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天劉穎請假,高凡新替她幾天。”傅緩回到辦公樓便在自己的直系下屬中找了一人交代。
“好的,不過傅小姐,穎姐為什么請假?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傅緩剛要回辦公室,聽到這一問之后又轉(zhuǎn)頭望著她,又掃視了一下周圍,才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很疑惑的眼神望著她。
“您別誤會,只是大家都知道穎姐是個不會輕易請假的人,而且還是好幾天,所以有點擔(dān)心她。”
傅緩垂了垂眸,突然想到劉穎后來的話就提了一句:“她身體不太舒服。”
同事們就沒再說什么,只是隔了兩天高凡新去她辦公室里送材料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傅小姐,那天潘小姐在外面當(dāng)著我們大家的面說要對穎姐不客氣。”
傅緩詫異的抬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嗯?”
高凡新緊張地低了頭,生怕自己這個小報告打的不對,可是他們幾個要好的同事去看過劉穎發(fā)現(xiàn)劉穎受傷后決定不再忍。
“那天潘小姐從你辦公室出來就要穎姐給她道歉,那天打碎您水杯的時候我們部門正好都去樓下開會了您還記得嗎?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污蔑我們穎姐,還找小混混收拾穎姐。”
傅緩想提醒她話不能亂說,可是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這話有點繞,她需要好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當(dāng)想明白后她卻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不想明白呢。
如果真是潘悅找人做的……
傅緩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你先去工作吧。”
“是!”
高凡新離開之后傅緩就給樓下打了電話:“把潘悅叫上來。”
潘悅不在,傅緩便只好掛了電話,卻是將這件事前前后后的又想來一遍,劉穎為什么不說出實情呢?她明明有問劉穎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可是劉穎說沒有。
她覺得也沒有,除了潘悅。
潘悅幾次找傅家人給自己出氣都被傅緩壓了下來,劉穎又不是會隨便低頭的人所以肯定不會輕易跟她道歉。
潘悅還沒到中午就跟傅國紅去酒店了,并且找了個還不錯的雅間,自然,陳青羅也去了。
陳青羅看那娘倆的架勢像是要盤問她,但是她不覺的傅緩會將她們的事情說出來,于是只得笑著道:“怎么感覺你們好像要打我呢?我可沒做錯什么事吧?”
“你做了什么當(dāng)然只有你自己知道啊。”潘悅看了她一眼后陰陽怪氣的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陳青羅嘲笑著問道。
“那天我親眼看到你跟傅緩一起吃飯,你別想就這樣糊弄過去。”
潘悅不說親眼看到還好,說了之后她反而有底了。
“你說的可是那晚在簡總的餐廳吃飯的事情?”
“對,就是那晚,你沒想到吧?那晚我正好跟蘇少約會。”
“你跟蘇林約會?”陳青羅更好奇的是這件事,蘇林竟然跟她去約會了,看來真是無聊壞了。
“怎么著?不行么?”
“當(dāng)然不是不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那晚我約了傅緩吃飯便也是為了蘇林的事情,蘇林以前喜歡傅緩你們不是不知道吧?所以蘇家希望我出面求傅緩去跟蘇林說說,蘇家看上了一位閨秀想要讓蘇林結(jié)婚,結(jié)果蘇林不同意,然后你才會看到我不得不跟傅緩坐在一起。”
“什么?蘇林要娶別的女人?”潘悅立即就將正事忘了,只覺得蘇林要娶了別人,她的天都要塌了。
“你跟蘇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首先蘇林不喜歡你,其次嘛你也知道你自己是模特出身,蘇家是不會要這樣的媳婦的。”
“什么?”潘悅更惱怒了。
“可是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傅緩是個離過婚的女人蘇家都去了傅家提親。”傅國紅替自己的女兒不值,更覺得傅緩不配。
“那是因為蘇家知道傅緩的身價,這身價你們母女倆有誰有么?”陳青羅問出這話時候的神情以及語氣,叫這娘倆更是惱怒了。
“陳姐,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狗眼看人低了,這現(xiàn)在沒有等于將來沒有么?”傅國紅不爽的說。
“你這話倒是也對,不過你們周旋了這么久在傅家得到過什么么?”陳青羅的眼神有些犀利,自然還是在笑著,只是在詢問一個事實而已。
傅國紅不高興的看向外面:今天上菜怎么這么慢?
