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只要他有空。”
緩緩想起來昨晚簡總說要蹭飯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快他就可以蹭飯了。
雖然這樣的場合她根本不想叫簡行去湊熱鬧,好在她老公懂的某些時候低調(diào)只待她需要的時候才發(fā)力,而這也絕對不是簡行第一次看到傅家內(nèi)斗,所以吃頓飯怕什么?
上午開完會緩緩便跟傅國安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傅國安聽完緩緩地話后點(diǎn)點(diǎn)頭,沉思良久才開口:“你說了算吧,只一樣一定要看你爺爺?shù)哪樕f話,他血壓本來就不穩(wěn)定,千萬別因?yàn)檫@點(diǎn)事把他刺激到醫(yī)院去了,知道么?”
“嗯。”
緩緩立即答應(yīng)下,現(xiàn)在傅家最重要的就是老爺子身體安康,至少對他們一家三口來說是那樣的。
“那天你姑媽帶人回去后你爺爺氣的在床上躺了一天,血壓才剛穩(wěn)定。”
“我們不著急告訴爺爺,今晚回家再看情形決定要不要說,您覺得這樣行么?”
“這樣再好不過,你們倆一回去你爺爺肯定心里傲著呢。”傅國安低聲笑說。
老爺子一把年紀(jì)了,最喜歡的就是孫女孫女婿去陪他吃飯,當(dāng)然要是能喝個小酒就再好不過了。
其實(shí)他們父女最明白不過,傅國紅可不就是因?yàn)橹浪麄兏概畷䴙榱死蠣斪拥纳眢w不敢對她怎樣才那么肆無忌憚的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嘛。
“如果再過些年你姑媽的罪犯了不可饒恕了到時候我們也兜不下去,你爺爺那時候知道我們恐怕才要悔恨,現(xiàn)在給她打個預(yù)防針也好。”
傅國安無奈的嘆了一聲,他開始也想逗著,那妹妹想要點(diǎn)東西他就給了算了,但是那妹妹的野心竟然大到如此地步,著實(shí)讓他頭疼起來。
這集團(tuán)的老板是傅國安,傅國紅一回來就想吃個肚兒圓怎么可能?
中午緩緩給簡行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可以一起去,然后跟婓云去吃飯。
婓云的小腹已經(jīng)超級明顯,尤其是她穿著的毛衣,小腹部像是有個皮球,
“是不是羨慕?我再過倆月就卸貨了。”
“是啊,好羨慕。”緩緩非常非常誠懇的笑著對她說。
“切,你這無聊的女人。”婓云看她那裝腔作勢的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真的羨慕。
“切什么?我這么認(rèn)真。”
“這么認(rèn)真的敷衍。”
緩緩……
好吧,的確是有點(diǎn)敷衍,但是還是很真誠的。
“我媽今早給我打電話你猜她跟我說什么?”婓云突然沖她眨眨眼,一副很有好戲的模樣。
“說什么?”緩緩的心內(nèi)好奇心驅(qū)使。
“她說昨晚在酒店看到你姑媽跟一個小鮮肉一起從酒店往外走,兩個人舉止親密,你姑媽的手在那小鮮肉的屁股上……哎呦,總之那叫一個……”
“別說了,我已經(jīng)有畫面了。”緩緩認(rèn)為自己很純情的,但是這兩年真的是越來越……
嗯,有些事情該懂的遲早是要懂的,尤其是又有個好老師。
“哈哈哈,我也是感覺自己好像就在旁邊看著一樣,你姑媽簡直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嘛,夜夜當(dāng)新娘,夜夜換新郎。”
緩緩心想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氣的又血壓升高,他那么寶貝的女兒。
“緩緩,其實(shí)女人做到這份上真的值了,你說呢。”婓云繼續(xù)沖她擠眉弄眼的。
“顧城你怎么來了?”緩緩?fù)蝗豢粗竽X勺上空,婓云聽到那打招呼聲竟然突然不敢喘息了,緩緩垂眸看婓云,婓云慢悠悠的往后轉(zhuǎn)頭。
在用餐的同事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
婓云心里不停的說不是他,不是他,絕對不是,絕對——是!
“老公?你怎么來了?”
