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仆人應聲,快步的跑到了齊王府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看門人說道:“快去稟告你家王爺,我們家相爺有急事請他過去。” 看門人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進內院,稟報了齊王爺。 齊王爺剛下朝進門,正準備歇息一下,聽了仆人的稟報,皺起眉頭,他和丞相剛才分開,這一會兒就派人來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整理了一下儀容,齊王爺正準備出門,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把皇甫逸軒點了二百府衛的事情稟報了他。 齊王爺的眉頭皺的更深,問:“他領著府衛去做了何事?” 管家不敢隱瞞,回道:“說是要到丞相府去討債,其余的小人還沒有打聽出來。不過聽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咱們的府衛已經和丞相府的府衛動了手,雙方各有損傷。” 齊王爺微怒:“胡鬧!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帶著這么多的府衛去丞相府鬧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免不了一段訓斥,他這是沒長腦子嗎?” 管家沒敢答話。 齊王爺快步往外走,邊走邊吩咐:“把馬牽過來!” 隨從應聲,快速把馬牽到了府門口。 齊王爺接過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打馬疾馳來到了丞相府門口,看到雙方的府衛還在對峙,厲喝一聲:“還不趕快退下!” 齊王府的府衛一聽,立刻扶起自己手上的同伴,退到了皇甫逸軒的身后。 丞相府的府衛也退了回去,只留下那兩名不知是死是活的暗衛躺在地上沒人管。 齊王爺的眼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看到了面帶微笑的皇甫逸軒,面色淡然的孟倩幽以及臉色鐵青的賀章,和氣的臉都變了形的賀璉。 翻身下馬,不急不緩的走到幾人面前,恭敬的給賀章見禮:“相爺。” 賀章回了禮:“王爺。” 齊王爺點頭。 賀璉也急忙給齊王爺見禮:“王爺。” 齊王爺沒有理會他,面色微沉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面色沉靜,不急不躁的給齊王爺施了一禮:“民女見過王爺。” 齊王爺微點頭,目光轉向皇甫逸軒,聲音里略有些責備:“軒兒,你太沖動了!” 皇甫逸軒目光平靜,神色沒變,回道:“父王,兒子也是無奈之舉,大夫人和大公子欠債不還,兒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齊王爺正欲開口詢問,賀章打斷了他:“王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隨我去府中,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說。” 齊王爺掃視了周圍一眼,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擁堵了道路不說,不知有多少官員的耳目混在其中,打探消息,點頭同意。 賀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齊王爺吩咐一聲:“軒兒,你隨我進來,”便大步的朝著丞相府走去。 賀章走在他的身側。 賀璉跟在后面。 皇甫逸軒的聲音在幾人身后響起:“父王,今天的事情和幽兒有關,如果她不跟著進去,恐怕這事說不清楚。” 齊王爺的腳步頓了一下,語氣不好,頭也不回的說道:“孟姑娘也一起進來吧。” 低聲吩咐了郭飛和皇甫毅幾句,皇甫逸軒和孟倩幽兩人也隨后跟著走進丞相府內。 皇甫毅按照皇甫逸軒的命令,先讓一些受傷的回府去找府醫醫治。 大夫人一直面容不整,一直躲在院內沒有出去。看到齊王爺走進丞相府,眼珠一轉,立刻走動幾人的面前,福身給他行禮:“民婦見過王爺。” 齊王爺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皺起了眉頭。 賀章看她的樣子,心里有了數,假意訓斥她:“即使你是被人打成了這樣,也應該梳洗好了再出來。你這副樣子,要是沖撞了王爺,我定饒不了你。” 大夫人故意說道:“兒媳剛回到府中,世子就帶人找上門來了,兒媳擔心,這才忘記去梳洗,還請相爺見諒。” 齊王爺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眉頭皺的更深。 大夫人得意的看了皇甫逸軒一眼。 皇甫逸軒面色沉靜,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大夫人氣的擰緊了手中的帕子。 “既然如此,你也隨著進來吧。”賀章吩咐道。 大夫人應聲,隨著幾人來到了會客廳。 進了會客廳,賀章有禮的說道:“王爺,世子,請坐。” 齊王爺坐在左側上首,皇甫逸軒挨著他坐下。 皇甫逸軒指著自己身側的位置對孟倩幽道:“幽兒,你也坐下。” 孟倩幽也沒客氣,直接挨著他就坐在了椅子上。 