陳青羅便也看了眼外面,然后笑著說:“不急,好菜不怕晚。”
“可是蘇林真的會娶那個女孩子么?誰家的大小姐讓蘇家這么看重?”潘悅不高興的低聲問,心里一百個委屈。
“鳳家,鳳家在京里的權(quán)勢你們聽說過吧?蘇家自然是看中了他們家能幫助蘇林平云之上才讓我去求傅緩幫忙的,不然我跟傅緩不共戴天怎么會去找她?”
“那么你去找傅緩真的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傅國紅這才又被繞回來,但是依然充滿懷疑的望著陳青羅。
“當(dāng)然,我們才是一起的嘛。”陳青羅深情并茂的講著。
“最好是這樣,反正傅緩是多么狠絕的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你坑了她五百萬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折磨你,姜愛的下場說不定就是你將來的下場。”
潘悅繼續(xù)嘟囔。
“悅悅,別亂說。”傅國紅掃了自己女兒一眼。
“我說的是事實。”潘悅立即說。
“你說的是事實,她的確是夠狠辣,還是那種不聲不響的狠辣,所以潘悅啊,你在她身邊可是真的要小心防著,別總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沒那么好糊弄。”
什么叫貌合神離?
“她不好糊弄,難道我是傻子么?我是在她面前裝著天真來著,難道我就真的天真了?”潘悅終是被惹起了脾氣,這陣子在辦公大樓受的白眼夠多了,現(xiàn)在明明是她跟她母親來找這個陳青羅的茬,這個陳青羅卻還教訓(xùn)起她來了。
“所以國紅你這個女兒,你真的覺得沒問題么?”
“她的問題你就別操心了,她有傅家老爺子罩著怎么都不會有事,只是你可要跟我們母女一條心,不管傅緩對你說什么做什么你可千萬別犯傻真的信了。”
“她能對我說什么做什么?她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恐怕恨著我呢吧?你們娘倆在想什么?就這么多疑?”
陳青羅轉(zhuǎn)眼看向?qū)γ孀哪飩z,眉頭微微皺著。
傅國紅也拿不準(zhǔn),但是總覺得陳青羅跟傅緩不可能,于是就冷笑了一聲:“咱們都是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陳姐你放心,將來事情成了自然得分你一杯羹的。”
“就一杯?”陳青羅有點不滿的低問。
“那到時候我們在商議總行吧?總不會給你太少。”
“我便是沖著這個呢,你們娘倆可不能坑我啊。”
“當(dāng)然不會,你可是我們的謀劃軍事呢。”傅國紅抬起手拍在她肩膀上,滿臉的討好奉承。
“那我就不敢當(dāng)了,再說我們之前也沒那么多事吧?”
陳青羅抬眼看向傅國紅,看她眼中的含義竟然開始有些厭惡。
“你是想跟我還有我媽媽劃清界限么?”
潘悅嘟著嘴不高興的問。
“國紅,你真該好好教育教育潘小姐了,她這行字我們?nèi)萑蹋瑒e人可是不會容忍的,要是遇上什么事情你說你到底是怨誰?”
“陳姐,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我的。”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好賴話你都分不出來么?”
陳青羅心里覺得真好笑,這女孩是真傻啊?
傅國紅垂下眸片刻,然后才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悅悅你就少說兩句,姜還是老的辣,你該聽著就聽著啊。”
“媽!”潘悅氣的站了起來,哪里想的到她母親也會數(shù)落她,然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盡管她那一聲媽壓低了嗓音,但是要挑起來的心情卻還是叫陳青羅沒辦法忽略,那就是生氣了,并且很生氣。
“國紅,你不教她隱忍,總有一天她會在大場合惹麻煩的,就算傅家老爺子會護(hù)著她,你說她跟傅緩兩個老爺子更看重哪一個?你心里也該清楚吧?”陳青羅眼神放低,像是真情實意。
“那還真不一定誰輕誰重。”傅國紅笑了聲,很是有把握的湊近她在她一側(cè)輕輕敲著桌面低聲提醒。
陳青羅不敢置信的去看她,她真的看不懂了,這娘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想要打感情牌?這把好牌會不會被她們白白揮霍掉了就?
“也是,對了,我待會兒還得去蘇家一趟,咱們趕緊吃飯吧。”陳青羅說道,然后拿起筷子吃飯。
“去蘇家做什么?”
