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里的男人已經泡了快兩個小時,臥床床尾的女人也做了快兩個小時。
許妍是這么跟她說的:你以為他愛你嗎?其實他只是怕你而已,你雖然長的還可以,但是你的性子太彪悍他早就沒有感覺了,你知道他怎么在我耳邊跟我說你的么?
傅緩聽到了幾個關鍵詞,一是她長的僅僅是還可以,二是浴室里那個男人在她耳邊說話。
哈,他還長本事了?
忍不住朝著浴室那里瞟了一眼,然后繼續坐在那里冷著臉生悶氣。
下午剛下班就被人攔住,并且警告了一番,她當時真的恨不得扇人一耳光。
許妍穿著紅色的大衣站在她的車子旁,比她這個正室夫人還要趾高氣昂。
“聽說你受傷了,你不會是故意受傷博取簡總的同情的吧?”
傅緩本來都要上車了,聽到這一聲轉過頭去犀利的眼神射向許妍:你說什么?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氣勢凌人。
“我說你是故意受傷來博取簡總的同情。”許妍顯然是被她的眼神嚇到,身子稍稍往后退,但是卻依舊頑固,仿佛自己已經有了跟傅緩談話的資本,連怯怯的眼神里都是想要藐視傅緩的姿態。
她冷笑了一下下,就那么近距離的看著那個該死的‘女配’:什么時候開始一個配角也敢在主角面前放肆的?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許妍頓時身子一顫,隨即又委屈起來:你想怎樣?我可告訴你,我跟你老公已經睡過了,并且那還是我的第一次。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傅緩低了低頭,斜視著她雙手抱胸,又往她跟前走了兩步,聲音也越來越低,湊上耳朵去的姿勢。
“我說我跟你老公早就睡過了,不信給你看。”
曾經有女人發跟她老公的合影給她看,現在又有女人直接拿著手機給她看,傅緩覺得她老公可真吃香啊。
并且許妍還拍下了她的處女血。
傅緩心里其實已經想要殺人,但是苦于沒有證據捉奸在床,然后看完她的手機照片后又抬眼看她:你確定跟你睡的人是他?
“什么意思?”
緩緩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了眸,一本正經的嚴肅:既然你能整容成我的樣子,那么這世界上有幾個跟簡總一個模樣的人不是很正常么?
“什,什么?”許妍結巴了,簡行那么說,傅緩也那么說。
“哼,真不知道許姑娘你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你以為在我們的圈子里就沒人知道娛樂圈的你跟過幾個男人?說起來除了你們娛樂圈的男人就連我們這個圈子的男人也有不少睡過你吧?你睡一晚去補一張膜,你不覺的麻煩還是故意想給那些男人刺激?你當我會信你是處女還是以為簡行傻的把你當處女?”
許妍……
“你知道簡總的第一次是給了哪個女人嗎?”
許妍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后又仰起脖子來:反正肯定不是你。
“哈,你還真就猜錯了,還就是簡太太本人。”
“什么?”
許妍嘴巴快張不開了,眼睛卻是瞪的很大。
“你把那晚的事情詳細跟我講講,我跟你分析分析他對你到底有幾分感覺?”
許妍……
“你,你不要太過分,反正他的第一次是誰由你胡說八道好了,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跟他睡了,并且他還一整晚都叫我寶貝,你以為他愛你嗎?其實他只是怕你而已,你雖然長的還可以,但是你的性子太彪悍他早就沒有感覺了,你知道他怎么在我耳邊跟我說你的么?”
“既然這樣你干嘛還整成我的樣子?照你這么說他看我都看煩了,你再整成這樣子,還學我穿著打扮不是更讓他心煩么?”
許妍頭頂上仿佛一個雷批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整錯了,怪不得他不肯多看她一眼。
還不是周倩說他愛的是傅緩這一款,許妍頓時委屈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許小姐若是以為你說幾句話我就會信的話就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傅緩,你就那么自信?”
“我為什么不自信?”