賀章在場,大公子和大夫人不敢落座,乖乖的站在一旁,看到孟倩幽也坐下了,氣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把她拎起來暴打一頓。 齊王爺面色雖然不贊同,卻也沒有出聲反對。 孟倩幽一個鄉下丫頭,見了自己不僅沒行大禮,還跟著王爺和世子平起平坐。賀章心里也是起氣憤的不行,看齊王爺沒有反對,才勉強的壓制住自己的火氣,鐵請著臉吩咐仆人:“去沏壺好茶來。” 仆人很快沏好了茶水端過來,一人一杯。 大夫人看到孟倩幽也有,又是一番咬牙切齒,心里把沏茶的仆人罵了千百遍: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給一個下賤的鄉下丫頭沏什么茶。 孟倩幽不經意抬頭,看到她扭曲的臉色,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對她微微一笑,故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露出享受的樣子。 大夫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尖叫著沖上去把她手中的茶杯打翻。 賀章對齊王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爺,請喝茶。” 賀章沒動,威嚴的說道:“今日之事,到底是為何?” 賀章一帶而過:“今日之事都是一個誤會,璉兒夫人不小心打碎了世子買的金釵,世子年輕氣盛,頭腦發熱之下,讓人把她從首飾鋪里扔了出來,并索要五萬兩銀子,璉兒覺得世子是故意打丞相府的臉面,氣怒之下沒有答應世子的條件,雙方這才動起了干戈。” 這一番說的漂亮至極,不知情的人聽到完全會以為這是皇甫逸軒的過錯。 可是皇甫逸軒是齊王爺的兒子,他豈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只要不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是絕不會動怒的,更不會做出這樣沖動的事來。便轉頭問皇甫逸軒:“軒兒,是這樣嗎?” 賀章剛露出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皇甫逸軒輕哼了一聲,語帶諷刺:“不愧是做了幾十年丞相的人,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是練的爐火純青。” 賀章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齊王爺呵斥他:“軒兒,丞相是當朝重臣,不得如此放肆。” 說完,轉頭歉意的對丞相說道:“相爺,軒兒年幼,口不擇言,希望你莫要責怪。” 賀章哈哈一笑:“王爺嚴重了,我好歹是他的長輩,怎能同一個孩子計較。” 他的話落,皇甫逸軒的話聲又起:“相爺說錯了,你我之間并無瓜葛,何來你是我的長輩一說?” 賀章徹底的被噎住。 齊王爺這次沒有說話,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賀璉再也忍不住了,生氣的說道:“我爹是王爺的岳丈,說是你的長輩為過嗎?” 皇甫逸軒嘲諷的語氣更甚:“我父王的岳丈是已過世的前大將軍,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側妃的爹也配當我父王的岳丈。改日我得好好的向皇伯父討教一番,我們武國什么時候有這樣尊卑不分的說法了。” 賀璉也被噎住。 屋里頓時一片寂靜,只留下了齊王爺喝茶的聲音。 皇甫逸軒無視他們鐵青的臉色,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齊王爺,最后道:“父王,孩兒這是看在了煜兒的面子上才給他們要十萬兩銀子,換做別人五十萬兩孩兒也不答應,非得拉著他到皇伯父面前理論一番。” 齊王爺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問大夫人和賀璉:“世子說的可是事實?” 大夫人眼神閃躲,猶自撒謊爭辯:“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那只金釵而已,我已經賠禮道歉了,是世子不依不饒,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皇甫逸軒也不反駁,道:“父王,我不想跟一個婦人逞口舌之爭,孰是孰非,把首飾鋪里的掌柜的叫過來一問便知。” 齊王爺點頭:“麻煩丞相派個人去把掌柜的叫來問話。” 賀章也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吩咐仆人:“去把掌柜的喊來。” 大夫人心里發虛,想要出聲阻攔,張開嘴卻沒有付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仆人走了出去,心里著急的不行。轉過頭對賀璉使眼色。 賀璉還胸有成竹的等著掌柜的過來以后說出真相,自己好好的打擊皇甫逸軒一下呢,沒有注意到她的暗示。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夫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見賀璉一直沒有看向自己,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辦法。