“還不是蘇林那點事,他也不是小年紀(jì)了,想要事業(yè)上升最好是家庭也圓滿,所以他父親就催他結(jié)婚呢,我也還能說上幾句話,所以就去說道說道唄。”
“那你不幫我們悅悅多說幾句?我們悅悅怎么不行了?難道在這c城,傅家的地位不夠高?”
“可惜您那女兒不姓傅啊。”
傅國紅……
“趕緊吃飯吧。”陳青羅覺得這一桌飯不吃真的虧了,比起說話她現(xiàn)在更喜歡吃飯了。
跟什么樣的人說話,真的決定自己打算說到什么時候。
這頓飯之后陳青羅便回家了,十點了怎么可能還去別人家,至于傅國紅則是回了傅家,潘悅早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呆著,正趴在床上生氣呢。
“悅悅你這脾氣真的得改一改。”傅國紅走過去趴在她身邊抱著她哄她。
“我不改,我本來就是這樣子我為什么要改?”
“可是你總這樣會吃虧的,總要稍微收斂收斂你說呢?”
“你不可以護(hù)著我么?外公不可以么?你不是說傅家在c城最厲害么?”
“可是你要是一直惹火也會寒了你外公的心啊。”
“媽,我覺得好累。”她委屈的說道,她也怕,雖然只有一點點。
“你有什么好累的?什么事情都有媽媽在前面沖著。”
傅國紅自然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看女兒要哭出來她就心疼的受不了。
“那您能不能少讓我做點事,我只想做我自己。”
“當(dāng)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傅國紅摸著自己女兒的頭發(fā)柔聲說道。
“謝謝媽。”潘悅翻身抱住傅國紅,就那么如一個三歲孩子那般可憐楚楚的抱著。
傅國紅無奈的嘆了一聲,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fā)哄著她,從小到大她什么時候讓女兒操過心?
從來都是這丫頭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現(xiàn)在看女兒這么委屈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讓女兒有個美麗的未來。
之后傅國紅從潘悅的房間里出來便去了老爺子的房間,老爺子正抱著平板看戰(zhàn)爭劇呢,聽到有開門聲音就抬了抬眼,鼻梁上掛著的金絲鏡框像是隨時要掉下來,她走上前去低聲叫著:“爸。”
“嗯,幾點回來的?”老爺子摘下眼鏡看著閨女坐過來心里也很安慰,他一直擔(dān)心這女兒一回來就對他埋怨的厲害,卻是從來沒有被埋怨過。
“剛剛回來不久,我有點事情想跟您商量下。”她的聲音很柔,不像是在外面那么嘲諷高傲。
“你說。”老爺子認(rèn)真的望著自己的閨女,他當(dāng)然希望自己能為女兒多做點什么。
“我想把悅悅的戶口改到咱們家這邊來。”她柔聲講。
“哦?讓悅悅姓傅?可是她父親會同意么?”老爺子倒是不想反對,家里人本來就少,多一個更好。
“他同不同意重要么?他早就背叛我們娘倆了。”傅國紅突然委屈倔強(qiáng)的厲害,嘴皮子一番便像是那些情分都不復(fù)存在,那個負(fù)心的男人早就不跟她好,而她才賭氣讓自己的女兒跟自己姓。
老爺子看著自己女兒被傷透了心也難受,然后無奈的嘆了聲:“你既然這樣想,那明天跟你哥哥他們好好地說一說,這事不難辦。”
“嗯,那謝謝爸爸,我先回去了。”
“好。”
傅國紅出門后倒是心里放下一塊大石頭,她猜到老爺子會同意,但是沒想到這么痛快,當(dāng)然她也知道老爺子同意的原因,她也就是靠他的愧疚。
只是當(dāng)門一關(guān)上,老爺子卻是皺起了眉,這事他突然想到還要經(jīng)過一個人同意,那就是他的孫女。
雖然傅緩已經(jīng)嫁到簡家去,但是傅緩自然還是傅家人,一輩子都是,而且傅家的一切將來都要歸于她,也就是她是傅家的當(dāng)家人,既然如此,這種事情是最需要她來點頭的。
傅國紅以為有了老爺子點頭這事就算是成了,于是回到房間就洗澡睡覺了。
翌日。
潘悅一到辦公區(qū)就被領(lǐng)導(dǎo)喊了句:昨天傅小姐找你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誰找我?”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時候傅緩主動找過她?
