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敢,一個敢評價,這兩個年輕人真是了得啊。花弧聽到這里,已經是肅然起敬,更是一聲不吭了。記得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幢主是在亂七八糟的房間,亂七八糟的發型,一個廢人模樣。現在一步步改變形象,居然連這些東西都知道。花弧完全沒有顧忌宇文泰是什么樣的人,心里當然只有賀六渾了。強悍的女人要么不動心,動心了就死心塌地。 而胡姑娘似乎想到了很多東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聲不吭了,好像心情非常不好。 “我是想不出來了,還請宇文幢主賜教。”賀六渾舉杯自罰。 “賀幢主,算遍下英雄。此刻僅有兩個半個的,這也就是,下沒有真正的英雄。那這就是我等的大好機會啊!《世新語·識鑒》記載,曹公少時見喬玄。玄謂曰:‘下方亂,群雄虎爭,撥而理之非君乎?然君實是亂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賊。 既然曹公能夠獨霸下,成為一代豪杰。放眼下,皆是碌碌無為之輩,不正好是我等大展拳腳,一試抱負的時機嗎?早就聽聞賀幢主的智謀,今日一見,更是如故人一般。所以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宇文泰也是喝多了,這樣的話居然也了出來。這個宇文泰交淺言深,怎么回事。 賀六渾喃喃自語,“是啊,既然來了這一世,不能就這樣沉默吧。我要在沉默中爆發。”是啊,既然沒有真正的英雄,那就給與更多人崛起的機會。這就是為什么亂世出英雄的道理! 宇文泰哈哈大笑:“古有青梅煮酒,今有輪臺論道。賀幢主,今日一談甚是痛快i,能否你我結為異性兄弟,一起拼搏,也不枉此生啊!” 賀六渾雖然非常訝異,但是也覺得這個兄弟可以交,一下子沒有話。 花弧嘴巴張的特大,男人喝了點酒就可以稱兄道弟的。而胡姑娘這時也調整了心情,甚是開心,道:“二位幢主都是性情中人,而且都是當世少有的俊杰。我能見識到兩位英雄的結拜,那也是人生幸事。這個香案就由我來布置吧! 這下賀六渾也不遲疑了。男人只要能喝酒了,兄弟就很容易做了。 胡姑娘很是麻利的在窗口前擺好香案,宇文泰賀六渾兩個人就跪在窗前,面對明月起誓,結為異姓兄弟。一同跪下,同《周易·系辭上》的一句話:“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蒼在上,今日宇文泰和賀六渾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后哈哈大笑! 拜完了,才開始年齡。宇文泰年長四歲,已經是23歲,自然為兄長。賀六渾18歲,自然是弟弟。花弧整個過程,都在一邊發愣,特別是到年紀時,冒出來一句:“宇文幢主,你才23啊?” 宇文泰苦笑道:“我黑了點,自然長的急了點。”兩個人又是一陣大笑,胡姑娘也在一邊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結拜的動靜很大,而且聲音很響。另外兩個房間的人馬都沖了過來,卻發現這樣奇怪的一幕。兩個醉醺醺的帥哥,居然在一輪明月下面跪著結拜,成為兄弟。邊上一個安安靜靜偷笑的美女,一個傻愣愣的花弧。 前一個時辰,兩個人的手下還打的不亦樂乎,現在居然是兄弟了。兩批打架的人,都覺得怪怪的。當然,雙方也是訕笑,尷尬尷尬,然后退回各自房間。 花弧喜笑顏開,畢竟自己是見證人啊,只要是參與賀六渾的事情,自己就是不出的開心。 已然結拜,宇文泰端坐在桌前,認真的看著賀六渾道:“二弟,現在我可以鄭重告訴你。宇文創智是我叔叔,我最喜歡的三叔。從是他一手教我習武,認字。等同于再生父母。” 賀六渾一聽,猛然站起,卻不知道該如何。 宇文泰伸手按住賀六渾,繼續道:“二弟,三叔自殺我沒有一點怪罪于你。剛才我的手下之所以打架,肯定是聽那兩位是你的部下。三叔臨出發之前,,一個家族有一個去送死足矣,你留作去另外的地方吧。這就是宇文家族的宿命,怎么可能怪你啊!” 宇文泰的法,讓賀六渾陡然間覺得想流淚。只能低低聲音回到:“大哥,實在是對不起。弟其實當時真是想放走宇文將軍。我非常欣賞他的為人和膽識。” 宇文泰搖搖頭,道:“他怎么可能回來?他率軍一出發,我們家族就開會將其除名,還昭告全鎮。所以我知道他回不來了,就算回得來,估計也是另外的樣子了。