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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上癮:劫個相公太傲嬌 寵妻上癮:劫個相公太傲嬌 正文 第124章 宮中密事

作者/十二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蘇成在那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蘇興看了這半晌幾乎明白了,前幾日商行里米出了問題原來是他大哥所為。

    只是他卻不明白,蘇成為何要這樣做?

    蘇家綢緞柜和他家的茶柜一樣都很掙錢,他這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他們茶柜上,想到這不由的暗暗發(fā)恨!

    “蘇掌柜!”長歡自主位上走下來,一步步逼近,眸子冷鷙,“為何指使潘小在米袋里下巴豆粉,坑害商行?”

    蘇成面露慌色,在長歡森冷的氣息下,不由的后退一步,“沒、我沒有!”

    “蘇掌柜還不承認,那我現(xiàn)在就報官,讓官府來查,到時候可能不是打一頓板子的事兒了!”長歡冷冷道了一聲,轉身欲叫人。

    潘小爬過來,跪在長歡腳下磕頭,哭求道,“歡爺千萬別報官,小的能說的都說的,您要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求您千萬別報官!”

    蘇成也忙攔住長歡,討好道,“歡爺,別!有事咱好商量,不管怎么樣,我都是紀府少夫人的叔父,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別把事情鬧大!”

    長歡冷笑一聲,“若不是看少夫人的面子,憑蘇掌柜做這種陷害商行的事,你以為我還會和你在這里談判?”

    “是,是!”蘇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將長歡讓在座位上,尷尬道,“此事,的確是、是我交代的,是我糊涂,鬼迷心竅!”

    長歡直直的看著他,“蘇掌柜和咱們商行無冤無仇,為何要下巴豆陷害商行?難道到了現(xiàn)在還不肯說幕后指使之人?”

    “沒有人指使!”蘇成一口否定,轉著眼珠道,“是我嫉妒咱們商行生意紅火掙的銀子多,才一時糊涂!”

    “蘇掌柜若不肯交代幕后之人,那我只有報官了!”長歡冷冷道了一句。

    “歡爺,就算您報了官,到府尹大人那,我也是這樣說,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做了糊涂事!”蘇成抬手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我欠打,您要不解氣也親自動手打我?guī)装驼啤!?br />
    蘇成本已經年過四旬,算是長者,如今卻全然不要臉面了!

    長歡淡淡的看著他,“既然蘇掌柜已經承認事情你做的,那便沒什么說的了!麻煩和蘇二掌柜,將貨物撤出商行吧!”

    “啊?”蘇成一下子呆在那,驚慌道,“這怎么可以!事情已經過去了,歡爺就不要追究了!”

    說著,忙掏出一張銀票往長歡懷里塞,“歡爺饒了咱們這次,以后我保證不會再這樣!”

    長歡抬臂將他的手揮開,坐在主位上,沒有半分回旋之地,“今日晌午商行關門之前,兩位掌柜自己將貨物清走,否則,我只能派人把東西都扔出去!”

    “別!咱們再商量商量!”蘇成此時才真正害怕起來,畢竟商行里的貨柜是他現(xiàn)在的搖錢樹,怎么肯輕易放棄。

    一直沒說話的蘇興見果然把他們家也牽扯進去了,狠狠瞪了蘇成一眼,起身過來,堆笑道,“歡爺,您看這話是怎么說的?我大哥做的錯事,對不起商行,可是我沒有啊,您不能把我也一起趕出去啊!”

    長歡臉色冷淡,“未免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紀府已經傳下話來,不許再將貨柜租給外人,所以兩位盡快收拾吧!”

    說罷,長歡起身往外走。

    “歡爺,這不公平啊!”

    “歡爺,咱們商量一下!”

    “歡爺!”

    兩人忙追上去,卻被長歡身邊的隨從攔下來,態(tài)度冷淡,“兩位掌柜不必糾纏了,按歡爺說的辦吧!”

    兩人一臉頹喪之氣,重重一嘆。

    蘇興滿目恨色,埋怨道,“大哥,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現(xiàn)在惹惱了紀府把財路斷了,都怨你!”

    蘇成臉色青紅,緊緊皺眉不語。

    長歡回了書房,蘇九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長歡過去給她剝瓜子,道,“蘇成不肯交代是朱和城指使他做的,不如我們報官吧!”

