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還是進去了,并且還給她煮了碗面條,臥了倆雞蛋。小
婓云在埋頭吃面的時候早就忘了再趕他走,顧城坐在旁邊看著心里有點酸。
“你干嘛一直自己住?伯父伯母還很擔心你。”
“自由之身你懂不懂?不然你干嘛不跟長輩一起住呢?”婓云抽空說了句然后繼續吃。
“現在好點了么?”吃完飯他問她。
“嗯,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要感謝你,都怪你給我吃那么多小龍蝦我才會腸胃出毛病。”她皺著眉繼續指責。
“當然,我根本不奢望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感謝我一聲,你除了挖苦損我絕對不會有別的了。”他說著還自嘲的笑了聲。
婓云怎么總覺得他在罵她呢?
“過年不是要出去玩么?怎么沒去了?”他又問了句,雙手合十坐在她對面認真盯著她蒼白的小臉。
“沒意思,我在家里看了二十部電影,吃了幾百塊零食,然后假期就結束了。”她抬眼望了望屋頂的燈說道。
“是么?看什么電影?”
“什么都看了,從恐怖的到驚悚的再到親情的,藝的,愛情的。”
“哦?我最近也有點無聊,不如你給我介紹幾部你認為比較不錯的?”
“嗯……”婓云抬手放到桌上然后正準備給他好好介紹自己看過的電影,但是轉念再去看他才突然回過神,他竟然在跟她聊天,而她竟然這么配合?
她想到這里立即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竟然才八點多,她有點失望,但是還是抬眼看著他說:“不早了,謝謝你煮的面,你可以走了,不送。”
顧城……
過河拆橋這種事她一向是最會做他是知道的。
“真的不留我下來?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一晚的。”
婓云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顧城嬉笑的臉有點掛不住,正要離開。
“多少錢?”
在他要起身的時候她突然問了一聲。
“嗯?”
“包你一晚多少錢?”
“靠,你把本少當什么?”
“不說就算了,走吧走吧!”她起身準備回房間。
“隨你,看著給行吧?”他不高興,但是能留下似乎比什么都好了,哪怕被她當鴨。
“那你過來!”她轉身對他壞笑,一只手指頭勾著召喚他。
顧城真覺得她把他當小狗了,但是看她突然壞笑起來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追過去。
“抱本小姐去房間好好伺候本小姐。”
“是,小姐!”他重重的咬著小姐那兩個字。
婓云咬著牙怒視他,他已經忍不住開心的樣子了,趕緊抱著她熟門熟路的往主臥跑去。
房間不大,但是夠他們快活了。
——
翌日早晨。
“你順便幫我叫個外賣早餐上來。”婓云穿著性感睡衣從外面往房間里走,手里拿著錢包,當然,眼睛也直勾勾的瞅著錢包里。
顧城躺在床上皺著眉望著她那一本正經不負責任的模樣心里氣的快要炸掉。
“小籠包跟五谷豆漿,豆漿要熱要加糖。”她說著就將三百塊放在床上他的胸膛上。
顧城動也不動,只是盯著她。
婓云抬了抬眼,不算很長也快要到肩膀的發稍微遮住了側臉,望著他那很是不爽的模樣她先皺起眉:“你有什么好不高興的?我都不嫌棄你就不錯了好么?本小姐現在就這些錢,你要還是不要?”
“不要,丟不起那個人。”
“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今天。”她瞪著他大吼。
“本少爺讓你白睡你還不高興了?你不知道你昨晚表現有多差么?”
“什么?”
“婓云我發現你現在技藝越來越差。”
“姓顧的你再給我說一遍來聽聽。”
“難道我有說錯?”
“你……我是病人!”
“好啊,那你現在不是病人了,再試一次。”
“我,喂……”
人已經被拉到床上,顧少那三寸不爛之舌竟然可以把婓小姐再次推到,婓云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點發懵。
但是人很快就被又壓住了,然后開始喘不過氣。
他像個餓死鬼一樣纏著她,婓云覺得他白有那么多女人了,都沒能滿足他。
之后當然還是叫了外賣,不過不是早飯,是中飯。
婓云一邊在擔心下午去公司被領導訓話又一邊在努力的吃吃吃,因為她覺得自己快要餓死了。
顧城看她的吃相忍不住皺起眉:吃慢點,少吃點,別忘了昨天剛從醫院出來,你想再進去么?