顧城走上前去將她早上心心念念的稀有水果放在她飯桌上,然后轉(zhuǎn)頭就走。
婓云一低頭看著那盒子里放著的精致水果立即放下了碗筷也顧不得人多就起身追上去。
“老公,我跟緩緩開玩笑的嘛。”
顧城大步往外走,同事們都好奇的朝著他們的背影看去,婓云縮著身子抓著他的袖口跟著他往外走,慫的跟孫子一樣。
緩緩本來就胃口有點(diǎn)差,看到盒子里的水果顏色比較純正忍不住犯了饞,既然人家夫妻要和諧她倒是不介意先打開看看。
話說顧城這家伙這兩年真的長進(jìn)不少,都知道給老婆買吃的了。
緩緩拿了個紫色的水果握在手里然后用力咬了一口,那酸爽,簡直叫她臉上的表情立即豐富起來,從未有過的豐富。
沒想到婓云竟然喜歡吃這么酸的,她都有點(diǎn)受不了了,不過竟然還是忍不住一口口的吃下去,然后又挑了幾個喜歡的顏色放在手里握著,把盒子給人家合上。
等婓云回來的時候還哭喪著臉,看著緩緩正拿著她的水果吃立即更委屈了:“那是他托朋友從國外給我?guī)Щ貋淼哪憔瓦@么吃了?”
“見面分一半那是普通的友誼,我們感情這么好的姐妹我吃你幾個你還要計(jì)較?”緩緩一邊吃一邊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頑皮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壞女孩。
剛剛沒哄好老公,這會兒老公好不容易給找回來的水果又被姐妹偷吃她立即難過的心都要被掏空的感覺,伸手把盒子搶過去抱在懷里,眼看就要哭了。
緩緩認(rèn)真望著她眼淚在眼眶就要哭的樣子,心想這丫頭怎么還跟孩子一樣愛哭?
“他會為那話生氣也是因?yàn)閻勰悖砩匣丶液煤煤搴寰褪抢玻陕镞@么難過?”
“他一定把我也當(dāng)成那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我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嘛他那么當(dāng)真,我不管,你陪我的果子。”
緩緩……
低頭看了眼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果子然后伸手到婓云面前:吶!
“傅緩連你也欺負(fù)我,我要整個的,誰要你吃了的?臟死了。”
“臟么?簡行就不會嫌棄。”
這一刀給她補(bǔ)的,這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秀恩愛,簡直要叫她吐血身亡。
“你是我姐們么?在我心口上插刀。”
“我說的是事實(shí),簡行的確不會嫌棄我臟。”
“那是你男人啊,他連你那個,那個都不嫌棄,說不定還舔你的腳趾呢,他怎么會嫌棄你的口水臟。”
“你不是我最好的姐妹么?”緩緩眨著眼,純的很。
婓云氣的要喘不上氣來,然后低頭端著碗米飯就開始狂吃,盒子還放在腿上不舍的拿到桌面,生怕緩緩去搶。
緩緩也很無語,這丫頭怎么這么容易激動?
嗯,肯定是因?yàn)閼言小?br />
“晚上回家你去舔他的腳趾試試,他肯定原諒你。”
“天啊,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緩緩。”
婓云簡直被她這話顛覆了三觀。
“怎么樣的緩緩?”緩緩眨著眼好奇的問她,關(guān)鍵是水果太酸了,所以一說完后她立即閉了嘴生怕口水流出來。
“簡直就是……跟你姑媽有的一拼的色。”
緩緩……
竟然拿她跟那個女人比,緩緩不服氣。
“不要拿我跟她比,我只愛簡行。”
“咦,是簡少呢。”
緩緩……
婓云指著她的背后說,緩緩頭也沒回把那個水果吃完。
“你怎么不回頭?”
“進(jìn)口在你那邊。”
緩緩一本正經(jīng)的提醒她,然后把那個果子吃完。
婓云緩緩的放下伸出的手生無可戀的不再理她。
婓云有時候覺得緩緩真的是無趣啊,總是輕易拆穿‘別人’的偽裝。
只是現(xiàn)在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她自己,畢竟顧少爺還生氣呢,難道真要像是緩緩說的去舔腳趾?
咦……
婓云越想越生氣,甚至腦海里已經(jīng)有那樣的畫面,為了求的原諒毫無底線的勾引撩撥,還被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盯著仿佛根本沒有原諒她的意思。
好似那家伙早就想把她壓在身下整一整,這回終于有借口了。
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晚上緩緩跟簡行下班后就一起去了傅家,簡行手里拎著的酒剛放在桌上老爺子原本低著眸看書的眼也悄悄抬了抬,撫了撫鼻梁上的鏡框之后扯了扯嗓子:“來自己家里還帶什么禮物?”