    蘇九吐了一片瓜子皮,冷聲笑道,“就知道他不會說!”

    如今蘇成好容易靠上朱家這顆大樹,就算是丟了在商行里的貨柜,他也不可能把朱和城供出來。

    一來怕失去朱家庇護,二來,得罪了朱和城,那就不僅僅是沒銀子賺的事了。

    所以蘇成不招,也在蘇九意料之中。

    “報官也沒用,他不會說的!”蘇九大眼睛轉著,挑眉笑道,“就算報官,也不是現(xiàn)在!”

    次日,蘇九便聽說蘇成和蘇興兩家打起來了,在大街上打的甚是熱鬧。

    昨日撤貨柜的事,蘇興是弟弟,心里雖然有怨,但也不好說的太過,回去和自己夫人一說,蘇興的媳婦曹氏頓時便不樂意了。

    好容易在商行里賺了點錢日子好過了一些,如今因為蘇成偷偷使壞,被連累的又把這賺錢的買賣丟了,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曹氏次日一早便找到蘇成的綢緞鋪,嚷著要蘇成家賠償他們的損失。

    她大嫂張氏也不是善茬,兩人越說越多,越吵越急,當街便扭打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聽出來點門道,知道清譽商行糧食出問題的事是這兩家陷害的,看著兩家打架,只覺得解氣。

    蘇成也覺得這件事最后有些憋屈,擺酒請了朱和城,將自己如何被伙計出賣,如何被商行管事威脅,卻咬緊牙關沒將朱和城供出來。

    緊接著又道連累了蘇興,弟媳上門鬧事,打了一仗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連連嘆氣。

    朱和城了然,拿了兩張銀票,“這是四千兩銀票,賢弟和蘇興兄弟一人一半,算是為兄對你二人的一點補償!”

    見了銀子,蘇成立刻眉心一展,眉開眼笑,嘴里卻謙讓道,“怎么好意思讓兄長破費?”

    “賢弟收著便是,為兄的一點意思罷了!”

    “那,那我就厚臉收下了!”蘇成忙將銀票揣起來,起身給朱和城敬酒。

    清譽商行的米一出問題,最近朱家糧鋪的生意的確好了不好,朱和城心里高興,和蘇成也喝了幾杯。

    銀子他有的是,搞垮清譽商行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蘇成回去以后,找到蘇興,把銀子給他一分,兩人高興的又結伴去逛花樓了。

    聽說春花樓來了新姑娘,不到天黑就去了。

    一進門,兩人出手大方,揮金如土,老鴇見了銀子高興,立刻招了樓里兩個新來的姑娘伺候兩人飲酒作樂。

    一直喝到亥時末,兩人喝的大醉,帶著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天已經大亮,春花樓卻消寂下來,樓里冷酒殘燭,恩客已走,姑娘們剛剛入睡。

    門打開,朱質一臉黑氣的走進來,徑直往樓上走。

    “呦,朱公子您怎么才來!咱們鳳嬌姑娘直直等了您一個晚上!”老鴇打著哈欠迎上來,臉上胭脂白粉揉在一塊,像是做了一個假面具糊上去的,一笑便似要掉下來。

    朱質哼了一聲,往玉鳳嬌房里走。

    他在春花樓里呆了幾日,身上的銀子花凈了,昨晚本想回府取點銀子,沒想到遇到朱和城,銀子沒拿到,又被罵了一頓。

    此時他心情煩悶,又怕老鴇又要追討銀子,只加快腳步往房里走。

    老鴇看著他逃似的背影,不屑的瞥了一眼,準備回去再補個覺。

    這邊朱質進了房,見床帳還放著便知玉鳳嬌還沒醒,正要過去喚她親熱一番,目光落在床下猛然一驚。

    床下放著一雙男人的靴子!

    盛京的人皆知玉鳳嬌是他朱大公子的人,竟然還有男人進玉鳳嬌的房,朱質頓時暴怒,大步上前,一把將床帳掀開。

    只見床上玉鳳嬌衣衫暴露的躺在床上還睡著,外側趴著一赤身裸體的男人,面朝里,兩人都正呼呼大睡著。

    朱質氣的渾身發(fā)抖,一腳踹在男人身上,“敢上我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床上男人猛然驚醒,一下子從床上滾下來,睜眼看著發(fā)怒的朱質還茫然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被踹的身上疼痛,只不斷的往床帳下躲,“這、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床上的女人也醒了,看到躲在床帳后赤身的男人,猛然尖叫,扯了被子蓋在身上,問朱質道,“他是誰?怎么會在我房里?”