婓云慢悠悠的抬眼用那種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看著他,不過顧城似乎很習慣,直到他手機響起來,他未婚妻給他打電話他才不理她卻在她面前接了電話。
婓云用力的咬著小籠包,好像那包子是他跟他未婚妻。
至于簡行,二月底在意大利佛羅倫薩停留兩日,第三日回國。
至于傅緩,正是在他去停留兩日的地方安心的上課中。
沒有找機會碰面,他只是去看了看她的學習環境,跟著她身后走過她每天上學放學的必經之路,然后就離開了。
傅緩全然不知他去見過她,但是在三月底王太太生子的重大喜訊中她卻看到了他的照片,那是很盛況的場面,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子是她親愛的表妹。
傅緩給她發了個紅包,然后袁欣給她回信息:簡少已經把你的那份一起給我了。
晚上她獨坐在公寓的窗前看著那條信息不由的笑了聲。
他是一邊在跟她表妹約會還一邊照顧她?
傅緩沒再收回袁欣收下的紅包也沒再給她發過去任何信息,只是看著外面有些復古的建筑,在她所住的對面的景色非常美倫。
以前很向往在這種地方住,總覺得整個心都跟著靜下來了。
但是現在……
嗯,現在也很安逸,一邊學習探索,順便看關于珠寶鑒定方面的書籍。
是的,她準備拿下這個證書以后再去把珠寶鑒定師的最高等證書拿下。
至于簡行,她反倒是不急了,反正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著急的樣子。
婓云有時候會給她發信息說簡行又帶著潘悅去參加活動了,傅緩看著兩個人雖然站在一塊卻并沒有越軌的行為所以也就只能充耳不聞。
婓云說顧城要結婚了,要跟那個訂婚的時候出了車禍的未婚妻。
傅緩拿起手機想要問她幾句,但是最后手指在屏幕上碰了幾下卻不知道該發什么好。
如果最后不能在一起應該就是緣分不夠吧?
也或者在最后還有奇跡呢?
“云,在你交過的幾個男朋友里哪一個你最想長相廝守?”最后傅緩只給她發了一條。
當然,婓云沒再回了。
傅緩明白那安靜的背后代表著什么,然后繼續上網查自己所需要的知識。
等到又是一年夏天,同學們提議去傅緩的公寓見識傅緩的廚藝,要嘗嘗地道的中國菜,傅緩痛快的答應了。
然后下午就跟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去買食材,有個男同學很是體貼的幫她們女生拿了幾乎可以拿的全部東西。
回到公寓后大家該順菜的順菜該洗菜的洗菜,還有個中國來的女生幫著她打打下。
到了晚上一桌豐盛的中國菜就上桌了。
“大家趕緊下筷子吧,不過你們確定會拿筷子么?”傅緩站在前面望著邊上的幾個敲著筷子玩的同學很是但有的問道。
最后不習慣的還是選擇了用叉子跟勺子,那位男同學就很是認真的學著用筷子,他的手指很骨感細長,如果不是汗毛有點長……
嗯,她突然想到某人,然后無奈的嘆了一聲。
“緩,聽說你在國內是結過婚的,而且是跟一個很厲害的男孩子。”中國來的女孩吃了一會兒后開口問道。
“嗯,他要是聽別人稱呼他為男孩子該生氣了,他一向覺得自己比較穩重成熟。”傅緩笑著說道。
別的國家的同學當然聽不懂,然后開始用意大利語抗議。
“我們在說緩這么年輕就已經有一段長達四年的婚姻史。”
眾人吃驚,雖然都知道插隊的肯定有來頭,但是聽完女孩子的翻譯之后還是忍不住瞠目結舌。
傅緩覺得這個中國來的女孩好像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很快就在網上搜了關于她跟簡行的一些八卦新聞,傅緩心里其實是有些氣,但是因為修養問題還是坐在那里看著一群人在那里議論。
“緩,這個男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么?”
