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纖柔細滑的手將他胸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隨即便不再動,只往他身邊偎的更緊,穿著單衣的身子緊緊貼著男人,呼吸急促中帶著曖昧和嬌媚。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趙升愣怔著不敢動,唯恐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夢,一動便醒。 將近一年的時間,女人從未像今日這般主動過,平日里都是冷言相對,晚上睡覺也是躲他遠遠的,連話都很少和他說。 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緊張的不做所措。 月色樹遮擋,屋子里越發漆黑如墨,等了一會,女人見他不動,似是生了惱意,掀了被子要出去。 手臂突然被按住,趙升急喘了一聲,用力的將女人扳回來,呼吸一沉,重重的對著女子欲驚呼出聲的嘴壓下去。 房內氣溫驟升,窗外似起了風,一陣急過一陣,吹的破舊的窗欞呼呼作響。 米黃色破舊的床帳擋了房內唯一的燭火,幽暗閃爍不明,男人想撩開帳子看的更清楚,被女子雙手抱住肩膀,強壯的身體頓時倒下去。 大概是女人今日配合,男人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這一刻就算是死在女人身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狂風中的女人怕吵醒了旁邊的孩子,努力的壓抑這破口的低吟,心中雖然仍舊厭惡,但身體卻如旱了一個秋季的禾苗,渴望大雨磅礴。 良久,窗外風停雨收,男人抱著懷里的女子大口喘息。 隔著兩道門簾,似聽到東屋婦人翻動身子,床板吱吱作響,女人面上一窘,忙離男人稍稍遠些。 趙升又把她攬在懷里,喘著粗氣嘿嘿的笑,“你、你想通了?” 既然主動讓他碰她身子,就說明愿意和他一起過日子了。 男人心里的高興比身體更舒暢興奮,也更踏實了一些。 黑暗中,女人面色看不清楚,似是點了點頭,淡聲道,“孩子都生了,我想不通又如何,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把孩子撫養長大!” “那、你真的不走了?”趙升激動的握著她肩膀,本被過重的勞作折磨的渾濁麻木的雙眼此時在黑夜里閃閃發亮。 “孩子都生了,我能去哪里?你和孩子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女人低低的道。 趙升欣喜如狂,只覺是真的做了美夢,嘴角緩緩裂開,他不會說那些動情的話,只低頭重重的吻著女人,再次覆身上去。 山中一夜**未休,到了天要亮時,才烏云散去,天邊漸漸泛白。 趙升比平日起的晚了些,但整個人精神奕奕,似一夜之間年輕了好幾歲,又有了壯年人的活力。 婦人起早做了飯,把攙了菜的 粥給女人端進去,自己和趙升只是干餅子泡粥。 趙升臉上帶著藏不住的高興,端起碗喝了大半碗,大口嚼著餅子,越嚼越覺得香甜。 婦人自然是知道他這樣興奮是為何,心里也由衷的替自己兒子高興。知道他昨晚沒怎么睡,又見夜里下了大雨,山路濕滑,遂道,“今日你在家歇一日吧,別進城了!” 趙升卻以為婦人說的是昨晚上的事,不由的耳根一紅,粗聲道,“俺不累!今日有閑,下了雨也不上不了山砍柴,正好進城采買,要不米沒了咱們吃啥?” 婦人笑道,“行,那你進城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她話音一落,西屋簾子一撩,女人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一身藍色洗的微微發白的麻布衣裙,頭發利落的挽在腦后,雖然生了孩子,卻依舊身形纖細,面容白凈,似是農戶家長相美貌的小家碧玉。 