不要說出去。侄兒再次謝謝皇伯父了!
幾句話堵住了皇上開口索要的話;噬虾竺娴脑捠窃僖舱f不出了,氣悶的不行,卻又不能發火。揮了揮手,示意皇甫逸軒把血蓮收起來,來個眼不見為凈。
把血蓮收好,皇甫逸軒拿起盒子告退:“皇伯父,要是無事,侄兒告退了,幽兒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侄兒有些放心不下,想回去照顧她!
要是太子皇甫巽敢這樣說,皇上絕對拿過茶杯砸過去了,堂堂一個太子,整天圍著女人打轉,成何體統?蓳Q成皇甫逸軒,他就不能了,孟倩幽之所以會受傷,和自己也有些關系,擺手,示意他退下。
皇甫逸軒拿著盒子出了會客廳,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拿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才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輕手輕腳的放好血蓮后,安靜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研究醫書。
皇上討了個沒趣,也沒心情在呆下去了,心事重重的回了皇宮。
齊王爺和齊王妃的心情有些沉重,皇上今日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血蓮,沒有要到手,斷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聞皇上去了齊王府,太后高興異常,派人去打探皇上是否拿回了血蓮。
誰知派出去的太監打聽了以后,回來稟報:“太后娘娘,奴才打聽不出來,只是聽說皇上回來的時候不是太高興。”
自己的兒子,太后自然是了解的。這是沒有得到血蓮,便打消了派人請皇上過來的念頭。
齊王爺和齊王妃想到的事,皇甫逸軒也想到了。放下了手里的醫書,看著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兒,抿了抿唇,走出屋外,低聲吩咐周安:“把姜太醫喊來,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周安飛身而去,來到了太醫院,態度恭敬的請姜太醫去齊王府。
太醫院眾人的眼光這次沒有艷羨了,全部同情的看著他。姜太醫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世子不會饒了他的,這不,原來都是直接拎走的,這次是正兒八經的來請了,這是讓姜太醫臨死以前,好好的享受一番待遇。
姜太醫沒想那么多,在周安驚詫的目光中,把藥箱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笑著道:“走馬車就算了,英雄還是直接把我拎過去吧,快的很!
太醫們紛紛捂嘴偷笑,這姜太醫是真的老了,腦袋不靈光了。放著舒服的馬車不坐,非要受這份罪。
周安皺眉,思量著到底要不要拎他過去。
姜太醫反而著急的催促他:“哎呀,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的,要是誤了世子的事,你我可擔待不起!
周安不再猶豫,拎著他快速的回了齊王府,來到會客廳門口。
姜太醫站穩身子,晃了晃腦袋,拿好自己的藥箱走進會客廳內。剛好看到皇甫逸軒面色不虞的坐在椅子上,嚇得急忙上前行禮。
“老臣見過……”
沒等他說完,皇甫逸軒沉聲道:“免了。”
姜太醫微微彎下的腰身立刻直了起來。
皇甫逸軒直接開口詢問:“你知不知道這血蓮的功效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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