“他們離婚了。”
“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當有人反駁她立即微笑著回答。
“哦,我的心。”那個一直很體貼的男同學性感的手掌突然捂住自己的胸膛。
“那你們離婚后還有聯系么?”
“你說他是你的真命天子,你跟真命天子為什么會離婚呢?”
傅緩覺得這兩個問題很好,她的意大利語也還算流利,所以回答起來也不費勁。
“離婚跟結婚都不能表面我愛或不愛他,正如我們一直不見面他還是會在給朋友上份子的時候替我把份子給了,并且一個信息都不給我。”
有的戀愛經驗少的一定皺起眉了,太深奧。
也有的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聽說他最近跟一個姓潘的女孩走的很近,你知道么。”
“那是我表妹,她一直在追求他我是知道的。”
已經有人發現這個話題越來越跑偏開始轉移話題了。
傅緩當然開心有人替自己解圍,吃飯后大家就各自散了,她關了門后去收拾桌子,把所有沒吃完的東西都緩緩地倒進垃圾桶。
想念的滋味是痛并快著,想起快的回憶是很開心的,但是因為見不到所以又有點澀澀的。
她耐著性子在廚房里洗刷了好一陣子,不習慣戴手套所以手指都要泡的發白了,之后又去擦地,最后累的躺在沙發里望天。
——
秋季,市。
暴雨連續兩日不曾停下,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安靜,除了那喧雜的雨聲。
晦暗的辦公室里冷冽的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畫車型,但是太陽穴自從早上開始就跳的他心煩意亂讓他完全不能進展順利。
他的頸上隱約掛著一條鏈子,吊墜是什么看不清。
只是性感的喉結微動,有力的手指將那張紙用力的攥成一團然后拋到旁邊的垃圾桶,之后又迅速地抽了一張白紙放在眼前。
眉心始終皺著,他忘了外面一眼,因為那雨勢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他甚至開始后悔,后悔她走前沒有跟她見一面,所以心情越發的糟糕。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他的桌子上已經畫了七八張紙,然而每一張都是她的臉。
陰戾的眸緊盯著手頭的那一張,用力的抓著,然后煩躁的拍在桌上,之后再也顧不得什么拿了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他才發現上一次他們聯系竟然已經是那么久遠的事情。
他低了眸,傅緩最愛的他的手指抵著他疲憊的額前遮住了眼內閃爍的光芒。
只是她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他的眉頭緊鎖著再也伸展不開。
叢秘書敲門站在門口:“總裁,現在下班么?”
“你先走吧!”他緩緩地放下了手機,疲憊的再也提不起力氣。
叢秘書看他臉色不好久點點頭給他關門先走了,然而他卻坐在那里許久沒動,最后甚至弓起的背顫抖了兩下。
竟然搞成現在這樣,他竟然連她在意大利用的手機號都沒有。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愛人,她曾經說想要永遠跟他那么好。
可是她竟然換了手機號也沒告訴他。
隔天他去了傅家,當然帶了禮品。
老爺子看著他便不高興的問了句:“你還來干什么?”
簡行淺笑了一聲,知道老爺子跟他生什么氣。
“緩緩不在我替她來看看您。”他說。
“哼,得虧緩緩不在,緩緩要是在你還會過來?”老爺子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那天他孫女瘋了一樣滿世界的找他,最后失魂落魄的拖著行李出了家門。
“爺爺,您知道我的,我心里沒有別人。”
“那我們悅悅呢?你整天帶她出去見人,我就這么兩個寶貝丫頭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你就跟我說你心里沒有別人就完了?”
