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簡行沒去上班,她洗漱后下樓沒看到他,到飯廳才看到他在往飯桌上端粥。
好像加了百合,聞著味道很好聞。
還有什么?好像料還挺足,而且還都是她喜歡的。
他今天不去上班在家給她煮飯?
這個時間大家肯定都吃過了,他特意煮給她一個人吃?
是昨天發生爭執害她哭所以內心愧疚了么?
“簡太太終于肯下樓吃飯了?”
“總不能坲了簡總的好意不是?”
他站在桌旁微微彎著腰,雙臂垂直,雙手搭在桌沿抬著眼看著她雙手放在背后輕輕點點的走上前來,臉上的表情再怎么隱忍還是有沒有辦法掩蓋的笑意。
孩子氣的很呢簡太太。
她慢悠悠的拉開椅子坐下,一雙漂亮的手在桌沿輕輕地敲打,一雙漂亮的眸子卻早已經盯著桌上的食物,都是她愛吃的。
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僅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還已經學會了煮她愛吃的飯菜。
“怎么樣?簡太太還滿意?”
不必多說,做這些自然是為了讓她高興。
“勉強湊合吧,嘗一下味道。”
緩緩拿起勺子來輕輕地抿了一口粥,清甜軟糯,不自覺的好心情的挑了挑眉,輕輕地吹了吹勺子里的一大半然后全部喝進去。
那味道,美的叫她快要飄起來。
簡行還那個姿勢站在那里,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吃東西。
“今天你不去上班么?”
她抬著眼問他,然后拿起叉子插了點小菜吃。
“不去,陪你。”
他終于在旁邊拉開椅子坐下,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吃他煮的飯,這感覺很好,至少他覺得很好,她好像很喜歡,那么他做的就值得。
“我今天感覺比昨天還不好,后背特別的僵硬。”
“嗯,吃完飯我幫你按一下。”
“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她更開開心心的吃早飯了,阿姨在旁邊看著不舍的打擾他們就轉身去了別處,簡行又拿著勺子幫她盛了一些。
吃完飯她趴在沙發里休息,阿姨送上吃的喝的就出門去買菜了,簡行去找了她喜歡看的書放在她眼前,然后坐在旁邊給她從肩膀往下一點點的拿捏著。
“你不要太用力。”
“我哪敢?”
簡行說完這三個字后發現她不吭聲了,敏捷的目光立即朝著她的側顏掃射去,雖然看不清但是也知道她在哪兒。
緩緩心里美滋滋的,只是盡量不表現出來,誰叫他昨晚突然那么兇她。
后來想想他大概是太擔心她,關心則亂了。
可是也不用那樣啊,跟要吃了她一樣。
后來可能是他按摩的太舒服,她竟然在沙發里趴著睡著了。
簡行悄悄地彎下身子,低著眸子看著她睡覺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停下,力道也沒變。
只是等緩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了,簡行躺在她身邊看書,她睜開眼一雙長睫呼扇著:幾點了?
“十一點多,睡夠了么?”
“沒有。”
她翻了個身,然后爬到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腿躺在他的腿上,特別舒服的又閉上了眼睛。
他把書拿開一點看到她又閉上眼也沒說什么,繼續靠在床頭看書。
不過后來其實她沒睡著,只是在賴床而已。
太過美好的時間里,沒有人愿意打破,仿佛這些年能這樣在一起悠哉的休息的時候也不多,沒有別人,只他們單獨在一起,一個小小的房間,一張足夠容納他們的軟床。
中午還是簡行煮飯,他索性給大家放了一下午假讓他們出去玩,然后家里真的只剩下兩個人。
緩緩中午懶洋洋的下樓吃飯,在客廳轉了個圈都沒發現別人。
“中午好啊簡總。”
“簡太太看起來也不錯。”
“當然了,精神飽滿,非常滿足。”
“但是一周內你別想去上班。”
“好啊,只要你能一直在家當男傭。”
緩緩走上前去,從他身后用肩膀輕輕地靠著他一點,眼睛卻低垂著看著別處。
“只要你高興。”
緩緩突然發現他竟然好像不是說說而已。
“你不會是因為我身體有點虛弱所以真的緊張過度了吧?其實我只要在家休息兩天就好了,你不用這么陪著我的。”
早飯簡總做,午飯還是簡總做,還特意把家里的傭人都支開了,她真的怕自己接下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會消化不良坐立不安啊。
他轉頭看著她:我關心你不好么?
