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飛等人恭敬的應聲。 文彪、文虎上前接過逸軒手中的箱子和匣子。 逸軒側身以不容拒絕的口氣對孟倩幽說道:“我送你回去。” 孟倩幽聽他的口氣,知道即使拒絕也沒用,便點頭答應,道:“走吧,正好我剛才來時沒顧上好好的看這京城的風景,你陪我一起走走看看。” 逸軒微頷首,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 孟倩幽避開,往前走去。 逸軒摸摸鼻子,跟在了她的身側。 郭飛等人低著頭,目不斜視的跟在后面。 文彪和文虎走在最后面。 一行人走的不急不慢,比來時多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云客來客棧。 剛才跟著去看熱鬧的客人們早已經回來,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看到了情景講給了客棧的其他眾人聽。 客棧的人們一時都好奇,這個姑娘到底是何種身份,竟然被齊王世子看中。這時候就有那稍微知情的人把齊王世子丟失了多年,直到四年前才找回來的事情又重新說了出來,但關于孟倩幽的只言片語都沒有。 有那聰明的人就猜測這姑娘是不是就是養了世子這么多年的那戶人家的女兒,他們自小在一起,日久生情是在所難免的。 這個猜測一出,竟然有好多人贊同,有的羨慕,有的嫉妒,還有的為孟倩幽可惜,道:“聽聞齊王世子一出生就給兵部尚書府的小姐訂了親,這個姑娘再好,畢竟是生于民家,最多也只能做個妾室,可惜了。”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客棧的掌柜的的卻聽的有些心驚,原來這位姑娘有這么大的來頭,幸虧自己一直對她客客氣氣,沒有得罪她的地方。 到了客棧門口,迎客的伙計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走進客棧內,道:“掌柜的,那位姑娘回來了,旁邊還跟著一位尊貴無雙的公子,不知道是不是齊王世子。” 大堂里坐著議論的人們一聽,立刻就有人跑出去觀看,看到果真是逸軒,大聲驚呼:“果然是齊王世子。” 掌柜的的一聽,嚇得腿腳發軟,強撐著從柜臺里走出來,來到了客棧外面。 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客棧門口,孟倩幽見掌柜的戰戰兢兢的走出來,笑著跟他打招呼:“掌柜的,我們回來了。” 掌柜的趕緊拱起雙手,語氣顫抖著恭恭敬敬的說道:“小老兒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如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姑娘見諒。” 說完,沒等孟倩幽說話,又轉向逸軒的方向,給他行了一個大禮:“世子能駕臨我們這小小的客棧,真是讓我們這里蓬蓽生輝。” 逸軒溫和一笑,伸手扶住掌柜的,道:“我送幽兒回來,如果給您添了麻煩,還請您別在意。” 掌柜的得此禮遇,激動的不行,擺動的手都打顫,“不添麻煩,不添麻煩,我們求之不得。” 逸軒笑的更加親切。 掌柜的心里暗道:“京城里都傳齊王世子俊秀飄逸,氣質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想罷,伸出手,恭敬說道:“姑娘的房間在二樓,世子請。” 逸軒看向孟倩幽,示意她先進去,自己跟在了后面。其余人也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掌柜的敢說送他們上去,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再次在心里感嘆:“這位姑娘能得到世子如此對待,看來在世子心中的地位確實不一般。” 看到逸軒走進客棧,大堂里議論的人們都住了嘴,整個大堂頓時寂靜一片。 逸軒和孟倩幽也不在意,不急不緩的走到了二樓。 郭飛恭敬的打開了孟倩幽的房門,兩人走了進去,文彪和文虎跟著走進去,把箱子和匣子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后,恭敬的退了出來。 郭飛又恭敬的把沒門帶上,親自站在門口守著。 大堂了的人們這才松了一口氣,發出小小的議論聲。 房間內,孟倩幽笑著對逸軒說道:“你這世子的身份果真好用,就連掌柜的都對你恭恭敬敬。” 逸軒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誘惑的說道:“世子妃的身份也好用,你要不要試試?” 聽他說起這個,孟倩幽就來氣,連名帶姓的喊他:“皇甫逸軒,我告訴你,三個月內不解除你和尚書府小姐的親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了我。” 逸軒聞言著急起來:“你剛才不還說半年的時間嗎?現在怎么又變成三個月了。” 孟倩幽耍賴皮:“剛才我是心情好,不與你計較,現在我心情不好了,當然就變成了三個月了。” 相處了那幾年,逸軒從來沒有見過孟倩幽耍過賴皮,一時愣住。 孟倩幽沒有覺得這樣說有絲毫不妥,見他愣住,以為他是為難,心里的火氣更甚,道:“怎么?