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說。“花弧問道。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單獨就站在禹州城最高處。這里是城墻上的城樓,也是唯一剩下來比較干凈完整的地方。其他人都各自到城墻上的帳篷去了,身邊的衛(wèi)兵自然也很湊趣的躲在外面。
“按照你的判斷,現(xiàn)在白袍軍應該在什么位置?”賀六渾問道。
花弧似乎明白了說道:“他們現(xiàn)在是去萬豫州了。”
南北朝的疆域界限并不是固定不變的,當南朝強盛的時候界限會向北推進,在劉裕北伐后南朝的疆域曾達到最大,南北朝界限大體上是以黃河為界的,關中、山東和中原大部都歸南朝所有,當北朝強盛南朝衰弱的時候,界限又會向南壓縮。不過,南北的界限一直在南移,到了簫梁時大體固定在江淮地區(qū)。
豫州就是兩國的分界線焦點,就是現(xiàn)在的駐馬店市。
“對,他們現(xiàn)在去往豫州的路上。按照常規(guī),估計他們兩天就可以過了箕山。但是,如果老天爺要收他的時候,肯定他自己也會造孽。”賀六渾繼續(xù)看著黑黝黝的夜說道。
“什么意思?”花弧不明白。
這時崔蒿邁步進來,順手把傘放在一邊。接口說道:”他們?nèi)绻魉溃隙〞従彾小6視室饬粝乱恍┫葳澹瑏淼任覀冞M套。那么現(xiàn)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xiàn)在箕山腹地。那個地方,估計麻煩了。“
城樓根本沒有門,接二連三進來幾個人。薛延凱,斛盛光,司馬子如都進來了,最后,賀若敦也跑了進來。地上都是水跡,每個人都是落湯雞一樣。
司馬子如一甩頭,水珠飛舞。也不管大家怎么看,幾步來到沙盤前,說道:“他們現(xiàn)在應該在這里。”
一指那個箕山山洼,繼續(xù)說道:“如果他們駐扎在這里的話,那就真的是沒有人救得了了。”
斛盛光點點頭說道:“箕山山嶺狹窄,北坡較緩,坡南坡陡。由于眾多支流的侵蝕切割,山體較為破碎,所以只要下雨,很容易就把泥土砂石沖下來,形成泥石流。如果是泥石流,汗。。。”不敢說下去了。
花弧罵道:“罪有應得。”
崔蒿也說道:“他們估計真的是犯了nn。居然在我們漢人的祖宗城里殺人放火,幾乎把這座禹州城毀掉了。真的是報應啊!”
花弧繼續(xù)問道:“會泥石流嗎?要多大的雨才可以。”女人要是狠起來,那是劇毒無比。
斛盛光說道:“你看看現(xiàn)在,如果從屋內(nèi)端出臉盆,眨眼間水滿。這個雨下的又快又急,跟射箭一樣。只要一天就不得了。”
花弧繼續(xù)笑道:“老天保佑,菩薩保佑,下個三天四夜吧。”
眾人駭然。
薛延凱說道:“那么久,我們城墻都有沖垮了。”
花弧一聽趕緊說道:“那就下兩天吧。也讓那些白袍軍受點苦難才好,有個教訓。”
眾rn笑。
這場大雨,下了兩天兩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才放晴。
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什么事情干,所有人都只能夠站在城頭看雨。
薛延凱拍拍斛盛光的肩膀說道:“我就是最佩服你了,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其實這句話所有人都想說,的的確確斛盛光對于天氣的判斷十拿九穩(wěn)。這一次又是因為他對天氣的判斷才讓人員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看看現(xiàn)在的城里面,就是一片nn。再看看城外,更是如此。幾乎所有的田地都被淹了,丁欣露出水面的就是房屋的尖頂和一些樹梢。你想得到的什么樣的東西都漂浮在水面上。
當然,大雨一停,洪水就在逐漸的下降。
賀若敦又開始懟:”薛延凱,我記得你原來說,你最佩服的就是侯爺。現(xiàn)在怎么改方向了?“
薛延凱趕緊解釋道:“我一直以來最佩服的就是侯爺。現(xiàn)在只不過是加上了一個。”
斛盛光趕緊說道:“我哪里能夠和侯爺相比。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嗎?”