簡行站在旁邊好久才敢坐下,然后一雙如墨的眸子望著旁邊坐著的老爺子:“您知道您外孫女一直纏著我,她是緩緩地小妹我自然也只當她是小妹帶。”
“哼,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今天來這兒到底干嘛?”老爺子不高興的問他,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時候簡行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了,雖然現在家里就老爺子一個人,他原本也可以耍個賴要個號碼,但是此時他卻突然覺得這樣做不妥當。
“我想上樓去看看可以么?”所以他最后只是很誠懇的懇求。
老爺子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但是他還是到了緩緩的房間,如今她的閨房里冷冷清清的絲毫沒有溫度。
其實他進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一次都填滿了美好的回憶。
最近連續的雨下的他幾乎頭昏腦脹,她不在的日子里,哪怕是發燒也沒人管了。
那是一種懷念,又是那么深刻的思念。
他知道他不夠冷靜,在這段感情里的確太沖動傷過她,或許還不只是一兩次的傷過。
可是他還是生氣,生氣她在別的男人與他之間選擇別的男人,生氣她在事業與他之間選擇事業。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的重要,而他們的感情,只是她在閑暇的時候的消遣。
當然他不是不知道她本就是那樣的人……
他坐在床邊的時候看到床頭柜上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換上了他們的合影。
他拿在手里反復的看著他們當時的模樣,那好像正是春風得意時。
他離開的時候口袋里裝著那個相框,老爺子其實看見了卻沒有說話。
他雖然心疼孫女,生氣這小子讓他孫女吃苦,可是還是明白年輕人的歲月蹉跎他一個老頭也不能管太多。
畢竟也還是希望他們有個好的結局。
傅緩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他的聲音還是跟過去一樣很冷漠,又……
“睡了?”
“還沒。”
一陣沉默。
“在那邊過的還不錯?”
“嗯,大家都相處很愉快。”
一陣沉默!
“最近市一直在下雨。”
“哦!”
又是一陣沉默。
她竟然說哦,他扭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然后煩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如果她在城內他大可以直接掛掉電話,但是她遠在國外,他無能的用力的握著手機在耳邊。
“那邊呢?天氣怎樣?”他問了一句,想了良久。
“還不錯!”傅緩拿著遙控器打開了窗簾,真的有去看外面的夜空。
外面很靜,很黑,所以看不出什么,除了玻幕里照應著她抱著書靠在床頭打電話。
她并不擅長在電話里說太多,尤其是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時候。
而且她剛剛正陷入一道題頭疼欲裂中,他的電話讓她又意外又緊張,雖然她面上表現的平平的。
“沒事了,掛了。”他終于不知道在說什么,要掛斷。
“簡行!”
“我在聽!”他立即將手機又放在耳朵,原本冷漠的表情稍有緊張。
“——我寄了禮物,過幾天你生日。”她低頭看著書里的意大利,閑著的手也條件反射的摁了摁額頭上。
“如果你本人不能回來……”
“我那幾天要考試,——我很抱歉!”
她終是低著頭,因為聽不到他的回音,只好自己說下去。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后不再留戀的掛了手機。
太安靜,靜的人的心開始像是在火爐上被烤著,那樣的煎熬。
當他雙手插兜筆直的身材站在玻幕前望著外面,她卻坐在床頭難過的沒辦法再認真看書。
半年多,他終于舍得給她打個電話。
她把手機放在一旁,拿著筆的手幾次抬起來摁著自己的眉間,然后才好不容易翻了一頁。
當別人正在享受夜色撩人,她還孤獨的在埋頭學習。
就像是市里,別人早已經沉睡,而他還寂寞的無法入眠。
傅緩聽爺爺說他去家里了,還去她的房間拿走了他們的合影。
她心里明白他的心底還有她,一直有她。
或者也正是這份了解跟信任,才讓她可以繼續承受在國外陌生的環境里前進努力吧。
簡行的生日還像是往年那樣熱鬧,只是卻因為少了某個只參加過一次的人而讓整個氣氛顯得都有些尷尬。
因為作為壽星的某人一直都提不起精神,若不是乏味的喝酒,來者不拒,就是坐在旁邊一直望著手機。
王程錦今年帶袁欣來給他過生日,當王程錦看到他那樣子就看了袁欣一眼,袁欣顯得更尷尬,卻還是悄悄地掏出了手機:“要不我們視頻一下跟意大利?”