三個月讓你為難了?” 逸軒回神,知道她誤會了,急忙說道:“沒有的事,以前那是因為我年紀小,你又沒在身邊,這事就這樣擱置了下來,現在你來了,這門親事自然不能在這樣拖下去了,你放心,三個月以內我自然會解決掉這件事。” 孟倩幽哼了一聲。 逸軒急忙擺出笑容,欲再討好她一番。 房間外有“噔噔噔”急切上樓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皇甫毅著急詢問郭飛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世子在里面嗎?” 聽到他的聲音,逸軒皺了下眉頭,沒等郭飛回答,就高聲說道:“毅兒,有話進來說。” 郭飛打開們,皇甫毅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郭飛剛把門關上,他就急切的說道:“世子,王爺回府了,聽到你把二公子和側妃娘娘關了起來,大發雷霆,讓您趕快回去。” 逸軒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無奈起身,對孟倩幽說道:“幽兒,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孟倩幽的神色也沒有任何波動,對于齊王爺發脾氣的事情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岔開話題說道:“這幾日你就不要過來了,免得被有心人知道了,給客棧帶來麻煩。明日我就讓文彪、文虎去找房子,收拾好了我就讓郭飛去知會你。” 逸軒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走到門口,再次命令郭飛:“警醒一些!” 郭飛應聲,逸軒大步走下樓梯 皇甫毅緊跟在后面。 走出客棧,皇甫毅才緊走兩步,到了他的身側,小聲的說道:“王爺已經把側妃娘娘和二公子放出來了,看到二公子被打的都認不出來的模樣,氣得暴跳如雷,當即就要派人過來捉拿孟姑娘,幸虧王妃阻止了他,說孟姑娘和二公子不相識,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二公子打成那樣,還是等您回去了以后問清楚了再說。” 皇甫逸軒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放慢了腳步,問了一句讓皇甫毅莫不著頭腦的話;“毅兒,你大老遠的一路跑過來,是不是累了?” 皇甫毅愣了一下,隨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回道:“不累,比這更長的路我都跑過。” 皇甫逸軒溫和的語氣里有著強硬:“我說你累了你就累了,我們走慢一些,你稍微歇息一下。” 皇甫毅立刻明白的他的意思,小心試探的說道:“世子,這樣不好吧,王爺的火氣很大,你若回去的晚了恐怕會受罰的。” 皇甫逸軒不在意的撇了下嘴角:“四年了,無論他們有怎樣的動作,只要他們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從來沒有計較過。父王一再偏袒他們母子倆,母妃沒有怨言,我也就忍了,可是他們今天碰觸了我的底線,那我就不會再忍了。” 皇甫毅大驚,勸道:“世子,您如今勢單力薄,和王爺硬碰硬是不行的。” 皇甫逸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皇甫毅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一時心里發顫,急忙住了嘴,低下頭跟在了身后。 兩人不緊不慢的往回走,剛走到王府門口,管家就從里面急沖沖的跑了出來,看到皇甫逸軒,急忙說道:“世子,您可回來了,您再不回來,王爺就要把全府的人都發賣出去了。” 皇甫逸軒抬腳進了王府,邊走邊問:“你們做了什么事情,讓父王發這么大的脾氣。” 管家看他走的不緊不慢,心里著急,可又不敢出聲催促,只好一邊擦汗一邊回道:“奴才們哪敢做錯事情,是王爺說你吩咐把側妃娘娘和二公子關起來的時候,奴才們沒有攔著,沒有忠心護主,所以才要把我們都發賣出去。” 皇甫逸軒的腳步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才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還沒有到達主院,齊王爺暴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沒用的奴才,讓你們去找世子,這門長時間都沒有找回來,要你們何用。” 院內的丫鬟、仆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甫逸軒走進院內,裝糊涂的說道:“父王為了何事發這樣大的脾氣,孩兒在院門外就聽到了。” 說完,用眼角余光掃視了安穩坐在椅子上的側妃娘娘和皇甫煜一眼。 齊王爺冷哼了一聲,怒聲說道:“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煜兒被打的都面目全非了,你不但不替他報仇,還把他關入了柴房,你目的何在?” 