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老師息怒，我就是隨便猜猜嘛，又沒真正抓住牛老師和唐護士長在一起的把柄，牛老師何必這么過敏呢！”一看牛老師眼瞅就急眼了，孟姜楠反倒這樣來勸慰對方了！</p>
“好了，沒時間跟你扯這些了，你現(xiàn)在頭型也換了，衣服也換了，像個正常女孩子的樣子了，我們可以去補辦身份證，然后到銀行去辦銀行卡了……”馬到成只好趁機轉移話題了……</p>
“牛老師，我現(xiàn)在是不是看上去像個很蠢很丑的學生妹呀！”孟姜楠以為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一定變成了校園中那些貌似恐龍的女學生了，就這樣問。 </p>
“誰說的，十個男人九個看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會流鼻血的……”馬到成心情有些復雜，似乎這樣說了，有點“解恨”的意味，也就這樣說了出來……</p>
“剩下一個沒流鼻血的就是牛老師了吧！”孟姜楠居然也學會了調侃！</p>
“剛才在試衣間里，差點兒讓你給逼出鼻血來！”馬到成隨口就這樣來了一句！</p>
“我在試衣間里也沒逼牛老師呀……”孟姜楠又拿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就好像她什么壞事兒都沒做過一樣！</p>
“好了好了，跟你說啥都說不明白，還是快點去補辦身份證吧——記住了，補辦身份證的地方是公安部門，少說話或者不說話，爭取什么麻煩都不招惹，記住了嗎？”馬到成再也不想跟孟姜楠談及這些了，趕緊這樣轉移話題并且叮囑說……</p>
“記住了，牛老師……”孟姜楠這才算打住了對牛老師的追問……</p>
帶著雖然骨子里還是野性十足但表面上已經“正常化”的孟姜楠去了她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可是一兩句話就被打發(fā)出來了：“補辦身份證需要去街道開丟失原因證明！”</p>
“現(xiàn)在不是不用開這些亂七八糟的證明了嗎？”馬到成還這樣質疑說。</p>
“我們沒接到上級的文件說不用開這樣的證明了……”辦事員面無表情地這樣回答說。</p>
“不是說不用老百姓多跑路了嗎？”馬到成再次提出了質疑！</p>
“別廢話，想補辦身份證就去所在街道或者社區(qū)去開遺失證明！”那個辦事員沒了耐心，啪地一下關閉了那個小小的窗口！</p>
馬到成很無奈，只好帶著孟姜楠去她戶口所在地的街道辦事處……</p>
“街道上的人認識你吧？”馬到成這樣擔心地問道。</p>
“有幾個認識，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孟姜楠這樣回答說。</p>
“但愿他們不難為你，給你開出這個證明來——你自己進去吧，我在車里等你……”馬到成這樣吩咐說。</p>
“不行不行……”</p>
“咋不行啊？”</p>
“我現(xiàn)在就怕見人，他們幾句話我可能就招架不住跟他們干起來了——牛老師還是跟我一起進去吧……”孟姜楠說出了自己的膽怯心理。</p>
“可是，我以啥身份跟你一起進去呢？”馬到成這樣擔心地問。</p>
“就說是我對象啊！”孟姜楠不假思索，脫口而出！</p>
“咱倆一看就差十來歲的樣子，誰會相信咱倆是對象關系呀！”馬到成這樣辯解說。</p>
“十來歲咋了，我聽說有個科學家娶了一個小他四五十歲的女孩子呢！”孟姜楠居然也知道這個！</p>
“你說的是楊振寧教授吧！”馬到成一聽就知道孟姜楠說的是誰！</p>
“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我還沒被我媽媽關起來的時候，在學校里聽說的——走吧牛老師，算我求你了……”孟姜楠再次央求說。</p>
“好吧，不過，我只是陪你進去，我不吭聲說話，你盡可能自己辦，行不？”馬到成又提出了這樣的請求。</p>
“行，只要牛老師跟著我一起進去就行……”孟姜楠一聽牛老師同意陪她一起進去，也就答應了……</p>
進了街道辦事處，里邊一個大媽立即問孟姜楠：“有事兒嗎？”</p>
“我叫孟姜楠，身份證丟了，想補辦，派出所說，要到街道來開個遺失證明……”孟姜楠竭力裝出一副學生的樣子這樣回答說。</p>
“你是孟姜楠？”</p>
“是我呀薛大媽！”</p>
“哎呦，幾年不見你咋長成這樣了？”早已發(fā)福的薛大媽似乎從孟姜楠的眉眼之間認出了她真的是孟姜楠，就這樣皮笑肉不笑地來了一句。</p>
“薛大媽，您這話什么意思呀，我好看了還是難看了？”孟姜楠似乎聽出了對方在自己的樣貌上有某種成見——姑奶奶我已經變得夠正常了，你咋還看不慣呢？</p>
“說不清是好看了還是難看了，反正跟前幾年大不一樣了……”薛大媽的嘴還真嚴實，就是一個贊美的字兒都不肯說出來！</p>
“不是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嗎，聽薛大媽的意思，我非但沒變好看，還越變越難看了唄！”孟姜楠在這個問題上還執(zhí)著起來了，一定要問出個結果才肯罷休！</p>