眾人都朝她看去,王程錦眉目間還有點愉悅,很高興袁欣能這么做然后扭頭看簡行,希望聽到簡行的意見。
當然,簡行怎么可能發表意見?
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握著酒杯慢慢的搖晃著。
袁欣打開微信然后點了傅緩的視頻。
顧城跟婓云坐在邊上也都不說話,尤其是婓云,其實她希望主動視頻的人是簡少,畢竟她們緩緩地已經夠可憐了。
但是這幾個月看著簡少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她也實在是不想在發表意見了。
傅緩那時候正背著包抱著書走在熟悉的小路上,那片小路上綠油油的并且干凈之極。
她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倒是沒料到王程錦會帶著袁欣去給他過生日,記得去年還是姜愛。
傅緩找了個漂亮的背景然后開了視頻舉的高高的:“嗨!”
“老板!”袁欣立即招收打招呼。
“女人你什么時候回來,朕想死你了。”婓云立即隔著顧城爬到攝像頭前去跟她打招呼。
眾人……
簡少最是不高興的擰著眉打量著婓云,她竟然自稱朕,靠。
傅緩忍不住笑了一聲:“大概不會很快,不過看上去你們相處的還都挺不錯。”
“今天是簡少生日你不會忘記吧,喂,跟簡少打個招呼吧。”婓云說著就跟袁欣把攝像頭對著隔了幾個人的男人,簡行像是很不稀罕的樣子緩慢的抬頭,傅緩的心里一蕩,臉上的表情也立即顯得有點不自然,不過還是立即努力讓自己笑的漂亮一點。
“簡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呢!這么久不見還是——冷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錢。”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他只淡淡的一聲,然后就起身離開。
大家都有些驚呆,不過沒過幾秒就全都跑過去要露個臉跟她打招呼。
“喂,那家伙準是出去偷偷哭鼻子了,你離開以后我們就沒見他笑過。”顧城說。
“偶爾放假也回來看看,你這樣別人還以為這男人你不要了呢?”王程錦也說。
“是啊小嫂子你趕緊回來看看吧,我簡哥太可憐了。”
……
當王程錦出了門想要去找他卻一扭頭就看到他正站在邊上抽煙呢。
“是舍不得走遠么?”王程錦笑了一聲,手里也點著一根煙抽著。
簡行笑了一聲,夾著煙的手緩緩地放下,昂著頭吹出一團銀色的煙霧,然后長長地沉吟。
“你不是去過兩次?”王程錦突然好奇的問了他一聲。
“嗯,不過都沒見面。”
“我就搞不懂你這是在做什么,想見就見,想做就做,你現在這叫什么?在修行么?”王程錦苦笑著問她。
“差不多!”簡行說,然后還是無奈的笑了聲。
她剛剛說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冷著臉?
她在城內的時候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他好像的確是冷著臉。
想到這兒他的心里又難免一陣不舒坦,然后又夾著煙用力的抽了一口。
這場生日會直到那個生日被推進包間里才算是真的熱鬧了,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
“當當當當!”潘悅把自己隱藏在蛋糕后面,之后才突然跳出來。
簡行條件反射的皺眉,怎么哪兒都有這丫?
王程錦自然是看熱鬧的,只是顧城也被嚇的笑了,他倒是覺得這丫頭跟簡少很合適,至少比她表姐可愛多了。
但是袁欣跟婓云卻已經互相對視著在交流,這丫頭來干什么?