傅緩懶的再多看她,或許她在別人那里還有點智商,但是在她這里……
不夠塞牙縫的。
——
但是她還是很生氣,所以簡總一回來后就被她趕到浴室去了,并且不準他出來。
他大概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然后就乖乖的進了浴室去洗干凈,已經問了她三次能不能出來,她都沒同意,他就繼續在里面泡著。
“我的小心肝,你的福利都快泡壞了。”
簡總又探出頭來,緩緩轉頭冷眼朝他射過去:泡壞了我自己受著,不用您老擔心。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沒干?”
“是么?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是么?”
“絕對沒有。”
“沒有蓋著棉被純聊天?還干別的了?”
“呵呵,簡太太,其實你知道的,你老公絕對是很有分寸的那種人,而且當時——我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在腰上圍了條浴巾就跑出去,手輕輕地搭在她肩上,不正經的跟她嘻哈了一會兒又突然正經起來。
傅緩心里一疼,卻是下意識的肩膀一側不讓他繼續搭著。
“她去找你?還跟你說了什么?”
“她跟我說的多著呢,女人會對情敵說的所有的話她都說了。”
“那改天我們讓她失聲好不好?”
“你以為你是誰?黑社會啊?”
簡總……
她一仰頭,冷不丁的瞪著他,嚇的他不自覺的一陣犯難,這會兒貌似不管怎么說怎么哄都沒用了。
“那我繼續去泡著?”
緩緩不說話,側身與他背對。
簡總沒辦法,只好又去了浴室。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所以他立即就出去上了床,并且從她身后將她摟住。
“以前你不是經常說堅決不能做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嗎?今晚怎么突然忘記了?”
“遇到這種事你還期望我能那么理智?”
緩緩轉頭看他不爽的質問。
簡行想了想,這事對她來說應該算比較大的事情,心里竟然有點得意,事情已經都過去了,她現在又在他懷里。
“你怕不怕?當時。”
后來關了燈緩緩低聲問背后的男人。
“怕,但是我知道早晚我都會找到你。”
“如果到時候已經物是人非呢?”
“不會,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都是簡太太。”
“突然對我這么寬松,會不會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簡行笑,低頭將唇瓣貼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慢慢的咬下去。
“是啊,你打算怎么報復我?”
“我打算咬死你算了,洗干凈了沒有啊?”傅緩轉過身去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摸。
“你檢查一下就知道了。”他低低的笑著,像是早已經準備好被吃。
“檢查就檢查,快點脫干凈了,尤其是下面。”
“你來替我脫下,我脫上。”
“哼。”
緩緩又爬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這么有興致,那會兒她都快要煩悶死了。
這么冷的天,他剛洗過澡身上又涼……
不對,他身上竟然一點也不涼,緩緩懷疑他肯定是后來進去沒有泡澡了,肯定在邊上坐著靠時間等她氣消呢。
是啊,其實她什么都知道,不用肉眼看,什么都明白。
她還能懷疑他會不愛她?
她還能懷疑他跟別的女人有染?
他為她付出的她都懂,分開的那一周他大概比她還要煎熬,她只是躺在醫院里,而他卻是在瘋了似地找她,初見時候他憔悴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她還心酸。
突然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里,整齊的牙齒咬在他的胸膛上。
“啊!”
在他意外被咬叫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也正好負距離,她用力的咬著他的胸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松開,然后一點點的舔著她自己咬出來的傷。
那是因為愛,也是因為恨。
愛的是他們都那么認真的生活卻還是被人算計,恨的是自己這么沒用。
那個夜晚在會所,她明明在洗手卻突然就被人一棒子打暈了,后來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去墨西哥的飛機上,還是私人飛機。
簡行抬起脖子垂著眸看著自己胸口處遲遲的不肯起來的女人,感受著自己的胸膛被什么打濕了一下又一下,只好又捧起她的臉:傻瓜,怎么還哭?
