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逸軒輕輕的“嗯”了一聲,放柔了聲音:“看著你進去了,我再走。” 孟倩幽立刻跳下馬車,大步的回了府里,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了,皇甫逸軒才吩咐車夫回王府。 進了府門,孟倩幽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孟齊哪里,看到屋內亮著等,站在院子里問:“二哥,我回來了,你睡了嗎?” 孟齊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進來吧。” 孟倩幽走進屋內,孟齊正坐在屋內的桌旁,桌子上放著賬本。 “你這樣太累了,我們還是請個賬房先生吧。”孟倩幽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說道。 孟齊把賬本和好,放在一邊:“不用,我每日都會把賬本核對一遍,這樣到月底的時候清算起來就容易多了。” 說完問道:“逸軒的親事退了?” 孟倩幽點頭:“退了,不過今日王府出了一些事情。” 孟齊看向她。 孟倩幽把今日齊王府發生的事全告訴了他,當然隱瞞了自己當年曾經殺過人的那一段。 孟齊聽完驚訝萬分,道:“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側妃竟然做出了這么多惡毒的事,齊王爺沒有殺了她嗎?” 孟倩幽搖頭:“沒有,齊王爺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沒有出來,皇甫煜也一直跪在書房外幫側妃求情。不知道齊王爺最后會做何決斷。” “作何決斷也與我們無光,從今日起你不要去齊王府了,免得惹禍上身。”孟齊囑咐她。 孟倩幽笑道:“這個可能不行,明日王妃和褚大敬軍去馮府提親,我是要跟著過去的。” 孟齊蹙起眉頭,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明日直接去將軍府,讓青鸞去給逸軒送信,你們到那邊見面即可。” 知道孟齊是擔心自己,孟倩幽沒有反駁,乖乖的點頭:“我知道了,二哥。”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把今日的帳核對出來,也休息了。” 孟倩幽點頭,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青鸞和朱籬兩人依照孟倩幽的吩咐,進了府里以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里換衣服,然后去了孟倩幽屋里掌上燈,便站在院門口等候,看孟倩幽回來,恭敬的替她打開門簾。 孟倩幽吩咐她們:“你們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明日還有事要做。” 兩人應聲,等孟倩幽進了屋里以后,回了自己側房里去休息。 在王府睡了半個多時辰,孟倩幽雖然沒有困意,還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著眼睛,把今日所做之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想著想著,慢慢的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到了往日練功的時辰,穿衣起床,出了自己的院子,青鸞和朱籬已經在院子里等候。 三人出了孟倩幽的院子,像往常一樣來到府內的空地上,郭飛和眾精衛們也來到了。活動開了筋骨,眾人開始或對打,或獨自練武,整整一個時辰后,眾人才滿頭大汗的停下,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去清洗。 青鸞和朱籬先給孟倩幽打來了水,才去了自己的屋里清洗。 眾人清洗完畢,廚娘也按時做好了早飯。 孟齊也起來了,和孟倩幽以及眾人一起吃過飯后,孟齊坐著馬車和幾名精衛去了作坊,土豆粉店里的幾名精衛也開始準備去店里。 孟齊吩咐郭飛:“一個時辰后我們去將軍府,你到時準備好馬車。” 郭飛應聲。 孟倩幽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和青鸞、朱籬一起搗了半個時辰的草藥。看時辰差不多了,青鸞和朱籬起身洗凈手,幫著孟倩幽打扮了一番。 平日里孟倩幽是不用她們的,可今日不同,場面比較隆重,便就隨了她們,不過囑咐道:“不要打扮的太過了,素雅一些就好。” 兩人知道她的穿衣喜好,打扮好了以后,拿著鏡子讓她看。 看過以后,孟倩幽還算滿意,領著兩人出了府。 郭飛已經趕著馬車在府外等著了。孟倩幽剛要上馬車,遠處有輛馬車駛了過來,見是齊王府的標志,孟倩幽站直身, 馬車趕到她面前停下,車簾被打開,皇甫逸軒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知道你會直接去將軍府,我特意過來接你過去。” 孟倩幽上了他的馬車,車夫調轉馬頭,趕著馬車朝將軍府走去,郭飛趕著馬車跟在后面。 馬車內,皇甫逸軒道:“母妃和我吃過早飯后,等了一個時辰,沒見你過去,估計你會直接舅舅家里,我便過來接你了,母妃已經過去了。” “王妃一定很高興吧?”孟倩幽問。 皇甫逸軒點頭:“昨夜我回去后,就告訴了她,母妃高興的一晚上沒有睡著覺,直說這下將軍府終于有女主人了。她也算對的起死去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是啊,那些年,為了找你,大將軍一直未娶妻,這是王妃的一塊心病,現在將軍的親事終于有了著落,王妃總算是把這塊心病放下了。”說完,又道:“再說姝兒妹妹也符合她的心意,她當然會更加高興的。” 皇甫逸軒跟她逗趣:“還叫姝兒妹妹,過不了幾天就該改口叫舅母了。” 孟倩幽一愣,隨即笑道:“我倒是把這輩分給忘了,對呀,以后該叫舅母了。