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在這里,衣綠羽心中漸漸升起一種不安。 昨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很奇怪,先是空,那種顏色如朝暮。 那時候,衣綠羽就在想,夢里應該出現的不是太上老君嗎? 而這個環境是哪里? 衣綠羽往下看,她看到空下是圍城的邊緣,這個城墻,和大祭司的城墻一點都不一樣。 然后,大火將城墻包圍,她再往下看,是斷壁殘垣,滿目瘡痍的大地,安靜的要命!這里明顯曾是戰場,卻沒有見到刀槍與尸體。 然后她像在另一個人的身體里,在進行著另一段劇情,轉身往右跑,周圍開始出現穿著兩種甲衣的士兵刀槍相向。而自己正光著腳,提著淡金色的綢裙,心慌慌地往臺階上跑。 她低頭還能看到長過腰~際的黑發在身前散亂飛舞。 然后她的視角突然變成了一個誰也看不見的旁觀者,看到剛才就是自己的那個淡金綢裙的少女發髻松垂,青絲散亂,正提著裙子慌張跑上臺階,往大殿去尋找什么人,僅著內衫,那淡金綢裙就是廣袖內衫,因為只有一層了。 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少女的側顏,非常完美,羊脂白玉一樣的肌膚,貴氣十足,一看就是自精心保養出來的,雖然衣衫不整、青絲凌~亂,但那種圣潔的美~感一絲都沒有減少。 她繞到大殿前,想看到少女跑進去尋誰。 然后她看到大殿內紅綾垂落,那上面繡著巨大的國家標志,以long鳳為主的一種圖案,歪垂倒掛,座椅稀里嘩啦倒落在地上,里面偶爾有逃竄的人從大廳路過。 少女跑進去一轉方向就沒人了。 衣綠羽心中極力想尋找到這個人。 她想往里走,卻發現自己的極限到了,當她踏上第一層臺階,眼前的場景就像一面鏡子,她頂到了頭,眼前的畫面不存在空間,而是一幅畫一樣進不去的世界。 她很焦急,只記得很焦急! 漸漸的大殿也燃起了火焰。 這里到處都是火焰,她沒有溫痛覺,卻覺得心臟非常痛,不由地環抱住自己的雙臂。 她轉身想離開這里,這里打斗的人看不到自己,當她往門口去的時候,發現這里也如同鏡像,面前就是一道透明屏障,穿過去,一切蕩然無存,留在這里,可是她好想找那個少女! 往上飛,她是神仙,可以飛行。 空也像鏡像,她頂到了頭,飛不出去。 她突然很害怕,因為自己被困在了一方狹的空間里。 這時候再想想,好像已經不記得剛才在找什么了,自己剛才到底看見了什么呢? 衣綠羽愣在當場,環抱自己的雙手并未松開,并且漸漸感到雙臂有些寒冷有些麻麻的。 她抬頭忽然發現周圍的環境開始變了,那個宮殿缺了一塊,地板也缺了一角,這里原來在打斗的人也一個一個一對一對的漸漸消失,那些尸體都不再陪伴她,她突然孤獨得想哭。 衣綠羽可以確信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悲傷情感,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這里是似真似幻,她分不清楚,只是讓她不安,心里在強烈地期待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半,她抬起頭,偶然看見那個黃衫少女,此時站在一個身裹紅錦棉袍的老婦人身邊,那老婦人生得雍容端莊,盤起了高貴威嚴的厚重發髻,但是上面的金釵已經落得沒幾只了,妝容憔悴,雙眼失神,被裹在棉袍中如同一個圍著火爐取暖的夜歸人。 那老婦人,讓她看著有一種非常想親近的感覺,衣綠羽從就沒有母親,她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否類似于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旁的少女低著頭去關注老婦人的狀態,衣綠羽看不清少女的臉,但是非常想靠近那少女,極力的想! 她們所處的環境是一個被打得滿地狼藉的宮殿,衣綠羽的視線里沒了門窗,是穿透去看。 這時衣綠羽才意識到了什么,拔腿向她們跑去,不跑還好,一跑就后悔了,因為一旦靠近那幅畫面,周圍的一切就開始消失,陷入黑暗,那種黑暗讓衣綠羽極不喜歡,她和那些黑暗相處,害怕被它們吞噬,努力往后退,可是場景又換了。 身后是一個明媚的晴,地上是綠油油的草,腳后跟好像碰到了一圈兒白石,這是一個圍起來的邊沿? 她往前看,前面是楊柳、涼亭、接蓮葉無窮碧,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湖光山色,游人泛舟,溫暖如人間四月。 她仰頭碰到了刺眼的陽光,抬起手搭在眼睛上面,做了一個涼棚給自己遮陽,然后自己笑了,似乎是站在一邊看到了自己笑了。 這時身后走上來一個男子,早已熟識,他回頭對自己笑,張張嘴好像發出了什么邀請,雖然沒有聽到他了什么,但是衣綠羽心里完全清楚他要去前面看看,好像一個預言打在她心上,接下來他們還會去摘一朵紅色的花,由那個男子送給自己。那朵紅花有點兒像罌粟的花~瓣薄厚紋絡,有點兒像郁金香的花形,想不起是什么花。