“可是你這么特別的關心就有點不好了,有點大題小做?”緩緩試探著問,一雙眸子靈動的望著他,長睫呼扇著有些可愛。
“大題小做?”他念叨著這四個字,眉頭卻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一只手抬起來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那張故作可愛的臉上神情明顯一沉:我只怕你將來承擔不了我。
緩緩……
跑題這種事,誰能比簡總做的好?
只是那雙專注的望著她的深潭那么的認真深刻,叫她情不自禁的收起了臉上故意露出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去靠近,走到他對面將手輕輕地搭在他脖子上摟著,同樣專注的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出這么多的男人。
往后的歲月,要仰仗著這個男人才能有這么好的生活繼續下去啊。
“簡行,你要愛我多久?”
她突然不太確定,仔細想想他愛她那么久,愛到她都不確定此刻是真是假。
不知道視線怎么模糊的,只是感受著自己的內心如此的深刻的體會,快要喘不過氣,又不敢肆意。
“看你表現。”
他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更是尤為珍貴。
緩緩情不自禁的笑開,然后低頭抵著他的胸膛用力用力再用力。
連續幾天簡行都陪她在家沒出門,倒是兩位秘書跟助理來了家里幾趟,她抱著漫漫在喂奶,他坐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緩緩受不了,也不看他,只是抬起一只手用力的去推他的臉,簡總忍笑,不愿意動。
一周后緩緩才去上班,卻被簡總告知三個月內不準在外應酬,并且下班必須回家。
周五下午兩個孩子提前放學,被緩緩跟劉穎領著去了工廠去兌現承諾。
兄弟倆都多少懂事,尤其是小澈,但是第一次在工廠里見到那么多奇怪的東西還是忍不住用力的睜大了眼睛做出夸張的表情,逗的站在邊上的廠長跟老師傅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其實小澈是真的有點吃驚啊,尤其是看到那一堆金燦燦的東西的時候。
“你剛回來的時候還是獨身一人,沒想到這才沒幾年的功夫你都三個孩子的媽媽了,也怪不得我這兩年白頭發越來越多了。”老師傅雖然知道緩緩是領導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把她當孩子,每次見面總會說些很親近的話,叫緩緩也總是嚴肅不起來。
晚一點劉穎被董明接走,緩緩帶著孩子回了傅家去吃完飯。
周曉靜那年子宮瘤之后沒怎么生過病,這回是下雨的時候感冒了,看她帶著孩子回去著急的把她往外轟:你這個時候帶孩子來干嘛?萬一傳染了怎么辦,快帶他們回去。
“我來都來了您讓我回去?這樣吧,讓爸爸陪他們在客廳,我陪你在房間里說會兒話怎么樣?”