    “賤人,我不過一晚上沒來,你又接別的男人,果真婊子翻臉無情!”朱質痛罵了一聲,轉身又去打床上的女子。

    女子被打的痛聲慘叫,地上的男人忙趁機找了衣服穿上。

    玉鳳嬌又冤又恨,被男人打了

    幾下,猛的往床柱上撞去,大哭道,“我何時背著你接客,你若不信我,我便只好一頭撞死!”

    朱質聽著這話另有隱情,一把抓住她頭發(fā),厲聲喝道,“你就是死,也要給我解釋明白!”

    女子掩面痛哭,“我都不明白,又怎么向你解釋明白?”

    此時地上的人胡亂穿好衣服,忙往門外遛,

    被朱質怒聲喝住,“站住!”

    朱質上前,一把抄住男人的肩膀往后一拽,頓時一怔,“蘇成?”

    蘇成兩兄弟這幾個月和朱和城走的近,朱質見過一兩次,自然認識。

    蘇成尷尬一笑,忙解釋道,“朱公子,誤會,都是誤會!我昨日喝醉了酒,可能走錯了房,但我絕對沒對玉姑娘如何!”

    兩人脫的精光,又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晚,說沒發(fā)生什么鬼也不相信啊!

    朱質怒從心起,揮拳打在蘇成臉上!

    蘇成重重挨了一拳,一下子撞在門上,惶恐之下,奪門而逃。

    朱質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怎么肯放過他,追上去,抓住后領,用力的往地上一摔,騎上去便開始暴打。

    兩人在走廊上廝打起來,春花樓里的下人紛紛涌過來看熱鬧,剛要睡覺的老鴇跑過來,驚聲喊道,“哎呦,這是怎么說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來了?”

    朱質年輕,力氣也大,很快便將蘇成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只哀聲慘叫。

    樓里越發(fā)越熱鬧,蘇興被吵醒,過來跟著看熱鬧,見被打的人是自己哥哥,也不沒看清打人的是誰,上去也加入戰(zhàn)斗。

    三個人從二樓一直扭打到一樓,打的血肉模糊,鞋子和衣服齊飛,全然不顧了臉面,連女人打架用的抓、撓、扯頭發(fā)全部都用上了。

    拉架的人上不去手,只得圍在一旁看熱鬧,睡覺的姑娘也不睡了,站在二樓欄桿前往下看。

    老鴇則不停的指揮喊叫,

    “哎呦,我的官窯青花瓷,可值好幾十兩銀子呢!”

    “快、快把我的翠玉屏風拿走!”

    “茶碗,花瓶都趕快拿的遠遠的!”

    ……

    此時春花樓的門一開,進來一胖一瘦兩個婦人,正是蘇成和蘇興的媳婦。

    蘇成兩人晚上都沒回家,張氏和曹氏聽說他們來了春花樓忙氣勢洶洶的來找,一進門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都愣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張氏愣怔問道。

    旁邊一人忙道,“看不出來嗎,這三人為了爭姑娘,打起來了!”

    “蘇成,你個挨千刀的,嫖妓就算了,還為了賤人和人爭風吃醋,我跟你拼了!”張氏喊了一聲,沖上去,對著蘇成劈頭蓋臉的就打。

    曹氏也氣瘋了,沖上去也跟著打。

    蘇成一把將張氏甩開,頭發(fā)散下來,衣服被扯掉,臉上更是撓的一道道血痕,狼狽不堪,急怒道,“你瘋了是吧,別人打我,你不幫忙,還要打我!”

    張氏一看蘇成被打的鼻青臉腫,又生了心疼,轉身一看打人的是朱質,氣急攻心下,口不擇言,

    “朱質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家老爺幫著你老子往商行里下巴豆粉,害的我們家丟了商行里的貨柜,你還敢打人,有沒有天理?”