想起劉穎的事情來她的眉頭不自禁的就皺起來,但是轉(zhuǎn)念眸光里又有些松懈。
只是傅緩上午沒在她逃過一劫,只是傅緩辦公室外今天的人好似有點多,一個個的都是那種虎視眈眈的望著她。
潘悅心里狠狠的顫了下,隨即就邁著小碎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防著他們趕緊往電梯處跑。
大家都憋著一肚子氣呢,早就看她不爽了,劉穎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她干的,但是大家都把賬算在了她的頭上。
傅緩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高凡新就跟著進(jìn)去報告工作,順便告訴她潘悅來過了。
下午她打電話叫潘悅上樓,潘悅已經(jīng)有些發(fā)憷,因為那群瞪著她跟要殺了她似的人。
好不容易逃到傅緩辦公室,傅緩看她的眼神又如刀刃似地,她便嚇的站的直直的,兩只手糾纏著:“姐,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傅緩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聲,依舊那么不冷不熱卻讓人覺得心里發(fā)涼的眼神望著潘悅。
“姐,你找我什么事?”
傅緩抬眼看著她,心里捉摸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這會兒才這么低三下氣的,畢竟每回這盤大小姐會低頭都是因為做錯事。
“你猜呢?”傅緩挑了挑眉如一個男子般挑逗了一句。
潘悅抬了抬眼又垂下,她哪里猜得到?腦子早就一片空白了,傅緩此時笑著的樣子更是讓她心里如萬鼓同時被敲擊時候的煩躁。
那笑里藏刀的分明是吃定了她,她除了逃避傅緩的眼神不知道還能怎樣,嘴角稍微扯動笑了笑:“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我昨天是提前下班了,但是我請假了的。”
“哦?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跟我說么?”
潘悅又抬眼看傅緩,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沒有了吧?”潘悅聲音更低了,抬眼看著傅緩的時候更加小心謹(jǐn)慎。
“哦?那現(xiàn)在我來說?你確定由我說出來?”傅緩繼續(xù)從容不迫的,依舊貌似好說話。
潘悅……
“如果由我來說,那么你就沒有機(jī)會為自己辯白。”
“姐,你干嘛嚇唬我?”潘悅嚇的好像心被人給捏住了。
“我嚇唬你做什么?你都敢找人來打我的左膀右臂,我還敢嚇唬你?那要是你再一生氣找人來收拾我這個孕婦我可怎么是好?”傅緩就那么仰視著對面的女孩,眼神凌厲敏銳,面上溫柔靜怡。
“姐,你可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敢做這樣的事情?”
潘悅突然滿臉泛白,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更是瞪的大大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可是在傅緩看來,那分明是慌張。
傅緩只輕笑了一聲,然后繼續(xù)仰著頭望著她:“你確定你沒做,要我拿出證據(jù)來給你看?”
“證據(jù)?——什么證據(jù)?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啊?”潘悅不爽的立即說道,這兩天接連三的被打擊真的是已經(jīng)要受夠了。
傅緩面上和悅的表情終于收了起來,低眉去拉開抽屜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變冷漠。
之后一個文件夾從抽屜里被她拿了出來冷酷的丟在桌面:“自己打開來看,你找的那幾個小混混已經(jīng)把你供出來,你還以為你做的滴水不漏?”
潘悅不說話,只是閉著嘴往后退了一步,原本紅潤的臉蛋徹底的如白紙一張。
“她欺負(fù)我就行,我都提醒她只要道歉就行了,不就是一句對不起她為什么不說?”
傅緩不說話,只是聽著看著。
潘悅的眼淚豆粒那么大一顆顆的緩緩地落下來,那楚楚可憐的真像是委屈萬分。
可是該委屈的到底是誰?