那低低的一聲嘟囔,簡行還未敢笑緩緩卻是先笑了出來,到他身邊去摟著他的肩膀撒嬌起來:“既然爺爺不稀罕那我可就要拿回去了,反正大夫說您不能喝酒。”
“你這丫頭,自從跟了這小子就不知道向著你爺爺了。”
“誰說的?我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緩緩立即辯解。
“呸呸呸,什么鬼不鬼的?多不吉利?”周曉靜在旁邊立即心驚膽戰(zhàn)的數(shù)落自己的姑娘。
“哼,你知道她說的傅家是傅家還是夫家?”老爺子不滿意,這兩個字音調(diào)差不多她好糊弄。
“我說的當(dāng)然是我們這個傅家了。”緩緩不滿爺爺這么取笑她,下巴擱在爺爺?shù)谋郯蛏享斨?br />
“以后每周必須回來吃飯一次,聽到了沒?”
爺爺這回說了句自己藏在心里許久的話。
“是,遵命。”
緩緩這才意識到自己有時候一周多不回來,難怪老爺子要給她點(diǎn)臉色看。
就像是當(dāng)初他們倆從簡宅搬出來也是被要求每周回簡宅吃頓飯。
當(dāng)時簡勵是為了給他們單獨(dú)的空間才讓他們搬出去的,后來她回國后在他知道她懷孕的時候被他強(qiáng)行的又搬回簡家,當(dāng)時簡勵有多開心滿足她現(xiàn)在也忘不掉,好似長輩們總想跟小輩們這樣親近著,緩緩?fù)蝗缓蠡谧约壕谷缓雎粤藸敔數(shù)母惺堋?br />
“其實(shí)我們緩緩也算是不錯了,雖然這次時間長了點(diǎn)也是事出有因,平時沒事的時候一周回來好幾趟呢。”
“哼,我怎么覺得她經(jīng)常不回來吃飯?”
爺爺總也不滿足。
傅國安回來后聽到客廳里很熱鬧的在聊著,阿姨接過他的外套去給他放好,他走上前去:“你們小兩口倒是回來的早。”
“爸。”簡行客套的打招呼。
“嗯,坐吧。”
傅國安點(diǎn)頭簡行才在他坐下后隨著他坐下,然后一家人繼續(xù)和睦的聊天。
“爸爸說緩緩回來的太懶,你說呢?”周曉靜問自己老公。
“自己家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自然是多多回來的好了,不過這嫁出去的姑娘嘛……”
傅國安笑而不語了。
“嫁出去了就不能常回來看我這個老東西了?”
“爺爺,我保證以后不管多忙最少一周回來一次,決不食言。”
緩緩特別認(rèn)真的跟爺爺保證。
“小子你說呢?”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女絕對順從自己,只是那小子呢?
“當(dāng)然,只要有空我們就一起回來陪您吃飯。”簡行也毫不吝嗇的答應(yīng)。
敏銳的眸光垂著,這會兒在長輩面前適當(dāng)?shù)牡驼{(diào)著。
“什么時候開飯啊?把這酒拿給我看看。”
老爺子聽簡行答應(yīng)后就把持不住了,氣派耍夠了就開始頑皮起來,總想著嘗嘗這酒的滋味。
緩緩低笑不說話了,簡行便開始解釋這酒的出處。
“對了,姑媽跟悅悅呢?”緩緩開飯前提了一聲。
“別跟我提那個不孝女。”老爺子冷著臉嘟囔了一聲,原本剛緩和的氣氛立即又尷尬了。
傅國安看了父親一眼然后又看向女兒,緩緩知道分寸便閉了嘴,吃飯的時候再說。
“國安你等下給她打電話問她晚上回不回來睡了,這都兩天沒回來了成何體統(tǒng)?”只是等大家都不說話,老爺子卻在開飯前又突然叮囑了一聲,怎么可能不掛念女兒?