皇甫逸軒冷了語調:“父王是在后悔當年不該找我回來嗎?” 四年來,皇甫逸軒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用這樣的語調說過話,齊王爺一時愣住。 齊王妃也愣住。 側妃和皇甫煜也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皇甫逸軒直視著齊王爺,靜靜的等著他的回話。 齊王爺驚愣過后,打量著這個四年來在所有人面前一直溫順有禮的大兒子,總感覺他今天有點兒和往常不一樣,面色不再溫和,周身充滿了凜冽的氣勢。 眨了眨眼,齊王爺出口訓斥:“胡說八道些什么,父王一直很慶幸當年能夠找回你。” “那父王是在后悔為我請封了世子之位嗎?”皇甫逸軒冷冷的問道。 齊王爺莫名的心里一顫,口氣也緩和了不少,“你是我的嫡長子,這世子之位本來就是你的,我有何后悔的?” 皇甫逸軒步步緊逼:“既然如此,煜弟犯了錯,我把他關入柴房,有什么不對嗎?父王為何問我目的何在?” 齊王爺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齊王妃慌忙打圓場:“軒兒,那是你父王氣怒之下說出來的話,不是” “母妃,”皇甫逸軒打斷她:“父王沒有過問事情的經過,一上來就指責我另有目的,緊緊是因為氣怒之下口不擇言嗎?” 齊王妃也被問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皇甫逸軒冷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屋里響起:“我身為王府世子,自然要為王府的名聲考慮,煜弟犯下如此大錯,我僅僅只是把他關入柴房,而沒有送去刑部大牢,就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我有私心,難道我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嗎?” 齊王爺答不上話來。 側妃見齊王爺沒有說話,唯恐他被逸軒說動,再次把皇甫煜關入柴房,坐不住了,開口說道:“世子,煜兒可是你的親弟弟,就算他一時沖動之下做了錯事,你訓斥一頓就可以了,怎么可以把他關入柴房,他錦衣玉食的長大,哪里能受的了那樣的苦。” 皇甫逸軒沒有理他,而是開口對齊王爺說道:“父王,這府里的規矩是不是該整頓一下了,一個側妃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那我的地位何在?” 側妃這些年掌管著家里的大權,早已經把自己當做了王府里真正的主子,就算齊王妃身體好了一些之后,也沒有跟她計較,使得她越發的張狂。不過這些年一直隱藏的比較好,表面上的規矩做的足足的,是以沒人挑出她的錯處,今天是情急之下對逸軒說出了責問的話,沒想到逸軒反而直接抓住了她的錯處,逼問齊王。 側妃愣在當場。 齊王爺也是再次愣住。 皇甫逸軒看了皇甫煜一眼,直視著齊王爺的眼睛說道:“我長在鄉野之時,兄弟姐妹和睦,你恭我讓。所以我回了王府以后,一直把煜兒當做了我的親弟弟,和你們一樣,縱容他,寵溺他,就是不想以后出現兄弟相爭,自相殘殺的情況。可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可以如此的沒有規矩,父王是否忘記了他和我一樣大的年紀。是否也應該讓他知道他應該遵守什么樣的規矩?” 齊王爺張著嘴巴,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仿佛一下子就長大,變得自己不認識了的兒子。 皇甫逸軒說完這些話,靜靜的立在當場,等著齊王爺說話。 側妃也一臉著急的看著齊王爺,拼命地給他使眼色,無奈齊王爺出于震驚當中,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暗示。 靜。 寂靜。 空氣凝結般的寂靜。 靜到屋里連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 直到齊王爺艱難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的時候,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都聽清楚了他的聲音里滿是羞愧。 齊王爺道:“軒兒,你丟失以后,家里就煜兒一個孩子,父王難免對他寵慣了一些,但屬于你的東西父王從來就沒有想要給他過,即使找不到你的那些年,就連你皇伯父都讓父王立煜兒為世子,父王都沒有答應。你不知道,四年前你有音信的消息傳過來,父王有多么高興,雖沒有像你的母妃一樣喜極而泣,但也紅了眼眶。你回來之后,父王對你要求嚴格,那是因為你是王府世子,是以后要撐起整個王府的人。至于煜兒,則不同了,只要他這一生衣食無憂就可以了。” 皇甫逸軒不依不饒,冷聲責問:“那父王剛才問我目的何在是什么意思?” ------題外話------ 親們,月票,月票,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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