如果一個人真的不懂對錯,只以為自己是受害的那一方……
你如何與她辯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錯的從來都是別人,從內(nèi)心深處她都是如此想的。
有些人犯了錯雖然不認(rèn)但是內(nèi)心卻是知道錯的,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的,無論別人怎么解釋她的錯點。
所以這會兒,傅緩也是恨的心里癢癢卻不知道該如何教訓(xùn)她了。
因為滿肚子的火氣想要對她吼出來,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浪費口水她便又忍下了。
“明天劉穎來上班你抽個空到我辦公室來跟她認(rèn)個錯這事就過去了,你答不答應(yīng)?”她只能這樣耐著性子問。
“我沒錯為什么要認(rèn)。”
“我不認(rèn),我沒錯。”
“那我只好把我掌握的證據(jù)上交給鐵面無私的法院了。”
“你可是我姐。”潘悅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流著眼淚彎著腰對她吼。
“正是因為我是你姐,我才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傅緩也終是冷了下來,再也沒辦法好聲好氣的跟她討論,這一聲便是叫她明白錯就是錯。
潘悅嚇的心肝膽顫,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落下,卻是咬著牙一字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傅緩就那么冷漠的斜視著她背影直到看不見,門被用力的甩上之后她才嘆了一聲緩緩地靠進(jìn)椅背。
她真的是看夠了,她想,是時候跟爺爺好好地談?wù)劻恕?br />
這個蠢不足惜的女孩竟然是她的表妹,真是難以想象。
或者她有聰明的天資?
只是被她母親給誤導(dǎo)了?
如此任性刁蠻不負(fù)責(zé)任,這個自己曾經(jīng)羨慕的女孩,這會兒也不敢再羨慕了。
畢竟這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會。
只是她還沒等給老爺子打電話,老爺子先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晚上回去吃飯說有事情跟她商議。
傅緩猜測著是什么事情,卻是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已經(jīng)下班了。
傅國安的車子到了的時候她的也從后面到,傅國安站在門口等著她,笑瞇瞇的迎著她走上前:“你怎么也回來了?”
“爺爺說有事情要商量。”傅緩沒精打采的笑著走上前去,爺倆聊著天進(jìn)了門。
“呀,我們家大小姐回來了呢。”周曉靜看著傅緩跟傅國安一起回來立即開心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傅緩看向坐在沙發(fā)里喝茶的女人無奈的笑了笑。
“看我媽最近好像豐滿了許多呢,肯定是被我爸爸喂得太好了。”
周曉靜一下子紅了臉,傅國安笑說:“你這嘴是越來越?jīng)]個把門的了。”
傅緩無意識的吐了吐舌頭然后走上前去坐在她媽媽身邊摟著:“我都想我媽媽了。”
“你想我?你現(xiàn)在哪兒還有空想我?我先去廚房吩咐給你做點好吃的。”周曉靜雖然嘴上說的酸,但是心里卻是疼著自己閨女呢。
傅國安去換了衣服出來跟傅緩坐在一塊,抬眼看著女兒眉目間的倦意便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不能再讓她做太多工作了。
“不過爺爺呢?叫我回來自己卻不在家。”傅緩看了看別處,發(fā)現(xiàn)她親愛的爺爺?shù)拇_不在。
“你爺爺被朋友拖出去了,說會回來吃晚飯。”
周曉靜從廚房出來,坐下后又仔細(xì)看著自己女兒關(guān)心道:“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很乏?”
“也還好。”
傅緩想了想,這兩次懷孕的最大差別就是上次是一個人懷著孩子過了好幾個月有點苦逼,這次簡總一直在身邊陪著,所以日子就不覺的難熬,反而沒什么懷孕的壓迫感,挺愜意的。
“這一胎再生個兒子,估計簡家得樂的舉國歡慶了。”周曉靜看著女兒微微凸起的小腹,突然就有點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不想盡辦法再治治,說不定就能再給傅家多添幾個孩子呢?