周曉靜無奈,傅國安接過外孫女抱在懷里禁不住笑起來:你看這小丫頭臉頰還有點像是你媽媽。
“像我怎么了?我的親外孫女。”周曉靜說著還是忍不住去摸了小漫漫一把。
“外婆你要多喝水,病才會好得快。”
小澈說話還是一頓一頓的,但是還是把自己在路上就想好的話說清楚。
“好的,我的好外孫,外婆一定多喝水。”
之后小澈跟小澤去玩具房間玩了,傅國安抱著漫漫跟在他們身后。
緩緩跟周曉靜去房間里說話,在走廊看到他們一家人曾經的那張照片不自覺的停留。
她已經好久記不起爺爺的樣子,這回才發現,原來爺爺這么威嚴,這么慈祥。
盡管……
“我本想把這張照片摘下來,又怕你爸爸心里不高興所以就一直掛那兒了,你別看了,到我房間去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說。”
緩緩收回眼神跟著她進了房間。
緩緩去了爺爺的房間,爺爺的房間沒怎么變,她坐在窗口往下看就看到他們家樓下那棵大樹,她剛回國那天晚上她就跟簡行在那里第一個擁抱。
那時候啊,爺爺把簡行夸的天上有地下無。
其實爺爺心里對簡行的評價是很高的,她就靜靜地坐在這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許久許久,直到簡總的電話打過來,她才開車載著孩子們離去。
這個晚上她因為夢到爺爺而濕了枕頭,當清晨醒來的時候外面在下雨,而她的手摸著枕頭濡濕的地方然后默默地將額頭低著枕頭抽泣起來。
簡行在洗手間門口站著沒有走出去,她早晨弱弱的叫著爺爺,他猜測她是夢到爺爺了。
只是這次好像不是噩夢,她低低的叫著爺爺的樣子像是思念。
只是那老頭不會再回來,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去。
他后來想想,或者再回到過去,他不會用那種方式。
有時候他也總是想起那時候,老爺子指著他說你這臭小子,雖然好像是對他有意見,但是眼里明明是贊賞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月光寶盒。
潘悅跟她父親離開了,雖然是被綁回去的。
顧城回來,跟王程錦約在簡行家里喝茶聊這次出差的事情,王程錦有點抑郁寡歡的坐在那里提不起什么精神,顧城跟簡行都好奇的打量著他,過了許久顧城終于忍不住問了一聲: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袁欣想要討好我母親,結果被我母親找上門狠狠地羞辱了一頓。”
“什么?”顧城嘴角抽了抽。
“昨天店都被砸了,要不是我及時的壓下來估計今天早就上了頭版頭條。”王程錦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理解他母親為什么要這么兇悍。
當時他趕過去就聽到他母親在指責袁欣不要臉求他父親跟那個狐貍精幫忙什么的不要臉之類,反正話說的很難聽。
袁欣看到他到的時候還不讓他過問,他親眼看著他媽媽當著他面前讓人砸了她的店,袁欣竟然還說只要她高興隨便砸。
不過興許是袁欣那話不卑不亢到最后一直站在邊上淡淡的看著所以讓他母親砸的沒勁撤了。
這一次就連他也被阻止進王家老宅。
“要我說伯母真的是有些奇怪,要說當年那件事也是你心甘情愿的,連袁欣恐怕都是后來才知道你在幫她生父吧?并且我記得那時候袁欣制止了你繼續幫李家填補那個永遠填不滿的大坑,伯母怎么會就認準了是袁欣在害你?”
他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
那件事最委屈的人其實就是袁欣,那對夫妻從來沒有養過她卻在那時候把她當棋子利用,后來她明明只想在王家做一個不起眼的王太太,哪怕是他不在乎她她都可以忍,卻又發生那種事。
但是她生父后來跳樓自殺,難道最心慌的人不是她么?
當時的輿論一邊倒說王程錦不仁不義什么的所以王程錦母親就把責任全都怨在袁欣身上,并且讓袁欣離開他,其實那時候她應該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有時候人只有回頭看看才會發現曾經覺得很累的當初,竟然不及某個人承受的壓力大。
“這事大概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只得慢慢來吧?”
仔細想想,后來王程錦的父親在外跟別的女人過日子,王程錦的母親心里肯定更加扭曲,想要讓她像個正常老太太那樣跟自己的兒媳婦握手言和真的很難。
“嗯!”
三個男人決定結束這個郁悶的話題,然后端著茶碰了一杯,心有靈犀的放下茶杯后就轉移了話題。
顧城壞壞的問坐在旁邊的男人:你最近還吃素么?
簡行眼角抽了抽沒說話,王程錦抬眼打量著對面兩個男人臉上,差點沒明白過來顧城的意思,后來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又何必在他傷口上撒鹽?
“不是,我算了算好像差不多了呢。”顧城一副正經的模樣,可是他越是裝作正經,臉上其實就越是不正經的讓人想要抽他。
簡行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端起來放在膝蓋上,人靠在沙發里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吃素了那我們今晚上就留下吃個晚飯,好久沒吃你們家大廚煮的菜了,而且我也得跟伯父喝兩杯白的慶祝一下不是?伯父最喜歡跟我喝酒了。”
簡行……
王程錦無奈搖頭也垂眸喝茶。
“我吃素也挨不著你喝酒吧?”
