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順從地坐了下來。
“來來,你們是晚來的客人,按照我們的規矩先自罰三杯。”賀六渾繼續開始勸解,根本沒有開始談任何的事情,就要求客人們先喝三杯酒。
古代的酒杯可不是我們喝白酒以前一口的那種小杯子,而是至少是半斤左右的大鐵杯。就算是酒量非常大的人,就算是酒的度數不高,三杯下去也夠嗆。
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年紀差不多都在三十左右,也不算閱歷非常差的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進來大帳之后就被灌了三杯酒,而且又不敢不喝,只能夠就這樣直接喝下去了。
三杯酒下肚,有點面紅耳赤,酒意上涌。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通名報信,還沒有談及任何的問題,腦子就有點發暈了。
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戰術。對方現在完完全全的就被自己繞在了坑里面,而且完全無法自拔,占據了絕對的下風。
“現在該輪到我敬客人了。來來我先敬一杯,無論是有事的,只要能夠坐在一塊喝酒,那就是緣分我先干為敬。”還坐在主位上,而且身著戎裝自然有一種威嚴,自己喝完這杯之后,那兩個黑衣人自然也趕緊又補了一杯。
接下去崔蒿和司馬子如也各敬了一杯。這下子算起來差不多就已經是六杯酒了。
“接下來好像應該是客人回敬我們吧。”賀六渾笑著扭過頭來問,崔蒿當然點頭稱是。
兩個黑衣人再次的相互看了一眼,趕緊站了起來,躬身施禮說道:“啟稟侯爺,在下實在酒量有限。這次我們過來就是想跟侯爺商量。。。。”
賀六渾根本不容對方解釋,還是坐在那里擺擺手說道:“兩位貴客,既然是豫州州城的人,所謂天下名人,中州過半。那么肯定更加知道我們中原人應該有的禮節吧。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再大的事情也等到基本的禮節完成之后再說吧。”
黑衣人完全無可奈何,只好又坐了下來,繼續喝掉三杯。
現在算起來差不多已經有九杯。就算是喝的時候,有很多酒水濺出來,就算是倒的酒杯都不會太滿,但是就這個數量喝下去之后,人已經是有點恍惚了。
這些人畢竟是文人,雖然也喜歡對酒當歌借酒裝瘋之類的事情,但是真正的酒量肯定比不過賀六渾這些武人,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到了這個時候賀六渾才開始問道:“在下冒昧,請問二位客人姓字名誰?來此何意?”
那個高個子的舌頭已經有一點點大卷,拱手站起來說道:“在下許之義,父親乃豫州別駕從事。”
賀六渾哦了一聲,相當于sn或者幕僚長。因其地位較高,刺史出巡轄境時,別乘驛車隨行,故名。
矮個子站起來說道:“在下蔡運辰,父親乃簿曹從事。”賀六渾點點頭明白了,刺史和司隸校尉的高級佐官之一,主錢糧簿書。
那也就是說這個城里一個sn一個財政局長的兒子都來了現場,那自然就不用多說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一個姓許,一個姓蔡,完完全全可以代表城內的真正的世家大族。這么夜黑風高的時候,兩個人居然能夠從城墻上爬出來,應該是是真心實意的想投降了,當然他們肯定還有一些自己的目的和想法,那就要看接下去怎么談了。
賀六渾點點頭說道:“幸會幸會。”
還不等這兩個人繼續的談及主題,突然間他又開始問道:“許公子,那不知道你和漢朝的許劭是不是有一些關聯?”