“都是因為你。”
被發現后的女人忍不住低低的抽泣了兩下,然后模糊著眼睛與他對視。
“如果是幸福的哭,那就盡情的哭吧。”
簡行無奈的一笑,然后將她的身子往上抱了抱,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睫。
所以今晚受虐的是簡總,簡太太因為這話一雙溫柔的手化作利器在他的身上捏了一晚上。
清晨,太陽緩緩的升起,簡家里又熱鬧起來,大家打掃的打掃,煮飯的煮飯,兩個小男孩已經在客廳里奔跑著追逐,簡勵在院子里一片翠綠中打太極,簡行站在窗口正在跟叢秘書通電話,緩緩站在二樓通往一樓的拐角處站著,雙手手肘輕輕地搭在護欄上,一雙透徹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家里的一切。
——
“老板,樓下有位許小姐找您。”
“不見!”
聽到許這個字就知道是誰了,有見的必要?
“可是她說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看,好像……”陳秘書沒有說下去,抬眼看向老板大人。
無波的杏眸里帶著不受逼迫的從容與疑惑。
所以許姑娘還是進入了那個辦公室,緩緩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好天氣聽著門被從外面推開。
陳秘書將許妍帶進她辦公室就給她們關了門,許妍一身知性的淺色冬裙出現在穿著白色毛衣跟黑色西褲的女人身后。
緩緩沒回頭,只是低了低頭。
許妍像是得到默許那樣的開了口:我有張化驗單給你看。
緩緩轉頭就看到她將一張化驗單鋪平送了上來,低眸將那張化驗單掃了一眼,在看到日期以后眼眸微動,隨后淡淡的一聲:放到我辦公桌上去。
許妍怔愣的看著她,不僅不接過去,竟然還命令她放到辦公桌上。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乖乖的轉身送到她辦公桌上去放好,然后又轉身看著她:你就不想問我些什么?
緩緩笑了笑,什么也沒問,只是說:今天我負責聽,你負責說。
“什么?”
許妍吃驚的開口。
“不要一直問什么,表達你想表達的,然后離開。”
“傅緩,你憑什么這么無視我?難道你就不在乎你男人出軌么?”
“你還有三分鐘,待會兒會有一場十個億的項目要談,除非你想給我十個億,否則趕緊說完滾蛋。”
之所以讓許妍上來也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罷了,總好過讓一個女人在她辦公樓里像是潑婦一樣的耀武揚威,她的辦公大樓一向都是很肅嚴的。
她的男人會出軌?
她的男人不會出軌就像是她也永遠不會那么準確的事情。
“好,那我就直說了,你也看到我懷了簡行的孩子。”
“那又怎樣?”緩緩好奇的問她一聲。
“那又怎樣?這就證明我也是他的女人,他不是只愛你,他還愛我。”
“那你應該去找他說,而不是找我這個已經給他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
“我……你生了三個孩子又怎樣?聽說你除了最后一個都是自己生的,恐怕你那里早就松了吧?你知道那晚……啊!”
那一聲讓向來對外人好脾氣的女人放下了秀靜的表面將那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許妍的臉上。
“你打我?你憑什么打我,我懷著簡行的孩子,你打的起么?”
“好啊,我們就問問簡行我到底打不打得起。”
緩緩下巴一揚起來,邁開長腿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去找手機,然后又突然轉頭:許妍,那晚我被擄走之后你是不是假扮我去做了什么?
“你胡說什么?誰稀罕假扮你?”許妍捂著自己的臉慌慌張張的看著緩緩,發現緩緩那要看穿她的眼神后立即轉頭就往外走。
緩緩站在辦公桌前氣呼呼的低了頭,然后眉眼一抬就看到桌上那張化驗單,抬手將那個化驗單拿到眼前看過后輕笑了一聲拿起手機。
“云天醫院?”
——
“林哥?我最近要去一趟韓國,你幫我把這段時間的活動都取消吧?”
“你怎么又要去韓國?不是剛整了嗎?”