那男子這個月自己也不是單純的贈送表達情誼,而是這朵花好像有什么藥用,他們本來就是在尋找這朵花,然后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 衣綠羽跟著他往前走,兩人笑笑,相互熟識,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雖然還沒成親的樣子,但是未來就是完全是老夫老妻一樣的舒適感。衣綠羽對他毫無防備,甚至剛才在那一場水深火~熱中的不安,到了這里只剩下四季如春般的舒適安逸。 真想永遠沉溺在那個陽光燦爛的故事里啊。 然后她又醒了,這一次,她是從荷花精靈成年的自己,剛在庭定居下來,那時候她與周圍仙子的交往還算密切,周圍就是幾個不同職業,不同仙級的女仙,一起笑笑。 背后傍水,好像是依靠著什么而坐,坐的位子還有點兒高,身后的環境更像那個熱鬧的仙宮中的后花~園。 身旁有個女子身穿淡藍衣衫,身上綴著許多晶晶亮亮的淡藍珠串兒,圓臉酒窩,明眸善睞,看起來就很舒心甜美。自己身前還有一個發間墜著與衣服同色的鵝黃羽毛穗子,發尾有點兒金黃,身上的日常仙服也是看起來厚厚的有點兒毛毛的,這是哪個女仙呢?為什么想不起來了? 當時她們三個人聊的氣氛非常好。衣綠羽心中感到的不僅是平和與安全感,還有一種愉悅感,想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與她平時在庭行走冷冰冰的內心感受太不同了。 結果這樣的對話沒維持多久,出著太陽的下午就這樣直接下起了雨來,她們三個為了躲雨,一個個拿起自己手中的物品遮在頭上,然后一起去找躲雨的地方,衣綠羽當時拿出來的是一把檀木鏤空扇子,衣綠羽還對身邊的淡藍衣服的女仙:“你不是管下雨嗎?先讓雨停啊!” 然后那女仙了什么一點兒也聽不清,只記得一些銀鈴般的笑聲。 三個人感覺非常好,非常親~密,那大概是衣綠羽與同僚最親~密的時候吧,簡直讓人懷疑這樣的情況到底有沒有出現過。 后來~經過了漫長的兩個時辰的放松,衣綠羽再也沒有看到任何畫面,大腦也進入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安眠狀態,一直到醒來之后,她把夢里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凈。 可是從那張chuang坐起來,衣綠羽看著眼前的淡金鉆石宮殿,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這是哪里。 掀開羽毛被子走下來,她雙腳踏地,這才如遭雷劈一般想起了自己是誰! 她趕緊找了面鏡子抱到一張桌子上坐下來,仔細端詳自己的容貌,這才一點點找回記憶般的把夢境和現實區分開來。 怎么回事?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雖以前衣綠羽也會做夢,但是從來沒有做過感情如此激烈的夢,夢里的重重感覺現在仍殘存在她心中,揮之不去,也不舍得。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痛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十分安逸,不痛不癢,不冷不熱,如同在幻境中,而且很難醒來,迷迷糊糊的會變得很痛苦。 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衣綠羽轉身回chuang邊拿起自己的外衫,一邊穿在身上,一邊在外衫的口袋里摸柳凡云曾送她的晝夜盤,然后右手一邊拿著晝夜盤看,左手一邊系衣服上的帶子。 比往常一點也沒有多睡,可是三場夢,醒來之后還覺得精力充沛,怎么可能呢? 這時候,莫名其妙的衣綠羽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則是水形,和她那個高冷的相公水若菡,那真是一對璧人,先生容貌驚為人好看得無可挑剔,姐氣質出眾一鳴驚人,而且相處起來感覺是難忘的好。 衣綠羽之所以會想到他們,是因為我的存在,今我有點發覺,衣綠羽似乎能與我心靈相通,因為我是更能夠看透人心的,就像昨大祭司手里的棗核形旋轉體,我比它通徹得多,只是無法告知別人我所洞察的任何事。如今衣綠羽想到的內容,我總早她一步想到,所以我開始覺得,她能感知我的想法了。 昨,大祭司雖然瞧不起衣綠羽的蓮花身份,認為得了蓮子也無甚用途,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衣綠羽還拒絕了,大祭司對這個賭有點興趣,可是對于自己贏了要些什么卻毫無興趣,正像他不會有任何心情一樣,他不會產生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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