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
爾朱兆接下來的話,讓這群鄉下來的猴子們真的是大開眼界。
這個胡嬤嬤還真的是被滅國的北燕皇后。北燕亡國,大魏王朝對皇族還是開一面,把男丁殺光,讓女子們自謀職業。這個前朝胡皇后身上已沒有多少銀兩,只好靠變賣隨身攜帶的飾勉強生活。而且由于身份特殊,一般人沒有合適的人敢娶她們。
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本性嬴蕩前朝皇后居然想到這一點,對兒媳婦穆皇后道:&p;;咱們女人怎么活下去?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存活下去也只有一條路好走,憑我們的牌子和漂亮盤子臉蛋,一定能成為洛陽城中的頭牌。&p;;估計大魏朝也喜歡看見這樣的局面,所以,由胡太后又當粉子又當老鴇子又兼拉皮條,在洛陽的平康巷,高張艷幟,開始了娼妓生涯。
就這樣奇葩啊,胡太后變成了胡嬤嬤。她知道除了自己身體的本錢外,還有前朝皇太后、皇后的金字招牌,這是一筆巨大的社會資源,她要利用這筆資源。加上年齡剛過4歲,平時養尊處優,保養得好,看上去還不到3歲,而且更具有成熟的風韻。以前在宮中沒事,專門研究男女之道,猶是風情萬種。而且兒媳婦穆華,也才2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歲月。洛陽風月場中從天而降兩位皇后級的美女和資深美女,這消息足以讓虛榮的男人狂。所以一舉成名,成了風月場中的紅人了。洛陽人士爭相前往,一時盛況空前。生意好的不得了,居然做大做強了,這五棟樓就是明證。當然更多人在議論,說是某個王爺某個權貴在后面撐腰,不然怎么沒有一個上門勒索的人出現。
據爾朱兆說,這個胡嬤嬤曾口出驚人之言,恬不知恥的對穆皇后興奮地說:&p;;現在看來,當娼妓比當皇后,更有樂趣。在宮里是幾百個女人侍候一個男人,現在是一大幫男子侍候我一個,想來這也是天道輪回,命中注定之事。&p;;
應該說,妓女都是吃青春飯的,可胡皇后以半老徐娘之身,仍然魅力四射,大張艷幟,室無虛客。穆黃花妖冶善媚,亦得狎客歡心。竟使得洛陽城夜無鰥夫,曠男不怨。何也?關鍵在于她是前朝的皇太后,其身價無比,出場費高。男人都有征服欲,借銀子也要前往,誰不想和皇太后睡覺呢?況胡太后內挾淫技,猶有冶容。相傳胡氏得夏姬之術,與人歡會,常如處子。所以,只要是生理正常的男子,無不以能一親胡太后的肌膚為至上榮光,男人之間便多了一項談資,多了一項炫耀的資本。
侯莫陳吶吶說道:“剛剛那個胡嬤嬤是皇后啊。我居然讓皇后陪酒啊!!!!是不是做夢啊。“
前朝是皇后,本朝是妓女。這是多大的諷刺和激勵啊。這個世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再大的官員,一旦覆滅,就滿盤皆輸。激勵的意思就是,只要你肯努力,把握機會,皇后也是陪你下酒的。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賀六渾是被雷到了。接下來胡嬤嬤還來了一下,看見大家的眼神有點怪異,立馬明白怎么回事。還刻意來敬酒,媚眼每個人都拋灑一遍,還想用巨大的兄部在賀六渾面前晃悠。哪個女人不喜歡帥哥啊!賀六渾說不清什么感覺,的確是有點沖動。看來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惡魔,賀六渾的差點就釋放出來了。
進來的幾個陪酒女中,胡嬤嬤特別推崇兩個。一個說是頭牌舞女,叫阿嬌。另外一個是琵琶一絕,叫瀟瀟。爾朱兆毫不猶豫把阿嬌摟在懷里。當然另外一個瀟瀟就在賀六渾的身邊了。其他人每個都有,氛圍就開始熱鬧了。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回事,還就這樣大家才開心熱鬧。賀六渾也是開始受點刺激,作風也大膽了很多。雖然沒有和爾朱兆一樣上下其手,搞的阿嬌嬌氣喘喘,笑罵不絕。也喝了好幾杯交杯酒,情意綿綿。瀟瀟是個非常伶俐的人,長得也媚,看到帥哥更是開心,于是你來我往,情深意濃了。
正喝的起勁呢,元禮過來了。
“賀兄弟,今天這頓酒是我的賠罪酒。我那老爺子的事情我管不著,我還是一直把你當做兄弟。也希望你真心當我兄弟,不然我真不好意思見你。我知道你不爽,我也不爽,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喝了,你就是要當我兄弟。”已經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
賀六渾酒量一向大,當然沒事。當然也明白元禮說什么,哈哈大笑說道:“兄弟歸兄弟,你老爺子是你老爺子。我賀六渾命大,相信沒事的。”
爾朱兆也走了過來,笑道:“我說元禮,人家賀六渾沒有那么小氣。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所以我才幫忙你約人。今天這頓飯,也夠意思了。這么多人都陪美女,爽啊。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啊,以后都是好兄弟。”
