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又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雨督主此言差矣,左某豈敢與朝廷做對?只是左某身為江湖正道人士,對上邪魔外道便要斬盡殺絕。那日,衡山會上,我?guī)煹苤拦植坏枚街鳌5锹犅勀乔蟮膶O女現(xiàn)在西廠供職,左某豈能等閑視之?還有那位萬公公,一心庇護(hù)魔教妖人,自然也是我等之?dāng)场!?nbsp; 左冷禪這話的,當(dāng)真無可挑剔。我可不是來挑釁朝廷的,我只是除魔衛(wèi)道,震懾魔教諸人。 雨化田哈哈一笑:“不虧是混跡東廠多年的人物,也不知古今福許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重歸東廠調(diào)遣。” 那邊古今福開口道:“西廠成立至今,不知滅了多少門派,他嵩山派豈能坐以待斃?東廠能助他成為江湖第一大派,這便夠了。” 雨化田嘆道:“看來今日你們是有備而來,此刻恐怕宮中的西廠奏事處已經(jīng)被拿下了吧。” 古今福道:“這個卻不勞雨督主費(fèi)心。”又對手下大喝一聲道:“廢話的夠多了,動手吧。” 完便聽里面一陣陣兵器碰撞還有身形騰挪的聲音,待孫旭三人去時,已看到大大的校場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人,有錦衣衛(wèi)的,也有西廠的,還有許多江湖人士的。有些已然斷了氣,有些卻是傷的不輕,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堂堂皇城附近,居然有此慘象,而詭異的是造成這劇變的偏偏又是負(fù)責(zé)偵緝的廠衛(wèi),當(dāng)真有些諷刺。 場中還有人在不斷的相斗,極少人發(fā)現(xiàn)孫旭三人的到來。這時,卻聽到一聲女孩的聲音:“國舅爺,你怎么來了?” 孫旭一看,原來是曲洋的孫女曲非煙,她此時衣衫雖被兵刃挑破了幾處,可是依稀能分辨的出這是一套西廠的制服,當(dāng)下微笑道:“非煙不錯,當(dāng)日衡山城一別,不想你居然在這西廠謀了個差事。”再仔細(xì)一看,卻見女孩臉上布滿淚痕,混著些塵土,顯得很是狼狽。 “怎么哭成這樣?” 曲非煙聽他一問,又是一陣哽咽:“萬公公被他們打死了。國舅爺,這里可不是個好所在,你趕緊走吧。”那日她雖然見到孫旭一喝便殺了陸柏,但是在她心中,他哪里比得上萬公公。 孫旭聞言,有些傷感,想到那個一言不發(fā)的老太監(jiān),雖然沒有什么感情,可畢竟一起共過事,但是看曲非煙更加傷心便岔開話題:“非煙,你這話可不對,我這千戶之職掛在西廠,我跑了,豈不是玩忽職守。你且寬心,我自有計(jì)較。” 孫旭怕曲非煙也出事,便讓她跟著自己。四人繼續(xù)往場中央走,這時打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西廠這邊數(shù)月來招募的廠衛(wèi)好手、江湖名宿已死傷殆盡,只余下雨化田、馬進(jìn)良、譚魯子寥寥幾人。東廠那邊雖然損失更多,可古今福、左冷禪這幾個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卻還在。 此時,因左冷禪還沒有對手,領(lǐng)著一個老者靜靜地站在一旁觀戰(zhàn)。雨化田與古今福斗在一處,這二人不知修煉的什么邪門功夫,御氣法門十分厲害,方才左冷禪便見古今福身軀一震,那罩在袍服外面的柔軟黑紗外衣就在他強(qiáng)大內(nèi)力的灌注下,如一塊鐵板一般飛起,一下便撞碎了幾塊木柱襲向雨化田!雨化田也不弱,那堪比鋼刀的黑紗還沒到他身前,便被他一掌擊作碎片。索性這二人功力相當(dāng),斗了這許久,多少也有些脫力,待二人筋疲力盡時,自己正好漁翁得利。而馬進(jìn)良譚魯子等人與嵩山派幾人斗在一處,卻是明顯處于了下風(fēng)。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了孫旭幾人的到來,雨化田高聲道:“國舅爺,你速去宮中,就案子查清了,就是古今福與周氏做的。雨化田死不足惜,只希望這件事情能真相大白。” 孫旭聞言撇撇嘴,心道:“你若是真的覺得自己死不足惜,便不會做出那么多事情了。”心里這么想,嘴上卻道:“督主何出此言,在下在西廠掛職,自然與西廠榮辱與共。”完又朝古今福道:“古督主,好久不見啦。” 