趙升抬頭看過來,面上有些羞赧的窘迫,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起來了?” 女人抿了一下頭發,垂著頭道,“聽說你要進城,我想和你一起去,天要冷了,給孩子買點布料回來做些冬天的衣服。” 婦人眼睛一閃,起身笑道,“你剛生產,身子弱,還是別去了,孩子的衣服不著急,等哪日我去買就是。” 女人卻只看向趙升,目光溫柔,“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親自給咱們兒子挑選。” 趙升被她這樣哀求的看著,只覺渾身骨頭都酥了,忙應下來,“好、好,咱們一起去!” 婦人微微皺了皺眉,見自己兒子這樣高興,也沒再說什么。 臨走前,女人在屋里給孩子喂足了奶,見門簾放著沒人進來,才控制不住低頭在孩子臉上親了親,目中盈淚。 不管如何,這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 只是,她命里不該有他! “孩子,你別怪娘狠心!娘也是迫不得已!”女人抱著兒子暗暗掉淚。 婦人在院子里對著趙升低聲囑咐道,“進了城,看好了她!我覺得有些不對!” “娘!”趙升不愿聽,皺著眉頭道,“她說了從今和俺好好過日子,以后再也不提回阜陽,不走了!” 就是因為女人突然改了態度,婦人才覺得不對,見自己兒子不愿聽她說,只嘆氣道,“反正你聽娘的就是,一定要看好了她!” “知道了!”趙升不耐煩的敷衍了一句,抬頭見女人走了出來,立刻換了笑臉道,“咱們走吧,天黑之前還要趕回來!” “嗯!”女人點了點頭,看向婦人,“實兒我已經喂了奶,能睡兩個時辰,等他醒了,你喂他些米糊,別喂多了。” 婦人笑著點頭道,“放心吧,有我看著呢!你們兩個路上小心!” 說罷囑咐自己的兒子道,“路上要是不好走就背著你媳婦,她身子弱,你多照顧些!” 趙升憨笑點頭,“俺知道!” 開了院子的木柵欄門,趙升和女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婦人送出去,等兩人的身影走的遠了不見了 才返身回屋看孫子。 山路的確不好走,尤其是女人久未出門,身體虛弱,走不遠便要停下歇歇。 趙升攙扶著,偶爾背著走一段,等了山了官道,路才好走,人也漸漸多起來。 進了盛京城,已經將近午時,趙升指著繁華的街道,憨聲笑道,“你看這城里好不好?” 女人勉強的笑,“好!” “走了一路,你餓了不?俺去給你買包子吃,包子里面都是肉,可香了!”趙升拉著女人的手聞著包子味過去。 女人不屑的看著沒有見識的男人,心中厭惡更重。 到了包子攤前,趙升兩眼盯著包子,咽了咽唾沫問道,“老板,這包子多少錢一個?” 伙計過來笑道,“一文錢一個,大餡肉包子,您來幾個?” 趙升掏出銀子,將買米和買布的錢拿出來也還只剩兩文錢,遞給伙計,“來兩個!” “好咧!” 伙計接了銀子,裝了兩個包子遞給趙升,“您拿好!” 趙升接過包子,一股腦全塞在女人懷里,笑道,“你吃!” 女人的確餓了,拿了個包子一口咬了半個,抬頭見趙升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問道,“你吃什么?為什么不多買幾個?” “不用,俺以前進城經常吃,都吃膩了,等會買幾個饅頭吃就好!”男人咧著嘴憨聲道。 女人知道趙升說謊,見他看著自己笑的樣子,覺得他可恨,又覺得他可憐,把另一個包子給他,“你吃吧,我吃一個就飽了!” “你吃,俺不餓!”趙升又將包子推了回去,帶著她去米店里秤米。 趙升身上的銀子不多,只能要那種最便宜碎米,看著伙計鄙視冷漠的態度,女人只覺臉上一陣燒熱,離趙升遠遠的站著,唯恐別人知道兩人是一起的。 稱了米出來,兩人又去看給兒子做棉衣的布料。 一家綢緞布正在甩去年舊樣子的綢緞,在店鋪前擺了一片,引了許多人挑選。 