    蘇成一聽,嚇了一跳,忙去捂張氏的嘴,“閉嘴!”

    曹氏聽了,立刻喝罵道,“原來你們家給商行的米下巴豆粉是大哥和朱家串通好的,害的我們一起跟著遭殃!朱家給了你們什么好處,必須分給我們一半!”

    朱質氣喘吁吁的在一旁聽愣了,其他看熱鬧的人更是聽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蘇成大急,喊道,“蘇興,還不攔著弟媳,胡說什么!”

    蘇興哦了一聲,忙去拉曹氏。

    曹氏哪肯依,撒了潑的喊叫,要蘇成家把朱和城給的好處拿出來補償他們的損失。

    蘇興拉不動她,忙道,“別說了,銀子給了,給了兩千兩銀子!”

    他話音一落,人群里突然擠出來幾個衙役捕快,還有清譽商行的管事。

    正吵鬧的一群人頓時靜了下來。

    捕快道,“清譽商行告蘇成在商行的米袋里下巴豆粉,陷害商行,方才你們的話本捕快都聽到了,跟我們去府衙走一趟吧!”

    蘇成本就被打的頭暈腦脹,此時聽了捕快的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進了府衙,林府尹升堂,捕快和商行的管事將在春花樓里聽到的一說,不必用刑逼問,蘇成便全招了。

    林府尹立即派人去把朱和城叫來,當堂對質。

    朱和城知道出了事,裝病不去公堂,等衙役一走,立刻讓人備馬車走另一條路去了府衙,直接進后門,在花廳里等著林府尹。

    片刻后林府尹從前面回來,朱和城立刻起身迎上去,諂媚笑道,“林大人!”

    林府尹嘆了一聲,“朱兄,你好糊涂!”

    “是、是,此事是我疏忽。還請大人從中幫忙周旋!”朱和城尷尬笑道。

    “只怕本官也幫不了你啊,蘇成和那個下巴豆粉的伙計都已經招供了,現(xiàn)在被押在班房里,人證物證俱在,商行里的人又咬的緊,你要本官如何幫你?”林府尹嘆了一聲。

    朱和城將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面上帶著謙卑的笑,“大人只判蘇成胡亂攀咬就是了,反正他也沒有證據(jù)說是我指使他干的。”

    林府尹瞥了一眼那銀票,面露難色,“蘇成招了是你,本官若硬要維護恐怕也說不過去啊!”

    朱和城又拿出一張銀票和方才那張疊在一起,往林府尹面前一推,“只要大人肯通融,此事定有回旋之地。”

    林府尹淡淡笑了笑,思忖一瞬,道,“這樣吧,你繼續(xù)裝病不來公堂,出點銀子給商行里做個補償,然后我出個公告,還清譽商行青白,想必商行的人討到了說法也不會追究了!”

    蘇成定罪,朱和城出銀子,兩人也算都受了懲處,也算給清譽商行一個交代。

    朱和城想了想,“是,就依大人之意。”

    兩日后,蘇成和潘小一人挨了五十大板被放回去,林府尹將朱和城補償?shù)奈迩摄y子給商行,另外在城中貼了公告,寫明清譽商行米出問題的事是蘇成故意陷害,打五十大板以做懲處,還商行青白。

    百姓看了,憤怒不已,尤其是那些被坑的百姓,紛紛涌進蘇成的綢緞鋪,將店鋪給砸個精光。

    張氏阻攔不了,只會坐地大哭。

    蘇成受了五十大板,本就疼痛難忍,如今替朱和城頂了罪,還被砸了店,聲名盡毀,苦悶難言,著實大病了一場。

    而之前和他稱兄道弟的朱和城也同他斷了來往,甚至派人來將之前取的五袋糧錢都要了回去。

    蘇成上門拜訪,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心中漸漸明白,自己是被朱和城利用了,越發(fā)的憤懣。

    那是后話,且不提,告示貼出來,蘇九便知,林府尹被朱和城收買了。

    是夜,蘇九和紀余弦在書房里聊起此事,蘇九心恨難平,“便宜了姓朱的,這次饒了他,再敢惹小爺,半夜我直接闖他家去,剁了他的手!”

    紀余弦把她抱在懷里,捏著少女氣鼓鼓的臉,薄唇噙笑道,“別氣,朱家在盛京城里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能扳倒的,我們慢慢來!”

