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章被噎住。
皇上雖然猜不出齊王爺要延后三天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既然拿了人頭作保,就一定不會孟倩幽跑掉,點頭,應允:“好,就依你,三日之后,讓玄青大師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公開做法!
事情定下,早朝散去,所有的臣子往外走。賀章看到齊王爺腳步匆匆的樣子,瞇起了眼,加緊腳步出了宮門以后,低聲吩咐隨從,快把孟倩幽是妖魔附體的傳言散播出去。
隨從應聲,小跑著離開了。
而齊王爺回了府里以后,詢問了皇甫逸軒并沒有回來以后,去賬房支了幾萬兩銀子,騎上快馬,來到了南城,在暗衛的打聽下,很快的找到了孟倩幽的家里。
看門人不認得他,但看他的穿著和皇甫逸軒有些相似的面孔,差不多猜出了他的身份,嚇了一跳,急忙跪下:“小民見過王爺。”
“他們在府里嗎?”齊王爺急聲詢問。
看門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他們指的是孟倩幽和世子,立刻點頭:“在在在!
吩咐:“領我去見他們!
看門人立刻站起身,小心且恭敬的在前面帶路,領著他來到孟倩幽的院子前。
青鸞和朱籬站在院門口守著,看到齊王爺也是齊齊嚇了一跳,行禮:“王爺!”
皇甫逸軒和孟倩幽聽到了青鸞兩人的喊聲,對看了一眼,同時站起來,先后走出來,看到果真是齊王爺,皇甫逸軒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父王,您怎么過來了?”
掏出銀票,遞到他面前,也不解釋,直接沉聲吩咐:“拿上這些銀子,和孟姑娘離開京城,走的越遠越好。”
皇甫逸軒抿唇,沒接。
孟倩幽卻是嚇了一跳,:“王爺,出什么事了?”
齊王爺避重就輕的回道:“賀章派人去你的家調查了你的過往,查出了一些對你不利的消息,皇兄已然下了捉拿你的旨意,我想法拖延了三日,足夠您們走的遠遠的!
孟倩幽露出一個云淡風輕的笑容,笑問:“王爺是如何拖延的?”
齊王爺心里著急,擺手:“這你們不用管了,什么東西都不要收拾了,趁著現在賀章還沒有反應過來,盡早離開吧!
孟倩幽笑著搖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的家人還在清溪鎮,如果他們用我的家人威脅,即使我們跑到了天涯海角,也還是會乖乖的回來的,還不如不跑!
齊王爺心里著急,一直想著讓他們兩人趕緊逃跑,確實沒有想到她家人的問題,聞言愣住。
“王爺,我們去會客廳說吧,您如實的告訴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孟倩幽道。
三人來到會客廳坐下,齊王爺才穩下心神,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說完,緊緊的看著孟倩幽。
孟倩幽一絲驚慌害怕的神色都沒有,笑問:“王爺看我像妖魔鬼怪嗎?”
齊王爺搖頭:“我自是不信的,可是皇兄卻深信不疑,我怕”
“父王不用怕,”一直沉默不語的皇甫逸軒開口:“這件事我早做了安排,幽兒不會有事的!
齊王爺愣住。
皇甫逸軒接著道:“以賀章的為人,此刻應該已經派人在散布消息了,父王現在要做的是回府安慰好母妃,我留下和幽兒在一起。”
齊王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皇甫逸軒打斷他,再次強調:“父王放心吧,我們兩人不會有事的!
齊王爺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看了兩人幾眼,嘆了口氣,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兩人也跟著起身,送他出了府們,看他騎著馬走遠了,才轉身往回走,皇甫逸軒邊走邊吩咐:“讓郭飛來見我。”
青鸞應聲,轉身去了下人房。
兩人到了孟倩幽的屋子里,郭飛也趕來了,皇甫逸軒吩咐他:“你去找聚賢樓的掌柜的,讓他發出號令,兩天以內,三千精衛全部到達京城。”
自從十多年前,皇甫逸軒失蹤,三千精衛分散在各地的聚賢樓,再也沒有聚齊過,現在聽到這樣的吩咐,郭飛意識到出大事了,沒敢耽擱,應聲以后快步走了出去。
郭飛出去,屋內一片寂靜,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孟倩幽抬頭,笑問:“你早就知道了吧?”
皇甫逸軒沒有說話。
“怕嗎?”再問。
溫柔的看著她,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輕輕的摟在懷里,皇甫逸軒柔聲道:“傻瓜,不管你是誰,你永遠是我心儀的女人。”
孟倩幽的眼睛有些濕潤,伸出手抱緊他的腰:“我上一世,在知道自己死亡的那一刻,是不怕的,甚至還很慶幸,終于可以解脫了?涩F在,我有些怕”
“有我在,怕什么”皇甫逸軒的聲音里有濃濃的心疼。
孟倩幽的聲音里有著不舍:“怕再次魂飛煙滅,怕不能與你長相廝守,怕來世不能在遇到你!
皇甫逸軒好聽的聲音里有著讓她安心的力量:“不用來世,這一世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多子多孫,幸福美滿!