趙升和女人也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便宜又好的。 “哎呦,別擠!” “你踩我腳了,怎么看的路?” “這塊給我包起來,快,我就要這塊,誰也別跟我搶!” …… 鋪子前圍的都是婦人,像是不要銀子似的在那哄搶。 趙升不敢上前,只在外圍上往里面觀瞧。 女人以前是大家小姐,何曾見和別人爭搶過這種便宜布料,心中一陣陣發酸,臉上羞紅,轉身欲走。 趙升拉著她,笑道,“俺在前面擠,你跟著俺就行!” 女人不情愿的點了點頭,站在趙升身后。 “俺也是買料子的,讓一讓,讓俺給兒子挑一塊吧!”趙升漲紅了臉,嚷嚷了一聲讓人群里擠。 女人跟在他背后,半低著頭眸光一閃,伸手在趙升前面那婦人腰上擰了一把! “哎呦,誰掐的我?”那婦人細眼大嘴,水桶腰,蹭的站起身來,扯著嗓子嚷了一聲,回頭目光落在趙升身上,手里還拿著布料,劈頭蓋臉的對著趙升打過去,“你這色鬼,家里沒老婆,出來討老娘的便宜!” “老娘長的好,也不是給你摸的,我早就看你不對勁了,一直擠,一直擠,原來是沖老娘來的!” “你個殺千刀的色鬼,打老娘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 女人罵罵咧咧,本是丟臉的事,她卻把聲音嚎的要撐破天似的,好讓別人知道,她也是有男人惦記的。 趙升哪里被婦人這般罵過,一張臉通紅,慌張的擺手道,“不是俺、不是俺!” “不是你是誰,就你在我身后!你早就看上老娘了還不承認!”婦人揪著趙升的衣服扯著嗓子的大喊,“大伙快來看看,這混賬揩老娘的油,被老娘抓個正著!” 周圍本來就有很多人,此時呼啦全圍了過來,對著趙升指指點點,有氣憤填膺的婦人更是拽著趙升撕扯打罵。 “真的不是俺!俺沒碰你!” “俺有老婆!” 趙升嚇傻了眼,只知道重復這兩句話。 本跟在趙升身后的女人一點點退出去,看著中間被圍攻窘迫的不知所措的趙升,嘴角勾了抹冷笑,左右看了看方向,快步往左面走。 趙升被眾人推搡辱罵,一張臉由青到紅,由紅到紫,急的尋死的心都有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憋的一張黑臉更加鐵青如墨。 店鋪的伙計出來,見出了事,忙幫著分解,趙升又道了歉,才讓那婦人息了火氣。 婦人傲嬌的瞥了瞥趙升,挺著胸脯走了。 趙升從人群中擠出來,再抬頭,便發現自己女人不見了! 男人比方才被人冤枉圍攻更急,腦門一下子出了一層汗,米也不顧不得要了,抓著路人問道,“看見俺媳婦沒有?” “你媳婦是誰?沒看見!”路人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一把將他拂開。 趙升越發的著急,腦袋都緊張的開始僵硬,一邊找一邊詢問, “大爺,您看到俺媳婦了嗎?長的這么高,特別好看!” “你看到俺媳婦了嗎,穿著藍布的衣服。” …… 他一路問過去,慌的六神無主,只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此時女人并沒有走多遠,一開始躲在一個鋪子后面看趙升的反應,見他真的往這邊追了過來,才急急又開始躲避。 她心里明白,趙升不可能幫她去阜陽送信了,所以她要自謀出路。 第一件事就要先離開趙家,只有離開趙家的控制,她才能想辦法回阜陽去。 然而她畢竟又是個沒出過門的女子,心中驚慌,逃命似的往前闖,唯恐再被趙升抓回去,那以后就再沒有像今日這般能逃走的機會了。 她這樣慌亂,反而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趙升眼睛穿過人群,見前面的女人似是自己的媳婦,頓時追上去, “媳婦,你要去哪兒?” “俺在這里,你跑什么?” “媳婦,你站住!” …… 女人聽到了趙升的聲音,越發的驚恐慌亂,一邊回頭看著,一邊往前慌不擇路的跑,一頭撞在一女子身上。 就聽旁邊丫頭喝道,“急著去投胎是不是?瞎了眼睛往我們小姐身上撞!” “沁香!”