“我知道了,先去吃飯吧。”傅國安乖乖答應(yīng)下。
周曉靜心想她當(dāng)然不會回來?她才不愿意看您老的臉色呢,就等著您老叫她回來。
顯然在傅國紅回不回家這件事上,老爺子比傅國紅本人更著急。
緩緩覺得有點(diǎn)難辦,她爺爺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的在乎那個女兒,明明她都帶了男人回來過夜但是老爺子自己氣壞了身子卻還掛念著跑出去躲避責(zé)備的女兒。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知道奶奶要是在世會不會也如同爺爺這般在乎姑姑。
爺爺像是希望傅國紅跟潘悅也回來吃飯,這樣才是一家團(tuán)聚的飯。
但是又不好直說叫她們母女回來,喝酒的時候也略帶愁容,還是簡行引開了話題老爺子才又提起點(diǎn)精神。
“國安啊,你有空也多提醒提醒你妹妹,別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玩,潘家之所以離婚我看就跟你姑媽愛玩有原因,不全是潘家的緣故。”
“好,我有空說她。”傅國安眉頭微皺,但還是淺笑著答應(yīng)。
“你管得了國紅?”周曉靜低聲嘟囔了句,自然也是有意要隔著一個人的老爺子聽到。
“管不了也得管,你們是哥哥嫂子,你們都不管她那誰還能管她?讓她多在國內(nèi)呆段時間,她跟悅悅父親離婚的事情再拖一段看看,實(shí)在不行我親自去英國跟潘家談。”
這話就這么從容的被引了出來,被老爺子自己。
簡行不說話,垂著眸專心幫他老婆夾菜。
“爸,您的意思是……”
“如果是國紅的錯,我們傅家該認(rèn)錯認(rèn)錯,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不能說離婚就離婚。”
傅國安……
包括全家人其實(shí)都有點(diǎn)震驚。
“您只當(dāng)您女兒犯了錯,卻還不知道您女兒到底犯了多大的錯么?爺爺。”
簡行看大家都難以啟齒,便放下了酒杯低穩(wěn)的聲音提了句。
“你這話什么意思?”老爺子瞇著眼看著自己孫女婿。
“您難道真不知道您這個女兒在c城這段日子到底做了什么事?那可不止是找個男人回家過夜那么簡單。”
“臭小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老爺子一下子激動起來,嚇的緩緩也抿唇不敢亂說。
“據(jù)我知道她跟不少年輕男子都有來往,并且……”
“吆,今天這么熱鬧呢!”
簡行話還沒說完客廳突然傳出來熟悉的尖刺的聲音,眾人正在想著怎么讓老爺子接受這個事實(shí),這會兒原本努力平復(fù)的心情又難免激蕩了起來。
簡行不得不閉了嘴,只輕笑了一聲。
“怎么今天大家都在卻不叫我回來呢?”傅國紅說著走上前去,先在她爸爸臉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后在旁邊的位子坐下。
“你還知道回來?”老爺子見女兒回來頓時什么都忘到腦后了,心情好了不少。
“我當(dāng)然得回來了,家里這么熱鬧。”傅國紅看了一圈,然后對著斜對面的男子微微笑了笑打招呼。
簡行這次沒抬眼,因?yàn)楦稻徧Я耍?dāng)看到傅國紅那賤兮兮的眼神望著她老公簡直叫她要作嘔。
“爺爺,您說這要是姑姑勾引侄女婿的事情傳出去會不會有傷風(fēng)化?”
“嗯?”
“就像是姑姑跟簡行這樣差別大年紀(jì)又這樣身份的,您覺得要是出什么事……”緩緩?fù)隣敔敽苁钦J(rèn)真的問道,又像是在談?wù)搫e人家的事情那樣自如的。
老爺子抬了抬眼看自己的孫女,不到幾秒就眉頭緊揪著:成何體統(tǒng),這要是放在早些年這女人是要被火燒死的。
“被火燒死啊。”緩緩故意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眼神朝著斜對面看去。
傅國紅只冷冷的笑了一聲看傅緩,然后也開口:“爸,這男女之事跟年齡還有身份是沒有關(guān)系的您不知道么?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提舊時候的那些事。”
“那姑媽不會是真的看上我老公了吧?我可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那樣我可是不管爺爺多疼你,我是容不得你還留在傅家的。”
傅國安跟周曉靜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又看向傅國紅,傅國紅早就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沒想到傅緩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前笑說這事。
老爺子看了自己孫女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兒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還是笑著,只是敏銳的目光卻讓看了的人不寒而栗又不服氣。
傅國紅甚至想起身跟她理論,要不是看到這么多人都像個怪物一樣盯著她。
“吃飯了,孕婦怎么還這么犀利?你再把爺爺嚇著我們可擔(dān)待不起。”
簡行給緩緩?qiáng)A菜到碗里對她說。
緩緩看了眼簡行然后才又拿起筷子吃菜不再說話。
老爺子也不說話,全場一下子靜下來,倒是傅國紅看大家都默默吃飯后突然笑了一聲:“傅緩你今晚回來不會就是來你爺爺面前告我狀的吧?”