孟倩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他。
清河縣主是妖魔附體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然后又像風一樣往外急劇擴散,不到兩天,幾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文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剛盤完德仁堂的昨天的入賬,準備回家陪馮靜雯,聽見病人的議論聲,正要走出門檻的他嚇得差點摔個大跟頭,趕緊把邁出的一只腳收回來,倒退著走到議論的病人面前,不相信的高聲問:“你剛才說誰是妖魔附體!
正議論的起勁的病人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剛要爆粗口,卻看清是德仁堂的東家,口氣立刻軟了下來,道:“清河縣主呀!
文泗一把將回答的病人提了起來,兇狠的問:“誰讓你胡說八道的,清河縣主怎么會是妖怪?”
病人不明白他為什么發這么大火,嚇得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結巴的說道:“大、大、大街上的人都是這么說的!
文泗立刻扔下他,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驚愣愣的病人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自己的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果然,幾乎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和那名病人說的一模一樣。
轉身,回德仁堂門口,也不坐馬車了,吩咐車夫把馬兒解下來,也沒有馬鞍,直接騎在光溜溜的馬背上快速的來到南城。
滾下馬,不待看門人反應過來,一溜煙的直接跑進了孟倩幽的院子里。高聲叫嚷:“小丫頭,外面的傳言是怎么回事?”
話落,人已經打開門簾走了進去。
皇甫逸軒和孟倩幽已經平靜了下來,正安靜的坐在屋內,相互看著對方,見他直接進去,瞪了他一眼,道:“什么怎么回事?”
“外面的傳言呀,說你是妖魔附體。”文泗急切的回道。
“我說是真的,你要打算怎么辦?”孟倩幽笑問。
文泗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圍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她。
孟倩幽被看的莫名其妙,“你看什么?”
“妖魔不都是三頭六臂嗎?你怎么沒有?”文泗奇怪的問。
“滾!”孟倩幽笑踹了他一腳,心里卻暖洋洋的。
皇甫逸軒緊繃的心也舒緩了下來,道:“那是賀章想出來的對付幽兒的招數,你不用擔心!
文泗坐在椅子上:“我能不擔心嗎?賀章那個老狐貍什么陰損的招數都有。即使小丫頭無事,萬一被他做了手腳呢,不行,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
“你不添亂就行了,能想出什么萬全之策?”孟倩幽故意逗他。
文泗瞪了她一眼,回道:“我好歹是德仁堂的東家,怎么就不能想出個好辦法?”
收斂了神色,孟倩幽嚴肅的說道:“這是我們和賀章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沒事立刻回家去,不要摻和進來!
“誰說沒有我的事,你既然喊雯兒為嫂子,那我就是你大哥,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知不知道?你出了事我怎么能不管。”
孟倩幽心中的暖意更甚,卻不希望他因此再扯進來,這件事的后果如何,誰也不能預料,萬一自己真的被希望他們不會受到牽連才好,剛要說話,卻被文泗打斷:“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這樣,我立刻回去給各地德仁堂的掌柜的寫信,讓他們馬上帶人進京,如果后天賀章敢出什么幺蛾子,咱先劫了法場再說!闭f完,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行,竟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孟倩幽失笑,同時一腳把腳邊的一個凳子用力踢了過去,擋在了文泗的前面。
文泗被迫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
“我和逸軒做好了安排,你不用管了,目前你要做的就是趕快回家去,防止府里的人亂議論,免得傳到了嫂子的耳朵里,驚了胎氣!泵腺挥牡。
文泗搖頭擺手:“那不行,我放不下心,除非你們告訴我做了什么安排!
如果不告訴他,說不定他真的會把全國各個地德仁堂的伙計調到京城,孟倩幽無奈,道:“我們把所有的精衛調回了京城,如果我有事,他們會出手的!
精衛的本事文泗見識過,比自己的伙計不知強了多少倍。這才放下心來,順勢坐到了凳子上,道:“這還差不多,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做的是老老實實的回府去,呆在嫂子身邊,就可以了,”孟倩幽再次強調了一遍。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
孟倩幽點頭。
“好吧,我先回府安排一下,明日再過來!闭酒鹕,搬開凳子,正準備往外走。卻又停住了腳步,回頭,有些臉紅的問:“能不能給我來一套馬鞍!
孟倩幽不解。
文泗面紅耳赤的解釋:“我聽病人說了你的事以后,心里著急,便讓車夫直接把馬兒卸下來,就騎過來了,然后現在”
孟倩幽笑出聲來。
文泗被她笑的漲紅了臉。
孟倩幽揚聲對外面喊“青鸞!”
沒人應聲。
孟倩幽這次想起逸軒在的時候,兩人通常不會在院子里守著,起身,道:“走吧,我領你去牽匹馬。”
皇甫逸軒站起來,“我去吧,你在屋里歇著!
孟倩幽點頭。
皇甫逸軒陪著文泗去了后院,讓他牽了一匹馬出來,送他出了家門,看著他騎馬遠去,才轉身回了屋里。
同樣段時間內聽到這消息的還有包清河,也是驚愣住,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包一凡,文彪,和在北城外干活的人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尤其是北城的人們,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那個給他們帶來了生機,改善了他們所有人生活的那個活菩薩一樣的孟倩幽會是妖魔附體。
而在軍營里的褚文杰直到晚上回到府里才從管家的嘴里得到了這個消息,管家又道:“我已命令府里眾人不得議論此事,免得讓夫人聽到,著急之下,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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