這樣也好,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可以給她要紅包。” 這么多年,孟倩幽過年的時候喜歡紅包的性格一點沒變,只要是紅包,哪怕里面只有一文錢,她也會高興半天,皇甫逸軒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對紅包會這么情有獨鐘。笑道:“不光是她,就連我母妃也不能放過,一定要讓他們準備兩個大大的紅包。”說完,又補充一句:“我要的了全給你。” 孟倩幽喜笑顏開,露出燦爛笑容。皇甫煜眨了眨眼睛,心里的沖動上來,恨不得把她壓在車廂上狠狠地激吻一番,想到一會兒還有大事要做,她的嘴唇如果腫了,會引人們的議論的,便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狠狠地瞪了孟倩幽一眼。 孟倩幽被瞪的莫名其妙,愣額一下,隨即猜到了他想法,捂嘴偷笑。 皇甫逸軒的眼光兇狠起來,帶著無聲的威脅,看那意思如果她敢再笑下去,他保證會讓她笑不出來。 孟倩幽識相的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坐好。 皇甫逸軒雖然失望卻也松了口氣。 馬車到了將軍府停下,皇甫逸軒先下了馬車,把孟倩幽扶下來。 看門人恭敬的過來給他們行禮:“世子,孟姑娘,將軍吩咐了,讓你們來了直接去主院,他和王妃娘娘在哪里等你們。” 兩人牽著手,來到主院,院子里放滿了聘禮,每個箱子都打開了蓋子,里面的金銀首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管家正拿著單子挨個箱子細細核對。見兩人進來,也恭敬的見了禮:“世子,孟姑娘你們來了,快請屋里坐,將軍和王妃娘娘正等著你們呢。” 孟倩幽看著這滿院子的聘禮,嘖嘖的幾聲,問皇甫逸軒:“這么多的東西,大將軍不會是把將軍府了的家底都搬出來了吧。” “舅舅這么多年,立了不少戰功,皇伯伯賞賜了他不少的好東西,和金銀財寶,還有舅舅的俸祿也不低,府里的花銷也不大,這些只是他家底的一部分。” “我的天呀,”孟倩幽驚呼,“大將軍的家底這么豐厚,姝兒妹妹以后可有福了。” 皇甫逸軒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語:“你不用羨慕她,王府里的家底更豐厚,到時都是你的。” 孟倩幽嗔了他一眼。 齊王妃聽見了兩人的說話聲,笑著說道:“快進來吧,就等著你們呢。” 兩人走進屋內,王妃穿戴華貴的坐在屋里的主座上,褚文杰則是穿戴一新的坐在一邊。 看到褚文杰的打扮,孟倩幽笑問:“大將軍,您今日不會穿著這一身去馮府求親吧。”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褚文杰覺的沒有問題,抬頭問:“我這身打扮不合適嗎?” 孟倩幽加重了語氣:“當然不合適,特別不合適。” “為何?” “您是大將軍,卻穿著平民的衣衫去求親,您讓京城里的人們如何想?肯定會猜測您對這門親事不重視,免不了會有好事的去打聽,到時候您和姝兒的事傳揚出去,會有人說你是被迫娶了姝兒的,這樣姝兒就是嫁給你,以后在京中貴婦之間也是抬不起頭來的,” 她的話落,齊王妃沒有形象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道:“是我的錯,我是怕馮府會覺的我們是以權壓人,才讓文杰著了普通的衣衫的,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以權勢壓人怎么了?我們今日端的就是以權勢壓人的架子,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是大將軍心儀姝兒,非她不娶的,這樣以后有什么隆重的場合,那些自以為是的大家太太,便不會因為姝兒年紀小,而隨意的貶低她。”孟倩幽笑道。 皇甫逸軒附和的點頭,“幽兒說的對,不但如此,這求親的陣仗也不能小嘍,不能讓外人看起來舅舅是偷偷摸摸的,要大張旗鼓的去求親。” 齊王妃也覺得兩人的主意不錯,道:“文杰,就按他們說的,你去換回將軍服,并且讓人去通知軍中將領,讓他們過來助威,這求親我們要弄得全城轟動,讓將軍府和馮府賺足了臉面。” 褚文杰常年在軍中,打交道的都是一些糙漢子,根本不懂這些事情背后藏著的彎彎繞,聽得齊王妃吩咐,立刻起身,喊來福伯:“福伯,你吩咐人快馬加鞭去軍營,告訴崔副將,就說本將軍要去求親了,讓他半個時辰內帶著軍中二十名將士過來助威。” 福伯高興的應聲,轉身走了出去,吩咐府里的一名下人,騎馬去了軍營。 褚文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換衣服,齊王妃和皇甫逸軒、孟倩幽三人坐在客廳里等候。 負責傳信的下人曾經也是軍士,受了傷以后,褚文杰便留他在府中做了下人,很快騎著快馬到了軍營門口,下馬,牽好韁繩,對守在門口的軍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指明大將軍要傳話給崔副將。 守軍營的軍士不敢怠慢,立刻就去找了崔副將出來。 下人認得他,抱拳行禮:“崔副將,大將軍讓我來告訴你,他今日去求親,讓您帶著軍中二十名將士去助陣。” 崔副將睜大了眼睛,愣住,半晌,才不置信的問道:“大將軍要娶妻了?” “今日只是去求親,怕陣仗太小,對方不答應。”下人回道,當然這最后一句是他自己猜測的。 “將軍何時有了心儀的女子?” 下人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將軍說讓您半個時辰之內帶著將士們過去。” 崔副將停止了打聽,大嗓門的說道:“好,你先回去告訴將軍,半個時辰內我們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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