簡行郁悶的反問。
顧城想了想:嗯,也是!這次從那邊帶了幾瓶他們特產的酒回來在后備箱放著呢,等下拿出來給伯父兩瓶嘗嘗。
酒友相遇,那就是知己啊。
簡勵跟顧城喝酒比跟自己親兒子喝酒還開心。
所以王程錦跟顧城晚上沒有回去吃飯,而是在簡家用晚飯,顧城看著緩緩回來還好奇的問了一聲:今天家里都是男人你回來干嘛?
緩緩……
“那怎么了?我還不能回來吃飯了?”
“他的意思是你不該跟我們兩位太太在一起么?”
緩緩……
她不是不想啊,婓云都給她打電話說訂了位子了,可是上次她跟兩位太太一起吃完飯回來就沒有地方睡覺,她哪里還敢再去?
簡總說三個月不準應酬,不準在外吃飯,所以她后來真的是超級乖巧的按時回家吃飯。
已經生完漫漫兩個月,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
其實按時回家吃飯挺好的,這段時間簡總也基本每天晚上按時回家吃飯,有空就去接送兒子上學,那倆小子別提多開心了。
“她現在身體不好,不適合在外面呆太晚。”
簡總淡淡的一聲,已經替她搬開椅子。
緩緩在他身邊入座,不需要多做解釋,那兩個男人已經全都明白。
簡勵端著酒杯:來來來,喝酒喝酒,不用管他們。
“伯父,您家里這氣氛您受得了么?”顧城開玩笑問。
“這小子,怎么跟長輩說話呢?”簡勵指指他,顧城嘿嘿笑著跟他碰杯喝酒。
緩緩拿起筷子吃飯,王程錦對她說:聽說小田已經到你們公司去上班?
“嗯,他的設計圖我已經看過了,既然有能力,那么就得讓他為我們公司做點貢獻。”
王程錦知道傅緩的性子,于是點點頭不多說舉杯敬她:你不能喝酒,以果汁帶酒,我敬你一杯。
“好!”
緩緩很爽快的把剛拿起的筷子放下,簡行坐在身邊看著,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為什么他覺得他的妻子跟自己的兄弟關系好像不是一般的好?
曾經王程錦跟傅緩可是見面就掐架的樣子,好像誰也看誰不順眼,現在……
這是合伙給什么人下毒了?
簡行皺著眉端詳著他們,他老婆難得跟什么人這么豪爽,他低低的說了聲:少喝些,漫漫還要喝奶不能太涼。
緩緩剛把果汁喝進嘴里差點噴出來,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卻是激的眼睛濕潤了。
王程錦看著對面的男人:傅緩幫我一個忙,我謝謝她而已。
簡總笑,笑的那叫一個好看。
“什么事啊?”顧城好奇的湊過去問。
王程錦抬眼看他一眼,顧城立即不再多問,然后轉頭端起酒來給簡勵倒酒。
緩緩
等到王程錦跟顧城走了以后簡行才叫緩緩:回房。
緩緩不得不乖乖的跟他去,這幾個月他的脾氣大的她從貓變成老鼠。
房門一關,他雙手環胸站在前面轉眼盯著站在門邊的女人,緩緩心里一顫:干嘛?
“老實招來,你跟程錦勾結什么事?”
“呃……我沒跟你說么?他一個學弟到我們公司去應聘,對了,他的學弟不也就是你的學弟么?”
簡行聽完后垂了眸若有所思,無奈的皺著眉片刻之后才又抬起眼,眉頭也已經松開。
“以后有事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嗯?”
“是,簡總。”緩緩無奈的答應著,感覺自己比叢秘書還不如。
“去洗澡吧。”
簡總突然說了一句,然后就往浴室走去,緩緩站在門口看著沒動,他走出沒多遠突然扭頭看她:還愣在那里做什么?
“嗯——,你先去洗吧,沒關系。”
“一起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緩緩……
“怎么?有困難?”
“啊?只是……你先洗吧,我打個電話先,剛想起來還有事情沒來得及跟陳秘書溝通。”
“你在拒絕我?”