“哪有那么夸張,而且簡行希望這一胎是女兒,我也希望這一胎是女兒。”
傅緩低頭摸著自己的小腹說著。
傅國安聽著那話忍不住扯了扯嗓子卻沒說話,只是娘倆一抬眼就看到他眼神不太對,周曉靜還沒看明白,不過傅緩卻是一眼就懂了。
其實懷著小澈的時候傅緩說生個孩子姓傅純粹是因為當(dāng)時以為自己跟簡行不能復(fù)婚了,所以就想自己帶著孩子在傅家,心想那個接口父母親肯定也會答應(yīng),以后也不會絮叨她復(fù)婚的事情。
可是事情演變的……
一天天的就成了這樣,傅國安是真的希望傅緩生個兒子姓傅繼承傅家將來的家業(yè)。
傅緩就是怕那父子不同意,所以在想著如果這一胎還是兒子該如何游說,哪里想到那父子倆早就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
正在她們一家三口聊天的時候老爺子從外面回來了,嗓門有點高,但是聽得出是高興壞了。
“老許那家伙還想贏我,他這輩子就沒有贏過我的時候,除了前陣子找他那個專門研究象棋的寶貝孫子來贏了我一場。”
一家人都起了起身,直到老爺子到沙發(fā)里最高的地方坐下。
“那么說許叔今晚豈不是又得多喝兩盅?”傅國安問了句。
“哼,他每次一生氣就多喝酒,不過我估計他老伴也會多念叨他幾句,他最煩的就是這個,哈哈哈。”
笑的時候還挺厲害,但是笑完之后突然又嘆了一聲,像是想起什么舊時的人。
傅緩跟周曉靜自然不亂說話,只是傅國安撇開了話題:“聽說您特意找緩緩回來商量事情?”
“嗯,國紅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
老爺子剛問完,外頭就有一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回來,那一頭黑色的錚亮的卷發(fā),挎著最新款的時尚包包,八公分的高跟鞋,這個五十多歲卻依然活的如此強(qiáng)烈的女人剛剛換了新的發(fā)型以及裝扮,整個人看上去都那么精彩意義,風(fēng)韻猶存。
“剛剛跟朋友做頭發(fā)回來,我沒錯過飯點吧?”
傅國紅站在大家面前笑著問道。
“這是個什么發(fā)型?怎么像雞窩一樣?”老爺子欣賞不來的皺著眉問了句。
“爸,瞧您說的,逢人碰到都說好看,就您說像是雞窩,哥,嫂子,你們看是不是還不錯?”
傅國紅說著抬手抓了抓發(fā)尾,又挎著包慢悠悠的轉(zhuǎn)了一圈,傅國安努力保持微笑,周曉靜也哼笑了一聲:“你人好看,怎么捯飭都好看。”
傅緩意外的轉(zhuǎn)頭看自己老媽,倒是沒想到她老人家還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那紅色的v領(lǐng)連衣裙真的很不錯。
尤其是傅國紅有屬于那種臀部夠大,胸部也夠豐滿的類型,那呼之欲出的感覺……
緩緩情不自禁的污了一把。
“是么?哥,你覺得呢?”
“不錯不錯。”傅國安尷尬的點了點頭,沒再看了。
周曉靜卻還是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稍微抬眼對自己老婆大人笑了笑求放過。
周曉靜最討厭傅國紅在家穿的花枝招展,今晚還如此暴露,那腿上的肉都松弛了,可是也不知道藏著還故意露在人前。
傅緩已經(jīng)聞到醋味了,雖然這醋有點無理取鬧,但是女人可不就是這樣才女人嘛。
而且她覺得她老媽吃醋挺好玩的,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她老爸有點窘迫的樣子。
幸福是什么呢?
就是看著自己的老爸老媽在秀恩愛很難受,但是又覺得很甜蜜,癡癡地不能自拔其中。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突然扯了扯嗓子:“你們該吃吃,我說件事情給你們知道。”
不是商議,是說給你們知道。
所以他這話一說完就沒心情吃了,尤其是傅國紅立即放下筷子端坐著,尤為認(rèn)真的聽著。
傅緩只是睨了她一眼就知道事情與她有關(guān),便也放下了筷子靠在椅子里望著爺爺?shù)却?br />
那夫妻倆倒是沒放下筷子,只是夾菜的時候也都各懷心思了。
“國紅要跟姓潘的男人離婚了,所以我想把悅悅的戶口遷到咱們傅家來。”
老爺子壓著嗓子說這話,卻是讓聽了這話的人都是驚訝的抬眼去看他,只有傅國紅像是早就知道了,就那么微笑著望著老爺子。
傅緩稍微側(cè)眸看了她一眼,垂眸的時候心里也已經(jīng)明白。
傅國安跟周曉靜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所以老爺子這場面話說出來,大家自然都明白其中原因。
“我不同意。”
傅緩只低低的一聲,精準(zhǔn),客觀,又痛快不已。
老爺子沒料到孫女拒絕的那么干脆,他以為他用這種口氣說就沒人敢這么痛快的推辭,沒想到他的寶貝孫女還是快人快語。
“你說說你為什么不同意。”老爺子瞇著眼看著自己孫女,像是在等待被說服。
傅緩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待到父親用眼神同意之后她便看了傅國紅一眼,見她眼神含怨卻也還是又看向前面坐著的爺爺。
“潘悅是潘家的獨苗,爺爺,您真的已經(jīng)確定了潘家愿意讓她到傅家戶口本上?還是這是您跟姑媽的一廂情愿?”