提到了這個名字,許之義趕緊的站了起來,拱手施禮說道:“許劭那是我家宗祖。”
賀六渾馬上笑道:“哎呀,真的是,失敬失敬。許劭先生那是大有名望之人。特別是月旦評,那可是當時的一大風尚。”
月旦評,東漢末年由汝南郡人許劭兄弟主持對當代人物或詩文字畫等品評、褒貶的一項活動,常在每月初一發表,故稱“月旦評”。當時,宮庭混亂,奸邪當道,政治,禍亂四起。為治理國風,抑惡揚善,二許憑其才識謀略,在清河島上開辦了一個講壇,每月初一命題清議,評論鄉黨,褒貶時政,不虛美,不隱惡,不中傷,能辯人之好壞,能分忠奸善惡,或在朝或在野,都在品評之列。評后驗證,眾皆信服。凡得好評之人,無不名聲大振。一時引得四方名士慕名而來,競領二許一字之評以為榮。后來,“月旦人物”便成為品評人物的一個成語。
就有點像現代的刷聲望,專家點評。再有本事的人也需要有人捧,有人抬。那些著名的歌手,哪一個人不想自己的歌曲能夠榮登什么巔峰榜,什么金曲榜就是一樣的道理。
“那么許大公子,我想再問一下,這個曹操是不是真的得過你家宗主的點評?”賀六渾覺得非常的奇怪,因為自己的確非常欣賞曹操這個人。當然自己心里還有一些惡趣味,就是想證實一下是不是真有這么回事兒。
據說曹操沒有得志顯名的時侯,曾經置辦厚禮很謙遜地求許劭為他談相。許劭看不起他,不肯說,曹操找了個空子威脅許劭,許劭不得已,就說:“你是清平之世的能臣,亂世中的英雄異同雜語作“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曹操極為高興地走了。
許之義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袁紹“公族豪俠,播名海內”,平日間盛氣凌人,飛揚跋扈,連董卓、何進等權貴大臣都不放在眼里。然獨懼我家宗主之評,史載“袁紹去濮陽令歸,車徒甚盛。將入郡界,乃謝遣賓客,曰:吾輿服豈可使許子將見,遂以單車歸家。”出行前呼后擁,很講排場的袁紹唯恐奢靡的場景為許劭所不齒,只得裝模作樣,輕車簡從地回到家鄉,以便給我家宗主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真的是令人向往啊。不知道現在許家是否還有如此人物,可以來點評現今的英雄豪杰。”賀六渾慨嘆道。
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現在的這種奇特的身世和際遇也讓自己現在有點摸不著頭腦。盡管說自己,經常會出現一些莫名奇妙的天象和異相,而且像淡然大師等人物,都如此的看好自己。但是那些東西呢,都有點是天神意決的感受。如果也有一個人物類似于許劭,能夠根據自己的行為和做法給自己一個點評,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
矮個子蔡運辰這個時候看了許之義一眼。賀六渾馬上就意識到肯定有這么一個人物的存在,看來這門學問有點象是風水學,家傳絕學,世世代代的延伸下來的。
許之義猶豫了一下,但是估計酒意上涌,然后自己的約束也就沒有像原來那么多,起來拱手說道:“如果侯爺有興趣的話,進城之后,這下可以帶您去見一下我家的祖父。他老人家閱人無數,如果身體還好,心情不錯,他也會替人點評。”
“哦,不知道方便告知老人家大名,一定要去拜訪拜訪。”賀六渾現在完完全全是一個追星族的樣子,而且根本就沒有想要談論任何主題。
“家祖父姓許,名天正。”許之義說道。
“好名字。真是令人神往,恨不得一下子就進到城里去。”賀六渾嘆息道。
“這位蔡公子,不知道你家是不是與周朝蔡國有關?”賀六渾還是沒有提,正式轉過頭來又繼續問那個矮個子。這真的是成了一場酒會開始,談古論今,點評人物,就是不談正事。
矮個子蔡運辰自然也站了起來說道:“侯爺真的是見多識廣,我家宗主乃蔡叔度之子,西周時期諸侯國蔡國第二任國君蔡仲。”
“真的是失敬失敬,真的是遠古皇室后裔。我聽說過祗德堂。”賀六渾繼續開始恭維。堂號的由來可追溯到蔡叔度之子,蔡氏二世蔡仲侯,名胡,不計前怨,率德馴善,克庸祗德,周公舉為魯卿士,出治魯國有方。因此,周成王復封于蔡,以奉祀其父。周成王在其欽命“蔡仲之命”中,表彰蔡仲“克庸祗德”成為“祗德”一詞之出處。以后蔡姓族人即以“祗德”為堂號。
崔蒿瞪大了眼睛看著賀六渾,還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從最開始的時候結識他,一直就認為他是一個武夫,然后到后來總是會出一些驚人之語,再到現在居然連蔡姓的發展他都能夠了解,看來他真的是做了很多的功課。
蔡運辰非常的激動,畢竟這也是一種榮耀,中國人不就在乎這些事情嗎?如果自己的宗主是一個名門望族,得到所有人的景仰,那么自己出身于名門,自然就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事情。
就這樣拉拉扯扯說了一大通話,至少花去了一兩個時辰,然后又開始繼續喝酒。到了后來黑衣人許之義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站起來說道:“啟稟侯爺,在下從城里遠道而來,就是想和侯爺商量如何獻城之事。”
賀六渾哦了一聲,說道:“獻城就獻吧!我不管這些事情要談,你就和他談吧。”然后用手一指司馬子如。
接著站了起來,告辭一聲,就這樣走了。
流下了兩個呆若木雞的黑衣人,頭腦心靈稀碎一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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