被撞的女子低喝了一聲,轉身欲上停在路邊的馬車上去。 女子正是蘭知繪,受城中王掌柜夫人邀請去參見生辰宴,馬車停在此處,去旁邊的古董店里買了一副賀壽圖,如今正準備去王掌柜府上。 撞上來的女人卻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死死的抓著,驚恐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放手!哪來的瘋子!”沁香過來打女人的手。 女人卻僅僅抓著不放,看了看將要追過來的趙升,“撲通”一聲給蘭知繪跪下,“有壞人抓我,那人是壞人,抓我去做他的老婆,求小姐救救我,求您了!” 蘭知繪眉頭一皺,仰頭看前面果然有一黑面粗壯的男子急匆匆跑過來,神態焦急,臉色不善。 “他果真是來抓你的?你又是何人?”蘭知繪問道。 “小女子是好人家的女兒,落難再此,被壞人抓到,求小姐發發慈悲!”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見那男人馬上就要追上來了,蘭知繪道,“起來,跟我上馬車上去吧!” “是、是!”女人得了應許,如溺水之人得了浮木一般,連滾帶爬的上了馬車。 “小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怎么就讓她上車了?”沁香急聲道。 “不過是個女子,能怎么樣?若真是歹人,再把她趕下去就是了!”蘭知繪不以為意。 “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沁香嘆了一聲。 “別啰嗦了,快上馬車吧!”蘭知繪讓沁香抱好了新買的賀壽圖,腰肢款款的上了馬車。 沁香也吩咐車夫快走。 馬車自人群里穿過,男人已經追上來,發現女人又失去了蹤影,急的團團轉,見人便問。 馬車里女人緊緊的貼著車廂坐著,雙目睜大,大氣不敢出,仿佛喘氣也能被趙升聽到似的。 直到馬車拐了彎進了另一條街,聽不到男人呼喊的聲音了,女人才放松下來,癱軟的倒在馬車上。 蘭知繪優雅端坐,倒了一杯茶給女人,淡笑道,“他找不到你,不用害怕了!” 女人接了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跪在地上,磕頭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難忘,將來必報答小姐!” 蘭知繪不在意的淺笑,“舉手之勞而已!你是哪里人,出了什么事?” 女人如實道,“小女子本是阜陽人,家中自小為小女子和盛京紀家結了親,一年前我進京成親,不想在玉壺山下遭山匪搶劫,下人皆被殺死,嫁妝也被一搶而空。小女子、小女子身受重傷,后來被一山夫救回家中,身上的傷數月才好,我本對救我的人感激不盡,不曾想那山夫的一家人卻要小女子嫁個那山夫。小女子家中還有父母,已經定了婚約,怎么可能再嫁他人,所以今日趁進城便逃了出來。” 女人將被山匪強了身子和趙升成親生子之事全然不提,只道一年都在那山夫家里養傷,如今方愈。 蘭知繪卻聽的漸漸變了臉色,急忙問道,“你是阜陽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和哪個紀府有婚約?” 女人道,“小女子是阜陽蘇家人,姓蘇名月玖,是同盛京紀府長公子有婚約,我娘親和紀夫人定的娃娃親。” 蘭知繪猛然愣在那,直直的看著女子。 女人見蘭知繪面色有異,小心問道,“小姐難道認識小女子的家人?可否請小姐送封信去阜陽,讓小女子的家人來盛京接我?小姐若能幫我,等小女子父母來了,定重金相謝!” 蘭知繪卻一把抓住她的手,驚聲問道,“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女人嚇了一跳,臉色微白,以為她問的是自己同趙升成親生子的事,心中一慌,忙解釋道,“自然是真的!