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那急迫的樣子,齊王妃在后面笑著搖頭,等兩人走出去了,便拿過一旁的衣服繼續縫制。 十多日不見,不說是**,但也是難以自制,一進門,皇甫逸軒就將孟倩幽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狠狠地親吻了一番,最后見孟倩幽的嘴唇紅腫了,才放開了她,喘著粗氣,躺在她的身側摟著她。 孟倩幽的意識還沒有回籠,眼神也有些迷離,伸出手反摟著他。 好一會兒兩人的呼吸才平穩了下來。 孟倩幽開口,嗓音有些沙啞的問:“皇上這次派給了你什么差事,竟然出去了這么久?” 皇甫逸軒手微微頓了一下,便繼續摟著他她,用尋常的口吻回道:“沒什么大事,只不過這次去的江南,路程有些遠,耽誤了幾天。” 孟倩幽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抿唇,抬頭,直直的凝視著他,“逸軒,我知道我們的親事定不下來,你心里著急,想要在皇上面前多做幾件有功的事來換取。可是你別忘了,自古難測就是帝王心,你若是變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刃,事情恐怕會適得其反的,我不愿意,也不想你變成那樣。” 皇甫逸軒的神情頓住,回視著她,眼神里有著掙扎和猶豫。 孟倩幽主動湊上前,輕輕的吻在他的唇邊,道:“你要記住,我不僅要和你不離不棄,還要和你長相廝守。即使等個十年八年這門親事定不下來,我照樣也會守在你的身邊。你的擔憂和疑慮完全就是多余的。” 這等于是向他做出了誓言,皇甫逸軒心中狂喜,嘴唇又一次落了下來。 皇甫煜洗完澡,收拾利索了自己以后,又回到了齊王妃的屋子里,見皇甫逸軒和孟倩幽不在,還奇怪的問了句:“大哥和孟姑娘呢?” 齊王妃笑著開口,“他們有事,回軒兒的院子里去了。”說完,示意她坐在旁邊的軟塌上:“你過來陪母妃說說話,告訴母妃,你這些天過的怎么樣?” 說起作坊里的事,皇甫煜來了精神,坐在軟榻上,喋喋不休的把自己第一天進作坊一直到今天的做的活計都講給了她聽。 齊王妃始終微笑著聽他說,見他說起來神采飛揚,一點不自在和厭惡也沒有,心里也是十分高興,不論怎樣,這孩子算是從側妃死去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皇甫煜見齊王妃一直笑望著他,講的越發的起勁,直到皇甫逸軒和孟倩幽兩人走進屋子的時候,還聽到他那高興的聲音:“母妃,你不知道,我現在每天都特別高興,感覺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這樣就好,”皇甫逸軒道:“等過完年以后,我便把府里的小生意交給你一些,等你逐漸上手了以后,府里的生意就會全部交給你的。” 皇甫煜起身,高興的喊人:“大哥,孟姑娘。” 孟倩幽點頭,對齊王妃道:“王妃,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齊王妃見她嘴唇紅腫,笑意更深,挽留她:“吃過晚飯再走吧,讓軒兒送你回去。” 孟倩幽謝絕:“不用了,我二哥還等著我回家去吃飯呢。” 齊王妃不再強留,囑咐:“路上小心一些。” 孟倩幽謝過,皇甫逸軒拉著她的手,送她出了府門,看她騎馬遠去,才去了齊王爺的書房,詢問明日什么時辰,那四人過去道歉。 皇甫煜繼續給齊王妃講述他的作坊里的事。 吃過晚飯,齊王爺繼續去書房處理公事,皇甫煜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皇甫逸軒也準備回去早點休息,齊王妃喊住了他,道:“軒兒,你來母妃屋里,母妃有話要對你說。” 皇甫逸軒隨著她來到屋子里。齊王妃揮退了屋里所有的伺候的人,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軒兒,母妃知道你和幽兒情投意合,你們也正是年輕沖動的時候,母妃以前由著你們,是因為母妃以為你和林小姐的親事退了以后,就會馬上和幽兒定親了,過了年選個好日子就讓你們成親,即使有什么不合規矩的地方,母妃也就當做不知道。可現在你皇奶奶和皇伯父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如果你們在這樣親密下去,幽兒萬一有了身孕,那她就會成為京城人的笑柄了,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所以以后你們還是克制一點吧。” 皇甫逸軒驚訝的看著她,半晌失笑,“母妃,你想哪兒去了,我有分寸的,我和幽兒并沒有發生那么親密的關系,他不會有身子的。” 齊王妃又喜又憂,“軒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樣的事我怎么可能哄騙母妃,您放心,一日不成親,我一日便不會做出讓幽兒被眾人恥笑的事。”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齊王妃放下心來,點頭:“你有分寸就好,幽兒是個難得的好姑娘,母妃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皇甫逸軒保證:“放心吧,母妃,你擔心的事永遠都不會發生的。” 孟倩幽回到家里,孟齊已經回來,看到她腫脹的嘴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張嘴想要訓斥她幾句,轉念又想到皇甫逸軒已經退親,就算暫時兩人沒定親,這門親事早晚也是能成的,便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問:“那些軍士的傷勢如何了?” “基本沒有大礙,”孟倩幽回道:“但是需要在德仁堂修養一段時間。” 孟齊不解,疑惑的看向她。孟倩幽笑著把皇甫逸軒吩咐文泗做的事,以及皇上對那四位伯候家公子處置的結果告訴了他。 