    蘇九點了點頭,雖然沒把朱和城揪出來,但是還了商行青白,又得了銀子補償,他們也不算太虧。

    躺在紀余弦胸口上,蘇九嘆了口氣,“之前你不讓我招蘇家兄弟入商行,果然是對的,是我大意了!”

    紀余弦低頭親了親少女的眉心,目光溫潤,“沒關系,總要你自己走過的路,才會記憶深刻。這樣也好,蘇家的人總不會再厚著臉皮來煩你了!”

    “再敢來,我一腳踢出去,這一次絕不心軟!”蘇九氣道。

    紀余弦笑了一聲,細密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輕笑道,“夫人只需對為夫一人心軟就好,其他的人,都不需要!”

    曖昧親昵的呼吸噴在臉上,蘇九身子漸漸軟麻,清眸含波,凝著男人妖嬈俊美的面孔,低聲道,“這次你又幫了我!”

    似乎每一次出事,紀余弦都會不著痕跡的幫她解決,她現(xiàn)在甚至懷疑,自己若離開了他,就變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是夫人自己厲害!為夫只幫了一點小忙而已!”

    男人熾熱的吻在她耳邊徘徊,蘇九微微仰頭,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呼吸微急。

    蘇九身上只穿了薄衫,男人手探進去,四處撩撥點火。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風,竹影婆娑,急亂的打在窗欞上,蘇九覺得自己也似陷入了旋風中,身體變成了風里的落葉,漸漸不受自己控制。

    她在這狂亂中勉強保持幾分清醒,抓住男人往下的手,隨口問道,“這兩日經常來府里的上官呢,怎么沒見他?”

    紀余弦鳳眸流媚,微微一瞇,張口咬在她粉唇上,“問他做什么?”

    蘇九抿了抿唇,“隨便問問,他和春花樓的金銘姑娘是什么關系?”

    因為蘇成和朱質的事都發(fā)生在春花樓,蘇九知道是紀余弦和上官云坤有意安排的,便對春花樓也略略了解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上官云坤和里面一個叫金銘的女子關系似非同尋常。

    上官云坤是紀府負責江南生意的大管事,偶爾回京,都是為了此女子。

    可蘇九又不解,他若喜歡那個女子,為何不替她贖身?

    怎么會讓她流落在青樓中?

    紀余弦唇角勾了抹幸災樂禍的淺笑,低低道,“之前上官浪蕩,傷了金銘的心,人家不要他了!”

    蘇九恍然,原來如此!

    “所以他見不得人家恩愛,下次他再來,我們親熱給你解氣,好不好?”紀余弦寵溺的吻著她下巴。

    蘇九知道紀余弦說的是上官云坤上次說她是毛賊的事,要給她報仇。

    抿唇一樂,蘇九睨著男人,“我發(fā)現(xiàn)紀長公子比我還要愛記仇!”

    紀余弦輕笑,不置可否,抱著她起身,“夜深了,夫人,咱們去睡覺吧!”

    “只睡覺,不許鬧我!”蘇九趴在他肩膀上嚴肅抗議。

    “你睡你的,我鬧我的!”

    “我怎么睡?”

    “那我們都不睡了!”

    “紀余弦!”蘇九怒喊。

    “叫夫君!”男人伸手拍在她屁股上。

    出了書房,夜風拂來,吹走了一天的燥熱,清涼舒爽。

    蘇九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在他耳邊低聲商量道,“那只親一下,別讓我給你、”

    蘇九臉上一紅,沒再說下去,只更低的聲音道,“手酸!”

    “那親哪里?”男人性感的聲音沁在夜色里,微微的啞,努力克制什么。

    蘇九臉更紅,似醉酒后,酒氣從眼睛里一直蔓延到耳根上,她身子軟了軟,沒出聲。

    紀余弦腳步愈急,披著滿身月色,大步進了臥房。

    ……

    又下了幾場雨,進了七月,早晚的時候,天氣已經有了涼意。

    過了中元節(jié)第二日,夜里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玉壺山被大雨澆灌,水若洪流一般從山上滾滾而下。

    山腳下除了白花花的雨色,到處一片漆黑,唯有趙家的院子里還亮著燈,在大雨中似海上漂浮的紙燈,隨時都會被浪頭撲滅。

    嘩嘩雨聲中,隱隱聽到女子痛苦的呻吟聲,一聲比一聲

    凄厲,隨后又被大雨淹沒。

    男人在堂屋里急的團團轉,嘴里不斷的嘟囔,“怎么辦,怎么辦?”