“這……”老爺子這才想起潘家愿不愿意這回事,然后看向傅國紅。
“我干嘛要管潘家愿不愿意?悅悅是我的孩子,自然是我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是啊,自然是您在哪兒她就在哪兒,您在英國,她自然也跟您在英國才對。”
傅緩說完后起了身,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這樣在爺爺面前失禮。
“緩緩你這是干嘛?”老爺子從來沒見過孫女這么小氣,立即就抬頭問她。
“爺爺,很抱歉我不能答應(yīng)這件事,潘悅要落到傅家戶口上或者我專心當(dāng)簡太太全憑您一人決定。”
“你這丫頭,坐下跟我好好說。”孰輕孰重老爺子自然分得清。
“很抱歉爺爺,我得回家陪小澈了,有空我再回來看望您。”
傅緩說完后又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帶到眼神交匯過才轉(zhuǎn)身離去,至于傅國紅她一眼都不屑看。
“緩緩,緩緩……”老爺子氣的叫了兩聲,只是沒留住人后便無奈的嘆氣起來。
“爸,您別生氣,這件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周曉靜立即就開始哄著。
“說什么從長計議,還不就是防著我們母女呢?我們孤兒寡母的能做什么啊?不就是想要有個家么?就讓你們一家人像是防賊這樣防著,至于么?”傅國紅也氣呼呼的站了起來。
“國紅,不許這樣說話,坐下。”
“爸,您剛剛也看到了您的寶貝孫女怎么表現(xiàn)的,她從來就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們母女,好像我們欠了她什么一樣,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小輩,她有什么資格不同意?”
“家里自然是爸爸說了算,所以你用得著這么跟一個小輩計較讓爸爸心里犯堵?你先坐下。”傅國安少有的在家人面前發(fā)脾氣,這會兒也終于忍不住替女兒說了句。
“哈,既然是爸爸說了算,爸爸是愿意給我們悅悅轉(zhuǎn)移戶口的。”傅國紅又坐下,仰著下巴那叫一個心高氣傲。
周曉靜轉(zhuǎn)眼看了她一眼,看她那滿是不服氣的樣子心里也生氣的很,但是礙于公公在她還是多忍耐。
“我再跟緩緩談?wù)劊@種事最好是全家人都同意,咱們一家人不能有二心。”老爺子低頭想了會兒又說道。
“爸,您不會因為一個丫頭的話就不管悅悅了吧?”傅國紅立即有些緊張,著急的問。
“爸爸什么時候不管悅悅?就連你,不是也都在家里住著?悅悅在集團(tuán)比緩緩那個當(dāng)老板的還要囂張不知道多少倍不是也還在集團(tuán)呆著?”
傅國安剛拿起筷子又放下,轉(zhuǎn)頭冷眼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世上他最寶貝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女兒,這兩個女人他是聽不得別人講壞話的。
“吃飯吧先。”正在傅國紅要跟傅國安吵起來的時候老爺子先拿起了筷子,他是沒想通他孫女為什么不同意,按理說傅緩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雖然固執(zhí)但是卻是明事理的。
“爸,為什么您就不能自己個做個主?哥都說傅家是您說了算了。”傅國紅心急如焚,氣的都要跺腳了。
“傅家是我說了算,但是傅家的主母是你嫂子,外面是你哥哥在管,以后是緩緩管,我早就閑人一個,你先吃飯吧。”老爺子不愿意在多談,眉頭微微皺著。
“可是爸……”
“吃飯!”
老爺子終于不高興的提高了嗓門。
傅國紅不甘心的磨牙好幾次,然后才拿起筷子用力的戳著碗。
傅緩料到老爺子隔天會在找她談,于是直接把手機(jī)打到傅國紅那里去:“我們談?wù)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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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寶:我為什么想抽某人耳光的沖動。
簡總:不要親自動手,我怕傷了你的手,找個人抽她給你當(dāng)節(jié)目看。
小澈小盆友:這難道就是傳言中的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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