“我……簡總您沒事吧?”緩緩嘴角抽了抽,她看簡行的眼神實在是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自己看著辦。”
簡總說完扭頭就進浴室,緩緩才發現他沒拿睡衣,趕緊的去打開衣柜拿出兩個人的睡衣跟了進去。
嗯,現在剛過兩個月,緩緩嚴重懷疑簡總是想吃她,其實她有點不敢被吃,第一次刨宮產她竟然明顯比自己的生完寶寶后發生關系要害怕的多。
不過她沒想到,簡總竟然撓癢癢似地那么不讓她盡興。
倆人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用了各種姿勢,但是他竟然根本不進去,只是在其他部位尋找快感。
“簡行你在干嘛?”
“叫給我聽。”
“嗯?”
“乖,叫給我聽。”
“可是,啊要不然你進來吧。”
“你以為我不想?”
簡行低頭注意著自己的小腹下,他倒是想,可是他試了又試總怕出什么事,他怎么都好說,她要是因為他的一時快感而出什么問題那他還不得悔死?
所以最后竟然只能這樣。
后來簡總躺在床上挺尸,緩緩跪在旁邊看著他那樣子拿毯子遮住他腰上,然后到他懷里靠著:是不是不盡興?
“你說你自己么?”
“不是啦,說你。”
簡行扭頭看她,緩緩尷尬的立即垂了眸‘故作矜持’。
“要不我用它讓你快樂一會兒。”
“討厭,睡覺。”
禁欲太久之后就想狠狠地大干一場,要是做了卻沒盡興,那真的是相當的難受。
簡行笑了一聲,稍有滿足后他心情還不錯。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還沒氣場小澤就爬到床上去了,小澈在門口看著弟弟給爸爸媽媽搗亂偷偷地捂著嘴笑,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壞壞的繼續偷窺。
小澤不敢去找爸爸的麻煩,然后就趴在媽媽的胸口,嗯,習慣性的往那個軟軟的地方摸過去,現在都是看著妹妹吃,自己已經很久沒吃了。
緩緩睡的迷迷糊糊的,手一抬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簡行別鬧。
只是當手想去抵著一個寬厚的肩膀卻發現那身板有點小然后一抬頭,迷糊的眼神看到是自己兒子……
簡行轉了個身想要摟老婆沒摟到,一抬眼就看到那小子在他老婆胸口趴著:簡澤。
“別傷著他。”
緩緩緊張的坐了起來看著簡行拎著小雞一樣的把小澤拎出去。
小澈看到爸爸把弟弟拎出來趕緊往外跑,簡行站在門口把簡澤放下然后喊了一聲:簡澈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距離很遠,甚至臥室里的人都聽到那一聲:才不是。
小澤被爸爸放下后就也邁著他的小長腿跑了,簡行生氣的看著那兄弟倆走掉然后轉頭想要進房間,就站在邊上看著里面的女人在用被子蒙著嘴巴傻笑。
只是很快簡行就把女兒抱了過去:公主餓了!
緩緩頓時笑不出來,什么人啊?不讓兒子吃,卻分分鐘怕餓著自己女兒。
“公主餓了我就要給啊。”
“你是她娘啊。”簡總說著自己就笑了出來。
“那我還是小澈跟小澤的娘呢。”
“他們倆都大了,不要撒嬌,快點給公主吃飯。”
絕對的重女輕男,緩緩執拗的轉了頭,但是不到兩秒就把公主接了過去。
既然是簡總的公主,即便她不想承認這也是她的公主了。
公主殿下餓了要吃飯,王子們卻總是被爸爸嫌棄不準上媽媽的床。
要是公主殿下要上媽媽的床,那媽媽也得靠邊站。
再次鞠一把傷心的淚。
喂完公主吃飯,緩緩去洗澡換衣服,突然想起來昨晚某人吃過之后好像……
沒洗?
嘴角跟眼角都抽了抽,她已經不敢直視那對父女了。
上午的會議室里鴉雀無聲,跟在家里的氣氛形成最鮮明的對比。
有家公司告他們的設計師抄襲,緩緩看了眼那幾張設計圖然后抬眼看向坐在距離她有些遠的那位設計師臉上,那位年輕的女設計師顯然臉色不好看,是因為抄襲還是因為被誣告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誰抄誰呢?我們這位設計師先說一下吧?”