“誰說你越變越難看了，大媽只是想說你變得跟一起不一樣了……”薛大媽一聽對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所察覺，馬上又這樣否認說。</p>
“那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呀？”孟姜楠還一定要較真！</p>
“那誰知道，回去問你媽就知道了！”薛大媽一看低擋不住了，就這樣來了一句。</p>
“我媽死了！”孟姜楠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p>
“這孩子，咋好模樣的咒你親媽死呢！”薛大媽一聽，臉色就突變了，直接這樣呵斥說。</p>
“誰咒我媽死了，她真的死了……”孟姜楠一臉憂傷地抬起臉來看著薛大媽這樣說道。</p>
“孟姜楠呀，雖然大媽剛才說話沒對你心思，可是你也不能這樣開你媽的玩笑吧！”薛大媽以為孟姜楠是跟她賭氣才這樣咒她媽媽死的，有點承受不住了，就這樣說道。</p>
“誰開這樣的玩笑啊——薛大媽，我還著急辦事兒呢，您快點給我開個身份證遺失證明，我也好到派出所去補辦身份證……”孟姜楠一看這樣磨嘰下去肯定沒完沒了了，就這樣打住了說。</p>
“這個恐怕不行……”</p>
“咋不行啊，您不是確定我就是孟姜楠嗎，咋不能給我開這個證明呢？”孟姜楠一聽對方說不行，立即這樣反問道！</p>
“從小到大你家有什么事兒都是你媽媽來接到幫你辦的，而且她之前也留下過話，說是你家但凡有什么事兒，就都必須是你媽媽親自來辦，我們才給辦，換了誰，我們都要先得到你媽媽的同意，然后才能辦——明白了吧丫頭！”薛大媽給出了這樣的解釋！</p>
“我不是說了嗎，我媽媽已經去世了！”孟姜楠再次強調說！</p>
“丫頭哎，是不是你想離家出走，可是你媽媽又掐著身份證不肯給你，你就謊稱是身份證丟失了，到這里騙大媽給你開個證明，然后，到派出所去補辦一個身份證，一旦有了身份證，你就可以跟某個男人私奔了呀！萬一是這樣的話，你媽媽到街道來找我要人，我可沒法向你媽媽交代呀！”薛大媽認準這個野丫頭就是這個目的來的，所以，苦口婆心地這樣勸阻她說。</p>
“我媽媽真的已經死了呀，現(xiàn)在就躺在太平間里呢，薛大媽咋就不信呢？”孟姜楠真覺得太奇怪了，自己說的真話居然對方就是不信！</p>
“就你這樣的毛丫頭說話誰會相信呀！除非現(xiàn)在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你媽媽親口同意我才能給你開這個證明！”薛大媽說出了開證明的唯一途徑！</p>
“我媽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我咋打電話給她呀！”孟姜楠被逼得都快腦袋撞墻了！</p>
“那我不管，反正這是你媽媽前些天反復叮囑過我的，我不能不對你媽媽，也不能不對你負責！”薛大媽還拿出一副負責任的樣子來給孟姜楠看！</p>
“我說這位大媽，咱能不能別在為難這個可憐的姑娘了？”馬到成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上前一步，這樣來了一句。</p>
“你是誰呀——是不是這個丫頭就是受了你的蠱惑，要開什么假證明辦了身份證然后跟你小子私奔呀！”薛大媽一看，這個一起來的家伙終于忍不住跳出來說話了，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地這樣怒噴說！</p>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尊重孟姜楠最起碼的公民權利——她已經年滿十八歲了，她已經具有獨立行使自己公民權利的能力了，別再用她母親的一句話，來阻礙她正常合理的要求了，好嗎！”馬到成還慢條斯理地給對方擺事實講道理！</p>
“你以為你是誰，跑到這里來教訓起我來了，告訴你把年輕人，今天這個關我還真就把定了，孟姜楠想跟你私奔的計劃到我這里就徹底沒戲了！”薛大媽百分之百地認定，她明察秋毫的慧眼阻止了一場眼瞅就要發(fā)生的人間悲劇！</p>
“那您說，咋樣才能給孟姜楠開這個證明？”馬到成還真拿對方沒辦法了！</p>
“除非是孟姜楠的母親親自打電話來說可以開，我才能開！”薛大媽說出了唯一的辦法！</p>
“孟姜楠不是說了嗎，她母親昨天去世了！”馬到成也重復這樣說！</p>
“咋了，連你也一起咒她媽媽死掉了？我告訴你年輕人，你若是再這樣成心把孟姜楠往壞里帶，可別怪我這就報警說你教唆少女離家出走，大有拐賣無知少女的嫌疑，抓你到局子里去說清楚！”薛大媽居然被馬到成的話給激怒了，說著就要去拿電話的手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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