崔蒿笑道:“薛延凱,你這個家伙就是情商低。換一個角度說不就可以了嗎?加一個時間限定詞就沒有問題啊。“
薛延凱嘿嘿嘿笑道:“這些東西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反正我就是實話實說。哎,你們看你們看。”
大家正在調(diào)笑間,結(jié)果薛延凱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
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順著水流漂過來的,居然是一具尸體。由于城墻依舊高出水面兩米左右,而且水流也基本是繞過城墻,然后向下游的河流去。所以這具尸體也逐漸的靠近,然后開始旋轉(zhuǎn)往下游漂。
“真的是造孽呀。這肯定是在山里的居民,或者是城外的居民。這場大雨不知道會造成多么大的損傷。”花弧畢竟是女人,在有些時候還是會體現(xiàn)出他的軟弱和同情。
滾滾而至的洪水,對暴雨區(qū)內(nèi)的所有事物、人群造成嚴重的威脅。暴雨形成特大洪水,量大、峰高、勢猛。洪峰所到之處,墻倒屋塌,多么勇猛的生靈,包括野獸都被吞噬,一座座村莊瞬間蕩然無存;城外的所有建筑被夷為平地,諸市鎮(zhèn)化為烏有,就連城內(nèi)的奮斗房屋洪水沒頂。千年古樹根拔起,就連寺廟外的石獅子都被沖的東倒西歪,遠離開寺廟之門。
所以,在河流水面上,人畜尸體隨波逐流野獸正常的現(xiàn)象。
“不對不對不對,那應該是白袍軍的。”薛延凱大叫道。
大家定睛觀瞧,薛延凱說的沒有錯。因為這個人雖然說已經(jīng)是光溜溜的,但是一看孔武有力肌肉發(fā)達。雖然說已經(jīng)被水泡的膨脹,但是還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體型。白袍軍個個都是吃的,肚肥腰圓膀大。而現(xiàn)在的農(nóng)民基本上都是面黃肌瘦個子矮小。
“那倒不一定啊,這個都有可能性。”崔蒿說道。的的確確就光看一個人個子比較高大,就這樣判斷,肯定不一定正確的。
“肯定是肯定是啊,你接著看你接著看。”薛延凱手舞足蹈。他的眼力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所以看得更遠,看得更清楚。“那邊那邊還有還有你看在那邊還有還有。”
我的天哪。
順著水流繼續(xù)漂下來的幾十具尸體都是如此。現(xiàn)在城外的水流當中,到處祼露著脹膨的尸體,慘不忍睹。之所以是著的,就是因為大水沖刷之下,每個尸體上所有的物品都會被沖掉。
現(xiàn)在大家都不說話了,因為這樣的場景任何人看起來都接受不了。而且這個時候所有城墻上的人群都已經(jīng)看見了,大家都開始發(fā)出,哇哇,還有很多人受不了,都已經(jīng)開始吐了出來,還有更多的人現(xiàn)在就在哭泣。盡管說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但是看到如此慘烈的情形,還是有很多人受不了。
尸體越來越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一百具了。
賀六渾搖搖頭說道:“這個難道真的有天意嗎?”
崔蒿點點頭說道:“現(xiàn)在我真的相信有天命。當時那多失足倒下來的時候,我看見那個石花掉進井里,心里就莫名的咯噔了一聲。這些寓言傳說真的都是有依據(jù)的,果然就開始下雨,而且雨下的如此之大,這不真的就是蛟龍出海嗎?”
這是其他人都七嘴舌的開始問道,然后崔蒿就把之前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告訴了大家,所有的人都開始嘆息。
等了足足一個白天,一個晚上,洪水逐漸的褪去。
城外遍地都是泥沼,出現(xiàn)了一種更可怕的情形。
到處可見人畜的尸體。尸體在烈日下腐爛,在洪水曾經(jīng)肆虐過的地方罩起一層可怕的霧,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見,道路兩旁,沿途所有的大樹樹枝,都被黑壓壓的蒼蠅壓彎了。
賀六渾這次趕緊下令,所有的人都盡快出去清理這些尸體,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的,都盡快把他們挖坑埋掉。還有一些已經(jīng)挪動不了的,盡快的開始點火燒掉。這樣的,但沒有處理好,立馬就會引發(fā)瘟疫。后面這個城都有可能變成一座空城。
然后接下去賀六渾開始帶領自己嫡系部隊迅速出發(fā),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的道路中前行。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所有的人都想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白袍軍到底怎么樣?
順著隱隱約約可見的道路,隊伍不斷的前行,然后在經(jīng)過的路途當中發(fā)現(xiàn)洪水漸落,樹上、房頂上,高土堆上都有人群,許多男女被洪水沖的赤身祼體,每一個人都是木呆呆的。賀六渾也來不及顧慮他們,只丟下一些大餅就開始繼續(xù)出發(fā)。
進山之后,道路更加難走。因為已經(jīng)沒有道路了,原本前朝修建的馳道基本上已經(jīng)被沖毀。現(xiàn)在只能夠就是順著大概的路線往前走,崎嶇坎坷,就是在厚厚的泥巴里面掙扎。道路兩旁的大樹基本上都已經(jīng)倒伏,隨處都是樹木枝丫。而且還有很多的山頭都已經(jīng)不見了,可以看得見的半座山,半座山的倒塌。
居然到處都可以看得到成片死去的麻雀,連鳥都會在這樣的大雨當中飛不起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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