“我是作為蛋糕小妹來的哦,你們可不能趕我出去。”她自己悄悄地跑到后廚給了人家一大筆錢然后又是千萬的拜托說出了事她自己擔著,會所看她可憐才忍了,還以為真是簡少的情人。
大家一起給他唱了生日歌,潘悅站到他旁邊去眼瞅著他可憐巴巴的要他許愿,當然那目光是希望他的愿望里有她。
簡行當然會許愿,但是他的愿望里肯定沒有別人。
而且簡少也不會把手抬起來像是那些小女生那樣神圣的閉著眼許愿。
他只是注視著那個大蛋糕幾秒,雙手插在口袋里都沒拿出來,彎了彎腰吹蠟燭,大家一起。
“簡少許的什么愿望啊?”潘悅仰視著比她高出一些的酷酷的男人問道,問完就紅著臉還咬著那粉粉的唇邊。
“小丫頭,簡少的生日愿望里是不會有你的,死心吧。”顧城抬起手來勾著她的脖子嘞著好心的提醒順便調戲。
至少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調戲。
“我才不是小丫頭,我跟傅緩一樣大。”潘悅立即不高興的甩開他并且昂著頭提醒他。
顧城低眉看著這丫頭脾氣這么大呵了一聲,然后一扭頭看到某人正在用那種凍死他的眼神盯著他,立即扯了扯嗓子站到邊上不再說話。
袁欣跟王程錦先回去的,袁欣掛心孩子,王程錦現在更是喜歡順著老婆。
婓云到家才發現某人一直跟著他,剛下車就聽到后面也有車子停下,一轉頭就看到顧城笑著對她。
“你來干什么?本小姐今晚對你沒興趣。”
顧城……
最后還是剩下了一個人,公寓太冷清所以他就回了簡宅,家里也準備了蛋糕,不過就只給他留了一小塊,其他的大家都分了吃完了,因為他不在。
他坐在餐廳里吃大家的心意,卻想起去年他們在公寓過生日,她送他的腰帶今天還在他腰上,可是她卻不在他身邊。
所以待會兒更不會出現在他床上。
等他洗完澡站到大床前面,看著大床中間扔著的一個禮物盒子,盒子上的蝴蝶結已經被他拆壞了,早上他煩亂的拆了一會兒就扔那兒了。
他走到床邊側躺著拿起那個盒子再次打開,一個精致的錢包,上面印著HA兩個字母。
性感的拇指在那軟皮上輕輕地觸摸著,單薄的卡片從盒子里掉出來,他拿在手上看著那上面的幾個娟秀的字眼。
至傅緩的愛!
傅緩的愛?
哼,他冷笑了一聲將卡片隨意松開,卡片又掉在床上,他翻了個身躺在枕頭上舉著錢包翻來覆去。
所以這兩個字母的意思是緩愛么?
他突然對這倆字沒什么興趣,對歡愛倒是很感興趣的。
只是她人不在,他怎么愛?
終究將錢包放在最炙熱的胸口,就那么生無可戀的望著屋頂,那如墨的眸子里是思念成災,是肝腸寸斷。
心底起層層漣漪。
傅緩生日的中午老師跟同學在學校給她辦了生日會,她原本以為這樣的生日也足夠有意義。
下午放學后她便跟同學們告別抱著書走在那條熟悉的路上。
稍早些的時候周曉靜打了電話來跟她祝福順便絮叨了半天,爺爺也祝福她生日快,說禮物等她回去給她補上,她當然謝過。
其實這些年在老爺子那里真的得了幾件寶貝,都被她細心的珍藏著。
她最近手腕上除了她跟簡行人手一只的腕表還有奶奶送的手鏈她也一直戴著。
那幾天突然覺得心里很慌亂,然后就找出了手鏈給自己戴上,這兩天心里好像稍微好受了一些。
她低著頭抱著課本繼續大步往回家的路上走著,時而的昂頭看看前方,時而又低下頭看著腳下的路。
總是覺得時間過的太慢,慢的好像是心在被人慢慢的撕扯。
腳上的板鞋有些不舒服,她走了一段后就慢了下來,杏眸里漸漸地升起一些暖意,后來漸漸地升起了一層薄霧。
直到看到前方遠處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雖然只是一個側影。
傅緩木吶的停住了腳步,任由風輕輕地吹起長發,任由眼淚無端的將臉打濕,然后就那么直直的望著前方那個修長的側影。
他偶爾的回眸,一雙漆黑的鷹眸就那么望著她,像是一顆子彈穿透了她的眼,錯不提防的到她心里,頓時血花四濺。
很快的,像是一場槍林彈雨的襲來,她竟然克制不住的紅了眼眶,竟然就那么不停的落淚,一顆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那樣動人心魄。
他稍微轉身,然后一步步的朝著她走來。
已經十個月,他終于舍得露面見她。
她木吶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著她走來。
這條小路她經過了這么長的一段日子,從來漫長的她心煩意亂。
而今天,她終于知道這心煩意亂的始因是什么。
風用力的垂著,她的頭發被掛亂了。
他大步上前,在這綠油油的隱蔽的小路上,他站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眸輕易地看盡她眼底深處。
