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人又干起來了,葛榮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原來在沒奪取城市之前,大家和和睦睦。甚至在戰場上都會替對方擋槍,但是現在有了一定的功名之后,反而現在日子過得越來越不爽了。
葛榮是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其實這個道理在中國歷史學界早就有了一個定論。那就是農民起義,無外乎就是兩個結果,第一個結局就是失敗,第二個結局就是成為另外一個自己曾經痛恨的那種皇帝。然后又開始另外一輪循環。
這些人起來反抗朝廷,不外乎就是為了活命。現在不但是可以活下來,而且還有了榮華富貴,那么他們還會有什么追求?而人一旦沒有了追求,就一定會走向腐化墮落,甚至是滅亡。
想想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大家分開了。各自為戰,這個方式是最合適的。
葛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邊的袁斌開始站出來:“啟稟皇上,末將有些想法!
葛榮大喜:“快快說來!彼F在真的是很煩躁,那兩個人一天到晚的吵架,而且影響到整體隊伍的事情,現在有人有一些建議,那不是正好。
“末將認為現在最頭痛的事情還不是大魏皇上帶領的軍隊。真正讓我們覺得有點擔心的還是爾朱榮。說句實話,我們這些人在六鎮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威名,而且他在整個山西一帶也是赫赫有名。能夠帶著幾萬人就殺奔洛陽,而且奪下皇位,換皇帝。再加上心狠手辣,居然殺掉了兩千多個王公大臣。所以我認為最重要的不是去面對大魏朝的皇帝還是要去對抗爾朱榮!痹螽吘挂彩菑膽饒錾蠌P殺出來的人物,還是有一點自己的判斷。
葛大會也突然冒了一句話說道:“袁將軍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認為更重要的可能還是要去搶糧食。如果沒有糧草,不用敵人來打,我們自己也會崩潰掉!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其他人還有什么想法和建議嗎?”葛榮說道。如果都按照這個節奏下去,自己的這伙人還是可以擰成一股繩的。自己的兒子現在也居然能夠說出一個有點條理的話來,不錯了。
劉丞相也點點頭說道:“袁將軍說的是可以,但是做起來卻非常的難。難道我們現在帶領兵馬向西攻?可要知道西邊的太行山脈地勢復雜,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把握的。而且太行山有八陘,從哪一邊進去呢!
袁斌笑道:“我倒不是說一定要攻進三期去,而是說要防備爾朱榮把這個作為一個重要的防備區域,所以我倒建議要派人專門守住太行八陘。”
潘樂也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也湊這里面說了幾句:“都不一定全部到太行八陘。那距離實在是太大了,有上千里路,也沒有那么多軍隊可以去把守,現在真正靠近我們的主要就是兩個地方,一個叫滏口陘,一個叫井陘。只要在這兩個地方駐軍就沒有問題了!
看到大家能夠七嘴八舌的討論這些出兵策略,葛榮心里還是比較踏實的。
想了一下,開始做了,分兵安排。
可朱渾元還是帶領本部的兵馬去進攻鄴城,這的的確確是現在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只要把這個地方拿下來,糧食這個問題至少可以度過,目前這個危機能夠解除了。但是完完全全用自己的兵馬去攻打,那是肯定受不了的。自己之所以能夠成為這個皇帝,就是因為有了這些兵馬。一旦壓不服這些將軍,這個位置肯定就坐不穩。所以還是要把高乾這個部隊派過去幫忙做點炮灰。
對于潘樂這個人,既然這么會折騰,那么就讓你先去守住山西的那條通道。如果真的是爾朱榮打過來,至少也能夠打一會兒,也讓你知道一下厲害,先消耗一下你的實力,再來對抗。
至于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那就把他放到東邊去吧。打仗他不太行,但是去搶錢搶糧搶女人這一塊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宇文泰的部隊還在那邊。但是宇文泰的部隊不能留的太多,也要把他的人馬開始逐漸向冀州靠攏,我的方式是送掉他一半以上的兵馬,這才心里踏實。
說句實在話,自己的手下這些人馬當中最讓自己擔心的反而是這個于文泰。這個家伙就有這個能耐到哪里哪里攻得下來,而且最得民心,得軍心。自己也聽過他很多雜七雜八的故事,特別讓自己覺得可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要,所有的東西都給自己的士兵將領。
按照劉丞相的說法,那他要的東西就可能不是一點小東西啊。
按照這個意思,分兵完畢,大家都還比較滿意。其實這不僅僅是分區域作戰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分區域自己去搶東西。
這也是他們的規矩。毫無紀律,專事屠殺擄掠,攻破滄州城,城中居民十之**遭到屠殺,然而這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他們所到之處肆意殘破,但從來沒有萌生過收羅人心,建立一個鞏固的后方根據地的念頭,這是胡族理念中所不存在的一個論題他們因這個王朝的漢化而失去地位,因此堅決反對漢化,甚至于反對漢人,更不用說汲取漢民族統治思想中的那些精華了。數年間,葛榮空擁百萬之眾,卻只不過是在華北平原上四處游蕩就食。然而河北經數年戰亂,也到了民窮財盡的地步,不足以養活袖手坐食的成百萬人。
可惜這些東西對于現在的葛榮而言,是完完全全想不到,也是完完全全不可能接受這些觀點,這就是叫命運的安排。一個人的格局,一個人的視野就決定了它最終的命運。
可朱渾元回到府中,心下郁悶。這時,一些親信找過來,就一起喝酒。喝到半酣之時,手下來報:“李元忠將軍求見,任保仆射也來了!