她筷子一放,大家都抬了眼去看她她也不管,只直直的盯著斜對面的女人。
“你做錯了什么事情要我跟爺爺告狀么?”緩緩明亮的眸子盯著她不答反問。
“你……”
“姑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也沒必要在爺爺面前跟我撕破臉吧?”
“傅緩你簡直目無尊長。”傅國紅氣的咬牙切齒。
“夠了,吃飯。”老爺子的筷子用力敲了敲桌面,臉上寒意加重。
只是現(xiàn)在還有誰能好好地吃得下去?
周曉靜只得給老爺子盛了點(diǎn)湯讓他趁熱喝了,生怕他吃的不好胃難受。
簡行也照顧著緩緩,可是緩緩哪兒還吃得下去,只是殺氣沖沖的看著斜對面的女人。
傅國紅冷笑一聲,朝她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爸,您大概還不知道您的孫女怎么對您女兒跟您外甥女的吧?您把我們當(dāng)自家人,她可是從來沒有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過。”
老爺子一下子拍了桌子,明顯的警告她別再說下去,卻是要起身離席的時候突然心疼起來讓他不得不立即又捂著自己的胸口做下去。
“爸!”
“爸!”
“爺爺!”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傅國安緊張的對在一旁的阿姨吩咐,大家早就經(jīng)歷過幾次所以立即就轉(zhuǎn)身去打電話準(zhǔn)備。
“不用,給我倒杯水。”
老爺子抬了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忍著痛吩咐了聲。
“水。”緩緩立即給老爺子端了水,誰知道老爺子一個不高興竟然將水杯給推開了。
緩緩沒拿好撒了自己衣服上一些,簡行在旁邊立即將那水杯給放下桌子上,拿著紙巾幫緩緩擦傷。
緩緩就那么木吶的站在那里看著她爺爺,這會兒她姑媽正在給她爺爺喂水喝,她爺爺很愿意的樣子。
她從來沒在爺爺這里覺得這么委屈過,突然的竟然就不知道怎么表達(dá)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周曉靜抬眼看著女兒傷心的快要掉眼淚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這會兒自然是老爺子的身體比較重要了。
后來大夫來家里給他檢查,那時候他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許多。
“爸,您剛剛嚇?biāo)牢伊耍覄倓傉业侥汕f不能出個什么意外啊,不然我在這個家還怎么呆的下去?”傅國紅在他床邊坐著弱弱的哭訴起來。
“誰敢不讓你在這個家呆著?只要你好好做人。”老爺子低聲說了句,看他女兒哭的可憐他也心疼萬分。
“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讓爸爸擔(dān)心了,爸爸您可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她說哭就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讓人心疼。
緩緩站在邊上早就失去說話的能力,簡行看緩緩的樣子像是被傷透了心,看這會兒老爺子沒了事情便開了口:“既然爺爺沒事,天也不早了緩緩又身體不便,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們這話一出傅國紅已經(jīng)在擦眼淚,周曉靜剛要去說話傅國紅先轉(zhuǎn)頭開了口:“緩緩剛剛是姑媽不對,你別跟姑媽一般見識啊,姑媽就是個直性子其實(shí)心里沒別的。”