那雙敏銳的眼神盯著那位設計師臉上客觀的聲音響起。
“我沒有抄襲。”女孩子立即擺正姿態字正腔圓的說了一聲。
緩緩看著她那樣子也覺得她好像挺委屈的,點點頭:那你說說這件事的起因,為什么那家公司突然找上門來說你抄襲呢?他們那么大一家公司為什么要跟你一個小職員過不去呢?總該有個原因吧?你們有過節或者什么?
“我跟那家公司的設計師是閨蜜,她抄襲了我的作品卻反咬一口。”
“哦?那他們老板為什么會親自替她出面呢?”
“那是因為他們老板喜歡她,他們倆早就暗渡陳倉了。”
設計師說著也激動起來,不過緩緩還真不喜歡暗渡陳倉這四個字,上次八卦就說簡行跟那位劉老師暗渡陳倉,氣的她胃疼了好一陣。
“哦,原來是這樣,那么現在你最好拿出證據來證明她是誣陷你,比如你有沒有草圖什么的?”
緩緩想了想,公司里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如果這位設計師說的屬實,只要把證據拿出來啪啪打在對方臉上就好。
“有的,可是昨天晚上電腦突然出現故障我拿去修了還沒有修好,所以……”
“沒有紙圖么?”她又拿起桌上的設計圖看了眼。
“也是有的,只是前幾天被那個女人給拿走了。”
緩緩輕輕地松了手里的紙,紙輕輕地飄在桌上,略顯凌亂,她皺著眉盯著桌上的設計圖良久,然后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有點發干的嘴唇。
所有的證據都不在,那么……
“我保證這些都是我畫的,只是現在一時拿不出證據,傅小姐請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將證據拿出來。”
“嗯,你去找證據吧,找到后來找我。”
緩緩點點頭低低的答應了一聲,然后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連回頭都沒有。
會議室里剩下設計部的人坐在里面,設計總監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設計師然后轉頭問她:你到底能不能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能,一定能。”
“那還不快去找?等著別人真把你告上法庭?”
女設計師一聽告上法庭四個字也嚇壞了,立即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找證據,留下會議室里其余人都在竊竊私語。
緩緩回到辦公室后問劉穎意見,剛剛劉穎一直站在門口聽著。
“畢竟她是我們自己人,我當然也愿意選擇相信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她的眼神里我總看不到確定這兩個字。”劉穎無奈失笑,不自覺的眉心皺了皺。
“人家公司的人說她是陪那個女孩子去參加公司的酒會,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來,然后今天早上他們老板就找了過來,看樣子真如咱們設計師所說,他們老板跟設計師關系不一般。”
“嗯,可是也不能僅憑人家關系不一般就咬定人家是抄襲者,還是要我們盡快拿出證據證明我們設計師的清白。”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咱們設計師盜竊閨蜜的圖,那……”
“無論如何都是公事公辦,只是無論她們倆到底是誰抄襲了誰,最后的結果都可想而知,珠寶設計師這碗飯本來就不好端,她們誰要是自己斷送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們老是就教她們學設計先學做人,人都做不好,圖肯定是畫不好的。
緩緩突然的沉默,劉穎卻明白她的話,那無疑是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可是一直到下午她的筆記本也沒有修好送過來,更沒有找到其他的證據,倒是那位替自己職員出頭的老板找了過來。
緩緩對這個人并不熟悉,見了面作了介紹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本市人,這里只是他的一個分點而已。
至于他為什么在這里開設分公司的原因她更是不知道,人家沒有多說,只是要她給他的人一個交代。
這幅樣子,倒是像是王程錦給袁欣討公道的時候。
她不自覺的笑了笑:蘇先生可帶好證據過來?
“當然!”
“這是兩個月以前我們設計師發給我的圖片。”那位老總將自己的手機放到桌上,然后叫身后的秘書把設計草圖拿了出來放在了她的面前。
所以……
她的設計師怎么可能畫的出草圖?
“我只是沒想到你們這么大的珠寶公司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聽說傅小姐也是在國外的名校學的珠寶設計,如果傅小姐的設計圖被盜恐怕也會氣不打一處來吧?”