    婦人從里屋出來,滿臉惶急,“看來今夜就要生了,可是下這么大的雨,怎么去找產婆?”

    男人聽著女人的叫聲,緊張的臉色發(fā)白,惶恐道,“俺去找產婆!”

    說著就要找蓑衣穿在身上。

    婦人一把攔住,搖頭道,“不,升兒,你不能去!這么大的雨,天又黑,山路被水都淹沒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就活不了了!就算你找到產婆家里,下這樣的雨,人家也不能來啊!”

    男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急的雙手抱頭,“那怎么辦?”

    婦人回頭看了一眼西屋,皺眉搖頭,“這是命!能不能生下來,是她的命,也是咱們家的命!”

    “娘!”男人站起來抓住婦人的手臂,“她不能有事,俺媳婦和孩子要是沒了,俺也活不了了!”

    婦人緊緊皺著眉,聽到屋里女人喊的都快沒了力氣,一咬牙,吩咐道,“你趕緊再去燒點熱水,我給她接生!”

    “好、好!”男人點頭如搗蒜,應了聲,沖進廚房里。

    婦人掀簾子進了西屋,床上女人發(fā)絲凌亂,滿身的汗,痛苦的扭著身體,見到婦人,一把抓著她的手,大聲喊道,“救我,求你救救我!”

    “放心,娘和升兒都在,你不會有事的!”婦人用布巾給女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撩開被子看了一眼,頓時一驚,喊道,“快了、快生出來了!”

    “用力,再用點力!”婦人慌張的給女子撫胸打氣。

    “啊!”

    女子咬牙使勁,額上青筋暴出,痛聲慘叫。

    足足半個時辰,只聽“哇”的一聲盈兒啼哭,在大雨中遠遠傳開。

    堂屋里的男人猛然沖進來,嗓子因為緊繃有些啞,“娘,生了嗎?”

    婦人高興的用被褥將剛剛出生的孩子裹起來,喜極而泣,“生了,生了,是個男娃,你當?shù)耍蹅兗乙灿泻罅耍 ?br />
    男人高興的幾乎跳起來,看了看婦人皺巴巴的孩子,走到床邊,握著女子的手興奮的語無倫次,“生了,媳婦、受苦了!”

    燈火昏暗,窗外風雨呼嘯,女子臉色慘白,虛弱的睜了睜眼,解脫似的吁了口氣,雙眼呆滯的看著婦人懷里的嬰孩。

    婦人將孩子抱過來,湊到女子床邊,笑道,“看看,多好看!”

    男人高興的嘿嘿傻笑。

    女子看了一眼,心中復雜難言,這是她的孩子?

    她真的和一個村野山夫生了孩子?

    恍惚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她正從阜陽準備入京,嫁入紀府,從此榮華富貴,一生享用不盡。

    母親告訴她,她就是蘇月玖,屬于蘇月玖的一切,從那天起,都是她的!

    她那樣高興,擁有所有懷春少女的一切幻想。

    聽說紀家富可敵國,金銀珠寶無數(shù)。

    聽說紀長公子俊美,天下無雙,盛京無數(shù)女子為之傾倒。

    ……

    而不久的將來,這些都屬于她,就像蘇月秋不見了以后,她的首飾和衣服,父母的寵愛全部都屬于她一個人。

    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幸運。

    可是短短一年,她為什么會到了這里,躺在冰冷破舊的床上,為一個窮人生了孩子。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眼前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的絕望!

    厭惡的看了一眼正高興的母子,女子虛弱的閉上眼睛。

    唯一的希望就是,生了孩子以后,男人真的能履行承諾,幫她給阜陽送信。

    也許她還能做她的大小姐,還能得到本應該屬于她的一切!