當時小女子被山匪砍了幾刀,一個月才醒,之后身體一直不好好,斷斷續續到現在、” 蘭知繪只震驚的看著她,已不見方才的端莊淡定,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你是蘇月玖?你怎么可能是蘇月玖?” 女人一怔,惶惶點頭,“小女子的確是!” 話音卻有些發虛。 “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蘇月玖?”蘭知繪急聲問道。 女人越發驚訝,訥訥道,“我父親是蘇文謙,我母親是白靖柔,小姐若不信,寫信給我父母,他們來了一認便知!我沒有必要撒謊騙恩人!” 見蘭知繪這般驚愕,女人越發的相信她是認識他們蘇家的,心中不由的竊喜。 蘭知繪跌坐在馬車上,驚的說不出話來,胸口砰砰直跳,如果眼前的女子說的是真的,她是蘇月玖,那紀府中的少夫人又是誰? 這世上總不可能有兩個蘇月玖!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女人惶恐的看著蘭知繪,不明白自己是蘇月玖她為何這般失態? 蘭知繪直直的看著女人,上下打量她,半晌,才低聲道,“你說你一年前是進京來成親的?” “是!”女人老實點頭。 “那你可知,一年前也有一個叫蘇月玖的女子進了盛京,一個月后,嫁進了紀府,如今正是紀府的少夫人!” 女人一下子呆在那。 “不、不可能,我才是蘇月玖,我是真正的蘇月玖,怎么會、” 女人慌張搖頭。 “你說你是蘇月玖,你們兩人必有一人是假的!”蘭知繪看著她道。 “我是真的,我真的是蘇月玖!”女人抓住蘭知繪的手臂,急切的道,“她一定是假扮的!” “可是,她身邊帶了一個你們蘇家的奶娘,成親時,蘇家人也都來了,她若是假的,你家人怎么會認不出?”蘭知繪疑問道。 這一問,女人也懵了,怎么可能,她父母怎么會認不出她? 而且,奶娘不是和那些下人一起都死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山中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蘭知繪審視著女人的表情,直覺她沒有撒謊,她若沒撒謊,那紀府里的少夫人就撒謊了! 她突然想起,蘇家小姐和紀余弦成親時,似是病了,據說整日躺在床上,自己娘親都不見。 蘭知繪倒吸了口氣,當時不覺得如何,現在想來的確蹊蹺。 還有,紀府少夫人會武功,言行奇怪,根本不像個大家小姐,難道真的是假扮的? 相比起來,眼前的女人更像蘇小姐! 蘭知繪心中狂跳,忍不住有些莫名的興奮,突然想知道,如果紀余弦當寶貝似寵愛的夫人是假的,會怎么樣? 那女人騙了紀府的人,騙了天下人,讓紀府成了一下笑話,紀余弦會如何處置她? 此時蘭知繪已經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蘇月玖,或者下意識里,她也更愿意相信她是蘇月玖! “小姐,你帶我去紀府,我要見見那個假的蘇月玖,當面對質,自然就清楚了!”女人迫不及待的請求。 她被山匪搶劫,落在山中一年,和一個山夫成親生子本就已經讓她抑郁難忍,如今被告知有人假扮她嫁入了紀府,做了一年的紀少夫人,這讓女人心中憤恨不已,恨不得現在便去紀府拆穿了那個騙子,甚至殺了她! 怨恨的同時,心里隱隱又升起了希望,如果她才是真正的蘇月玖,那現在的紀府少婦人應該是她,那個假的被趕出去,是不是她還可以繼續做少夫人? 經歷了這一年的事,她本以為自己不能嫁入紀府了,如今不禁雀躍激動起來。 “你先別急!你只身一人去紀府對峙,萬一她不承認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寫信給家里,讓你的父母來盛京城,到時候誰真誰假,你父母見過之后,自然分曉!”蘭知繪已經鎮定下來,淡聲笑道。 “好,我現在就寫信!”女人急忙點頭。 蘭知繪也沒了去拜壽的心思,讓下人將賀壽送去,吩咐沁香趕快回坊里。 