“今天不小心摔倒了,我去去就回,拜托拜托。”
“我跟你說啊,你這樣子機會都被別人搶了去我可不管啊。”
“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林哥,等我回來后一定讓簡總請客好不好?”
“整天聽你說簡總簡總,也沒見他跟你一起出現過,行了吧,你趕緊回來把這個大款給我傍牢了我也好給你爭取更多資源。”
許妍說著那話的時候已經在家收拾行李,掛了手機后更是一刻不停的將幾件衣服收拾進行李箱,又將化妝品什么的都放進去。
門鈴響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卻是去開門之前趕緊撤了條絲巾把臉給遮住。
看到是周倩之后她眼里的驚恐卸下了幾分,然后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周倩沒看清她但是也看到她遮住自己的臉,熟悉這檔子事的人自然是充滿了好奇,急急忙忙的跟進去:你怎么了?額骨垮了?
“我得去趟韓國,這段時間這邊有什么動靜還得麻煩你跟我匯報呢,對了,你上次說想要韓國的哪個護膚品我這次過去正好給你帶回來吧。”
“好啊好啊,我把我想要的款圖片發給你,多給我帶兩套回來可以么?”
“帶那么多回來有什么用?韓國還不是要過去就可以隨時過去?”
“那也是,那就帶一套吧,你再幫我帶點面膜回來,我聽說有幾款面膜很多大牌都在用呢。”
“嗯,你都發給我。”許妍知道自己還得利用她,就趕緊的都答應下來,然后把行李箱扣好后拿到地下把拉桿拉出來。
“對了,你跟簡總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我回來之后會去找他,這段時間你先幫我盯著點,上次公司聚餐你不在,我聽幾個小賤人說想要爬他的床呢。”
“好嘞,我們姐妹之間你不用說我也會替你看著,再說了,那些小賤人也不想想看就連你爬上他的床都不知道費了多少勁,她們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就憑她們那張臉?”
說道臉許妍又轉頭看她:你說簡行現在還愛不愛傅緩?
“愛——不愛?你怎么會突然問這話?”
“如果他們已經不相愛,我整成跟傅緩差不多的樣子不是招他煩么?還不如整回來呢。”
說實話,許妍還是喜歡自己以前那張臉,現在這張真的是有點讓她無法喜歡,本想若是能取悅簡行也行,可是那天傅緩說的一番話叫她不得不猶豫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明智。
“你又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只是有些地方相似而已,還是保存了你獨特的氣質的。”周倩一想她去整容的事情是自己提的意,現在說話自然也會專門挑著好聽的說。
許妍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唉,我現在真是……
“不過你的臉到底怎么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現在還沒心情說,等有心情了我慢慢講給你聽,我得趕緊走了,你要是沒事晚點走,出門的時候別忘了給我鎖上啊。”
許妍說著就托著行李箱往外走。
“那我跟你一起,我送你過去算了,免得你自己開車過去也麻煩。”
說著兩個人就一同出了公寓,卻是剛下樓就被狗仔給悄悄地盯上了。
“這兩天總也不見你人影,就因為這件事?”
“不是,有別的事情。”
“你最近太神秘啊,問你什么都不跟我講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等到了時候我自然都會告訴你,別忘了在這個圈子我可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你記得就好,快點上車我送你去機場。”
“我們為韓國的美容事業到底貢獻了多少錢啊?”
周倩一邊開車一邊感嘆。
“還有林哥那邊你幫我盯著點,我怕我最近請假太多他會拉扯蔣曉玲那個賤人。”
“好的,你就放心吧,不過林哥是不是真的看上蔣曉玲那個賤人了?”
“那我就只好在重新找經紀人了。”
“經紀人哪是我們想換就換,再說你現在有簡行給你做后盾,恐怕林哥也不敢輕看你。”
“嗯!”
許妍到了機場就趕緊托著行李箱走了,周倩在外面看著她包裹的那么嚴實不由的搖了搖頭笑了聲。
“女人真辛苦啊。”不由的感嘆了一聲,然后掉頭回去。
晚上緩緩回到家就不自覺的看自己的手,實際上她今天已經看了好多次了,總覺得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不太一樣的東西。
就在打許妍那一巴掌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打的太狠了?所以出現幻覺了?
