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正是萬物復(fù)蘇的時候,不過在吉林省的金安市卻正經(jīng)歷著最后一次寒流的侵襲。路上的行人都捂得嚴嚴實實,時不時的嘴里還會罵一句“這該死的天氣!”“TMD,比冬天還冷!”之類的話。
室外寒冷,室內(nèi)也不暖和,暖氣早就已經(jīng)停了,白天還好,天一黑,真是冷的像冰窖一樣。
所以一到傍晚,那些怕冷的家庭都會打開自購的電暖氣電烤爐之類的電器抗寒,不過這天晚上六點半,在市區(qū)一個新建小區(qū)的一套單元房里,沒有使用任何采暖措施卻也熱的讓人有些發(fā)悶。
當然讓人發(fā)悶的還有氣氛,不大的客廳里坐了將近十個人,正為了什么事情爭吵著。
正中沙發(fā)坐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女孩子低著頭,中年婦女則是有些氣若的說著什么。
女孩子叫蔣艷陽,她身邊坐的是她媽媽,這所房子本來是她未來的婚房,而她和她媽媽今天來是談取消婚禮的。
坐在他們右邊沙發(fā)上的是她未來的婆婆,右邊的是未來的老公公,大姑姐二姑姐抱著各自的孩子還有老公坐在對面,而她男朋友劉博文坐在遠遠的角落里。
這時,只聽劉博文他媽說道:“親家,這婚姻可是大事,可不敢這么隨便。這請?zhí)舶l(fā)了,親戚朋友啥的誰不知道兩個孩子五一結(jié)婚啊?這眼看就到日子了,怎么能說不結(jié)就不結(jié)了呢?”
蔣艷陽她媽剛想開口辯解,劉博文他爸也開口了,他說道:“是呀,親家,這個時候你們提出來取消婚禮不是讓咱們家被人笑話死嗎?”
激動起來,伸手比劃著周遭,說道:“你看看,這房子裝修都是照著陽陽的要求做的,這墻,這地磚,這燈,全是陽陽要的,俺們做的算是到位了吧,還想咋的啊?”
蔣艷陽的媽媽終于插上嘴,說道:“就因為婚姻是大事咱們才要慎重,不然現(xiàn)在勉強將來也不會幸福,對不對?這次的事是我們不對,有什么損失我們來承擔,怎么樣?”
不成想她的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劉博文的兩個姐姐還有姐夫一起開口,大聲的說起來,有的講弟弟怎么不容易,有的講蔣艷陽的種種不是,說他們這么做實在太沒良心等等,蔣艷陽媽媽開始還忍著,可后來實在聽不下去了,也不自覺的為女兒說話,客廳幾乎吵成了一鍋粥。
而本該是主角之一的蔣艷陽卻始終低著頭,雙手握著自己母親的手,有節(jié)奏的輕輕晃動著。只是這樣而已,其他的反應(yīng)一點都沒有,似乎屋里這些人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可她眼里卻帶著別人看不到的寒意。
又吵了十多分鐘,劉博文的爸爸突然大聲打斷所有人的說話,他說道:“陽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事兒啊,還是要看你的意思?”
蔣艷陽聽到自己突然被點名有點錯愕,不過很快抬起頭,目光直視,沒有表情的緩緩說道:“叔叔,這墻我說我想要貼壁紙,阿姨說花花綠綠的,不好看,所以用了最便宜的大白色。這地我說用實木地板吧,保暖還好看,是您說我不懂當家過日子,木地板成本太高,還用不了幾年,所以用的普通拋光磚。”然后抬起頭,看了看頭頂?shù)拇鬅簦^續(xù)說道:“這燈嘛,樣子倒是我喜歡的,可是里面的燈泡卻是換過的,是因為大姐姐說我訂的燈泡瓦數(shù)太大,費電,一個客廳要那么亮堂干啥。”
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一句一句的被蔣艷陽拆穿,劉博文他爸有點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蔣艷陽她媽卻有點驚訝的看著女兒,輕聲問道:“那我問你,你怎么都說是你喜歡的啊?”
蔣艷陽對著母親笑了笑,沒回答,劉博文她媽卻說道:“陽陽,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好辦,我們改,馬上改,全改成你喜歡的,這婚還是要結(jié)的,好不?”
劉博文的大姐卻不屑的輕輕說道:“這點事兒也值得作妖,將就一下不就完了?”劉博文他爸連忙瞪了女兒一眼。
蔣艷陽聽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冷笑,將就,我將就了十幾年,結(jié)果怎么樣了?累死累活的伺候你們一家子,到頭來又怎么樣了?一場小感冒拖到要了命,我可不是當年被幾句話就很容易糊弄過去的傻大姐啦。
不過表面上她卻笑了笑,說道:“這些確實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劉博文她媽馬上跟著笑著說道:“就是啊,小事,小事,這回咱們?nèi)凑漳愕囊螅欢ㄈ缒愕囊猓 庇謱χ锹淅锏膬鹤訐P聲說道:“聽到了沒?一會和陽陽一件一件的定好,千萬別再錯了!”劉博文低低的“哦”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
蔣艷陽遠遠的掃了一眼,這個自己曾經(jīng)真心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收回目光,冷冷的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這件你們要是同意,我們的婚禮就可以如期舉行!”
劉博文他媽雖然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可是還是假裝認真的問道:“孩子,你說,只要叔叔阿姨能辦到,一定辦!”劉博文的爸爸也在一旁跟著點頭。
蔣艷陽平靜的說道:“也不算是大事,就是把這房子的房產(chǎn)證換成我和博文的名字!”
劉博文的爸媽聽了她的話,心里咯噔一下,互相對望一眼,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還是劉博文的大姐反應(yīng)最快,撇著嘴說道:“好好的,改什么名字啊!咋的,這婚還沒結(jié)就想著將來離婚分家產(chǎn)啦?”
劉博文二姐馬上跟著說道:“是呀,陽陽,不是二姐說你,這樣的心思可不該有啊!房子給你們住就只管住好啦,改什么名字呢!”
蔣艷陽心里再度暗暗冷笑,給我們住?明面上說是為了我們結(jié)婚買的婚房,誰會想到用的確實公公婆婆的名字?想想后來和公婆關(guān)系惡化之后,兩位老家伙時不時拿出要攆她出門的做派就惡心。
蔣艷陽她媽卻好像很不可思議的問自己女兒道:“這房子寫的是他們兩個的名字?”在得到女兒肯定的回答之后,瞪著劉博文她媽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的嗎?聘禮我們一分錢不要,你們就給孩子們買一套房子就行,這咋還用你們倆的名字呢?這事咋能這么辦呢?”
劉博文他媽訕訕的笑了笑,他大姐卻說道:“咋不能這么辦呢?這房子是我爸媽的錢買的,好幾十萬呢!咋就不能寫他們的名字呢!”
蔣艷陽她媽卻再也聽不下去了,要說開始她也覺得女兒的決定有些無禮,這個時候說婚禮取消簡直就是把人家的臉往地上摔呢,可現(xiàn)在想回來,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還勉強那就簡直是個笑話!
于是她氣沖沖的站起身,對女兒說道:“走,咱們回家!這個婚咱們不結(ji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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