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桃含笑竹籬短,溪柳自搖沙水清。
得意莫過于此刻的賀六渾了,雖然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但是心情大爽。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征服感,楊堅的爸爸居然臣服于我,居然和我并肩作戰,太爽了。
第二日賀六渾直到中午才醒過來,一睜開眼,阿木圖笑呵呵的湊過來說道:“侯爺,今天我們是不是要再住一天。”
“滾,怎么可能?現在什么時候?”賀六渾有點急,自己這一路上還沒有這樣懈怠過,緊趕慢趕呢。看來自己的酒量還是不行,估計楊忠也還沒有起來吧。
“都已經午時了。”這時,早在一旁的花弧冷不丁冒了一句。花弧不喜歡喝酒,但是不反對男人喝酒。花弧不喜歡的是喝酒誤事,喝酒喝不贏別人趴下的那種。現在賀六渾明顯就是這樣。
“那趕緊去叫下楊忠起來,我們收拾一下,還是繼續趕路。”賀六渾看見花弧的臉色不對,不敢多說了。自己在軍中權威極大,就是奈何不了這個花弧。眾所周知的原因,其他將領也讓著他。
“還是你自己趕緊收拾吧。”花弧冷冷的說道。
“什么意思?”賀六渾有點不明白。
“喝不贏還要蠻來,吐得一塌糊涂不說,還小看別人。”花弧嘟囔,不理賀六渾。
“阿木圖,怎么回事啊。”賀六渾知道有點出糗了。怎么回事,自己的酒量那是杠杠的,怎么可能這么糟糕。
“侯爺,呵呵呵,我幫忙您收拾一下,我去把毛巾拿來。”阿木圖嘿嘿笑,轉移話題。
“混蛋,快說。”賀六渾有點急了。
“侯爺,這怎么說啊。您趕緊收拾。”阿木圖眼瞅著花弧,哪里敢講話啊。
“別說阿木圖了,趕緊收拾好。人家楊忠將軍夫婦都在外面等你呢。對了,還有那個娃娃!”花弧撇撇嘴,喝酒的水平不夠,人品看來也不怎么地。
“咳咳咳。”賀六渾感覺尷尬了。楊忠夫婦,那就說楊忠把老婆從城外都帶回來了,自己還躺在床上挺尸。這個家伙的酒量,我的天啊。那就說他根本沒事,而且一早出城就找人,順順利利回來。還在外面等自己?
不過,這也不至于阿木圖不敢說啊。看來還有什么事情!
先不管了,洗刷完畢趕緊出來。就見廂房下坐著一堆人,都在看一個抱著小孩子的夫人。征戰這么久,自己手下們都說鐵石心腸了。但是,看見一個嬰兒時,還是不自覺的有些愛意出現。
賀六渾走出來了,大家伙自覺都讓開。
楊忠這個時候不是冷酷到底,也不是英俊瀟灑旁若無人,而是笑瞇瞇的伺候在一個結實的婦人身邊。所謂結實,不是林黛玉,而是薛寶釵那種豐滿。不是白白嫩嫩,而是健康的白里透紅。身材比較高,但是眉目清秀,特別是眉毛比較粗,眼睛比較大。一看就是一個有韌勁的女人,眼神不是躲躲閃閃,而是比較堅定。
“侯爺,這就是賤內呂苦桃。”楊忠介紹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
其實,在亂世中就是這樣的老婆才是最好的。堅韌,能吃得苦,能忍得氣,能守得住,能熬得好。
“賤妾見過侯爺。”呂苦桃很大方,不怯場,禮數也到位。抱著孩子微微作福。
“夫人不必多禮。”賀六渾趕緊虛扶一把。然后走過來看著這個小娃娃,娃娃白白嫩嫩,虎頭虎腦。一雙漆黑的水汪汪的眼睛,像極了媽媽。那個鼻子很挺,像爸爸。集中了兩個人的優點,太好了。更關鍵的是小家伙不哭,三個月的孩子,居然笑瞇瞇的。對著賀六渾,也是好奇的看,突然間笑了。
賀六渾真的是愛死了這個娃娃。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估計比這個大一點,要一歲了吧,太想念孩子了。
“感謝侯爺的厚愛。讓我們夫妻能夠團聚,我們家這輩子都會感激侯爺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說話的是呂苦桃。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其實決定一個家庭,或者說決定一個家族命運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母親。你在家族里面,男人可能會在外面,拼搏來,各種各樣的榮譽,甚至是地位,但是這個家族是否能夠傳承下去,就看這個母親,能不能培養出更好的兒子,女兒?呂苦桃,一個農民的女兒,能夠有這樣的氣魄和氣度,真的是難得。
“哪里哪里,客氣了,現在看見這個小娃兒,非常的可愛,我都在想,可不可以考慮一下,讓我家女兒和這個娃娃結個娃娃親?”賀六渾突奇想,如果是我的女兒嫁給了楊堅,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隋朝也就變成我女兒的了?