“抱歉,僅憑這些我沒辦法定論我的設計師就是盜圖者,不知道可否請兩位設計師到這里來對這份設計圖的意義詳細說明?”
“不必,你要是不愿意處理也無妨,這件官司無論是兩家公司來打還是她們二人請律師打我都有絕對的信心,只是那時候對貴公司造成的不良影響可就怪不得我蘇某人了。”
這個男人絕對是霸道的,那位一直沒露面的設計師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人,但是對這個男人而言絕非是一個普通職員那么簡單,但是她也沒立場多問,所以只得讓陳秘書把自己設計師傳了上來。
“你記得這幾張設計圖是你什么時候畫出來的么?”
“兩個月以前!”
“具體哪一天呢”
“這個我記不清楚了。”
“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記不清楚也正常,我只要求你來做一件事,如果你做好我就承認這幾張圖是你的,但是你若是做不好,那么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高小姐。”
蘇總叫這位設計師高小姐,自然不是不熟悉的。
而緩緩注視著自己的設計師,心里默默地有些難過起來。
幾乎已經不用再做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確定到底是誰盜竊誰的圖。
“好,你說。”但是設計師很堅定地樣子。
“把這幾張圖給我重新畫一遍。”
設計師……
緩緩……
緩緩還以為是要將設計理念什么的,但是這位蘇總輕輕地叩了叩桌面,不深不淺的幾個字卻讓她跟設計師都是一怔。
設計師的臉色顯然有些發白,但是還是固執的點點頭。
緩緩便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管,蘇總坐在椅子里往后退了退,設計師坐在他旁邊,緩緩坐在辦公桌后面注視著設計師。
劉穎拿來了該用的畫圖工具,緩緩看著設計師提起筆的一瞬間就覺得這個女孩不適合做珠寶設計師。
身上完全沒有做設計師的氣質也就罷了,她臉上明顯的寫著力不從心四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緩緩坐的腰有點疼就起身走到她那邊去低著頭在她那里看圖,而那位蘇總顯然很有耐心,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的設計師等著結果。
似乎她就算是畫到天亮也無礙。
緩緩皺著眉看著她手里畫出來的東西,然后旁邊男人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不是叫你不要管?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去。”
“你現在要是好好待在家等我回去那么明天我們就可以回京,若是不,那我們就只好將這場官司在C市開庭。”
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椅子里交疊著一雙大長腿,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握著桌上給他用的茶杯,他的手指關節分明,指甲更是干凈簡短,那雙剔透敏捷的眸子正好抬起來看到緩緩眼里。
緩緩沒由來的心里嘆了一聲,然后直起身低著頭看著那個女人的后腦勺:別畫了。
“不,我現在只是想不太清楚了,但是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想起來尹尹是怎么跟你敘述這幾張圖的靈感?”
設計師用力的握著筆卻沒抬眼,反而臉又埋低了幾分。
“可笑,她拿你當姐妹,你卻陷她于不義,要讓我把張明找出來跟你對峙你們倆如何聯合起來想把她趕出公司?”
“不是這樣的,我……”
設計師突然轉了頭,驚恐的快要哭出來,卻在看到蘇總犀利的眼神后不得不咬住了嘴唇。
“如果蘇總信得過,不妨把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樂意之極,希望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能接到傅小姐的電話。”
“好!”
蘇總很快就離開了,緩緩送到門口后又關上門走了回去坐在自己的椅子里。
“傅小姐連你也不相信我么?”
“這幾張紙給你,照著樣子畫出來我就當你是清白的。”
“什么?”
“如果你畫不出來明天之后你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甚至我們公司也會因此而飽受非議,這位蘇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你怎么會跟這樣的人過不去?家庭背景旗鼓相當?”
設計師一怔,隨即說不出話來。
而這個晚上緩緩就坐在椅子里等著她把圖畫出來,晚上九點多簡行的車停在了他們辦公樓下,當從車子里出來后看到上面的燈還亮著就大步朝著臺階上走去。
------題外話------
作者:緩寶,如果讓她照著畫也畫不出來怎么辦?
緩寶:涼拌。
作者:對了,簡總已經在電梯里了,快起來接駕。
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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