小澈在給她背誦剛學的唐詩,她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把兒子叫到跟前:你看看我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媽媽?”小澈低頭看了眼,沒看出什么毛病來。
“你摸摸看有沒有跟平時不一樣?”緩緩小聲嘟囔。
小澈聽到老媽讓他摸手趕緊像是要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他爸爸不在后才小聲說:我怕爸爸看到,他又會兇我。
緩緩……
“你爸爸在廚房呢,你悄悄摸一下。”
小澈又朝著廚房那個方向瞄了一眼,然后伸手去摸他媽媽的手,摸了兩下然后說:不如小凡的手好。
緩緩受傷的看著她兒子,簡直不敢置信,這小子已經偷摸過人家小姑娘了?
“簡澈,小姑娘的手是不能亂摸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我們做游戲的時候老師都讓我們手牽手啊。”
“這……”
緩緩的嘴角抽了抽,放下自己的手不高興的瞪了她兒子一眼: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小凡哪里都比媽媽好啊?
“當然不是啦,她是我同學,你是媽媽,又不一樣。”
“你說說到底哪兒不一樣?”
“小凡是要做我女朋友的,跟我一樣年輕啊,媽媽要給我煮飯要幫我穿衣,雖然也年輕漂亮但是是爸爸那個年紀的男人才會喜歡的女人。”
緩緩快哭了,她兒子竟然說她是要給他煮飯穿衣,難道她就沒有別的用處么?
那個要做他女朋友的小女孩,她下一回一定要好好看看,嗚嗚。
簡行從廚房里出來就看到那娘倆在沙發那里互相對視著,他老婆坐在沙發里,他兒子站在他老婆對面,倆人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講些什么。
“在說什么呢?詩背完了?”
“嗯,那媽媽我去找弟弟了。”
小澈一看到爸爸走近擔心他知道自己摸過媽媽的手立即就逃了。
緩緩轉頭看著那沒良心的跑的那么快不自覺的委屈,然后抬眼看向簡總:你兒子現在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嗎?他說我只是給他煮飯穿衣服的人,他說女朋友比我漂亮。
“你在吃兒子的醋?我預想他前三十年得有上百個女朋友,你確定你要一直吃醋。”
緩緩……
簡總雙手插兜坐在她旁邊:兒子是別的女人的,老公才是你永遠的,難道你到現在還沒分清楚這兩個人誰才是你最重要的那一個?
緩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冷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簡行皺了皺眉,一只手去壓了下自己的眉心,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整天兒子長兒子短的,出事的時候是他沖在前線去救她,晚上是他給她解渴,可是關鍵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兒子兒子,真是要把他逼瘋了。
“對了,今天許妍又去找我了。”
“嗯?她又說什么?”簡總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女人是在給他老婆當調味品么?那么喜歡去找他老婆。
“她給了我一張化驗單。”緩緩嘟囔了一聲,然后順手去摸自己的褲子口袋,然后終于在后面的口袋里將那張紙給掏了出來。
簡行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然后又低頭去看她手里疊成方塊的紙。
“看看啊,說不定真是你的種呢。”緩緩的手往前送了送卻不直接送到他懷里去而是等著他自己接。
“那我簡行兩個字就倒過念。”
“哼,如果真是你的種,我就先弄死你的種然后再弄死你。”
“后面那件我現在就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忍不住又笑了聲,然后才一點點的將那張紙打開,緩緩瞪了他一眼然后跟他一起看。
“嗯,日期的確是跟那晚符合。”
“記得很清楚嘛。”緩緩又瞟了他一眼。
“那也都是因為你,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緩緩對這件事不辯解,知道他記得清楚是因為那時候是她最危險,他最擔憂的時候。
“可是你怎么會想到她會知道我的下落?”