三個人碰杯,哈哈一笑。
其實,這件事情哪里過得去,那種心底的痛苦賀六渾一輩子忘不掉,特別是花木槿兄弟的死,更是痛定思痛。但是的確和元禮沒有關系,那是廣陽王的出賣。說到底還是高肇的事情,男人嘛,恩怨分明。這元禮大方,也算夠意思,就這樣過去吧。人生多少事情都是如此,你能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才是真正的成長。再說直白一點,你現在看得起自己,實際上算什么玩意。人家小王爺和小侯爺還真的是看得起你,還來賠罪,多少條人命沒了還不是沒了。關鍵是你自己要有能力,讓別人看得起。
爾朱兆突然問道:“兄弟,你今天在長樂王那里干嘛呢。聽說他經常找你。”
賀六渾心里一驚,臉上沒有表露,隨口說道:“給我踐行啊,還問我什么意見。現在人心惶惶,都在想怎么辦。”
“那你說什么呢。”爾朱兆看來也沒有喝多,清醒的很。不是善茬啊。
“我倒是建議他多去請安。接下來的局面肯定長樂王爺能夠出頭,這種時候不用他來鎮住場面還能怎樣。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到皇帝那里走走,讓皇帝下定決心!”賀六渾說的很直接。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當然一句話不說。“我還納悶,你怎么沒有去呢。”
“我有事去玩呢,他們肯定沒有找到我吧。”爾朱兆也是遮掩。
正說話呢,又出事了。
胡嬤嬤居然跑了進來,告罪說道:“小王爺,侯爺。我把阿嬌和瀟瀟帶去應場,幫幫忙啊。”
爾朱兆當然滿臉的不高興:“什么人,要你這樣跑。”
元禮喝多了,也是一拍桌子說道:“誰敢這樣,叫他滾過來。”
賀六渾立馬懂眼。上次被高肇遇見,差點出事。現在肯定是某個比你爾朱兆更猛的人物了。這個糊涂不能犯。但是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被打臉誰都不愿意。所以,他連忙說道:“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讓她們兩個去去。”
瀟瀟也喝了酒,眉頭一皺說道:“媽媽,誰啊。那么兇。我已經喝多了,就不想過去了。”
話音未落,門彭的一聲被打開了。不對,是被踢開的。
一下子進來七八個人,而且都是戎裝。一看就是禁衛軍,那個服飾賀六渾認得,孫騰就是那種。進來的人看起來職務比孫騰不低。然后走進來一個便服之人,個子高大,鷹眼狼顧,臉頰凹進去。這個人一進來就嘿嘿笑道:“真的是一個賤人。養不熟啊,有了小白臉就這個德行。你不想過去,那以后就不要再過去了。”
這個人一說話,瀟瀟立馬嚇得癱軟在地,面無人色。
賀六渾這個心里郁悶啊,自己是和青樓無緣啊。怎么到處都是事啊!
爾朱兆一看見這個人,立馬咬牙切齒,但是也不敢動。元禮的酒意也嚇醒了。
誰啊,當然不是高肇。而是另外一個權臣元叉。仗著自己是前太后的妹婿,是當今皇上的舅舅,權傾朝野,恃寵驕盈。元叉便利用這種特殊關系,不斷升職加爵,官勢日上,先是散騎侍郎,不久轉為光祿卿,遷侍中,加領軍將軍。既涉政務,又統禁軍,雖毫無功業,卻在瞬間成了顯赫人物。日益驕橫,大肆收受賄賂,視為當然。揚州刺史李寵想調進京城,知道元叉重權在握,是個關鍵人物,便搜刮當地名特產及珍玩古董,整整裝了五車多,不遠數千里,送進元叉家里。元叉是個饕餮之徒,見到這樣的重禮,喜上眉梢,但還是補充一句:“這么多的東西,讓人看到,實在影響不好啊。”別人聽到這話心領神會。相州刺史楊鈞給他送禮時,用白銀鑄造了一套餐具給他。現在手握禁軍大權,整個京城的警衛司令,牛不牛?
元禮低頭施禮說道:“見過王叔。”然后不做聲了。
元叉進來根本不看這些人一眼,手一指那個瀟瀟,說道:“既然不想走,你們就幫幫她走。”
幾個禁衛軍校尉立馬上前,提起已經嚇得渾身抖,一言不的瀟瀟。
元叉頭一點那個方向,窗戶。兩個校尉提這瀟瀟走到窗前,賀六渾再也忍不住了。說道:“將軍手下留情。”
元叉看了他一眼,扭過頭來大喝一聲,扔出去。
歘的一聲,瀟瀟就這樣被扔出窗口。驚叫一聲,慘死樓下。
胡嬤嬤嚇得靠在門邊,一動不動。侯莫陳,獨孤信兩眼冒火,緊握拳頭看著元叉。
爾朱兆使勁壓著賀六渾,嘴巴說道:“大將軍,我乃爾朱榮的侄子。恕罪恕罪。”
元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然后眼睛掃向蠢蠢欲動的賀六渾等人,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正準備說話呢,外面飛一般跑進來一個人,在元叉耳邊悄然說了一句話。結果元叉臉色突然凝重,立馬扭頭帶著人揚長而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悄無聲息。
其實,我們更多關注隋唐是因為他的輝煌,一種意淫。而隋唐之前最黑暗最苦難,但是孕育著希望與未來。這些人是奠基石,才是最偉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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