雨化田暗暗叫苦。他這幾日不能隨意進(jìn)宮,明顯是東廠人做的,這幾個月他將人馬弄得太過分散,以至于西廠總部這邊忍受不足。他方才喊孫旭走,本意是想他多撐一時,由孫旭報(bào)信,只要宮中知曉,今日難關(guān)就過去了。可哪想他居然大大咧咧地留下了。他知道孫旭的實(shí)力不弱于自己,可是如今嵩山那邊還有好幾個人沒動手,顯然是做生力軍之用。那幾人若是聯(lián)手而上,自己也要退避三舍,這位爺平時一貫精細(xì),怎地今日…… 雨化田與孫旭這一喊一答,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古今福避開雨化田的一掌,厲聲叫道:“左冷禪,你去給我把那個子拿下。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他視為己出的侄子因?qū)O旭而死,自然對孫旭咬牙切齒。 還不待左冷禪回話,欺身而上的雨化田再出一掌,怒道:“古今福,國舅爺乃是正牌國戚,你居然敢如此妄為?” 古今福因?yàn)榉中姆愿雷罄涠U,躲避不及,隨即運(yùn)氣硬挨了這一掌,森然笑道:“雨化田,你還以為今日之后萬貴妃還是那個萬貴妃嗎?只要裁撤了西廠,言官就有大量證據(jù)陳奏萬貴妃干政。皇爺根基未穩(wěn),到時自然要效法唐明皇馬嵬坡之事。”頓了頓道:“沒了萬貴妃,他算什么國戚?” 雨化田聞言,方知他們今日計(jì)劃周詳,當(dāng)下就想逼開古今福去救孫旭,可是他二人本就旗鼓相當(dāng),此時又耗損了許多真氣,急切間難以分出勝負(fù)。 那左冷禪得了吩咐,看孫旭身邊跟著的岳不群,便想著用田忌賽馬之術(shù),只叫旁邊老者上前。那邊孫旭對此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指了指與馬進(jìn)良和譚魯子斗在一處的幾人,朝著林平之道:“平之,你新學(xué)的絕藝,今日便能派上用場了。你去助你家恩人殺敵吧!” 林平之進(jìn)來時見到馬進(jìn)良被人圍攻,早有上前相助的心思,但孫旭一直不開口,他也不敢上前。此時得了命令,立馬歡呼雀躍,閃動身形便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那幾人合力雖然壓住了馬譚二人,可待林平之一加入,他倆的壓力驟減。只見林平之一人一劍似馬行空般將對敵之人的招數(shù)破了個干干凈凈,數(shù)劍使出便有一人倒地生死不知。待他將幾人全部擊潰,被左冷禪招呼的老者才來到孫旭面前。 眼見林平之竟然如此厲害,片刻間自己余下的門下好手就被人一掃而空,左冷禪也不敢等閑視之了。只見他縱身一躍,便來到林平之身旁,長劍早已出鞘,隨即一劍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頗有石破驚的氣勢。林平之還不待與馬進(jìn)良打招呼,左冷禪的長劍就已當(dāng)頭劈來,當(dāng)下挺劍直刺向那左冷禪左眼而去。這便是獨(dú)孤九劍的精髓,招招都是進(jìn)攻,攻敵所必救,讓敵人不得不守。若是尋常武人使出左冷禪這招,遇到林平之這招,大多會揮劍去格擋,這招自然就被破解了。可是左冷禪內(nèi)力深厚,兩人功力相差太大,他這招攻敵所必救便不靈了。只見左冷禪右手闊劍去勢不減,左手屈指一彈,林平之的長劍便失了準(zhǔn)頭,再要出下一劍時,眼前劍鋒已至。 這時,林平之卻聽一聲脆響,他并沒有被劍劈中。 左冷禪見此,思及恒山會上回來的弟子的報(bào)告,知道這是孫旭所發(fā)暗器,正想斥責(zé)那派出擒拿孫旭的老者時,卻看那人早已躺在地上了。當(dāng)下有些凝重對孫旭道:“閣下好深的功力。” 孫旭輕微的搖了搖頭:“嵩山劍法大開大合,頗有些戰(zhàn)場廝殺的味道,堂堂正正。可偏偏你們嵩山派行事慣會以強(qiáng)凌弱,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偏了偏頭:“岳先生,平之是你華山弟子,還是你去救的好。” “好你大爺!”岳不群再好的涵養(yǎng)也被氣的不輕。這一切不都是你弄出來的嗎?你那么高的本事,自己上不就好了,讓我去干嘛?但是這話哪敢出口,只得遵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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