“侯爺,這怎么可以?”楊忠大吃一驚。這個侯爺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昨天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叫到一塊喝酒,今天還居然想把女兒都嫁給自己的兒子,這真的是有點不敢相信。
“有這樣的母親和這樣的父親,兒子長大了肯定不會差,當然我說了也不算,還要去看我老婆。”賀六渾點點頭笑道。“反正就這樣來吧,哎,楊忠,你跟我去晉陽。你夫人我會派人專程送往洛陽,就住在侯爺府。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男人去做男人的事情,家里就交給女人吧。”
“侯爺說得對。楊忠,你就好好的去吧,家里有我呢。楊堅這個名字是侯爺取的。無論怎么樣,我們一家都會堅強的活下去,都,都會堅信,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你就安安心心跟侯爺建功立業,我們母子倆會在洛陽等你回來。”呂苦桃一點都不矯情,知道男人這個時候該做什么,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給男人一些什么。自己竟然嫁給了楊忠,那就應該知道楊忠需要什么,自己應該成為最堅強最可靠的后盾,而不是一個拖油瓶。
楊忠點點頭說道:“夫人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侯爺是我值得效忠的對象,我相信一定會給我們家帶來好運。”雙眼對視,款款深情,就算是在離別的時刻,多的是愛意和支持,是不舍,而不是眼淚。
“夫人真的是奇女子,也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配得上我們楊將軍。夫人,你放心好啦,楊將軍現在是我的寶貝啦,我們怎么都會照顧好他的。我相信你也會和我家夫人合得來,她也正趕往洛陽。這一場大戰結束,我和楊忠就會回到洛陽,時間會很快的。”賀六渾當然這個時候要打包票,這樣才會讓離別的氛圍顯得輕松一些。
告別呂苦桃以后,一行人繼續快馬加鞭,向晉陽趕去。在路上的時候賀六渾開始問楊忠。
“你這家伙的酒量怎么會那么好?昨天晚上我喝斷片了嗎?”賀六渾問道。兩個人是并排的策馬揚鞭,花弧等人在前面,所以聽不見。
“侯爺,您的酒量也不錯,非常的好。”楊忠笑瞇瞇回答。看起來,說話還是有點曖昧,怎么感覺有點不像爽朗的人。
“你說實話,昨天我怎么回房間的我都不知道,我還想問一下昨天我說了一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誰把我送過去?”賀六渾原來在喝酒上,對自己還是比較自信的,現在感覺有點怕了。因為自己居然會喝斷片,斷片之后干了些什么,居然會不知道,這很容易誤事。
“這個,哈哈哈。”楊忠也不好怎么回答,打了個哈哈!
看來情況不妙,肯定有點問題。
“說吧說吧,什么事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說的。”賀六渾繼續問道。
“那我就直說了吧,那天晚上的時候你喝多了之后。就開始叫花將軍過來,然后拉著花將軍的手不放手。說這輩子最愧疚的就是她。”楊忠還是老實,領導問什么就回答什么,其實楊忠心里也在別扭,我們的這個侯爺什么都好,怎么會有斷袖之僻,怎么會喜歡一個男人?
賀六渾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我的老天爺,但是我真的是很斷片了,怎么可能把一些心底的話都說出來,而且還居然做了。
“咳咳咳,那后來怎么樣了?”賀六渾問道。
“花將軍看到那么多人在,然后你又喝多了酒,就沒有多說什么。居然拿一杯酒又給你灌下去,你就徹底昏過去了。然后接下去,花將軍跟阿木圖就把你送到房間去了。我因為心里很急,就連夜趕到城門口守候。城門早上一開門我就出去接人了。”楊忠回答道。
我的天啊!我最后居然是被花弧給灌倒的。賀六渾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當時花弧那個表情。花弧最要的就是面子,自己拉著她的手說那些話,哎喲,我的娘啊這個場面實在是不敢想。不過今天早上看樣子還好,至少還沒有給我太大的丟份。這幾天我自己還是躲著她的好。
看樣子以后自己不能夠喝太多酒了,這個喝完酒以后,一些心底話居然敢到處亂說,不注意場合。這次可以算得上自己最大的一個毛病。
“你酒量怎么會那么大?”賀六渾趕緊轉移話題。
“父親那個時候帶著大家在山中避難的時候,自己會釀酒,所以呢,我也經常會偷著嘗一點嘗一點,后來酒量就大了。”楊忠笑道。原來是酒廠老板的兒子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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