回了羽衣坊,蘭知繪帶著蘇小姐進了后閣,沁香不知發生了何事,心里怨自己小姐怎么隨便把人帶回來了。 待回到后閣,蘭知繪將蘇小姐的事說了一遍,沁香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此事事關重大,蘇家父母進京之前,萬萬不可走漏一絲風聲,明白嗎?”蘭知繪鄭重交代道。 沁香忙點頭,“是,奴婢省的!” 說完又憤憤道,“奴婢早就看那個紀府少夫人有問題,原來是假的!假扮少夫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蘭知繪交代蘇小姐道,“你信中先不要提山匪搶劫之事,只說有急事,要你父母盡快來盛京城,來了之后,我會派人將他們接到羽衣坊,這段時間,你也先住在這里!” “是,我馬上就寫信。小姐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蘇小姐感激的要跪下去。 蘭知繪忙將她攙扶住,笑道,“你若真是蘇月玖,可是紀府的少夫人,我怎么受得起你如此大禮?你安心住著就是,其他一切自有我來為你安排!” “是!” 沁香已經準備好了筆墨,按蘭知繪說的寫完,交給她。 蘭知繪又看了一遍,才將信封仔細封好,找了人花了雙倍的銀子,盡快送往阜陽。 知道了這件事后,蘭知繪坐立不安,恨不得明日蘇家父母便能到盛京城中。 突然想起一人,蘭知繪立刻帶著沁香去紀府。 只有蘇家父母還不穩妥,她還要一個人到時候將蘇月玖、不,假的蘇月玖趕出紀家! 紀府中紀余弦和蘇九都不在,于老跟著紀余弦出了門,府中別的管事將蘭知繪迎進去,帶著往后院走。 蘭知繪端莊笑道,“不必麻煩了,我聽說二夫人病了,所以特來看望一下二夫人。” 管事微一猶豫,為難道,“長公子交代,沒有他的吩咐旁人是不許進景嵐苑的!” “之前二夫人對我百般照顧,如今二夫人病了,我若不去探望,實在是失禮,勞煩通融一下,我進去看一眼便出來,拜托您了!”蘭知繪柔聲的笑。 那管事被說動,點頭道,“好,那姑娘快去快回!” 吩咐下人將景嵐苑的門打開,蘭知繪帶著沁香進了院子。 鳶兒見到蘭知繪突然來訪,心中有些驚訝,笑著迎上去,“奴婢見過蘭姑娘!” “鳶兒不必多禮,二夫人可好些了嗎?”蘭知繪關切的問道。 “勞姑娘惦記,已經好多了!” 鳶兒帶著蘭知繪進了暖閣,二夫人正躺在美人靠上休息,面容大不如從前滋潤,眼底隱隱帶著青黑之色,精神也不見了之前的淡定雍容。 “二夫人,知繪姑娘來看您了!”鳶兒低聲道。 二夫人猛然睜眼,意外的看著蘭知繪,笑道,“知繪姑娘!” 蘭知繪盈盈福身,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讓沁香將帶來的人參等補品交給鳶兒, “聽說二夫人染了病痛,知繪心中焦急,特來看望!” 二夫人著實有些感動,自己如今在紀府失勢,連紀府的下人對自己都開始慢待,蘭知繪竟然還惦記她,言語一如從前恭敬,實在讓她意外。 況且,之前她們也算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 二夫人心思一轉,又覺得蘭知繪來看自己,大概也是有些同病相憐之意,畢竟在紀家,蘭知繪的地位也已經大大不如從前。 “勞知繪姑娘百忙之中還惦記著,雪中送炭,讓我真是感動!”二夫人靠在軟枕上,身上蓋著一個薄毯 ,勉強笑道。 蘭知繪看著二夫人的神色,垂眸嘆道,“知繪多日不曾來府中,不知發生了何事,余弦他要這般對待二夫人。但畢竟二夫人是長輩,這樣實在是過分了些,待我見到余弦,定會勸解一番的!” 此時鳶兒奉了茶上來,二夫人端著茶冷笑,“如今余弦被美色所惑,哪里還聽得進去別人的勸解,連姑娘不是也受了排擠!” 蘭知繪臉色一暗,問道,“二夫人說的可是少夫人?” 二夫人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蘭知繪在椅子上坐的端正,抬袖抿了一口茶,淡聲道,“這少夫人實在是厲害,不僅會武功,還會馭人之術,余弦對她言聽計從,恐怕以后整個紀府都要少夫人做主了!” “武功?”