“簡少最近不是忙著跟新女友約會么?怎么……”
她仰著頭倔強的望著他,哽咽了兩次后才好不容易開了口。
當泛紅的眼眶已經被他收進眼底,她甚至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可是他竟然沒聽她把話說完,突然就將她擁住,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唇邊撬開她滾燙的唇瓣就巧取豪奪在她的唇齒間,口腔內。
她的眼淚忍不住一直流,他卻一聲不吭,只是將那個漫長的吻拖的更加漫長。
他跟她到了公寓,傅緩開門后轉頭看了他一眼,那起了霜霧的眼里有太多的含義他都能看得懂。
他站到她面前看著她,傅緩恨的咬了牙,然后努力的閉緊嘴巴才沒有拒絕他進去。
她先進了屋里,一陣暖意襲來,她站了片刻然后大步往里走去,像是在下某個決心。
他關了門,然后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望著她,望著她消瘦的背影。
他忍不住上前,緩緩地上前,手依舊插在大衣口袋里,他卻已經張開了雙臂將她抱住,包在他的大衣里。
就那么輕輕地依偎著,在她的耳畔,在她的側臉輕輕地摩挲著。
傅緩只是在努力的呼吸,她有多恨他?
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她在新聞上看到關于他跟潘悅正式交往的消息,當時那個中國來的同學幾乎是在早晨的第一課之前告訴了班上所有的同學她前夫終于背叛了她跟別的女孩好了。
而那個女孩還是她表妹。
“來出差?”之后她才問他,那時候兩個人已經分別坐在沙發最遠的距離。
她還是像是之前一樣很是不屑地望著他。
簡行坐在沙發里定睛望著她,手指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薄唇,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傅緩有點生氣了,比剛剛更有點。
因為從見面到現在在家里坐下他還一個字都沒對她講。
不是抱她就是抱她。
傅緩氣的轉頭看著窗外,然后沉了聲氣就起身往廚房去了。
他的眼跟著她的方向一會兒,之后才又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里,閉目養神。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煮兩個人的飯,當煮到一半的時候轉頭看著沙發里的人頭,然后她生氣的關了火。
簡行對外賣并沒有挑剔,并且很認真的在吃飯。
他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她索性把筷子輕輕地放好,一條手臂搭在桌沿就那么挺直著后背不爽的望著他。
她倒是要看看他簡少爺打算這樣當啞巴到什么時候。
他是來給她過生日?
卻一句話也不打算跟她說?
那他就不該來。
因為……
他一來就攪亂了一池春水,然后還那么不負責任。
天漸漸地暗下來,她看著窗外然后轉身看著坐在沙發里已經睡著的男人無語的只想把他扔下去。
如果她可以扔的動他的話她真的會那么做。
可是她力氣不夠,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幾次氣的牙根癢癢,也曾咬牙切齒,但是面對那個好像是很疲憊又很心累的男人,她竟然使不出力氣來跟他對峙,來跟他對罵。
再看他最后一眼,痛恨的……心疼的……肝腸寸斷的……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上樓回主臥。
如果他打算來這里跟她吃頓飯然后睡一覺就滾蛋,那么她也謝謝他了。
因為她后來想明白簡少不開口也好,簡少爺那嘴皮子,一開口她可能會被氣的更重。
想起上一次闌尾炎手術,她還有一個闌尾么?
可是這一夜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入眠,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回然后還是起了床,就那么不爭氣的抱著一條毯子開了臥室的門。
樓下他還不舒服的姿勢在單個沙發里縮著睡著,她的心內一陣揪疼雙手更用力的捏著毯子,然后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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