    ……

    上次的糧食事件之后,商行里恢復之前的紅火,蘇九又像之前一樣在紀府和商行中間來回奔波。

    喬安每到沐休便去商行里幫忙,每逢十五和月底大炮回來,阿樹也從鏢局里過來,幾人放下所有的事聚在一起喝酒,喝多了互相扯皮,似乎還是在伏龍幫里。

    第二日,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日子過的充實而忙碌。

    蘇九一直都沒再見過蕭冽,時間久了,好像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

    偶爾蘇九去清源酒樓那邊,站在樓頂上,想起從前和蕭冽在這里吃火鍋喝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兩人互相隱瞞了身世,本以為說開之后還能和之前一樣的做朋友,沒想到還是生了嫌隙。

    蘇九掏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看到上面的字,不由的嗤笑一聲。

    上面明明寫了一個冽字,如果之前她認字的話,大概一早便知道他叫蕭冽,是睿王了。

    他是三皇子,地位尊貴的睿王,若不刻意,和她自然沒有沒有交集。

    他不在來酒樓,這玉佩也不要了嗎?

    蘇九深吸了口氣,將玉佩重新放好。

    他幫了她很多,她總想著以后有機會能報答他,看來也沒有機會了!

    然而蘇九剛剛嘆息一番,上天似是知道她所想,第二日宮里便來了人,接她入宮去見蕭太后。

    想著也許能見到蕭冽,蘇九這次很高興的上了馬車去了。

    路上人多,耽誤了一些功夫,進了福壽宮后,掌事姑姑將蘇九帶到偏殿,恭敬道,“太后等少夫人等的久了些,方才喝了藥睡著了,還勞煩紀少夫人在此等候片刻!”

    蘇九點頭,“沒關系,我等一會兒就是!”

    掌事姑姑淡淡點頭,吩咐宮人端了茶點來給蘇九。

    眾人退下后,蘇九在偏殿里等了一會無聊,出了殿往外走。

    一宮女上前,“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喝多了水肚子脹,溜達溜達順便找個茅廁,你不必管我!”蘇九清聲道。

    “是,少夫人請自便!”小宮女退到一旁。

    蘇九沿著蜿蜒的游廊漸漸走遠,穿過一個月亮門,見前面是一處花園,古槐沖天,涼陰撒地,太陽正烈,蘇九看著園中涼爽,抬步走過去。

    一進園子,果然覺得清爽不少,四周盡是奇花異草,假山嶙峋,青石小徑穿自林蔭中穿過,曲徑通幽。

    一直走到園子中間,有一個荷花湖,周圍鋪著各種顏色的石頭,甚是好看。

    蘇九見有烏龜趴在石頭上曬抬頭,覺得有趣,跑到旁邊的假山下去瞧。

    那烏龜怕人,蘇九一過去,立刻將腦袋縮進龜殼里不出來了。

    蘇九正要找個樹枝逗它,突然聽到假山后似有人過來,開始以為是宮人,蘇九沒在意,直到聽到喁喁情話,才微微一愣,透過假山的縫隙往對面看。

    對面果然是一男一女,男子穿著湛藍色繡蝠紋錦袍,面容英俊,只是略長的眸子帶著輕浮之氣,正摟著懷里的女子親熱。

    蘇九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覺得有些眼熟,待仔細想了想,頓時一怔。

    這女子她在蕭太后那里見過,正是宮里的妤昭儀,紀府的小姐,紀妤。

    女子穿著淺藍色金線勾花宮裝,堆云的墨發(fā)上戴著紫玉連枝釵,一雙眸子寐含春水,膚若凝脂,和男人四唇相貼,吻的如癡如醉,忘乎所以。

    這男人難道是皇上?

    不對啊,皇上已經有蕭冽那么大的兒子,怎么可能看上去才二十多歲?

    那紀妤在背著皇上偷情?

    蘇九倒吸了口氣,眼睛里滿是趣味,再次向著對面男人看去。

    能隨意進出皇宮,還敢在宮里和宮妃偷情,會是誰?

    宮里除了太監(jiān)只有皇上一個男人,大臣不可能進內宮,能進來的只有、皇子!

    那這位是大皇子豫王還是二皇子昭王?

    兒子同自己老子的老婆偷情!

    蘇九越想越覺得心驚。

    ------題外話------

    新的一個月了,十二盡力繼續(xù)萬更……要抱抱,要舉高高!(要是哪一天沒萬更,就是十二去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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