緩緩心里冷笑了一聲,恨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然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老爺子靠在床頭看著自己孫女慘白著一張臉離開,眼眶里也濕漉漉的頓時心里又疼了起來。
但是他必須得做點(diǎn)什么讓這個家平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肯定讓孫女傷心了,但是剛剛?cè)绻荒敲醋鏊畠嚎赡芫蜎]辦法在這個家立足了。
傅國安跟周曉靜也不敢說別的,只是傅國安讓周曉靜去送女兒女婿,周曉靜點(diǎn)點(diǎn)頭立即去了。
“你別跟你爺爺生氣,你現(xiàn)在這樣子別的事情都往后放吧。”周曉靜低聲安慰自己的女兒。
“也是我著急了,您回去守著爺爺吧,您比較了解他的身體狀況,我有簡行照顧呢。”
緩緩沉下心來,終究是理智站了上方。
外面有些冷,簡行迅速的摟住她的肩膀把她帶上車,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話也沒說,簡行也沒說,只是回去后就吩咐人給她熱牛奶,他又去給她放洗澡水。
緩緩還是去簡澈小盆友房間里看他,只是忍不住失神。
她怕的就是爺爺為了傅國紅跟她撕破臉,但是她覺得可能性應(yīng)該幾乎為零。
可是今天晚上爺爺?shù)囊粋小動作……
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手背上還好重,不是燙的,而是爺爺?shù)氖痔亍?br />
簡行知道她固執(zhí)起來什么樣子,所以這會兒她不說話他也不去安慰,只是小心照顧著她爭取讓她別再更煩心。
洗完澡后她躺在他懷里默默的流了眼淚,簡行感覺不對勁就要低眸去看她,她卻使勁的抵著他的胸膛里不肯叫他看見。
簡行無奈,只好放棄,輕輕地哄著她:“想哭就哭出來,憋壞了我更心疼。”
“如今就只有你心疼我了。”她突然就很難過,寵了她那么多年的爺爺突然就因?yàn)榱硪粋人將她給拋棄了。
“如今你最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事情不是誰心疼你,而是你們家有被傅國紅收買的人是誰。”
他低聲提醒了一聲。
緩緩疑惑的抬眼,淚汪汪的望著他:“什么意思?”
“你忘了她回去后說的一句話?”
“什么話?”
“她說家里這么熱鬧怎么能不回來。”
緩緩想起來她當(dāng)時說那話的時候緩緩還抬了抬眼看她,見她笑的那么‘真誠’。
是啊,她已經(jīng)兩天不回家,卻突然在他們開飯的時候趕回去,簡行本來要說的事情也沒能再說,她回去的可真是及時啊。
所以……
傅家是有阿姨被她收買了?
緩緩渾身一顫,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陰險(xiǎn)的厲害,這塊老姜恐怕真的不好對付?
“以今晚的情形來看,我覺得爺爺就算知道了她做的事情也是選擇原諒,而且還會叫你包容。”
“是不是還有可能會讓我將集團(tuán)一半的股份交給她?”
“不是沒有可能。”
簡行無奈輕笑,緩緩卻是笑不出來了,氣的轉(zhuǎn)身去對著窗口。
簡行貼過去輕輕地?fù)е矒幔骸安贿^這事不會這么完了,爺爺雖然疼閨女,但是我始終覺得他其實(shí)心里更疼你。”
“我知道他對姑媽更多的是愧疚。”
“所以你還生氣?”
“我沒辦法這么快就當(dāng)做什么事情沒發(fā)生過。”
怕就怕她爺爺明明愛她卻還因?yàn)榕畠焊龥Q裂了。
緩緩只要一想起來萬一爺爺有一天說不認(rèn)她當(dāng)孫女就心里發(fā)顫。
——
周曉靜也是在屋里悄悄地落了眼淚,家里突然多出來的人,輕易就讓原本疼愛孫女的老爺子變了心。
想到當(dāng)時她閨女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模樣她還心疼的要命,怎么就沒想到老爺子會那么護(hù)著他閨女的短呢?