二夫人冷笑一聲,忍不住脫口道,“做山匪的,當然會武功!” 蘭知繪一驚,眉目轉動,問道,“山匪?二夫人什么意思?” 二夫人自知說錯了話,忙訕訕笑道,“沒什么!” 蘭知繪靠近二夫人一些,低聲問道,“二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二夫人見蘭知繪話中有話,疑惑的看著她,“知繪姑娘又知道了什么?” 蘭知繪想了想,正色道,“知繪今日來,的確有事想和二夫人商量!” “你說!”二夫人見蘭知繪說的鄭重,微微坐直了身子。 “不瞞二夫人,知繪今日在街上救了一人,你猜是誰?”蘭知繪故作神秘的問道。 “是誰?”二夫人迫不及待的追問。 “蘇月玖!”蘭知繪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名字,隨即道,“卻不是咱們紀府中的少夫人!” 二夫人一怔,“你這是何意?” 蘭知繪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見鳶兒去門口守著,才繼續低聲道,“她說她一年前帶著嫁妝從阜陽來盛京和紀府成親,在玉壺山下遇到了山匪,被洗劫一空,下人全部被殺死,她也受了重傷,被山中農夫所救,如今傷口方愈。因那農夫想要她報恩嫁給他,女子才逃了出來,恰好被我遇到!” 二夫人震驚的瞪大了眼,面上卻漸漸露出恍然之色,緩緩點頭道,“這就對了!” “難道二夫人之前就已經知曉?”蘭知繪挑眉問道。 二夫人搖了搖頭,沉色道,“我之前只知道少夫人身邊的人是山匪,卻有疑惑她如何從蘇家小姐入了土匪幫,如今方知,她原來就是山匪,定是她帶著人殺了蘇家人,然后假扮成蘇家人進京成親,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騙到紀府來了!” 蘭知繪故做驚訝道,“那我救的那女子說的話定然是真的了?我本以為她胡說八道,但又不能假裝不知道,才來同二夫人商量,果真!” 二夫人連連點頭,神色有些激動,“那個蘇月玖呢?” “二夫人別急,我將她安置在羽衣坊中,沒有人知道。” “你馬上帶她來見我,我要拆穿府里那個假冒的!”二夫人急忙道。 “二夫人稍安勿躁,如今假的蘇月玖甚得公子寵愛,就算我們將真的蘇月玖帶出來,長公子想必也不會相信,反而會疑心你我串通陷害少夫人。我已經讓蘇月玖寫了信給阜陽,讓蘇家人馬上來盛京城,到時候有蘇家人作證,長公子還如何不信?”蘭知繪輕聲道。 二夫人沉思點頭,“是、是我一時驚訝糊涂了!你做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蘇家人來盛京認自己的女兒!” 二夫人猛然想起蘇九剛到盛京時,裝病蒙著面紗不見人,甚至連三日的回門都沒回去,如今終于恍然明白了! 假的! 原來是假的! 等她將她拆穿把她趕出去,看她還如何在紀府中作威作福! 到時不僅要將她趕出去,她還要報官告她殺人之罪! 蘭知繪道,“等蘇家人來了對峙時,若長公子維護少夫人,還請二夫人以長輩的名義做主!” “放心,我一定會的!”二夫人陰冷一笑。 紀余弦帶著于老自外面回來,管事想起什么,上前稟道,“公子,午后蘭姑娘來看二夫人,此時正在景嵐苑中!” 紀余弦腳步猛然停下,蘭知繪來看二夫人? 他怎么不知兩人之前還有這樣深的交情! 沒有微微一蹙,紀余弦快步往景嵐苑走。 ------題外話------ 今日除夕,祝大家團團圓圓,和和美美!這兩日還在看文的小伙伴請留言哈,這個文十二沒建群,不能給大家發新年紅包,所以在留言中獎勵,算是十二的一點心意,謝謝大家一路陪伴!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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