孟齊聽完,立刻了解了皇甫逸軒的意圖,笑著點頭:“好,我們就按照逸軒的意思做,狠狠地敲詐他們一筆,免得以后有人再上門找碴。” 孟倩幽也是這個意思,笑著點頭。 孟齊看了眼她,假意咳嗽了一聲,不自在的說道:“以后注意些,幸虧天色晚了,這若是白天,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孟倩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漲紅,小聲應了一句:“知道了,二哥,”便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孟齊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后,也回到自己院子里。 孟倩幽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立刻拿起鏡子照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嘴唇紅腫的不像樣子,不禁再次漲紅了臉。青鸞跟了進來,小聲的問:“主子,用奴婢去給您拿冰塊來嗎?” “不用了,二哥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在遮掩了。等明天這紅腫自然就消失下去了。” 青鸞應聲,退了出去。 吃晚飯的時候,孟齊派人把飯菜送到了她的屋子里,孟倩幽吃過,早早的歇下。 一夜無話,第二日照常起來練功的時候,孟倩幽嘴唇的紅腫已經消失了下去。 孟齊見到,也是松了一口氣。 剛吃過早飯,皇甫毅就騎著馬過來了,告訴孟倩幽:“孟姑娘,世子讓我來告訴您,說是今日辰時末那幾位公子就過去給您賠禮道歉,世子讓您和孟公子早點去作坊,他就不不過來了,直接去作坊等您。” 孟倩幽點頭:“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作坊。” 皇甫毅應聲,轉身回去報信。 孟齊孟倩幽分別坐著馬車來到作坊,作坊已經開了,工人也陸續過來上工。 見到他們在,紛紛恭敬的給他們打招呼:“東家,”“東家” 兩人點頭應過,沒過多大一會兒皇甫逸軒和皇甫煜也分別坐著馬車過來了,皇甫煜給兩人打過招呼后,就走進作坊里。 皇甫逸軒對孟齊喊了一聲:“二哥,” 孟齊微點頭,仔細的看了他幾眼,皺眉,問:“幾日不見,怎么感覺你消瘦了不少。” “前幾天去了一趟江南,水土有些不服,再加上趕路急了一些,沒顧上休息,可能是瘦了一些。”皇甫逸軒笑著解釋。 孟齊又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大概是辰時中,褚文杰騎著馬領著一小隊人也過來了,到了作坊門前,下馬。 三人給他見了禮。 街道的兩旁已經聚攏了不少出來找活干的人了,看到褚文杰和皇甫逸軒都在,感到好奇,紛紛的朝這邊張望。 竇統領和包清河點完卯以后,也各自領著一隊人過來了,同樣的給褚文杰見過禮后,恭敬的立在一旁。 這下人們更好奇了,一傳十,十傳百,就連那些不想出來找活干的人也都跑出來看熱鬧,不一會兒作坊的前面的街道上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竇統領立刻派人在作坊門前站好,維持秩序。 齊王爺下了早朝以后,也趕過來了,眾人又是一番見禮。 離辰時還差兩刻鐘的時候,過來了幾輛馬車,負責維持秩序的兵士攔住他們。馬車停下,文泗從馬車上下來。 見是他,褚文杰微皺了下眉頭,皇甫逸軒吩咐竇統領:“是那些受傷的軍士,放他們過來。” 竇統領抬手,兵士放行,幾輛馬車到了作坊門口停下,那些包扎的仿佛受了重傷的軍士從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先齊齊的給褚文杰見禮后,才跟孟倩幽和孟齊打招呼。 圍觀的眾人昨日聽從孟倩幽的勸告,都躲在家里不出來,只知道外面發生了沖突,卻不知道有這么多的軍士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一時心里都有些氣憤,在心里暗罵幾四位公子和他們的府衛,真不是東西,連著些傷殘的軍士都不放過。 所有的人到齊,靜立在作坊門前等候。 辰時已過,還不見劉琰幾人的身影,齊王爺和褚文杰以及皇甫逸軒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將近辰時一刻,還沒有人出現,齊王爺和褚文杰對看一眼,剛要各自朝著自己的坐騎走去,遠方過來了幾輛馬車。 兩人停下了腳步。 馬車自然是被維持秩序的兵士攔下,這次沒有任何人的吩咐,竇統領自然也是沒有命令他們放行。 馬車停下,車上卻遲遲沒有人下來。 齊王爺,褚文杰以及皇甫逸軒不善的瞇起了眼睛。 作坊門前以及街道上的人們都鴉雀無聲。 過了好久,似乎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第一輛的車簾才被打開,露出了劉候那張虛偽的臉,對著做作坊這邊打招呼:“齊王爺,褚將軍,麻煩您二位讓人放行,我們要過去。” 兩人沒動,也沒有應聲。 見兩人絲毫沒有放行的意思,劉候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聲音不虞的高聲說道:“王爺,大將軍,我們是誠心誠意的來道歉的,你們把我們的馬車阻攔在外邊,未免是太過分了。” 齊王爺微哼了一聲,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問:“劉候爺,不知您可記得我們約好的是什么時辰?” 劉候抬眼看了一下天,自然回道:“辰時末呀,本候出門是都算計好了,肯定會準時到了這邊的,誰知道路上馬車出了點狀況,所以才耽誤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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