出聲說道:“相爺,王爺,妾身這副樣子實在是不能見外男,我回屋去梳洗打扮一番再過來。” 沒等賀章說話,皇甫逸軒的說道:“大夫人還是等掌柜的來了以后,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是不是從他的首飾鋪里被我命人扔出來的模樣,再去梳洗打扮吧,免得到時說不清楚。” 大夫人的本意就是借著這個梳洗的機會,命自己的貼身丫鬟快速的去找掌柜的,警告他不要亂說話,見皇甫逸軒阻攔,心里恨得不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齊王爺也覺得逸軒說的有理,便附和著說道:“軒兒說的沒錯,還是等一等吧,如果確實是軒兒的錯,我就命他給你賠禮道歉,金釵的銀子也不用賠了。” 賀璉聽完心里高興,急忙說道:“這可是王爺說的,一會兒可別反悔。” 大夫人急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子。 賀璉以為她是害怕,回頭安慰她:“不用擔心,你沒有過錯,爹和王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賀章卻感覺大夫人的態度不對,用凌厲的眼光掃了他一眼。 大夫人感覺身體一涼,下意識的往賀璉身后挪了挪腳步。 仆人很快的把首飾鋪的掌柜的喊了過來。 掌柜的在路上聽了丞相和齊王爺也在,驚嚇的不行,一進門就跪在地上行禮:“小人見過王爺和丞相大人。” 沒有讓他起身,齊王爺直接威嚴的說道:“掌柜的,你把世子和大夫人在你店里起起了爭執的事情給我們說清楚。” 掌柜的跪在地上應聲,剛要開口說話。 大夫人咳嗽了幾聲。 掌柜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這邊是王爺和世子,如果他不照實說的話,他這掌柜的也就做到頭了,即使他的東家也保不住他,便裝作沒有收到她的暗示,一五一十的的事情說了出來。 賀璉一聽完就大怒,走上前來踹了掌柜的一腳:“狗東西,你竟敢撒謊,活膩了是嗎?” 掌柜的被他踹的身子后仰,跌倒在地上,顧不得疼痛,立刻爬起來又規矩的跪好,驚恐的說道:“大公子饒命,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撒謊呀。” 賀璉欲再出腳,皇甫逸軒幽幽的聲音傳來:“父王,看來我又得多要一些銀兩了,掌柜的無辜被我們牽連,我們總得陪他一點損失費才行。” 賀璉伸出的腳停在半空,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 孟倩幽差點笑出聲來,趕忙掩飾性的低頭端起了茶杯。 皇甫逸軒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得意的沖她擠了擠眼睛。 賀章從來沒有出過這么大的丑,臉已經漲成了紫色。扭頭狠厲的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嚇得“噗通”跪在了地上,縮著身子不敢說話。 賀章厲聲吩咐道:“來人呀,把大夫人拉下去,關進祠堂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祠堂又陰又暗,要是被關在那里面,不死也得脫層匹,大夫人嚇得趕緊求饒:“相爺饒過我吧,我下次在也不敢了。” 她要是乖乖的去祠堂,賀章也許就關她個一兩天就放出來了,可現在她一個堂堂的丞相家長媳,竟然守著外人跪地求饒,丟了天大的臉面,賀章更加的生氣,怒聲命令聞聲進來的管家:“拉下去,罰跪祠堂一個月。” 管家應聲,揮手示意丫鬟趕緊把嚇得要昏過去的大夫人拉了下去。 賀璉嚇得乖乖的回到了賀章身邊站好。 賀章余怒未消,狠狠地訓斥他:“連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賀璉嚇得身子縮了縮,開口欲為自己辯解,齊王爺開口說道:“相爺,事情已經明了,這件事確實是大夫人挑釁在先,軒兒氣不過才動的手,既然如此,就按照軒兒的意思賠償是十萬兩吧。” 賀章之所以讓人把齊王爺喊來,原意是為了讓他看在側妃和煜兒的面子上,壓制皇甫逸軒不要索要這么多的銀子,可是沒想到齊王爺竟然這么不給情面,不但一點相幫的意思都沒有,還幫著索要銀兩。 心里的算盤落空,還被大夫人和賀璉丟了臉面,賀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還是勉強堆出一個笑臉,道:“王爺,您也知道,我這一年的俸祿也只有十萬兩銀子,您看能不能少要一些?” 齊王爺挑眉,“相爺這是不愿意給了?” 賀章擺手:“既然是璉兒夫人的錯,我們自然是不能不賠償,可十萬兩銀子卻還是多了點,我們賠償翻倍,給一萬兩銀子如何?” 齊王爺微微一笑,身子閑適的靠在了椅背上,反問:“您說呢?” 賀章噎住,說不上話來。 齊王爺冷冽的聲音在會客廳里響起:“軒兒是王府世子,這個身份不會有任何改變,大夫人今日公然對他挑釁,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 ------題外話------ 親們,親們,別忘了投月票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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