緩緩好奇的問他,化驗單的事情完全被兩個人不當回事,簡總看完后更是想也不想的隨便扔在垃圾桶里。
“袁欣說當時沒看清你的臉,只是看著是你原來的衣服。”
“我今天還問她這件事了,唉,沒想到她竟然還跟我裝傻。”
“她根本不知道那晚上跟她發生關系的人是誰,所以……”
“所以其實你以為的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緩緩搖了搖頭,看簡總想要證明清白她不自覺的笑了笑。
“什么意思?”
漆黑的眸子好奇的朝著她打量。
“意思就是我打電話給這張化驗單的醫院咨詢了一下,當然是找的他們的院長幫忙,后來得知其實這并不是她真正的受孕日期,其實還要往前好幾天。”
簡行眉頭微動,垂著眸子若有所思的笑了。
“不過——我其實還是有件事想要找你確認一下。”
緩緩突然咬了咬下嘴唇,想到要說的事情也不自覺的有點小尷尬。
“你說。”簡行下意識的認真。
“你有沒有覺得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緩緩舔了舔自己有點干燥的嘴唇好奇的問,內心默默地開始緊張。
“嗯?”簡總不解。
“就是那個,生小孩以前跟生小孩以后……”緩緩沒再說下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期待答案。
簡行垂下眸兩三秒又抬起來看她,很認真的看,看的緩緩的心臟都開始噗通噗通的狂跳了。
他卻突然笑了笑:你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呃,我只是……”
“你是覺得你老公不夠大?還是不夠長?”
緩緩被驚的張著嘴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時候看你的嘴巴都裝不下其實我一直是很自信的,沒想到你突然這么問,難道是我最近虛了?”
簡總突然泛起疑惑來,對自己。
他老婆更是已經被他的話震驚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腦回路是這樣的男人,為什么她分明在問她的下面情況,他卻懷疑起自己來了?
他很大啊,她當然知道他很大,每次都滿的她快要裝不下。
“今晚再加個湯。”簡總突然嘟囔了一聲,然后就起身去廚房了。
緩緩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特別一本正經的,低著頭還在想加什么佐料的樣子。
“簡行,那個,其實我只是開玩笑的。”
簡太太仰著脖子看著越走越遠的男人吆喝了一聲,真的是,很,尷,尬。
晚上的飯她有點吃不下去,別人倒是還好,簡勵還喝了一碗湯,緩緩當然知道這個湯不僅是可以補腎這么簡單,還可以補很多東西,但是她就是很不正經的開始亂想了。
簡行給她盛了一碗端到她面前:你也喝一碗。
“我就不用了吧。”
她的手下意識的去推碗。
“我做了這么多,必須得喝,見者有份。”
簡總說著轉頭在她耳邊最后四個字。
緩緩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又想喝一碗也不會怎樣所以就喝了一碗,湯是真好喝,但是忙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就真的不知道還好不好了。
“緩緩最近傷口還疼嗎?”
“早就沒事了。”緩緩不自覺的笑了笑,還是她公公比較人性。
“那就好,但是上次帶回來的補品還是要繼續吃。”簡勵繼續叮囑著。
“嗯,每天都吃呢,謝謝爸。”
簡行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嘴巴這么甜的老婆不自覺的笑了聲,心想希望你待會兒嘴巴還能跟抹了蜜似地。
當然酸酸甜甜的話最好不過了。
“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在慢慢聊天。”簡勵說道,心情還不錯的。
吃完飯一家人在沙發里坐著,馮凌菲發來視頻,簡勵也湊過去,三個人坐在一起跟她聊天,馮凌菲忍不住問她:要不是簡先生跟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啊?
“我們現在都好好地,就是怕你擔心才沒說,看我現在這樣很好吧?”緩緩笑了笑,受不了小姨媽認真臉。
“哼,可是當時肯定很危險啊,我現在想想都會害怕,洛陽還說呢,你們簡直是命大。”
馮凌菲跟王洛陽自然是真的關心他們,其實簡家的人又何嘗不是心有余悸。
但是有些事情總是不可避免,誰能料到曾經根本不曾打交道的同學突然換了副面孔跑出來然后就那么把她擄走了呢?
