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其中的一座別院,青年讓陸翰墨在外面稍等片刻后,便走入了別院。 過了沒一會兒,青年走出來說道:“家主請你進去。” 陸翰墨微微頷首,跟著青年走了進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青年帶著陸翰墨走進了大廳。 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精神抖擻,穿著唐裝的威嚴中年男人,在他的兩旁,分別坐著三名青年,和一名與他有著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陸翰墨走上前,對著幾人拱手行了一禮,“在下陸翰墨,這次來是想請神醫(yī)世家去幫我爺爺治病。”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和他右下手的青年,他在夢中見過,就是羅舒的爺爺羅修然和她的父親羅千羽。不過他只夢到了自己中年時候的事,所以對于自己怎么與他們相識的,他并不知曉。 不過他肯定,羅舒就是他夢中的那個羅舒,是因為羅舒的眼睛和他夢里的一模一樣,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雖然不明白羅舒為什么會早這么多年出現,但是能在年輕的時候與她相遇,他還是極為開心的。至少他們不會再錯過那么多年的時間了。 “這塊令牌你是從哪里得到的?”羅修然拿起桌上的令牌問道。他們神醫(yī)世家一共有十二塊令牌,除了家主令和七塊堂主令外,剩下的都已經失蹤了。而陸翰墨拿來的這一塊,卻不是失蹤的那四塊之一,但是這一塊令牌卻是真的無疑。 “是我朋友給我的。”陸翰墨說道。他現在還不知道羅舒和神醫(yī)世家是否有關系,所以他是不會將羅舒說出來的。 羅修然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問道:“你朋友是否姓羅?”在十幾年前,他二弟失魂落魄的回來,說他喜歡的女子嫁給了別人,而且已經懷上了對方的孩子。 或許陸翰墨說的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因為當初二弟將他的令牌留給了那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沒有成為二弟的妻子,但是卻是二弟唯一愛過的女人。 二弟也因為私自將他的令牌贈與了他人受到了懲罰。現在令牌回來了,也該將二弟從幽谷境地中放出來了。 “恕我無可奉告。”陸翰墨與羅修然對視著,深邃的雙眸中透著一絲堅定。 羅修然看了陸翰墨許久,大笑著收回了目光,“明天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的。阿力,帶客人下去休息吧。”陸翰墨的氣度他很欣賞,他可以肯定,陸翰墨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多謝!”陸翰墨拱手道了一聲謝,跟著之前帶他進來的那名青年走了出去。只要神醫(yī)世家的人肯跟他去家里,他爺爺就有救了。 銀白色的月光自枝葉間灑落,在地上形成了道道迭影。 一名衣衫襤褸,滿臉胡須的中年男子正閉目坐于樹下。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男子張開雙眼,抬頭看到來人,眼中閃著一絲詫異,“大哥!”自從十六年前被關在這里后,除了送飯的下人外,還從來沒有人來看過他。 羅修然走到羅修逸的面前停了下來,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他道:“你的令牌回來了。” 羅修逸微顫著手接過令牌,滄桑的雙眼有些濕潤,“那她呢?”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后悔,后悔當初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她一起走,不然她就不會嫁給別人了。 “已經過世了。”雷修然淡聲道。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二弟的愛,若是沒有她,二弟這些年就不會過的這么苦了。 “過世了?過世了?怎么會這樣?”兩滴淚從羅修逸的眼中滑下,他呆呆的呢喃著,握著令牌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就連鮮血染紅了令牌他也不自知。 羅修然搖了搖頭,“二弟,出去吧。” “這塊令牌是誰拿來的?”羅修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在極力的壓制著什么。 “一個叫陸翰墨的年輕人,令牌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后人給他的。二弟,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不要再執(zhí)著了。現在令牌回來了,該做個了結了,把那些事都忘了吧。”羅修然勸道。 羅修逸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臉上的淚水隨著他的動作滴落在了地上,形成了點點水跡。沒想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竟然已是天人永隔。 一大早,羅舒和陳大媽就跟著陳志和坐車來到了他領導的家里。 “這位就是志和你說的那位醫(yī)生吧?”馬振海打量了羅舒一番問道。雖然陳志和說對方治好了他父親的病,但是對方這么年輕,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所長,她就是我跟你說的羅舒。羅舒,這位是馬所長。”陳志和笑著幫雙方做介紹道。 羅舒淡淡的對著馬振海點了下頭,“我想先看一下病人。” 馬振海看到羅舒的態(tài)度,有些詫異,“好的,這邊請。”一般人知道他的身份,難免會有幾分拘束,但是面前的這個女孩卻很平靜,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是什么。 跟著馬振海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門,只見一名臉色蒼白的清秀少年,正閉目躺在床上。 “他是我兒子馬一帆,半年前,他在學校跟同學發(fā)生了沖突撞到了頭。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馬振海一臉心痛的嘆了口氣。這半年來,他們夫妻帶著兒子走遍了大大小小的醫(yī)院,可是檢查出來的結果都一樣,醫(yī)生除了叫他們等,還是叫他們等。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一聽到陳志和說,有人治好了他父親的病,就讓陳志和請人過來了。其實他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羅舒點了點頭,走上前,伸手搭上了馬一帆的手腕。 “振海,家里來客人了嗎?”隨著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一名四十歲左右,穿著深灰色對襟小西裝的婦女走了過來。她這樣的裝束,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很時髦的了。 “小玉,你怎么回來了?”馬振海詫異的看著妻子。讓羅舒過來替兒子看病是他的主意,因為擔心妻子知道了會不同意,所以今天一早他就讓妻子回了娘家,沒想到她突然回來了。 “我不放心一帆,志和也在呢?”林玉看向陳志和,目光有些疏離。對于丈夫的這個手下,她并不是很喜歡。 “嫂子!”陳志和連忙笑著與林玉打招呼道。 林玉點了點頭,看向正在給兒子把脈的羅舒,皺眉問道:“她是誰?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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