老爺子像是也明白了事情,但是……
傅國安從老爺子房間回來就看到周曉靜在吸鼻子擦眼淚,無奈的嘆了一聲:“這件事你也別太替女兒傷心了。”
“我怎么能不替女兒傷心?在這個家女兒有多懂事多努力我們都是親眼看著的,爸爸整天得意的說緩緩是他的驕傲,可是這會兒怎么就拋棄他得意的驕傲了呢?”周曉靜聲音稍高。
傅國安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走上前去抱著她的肩膀安撫:“稍安勿躁,爸爸的身體最重要。”
周曉靜不吭聲了,肩膀抖了下不想讓他碰。
至于老爺子的房間里,傅國紅還低著頭在那里坐著,不管老爺子說什么她都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
最后老爺子睡著了她擦了擦眼淚起身出門,出去后臉上的表情卻一改剛剛的乖巧跟楚楚可憐,反倒無情的模樣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早上老爺子醒來后要先喝藥,周曉靜像是往常一樣給他拿藥端水卻是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老爺子看了兒媳婦一眼然后又垂下眸默默地端著水喝了自己的藥,心想人家還能給他端茶給水已經(jīng)不容易了。
“爸早,嫂子早啊。”傅國紅精神不錯的從樓上下來挨個打了招呼到沙發(fā)里坐下。
周曉靜不說話,只是低著眸看著手里的報(bào)紙,老爺子看了自己閨女一眼,傅國紅立即笑呵呵的低眉順目的跟周曉靜說:“嫂子,這段時間是我不懂事讓你為我操了不少心,爸爸昨晚教育了我半個晚上,以后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生氣了,我保證。”尤其是最后三個字,簡直就是頑劣的小姑子模樣,逗的周曉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爺子卻笑了聲:“行了,一家人有什么問題道個歉就好了,小靜你晚點(diǎn)給緩緩打個電話,讓她有空再回來趟,我有話要跟她交代。”
“您怎么不自己打了?”周曉靜低聲問,心想平時您都是自己掏手機(jī)直接打了,什么時候還要通過我?
可是這回老爺子一聽這話臉上立即有點(diǎn)掛不住:“叫你打你就打,不就是個電話么誰打不一樣?”
周曉靜只好給緩緩打了電話,緩緩聽完后只道了一聲今天有些忙過不去,空下來就回去。
于是周曉靜把緩緩的話原原本本的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皺著眉想了半天:“也罷,那就等她有空吧。”
傅國紅在旁邊聽著一直沒說話,只是阿姨叫吃飯的時候她拍了拍手掌:“爸,我們先去吃飯吧,我都餓壞了。”
“嗯。”
傅國紅走上前去扶著老爺子往餐廳走,周曉靜站在旁邊看著那爺倆的背影自己都想離家出走了。
傅國安從樓上下來看著她不往餐廳走就低低的叫了一聲:“怎么不過去?”
“不想。”
“保持戰(zhàn)斗力,走吧,給女兒當(dāng)間諜呢你還得。”傅國安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周曉靜被逗的哭笑不得,然后跟著他一起去了餐廳。
“哥早!”傅國紅繼續(xù)客套。
“嗯,早!爸早。”
“嗯,坐下吃飯。”
經(jīng)過昨晚之后老爺子今早也是格外的柔和,吃飯的時候話也不多,但是關(guān)照的很仔細(xì)。
周曉靜想著自己還要給女兒當(dāng)間諜便也只得配合著沒再冷臉。
這個家,竟然有了硝煙味。
“對了,悅悅怎么沒回來?”老爺子快吃完飯又問了句。
“哦,她這幾天去外地走秀,恐怕要明后天才回來。”
“這樣啊,那工作早讓她辭了的好,要不蘇家為什么看不上她?還不就是工作問題?”老爺子低低的交代著,總不希望自己的外孫女一直在外暴露。
“嗯,等再過兩年您讓她去她也不會去了,現(xiàn)在不是還年輕么?總想玩玩見見世面。”
“哼,那有什么用?”老爺子抬了抬眉。
“多認(rèn)識點(diǎn)人總是有好處的。”傅國紅好脾氣的說。
“認(rèn)識什么人?咱們家還需要去跪舔別人家?”
傅國紅一聽他這話當(dāng)場就想說別的,但是想起來昨晚上才發(fā)生不愉快才又笑呵呵的說:“好好好,您說的是,我回頭就叫她辭職。”
“這還差不多,違約金什么的不用擔(dān)心,咱們家還是付的起的。”
“嗯。”
說起違約金的事情傅國紅想到上次坑了傅緩那五百萬,結(jié)果又被傅緩給坑了回去,那么這回……
“等下我得出去趟,你讓備下車。”老爺子在兒子要去上班前吩咐了句。
“您要去哪兒我親自送您過去?”
“不用,我自己去。”
老爺子揮了揮手,只是待到兒子才到辦公大樓不久他的車子卻停在了他們辦公大樓下面。
緩緩已經(jīng)跟劉穎去了一趟工廠回來,正要往里走就聽到后面有熟悉的聲音,正是她家司機(jī)。
“小姐,老爺子來找您呢。”司機(jī)扶著老爺子往前走,笑著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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