可朱渾元納悶了,趕緊迎接出來。畢竟這兩個也是重要人物,不要怠慢。
任保坐下來之后,率先開口說道:“李將軍特意到皇上跟前說道,認識鄴城部分守將,可能可以助可朱將軍一臂之力。所以皇上命我等前來,給將軍說一下。”
可朱渾元不是傻子,誰不知道鄴城城高墻厚,哪里是那么容易攻下來的。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說的大話。真的是要攻城,那這十萬人還不夠填牙縫的。古語說,十倍攻城,現在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自己所轄號稱十萬,那是連輔兵雜役一起算。據說現在鄴城就有五六萬守軍,那怎么可能拿得下來。
所以可朱渾元趕緊致謝,繼續擺酒。
李元忠說道:“可朱將軍,這個鄴城可是一座難以攻下的地方。當年曹操,圍困這里也是長達半年啊。當然最后還是拿下來了!
“哦,真的嗎?那李將軍好好說說,我就用那個辦法!笨芍鞙喸笙。
李元忠心里在想,真的是蠻子,都是不的。我算是不看書的人,都知道曹操的做法。這些人居然這個都沒有聽過。但是現在都是一個主子,不得不幫忙啊。
曹操圍困鄴城時,開鑿壕溝,包圍鄴城,圍圈達四十里。最初讓挖得很淺,看去好像可以越過。審配在城上看見,放聲大笑,沒有派兵出來破壞。一夜之間,曹操忽然動人海戰術,所有曹兵通宵大干,趕挖壕溝,一夜之間,竟將壕溝擴寬并加深為兩丈,以漢代長度計量也就是接近五米,足足兩層樓的高度。把漳河引入壕溝,完全斷絕了鄴城內外的聯系。
曹操竟然挖開鄴城附近漳河的堤壩,將漳河水引入壕溝,再接著設計好的地勢,從高向低,一路前奔,灌向城內,鄴城頓時變成澤國,城內軍民被困其中,又糧草斷絕,這下完蛋了!
可朱渾元大笑道:“這是一個好辦法,就這樣辦。我也來個水淹鄴城,讓他們內外交困。”
李元忠說道:“將軍,這只是一個辦法。水淹鄴城可以,但是現在的鄴城糧食充沛,不一定會渙散。最主要的是還是要進攻,奪取城門。我認識一個老鄉,叫馮禮。據說他現在就是城門官,看看我派人先去溝通,最好是勸服,這樣他偷偷打開城門,我們殺進去,那才是真正的奪城!
可朱渾元猛地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說。我跟皇上說去,不要高乾了,就你跟我一起去打鄴城。打下鄴城,保證三天不封刀,而且你三我七,絕對不會虧待你。我可不是那些人,沒有看不起漢人,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兄弟了。”
然后猛灌一碗酒說道:“我就討厭那些扭扭捏捏的人,nn一點不爽快。要就是兄弟,要就是敵人!
李元忠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自己已經走上這條路了,只能逢迎。 “將軍是個爽快人,我是很佩服的。我敬將軍一杯。”
“哎,喝酒就看人品。哪里這么小的酒杯,拿下去,換大的。我們草原上的人,都是按照星星月亮太陽來喝酒。今天都是兄弟了,一起拿月亮杯喝酒!笨芍鞙喸笮Φ。
李元忠一看傻眼了。這個月亮杯,不就是大碗嗎?今天估計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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