本來那晚三個女人一起出去玩挺開心的,還想回去后可能簡總又要給她擺臉色看,他最討厭她晚歸,卻沒想到去個洗手間就被人家給打暈了。
“這都是漂亮惹的禍啊,其實追我的男人也特別多,王洛陽還不知道珍惜我,哪天我要是被擄走了,我可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弄到醫院去,我肯定會及時行樂。”
在她旁邊抱著孩子的王洛陽聽到這話后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全當剛是幻聽了完全沒有多余的表情,馮凌菲不自覺的就瞪了他一眼。
簡行受不了馮凌菲跟他們家人聊視頻還秀恩愛,聊了沒多大會兒就讓她掛了。
其實緩緩有點不舍得掛,簡勵剛剛因為尷尬自己說漏嘴緩緩的事情所以離開了,如今沙發里只有他們倆所以緩緩恨不得一直拖到天亮,畢竟今晚簡總喝了兩碗那個湯,回到房間后——
簡行洗完澡出來之后直接將腰上的毛巾給用力扔到沙發上去了,那動作竟然被他做的還挺酷,雖然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嚇得抖了好幾抖并且還強顏歡笑著,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剛剛那姿勢真的是帥的吊炸天了。
“來吧,試試今晚我的量夠不夠大。”
“簡總,小女子可不可以收回那會兒說的話?”緩緩小聲問道,小心翼翼。
她雖然在勉強微笑,但是內心已經在哭了,簡總最受不了她質疑他這方面,每次一不小心說錯話,這一晚準是不用想好好睡覺了。
肯定是被他累昏過去的。
“你吃的飯能吐出來,但是你說過的話怎么收回去?你收一個給我看看。”
簡行說著上前去,弓著腰在她面前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緩緩用力的仰著頭往下,委屈又可憐的看著簡總那張完美無缺的輪廓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
只是嘴唇不自覺的相互抿著。
“今晚喝了那么多湯要是不管用,我打算再去開點補藥,保證讓簡太太滿意為止。”
“我已經很滿意了,我一直很滿意的。”緩緩立即回答。
“哦?那晚飯前那是為何?”
“就是,就是……”
“先做完再說也不遲。”
他突然在她的下巴用力的咬了一下,然后一只手開始推她的睡衣,一只手伸下去從翹臀。
“簡行!”
“現在開始叫老公。”
“是,老公,可不可以輕一點?”
“當然,保證讓簡太太滿意。”
“謝謝。”
“不客氣,在我滿足之后我會按照簡太太說的方式讓簡太太滿意為止的。”
緩緩……
窗簾外滿天繁星,元旦一過去很快就要是圣誕,但是在圣誕之前整個城市的深夜還是安靜冷漠的。
除了在家里的大床上。
他輕輕地咬著她的唇瓣,咬著她的下巴,耳廓,手在她細膩光滑的身上卻是毫不憐香惜玉的捏著。
“老公,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
“不可以,從現在開始說我愛聽的,否則變本加厲。”
緩緩哼了一聲,要哭的那種。
簡行卻愛死她這樣子,然后又張開嘴在她上揚著的下巴用力咬了一下又輕輕地含著。
要不是許妍跑到她辦公室去說什么她已經松了,她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問簡總這個問題?緩緩現在真的是恨死那個女人了。
可是那個女人要是知道因為她一句話所以這夫妻倆的夜晚如此美妙估計得氣瘋。
“我的小心肝,給我親親。”
“不要,你的小心肝現在有點怕你。”
“是么?那我更喜歡了。”他低聲在她耳邊,輕輕地含著說道。
緩緩覺得自己會被他逼瘋,不管說什么他總能表達的那么曖昧。
------題外話------
作者:其實我只是不舍的放開他們,所以又寫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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