這是這個世道逼迫的結局,每一個家族,不得不押注在每一股可能的勢力上。也就是還會有更多的犧牲品。”罷,垂淚不已。 這時,胡姑娘也突然間開始低低啜泣。花弧一愣,趕忙問道:“胡姑娘,你是怎么了。” 胡姑娘道:“聽到宇文將軍的一席話,感同身受,禁不住落淚。讓兩位將軍見笑了。” 賀六渾脫口而出:“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一言既出,滿堂皆靜。沉默了接近有好一會,宇文泰站起身來,大聲念叨:“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重復好幾遍,然后擦干眼淚,道:“二弟高才,就為這句話,大哥今不醉不歸!” 回到客棧,已是深夜。司馬子如還是那么酷酷的去安排值夜了,賀六渾自己有點喝多了,被花弧提溜著進了房間。怎么睡下的,記得也不清楚。 醉了的人大家都知道,除非真的醉死醉倒的那種之外了,其實都有點意識。賀六渾當時有點意識的,就是花弧一個勁的在叨,:“沒用就別喝,喝了還要我來服侍你。”估計賀六渾這時也有點犯渾,隨口道:“都是自己兄弟,一輩子的兄弟。下次我來服侍你。”結果感覺飛一樣的到了床上,然后就糊涂了。 賀六渾住的是二樓,面朝東邊。整個二樓是東南西北八個房間,分別是幾位幢主和胡姑娘他們住。胡姑娘靠最西邊,隔壁是自己的那六個侍衛。另外一邊是花弧單獨住,這是所有有心人都知道的秘密。 賀六渾睡得很沉,但是不知道多久之后,還是被巨大的嘈雜聲驚醒了。不僅僅是樓板和地震一樣的晃悠,而且外面的聲音非常大。 “抓住他,抓住他,劉第兄弟被他們害死了。” “打死他,打死他!” 賀六渾大驚失色,一身汗就下來了。酒醒了大半,哧溜就起來了。順手拿起床邊的彎刀,推門出來一看,燈火通明,人山人海,估計全客棧的人都起來了。 此刻已經是黎明,最黑暗的時刻正在過去,東邊的晨曦已經略微有點影子了。就見客棧樓下的空地上眾人持刀拿槍圍成一團。中間的地面已經躺著三個人,一動不動,血跡斑斑。兩個是黑衣人,還有一個灰衫侍衛,看樣子已經沒戲了。 另外,戰圈中,還有六個人在苦戰,兩個黑衣人對抗四個灰衫侍衛。看樣子,黑衣人實力不錯,四個灰衫侍衛還有點吃力。 賀六渾下樓,馬上眾兄弟就圍了上來。賀六渾仔細一看,花弧不見了,一問才知道胡姑娘遇刺,花弧在照顧她。 賀六渾趕緊問道:“胡姑娘有沒有事情?” 侯景答道:”真是幸運啊!這四個賊,已經用迷香迷暈了胡姑娘,準備跳窗進去胡姑娘房間。結果,花弧幢主正有事要下樓。很驚醒的聽見了動靜,于是大叫我們來幫忙。胡姑娘的侍衛反應很快,出來就圍住他們,結果動手最早的那個還是被砍死了。 “ 花幢主凌晨有事?碰巧?那六個彪悍的侍衛,居然有一個死了?一連串的東西襲來,賀六渾還有點醉酒的頭更昏了。緊接著他很想問一個問題:“你們為什么不去幫忙?” 侯景回答的更是笑話,對方不讓。,要自己報仇!再看看,哼哈二將阿末圖、聶文大,更是拼命點頭。賀六渾氣得發笑,一群混蛋。這樣拘泥于義氣,拘泥于形式的古代人,真的是醉了。你四個人打兩個就不叫以多欺少,我們本來是一伙的,居然還不能伸手。現在都出事了,我好歹也是帶隊的主管,還被你們幾個蝦米控制? 賀六渾想趕緊結束戰斗,第一想清楚情況,怎么可能來刺殺?這是什么和什么的節奏啊。第二還要趕路,自己是有任務的人,不能拖沓。 “子如,侯景,干掉他們!”賀六渾大聲道。 這兩個人早就憋不住了,馬上意會。掏出弩弓,瞄準。這時刻絕不可能是用刀,能夠最輕松最快的干掉對手,還有必要選擇最痛苦的方式嗎?這些家伙都深受賀六渾的影響,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低死亡率低受傷率為第一要旨。 不一會,兩個人瞅準機會,歘歘兩下,那兩個還在揮刀的黑衣刺客就被射中背部,癱倒在地。正在對戰的四個侍衛,面面相覷。 賀六渾走過去,大聲叱罵:“你們是怎么做侍衛的?自己主人被謀殺居然不知道。現在居然不管主人,不想知道真相,還只想個人威風。真是一群混蛋。” 四個侍衛立馬低下了頭,真的是氣昏了頭。 這時 侯景等持刀過去,準備捆綁這兩個黑衣人。卻發現這兩個人已經死了,嘴角都是污血!居然是自殺!!這個情景是賀六渾想不到的,還準備審問情況呢。而且這樣的死士,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做得到的,一股陰影快速升起。 這胡姑娘得罪的是什么人?這胡姑娘本來是什么人? 就在這時,大門外宇文泰帶人沖了進來。“二弟,你有沒有問題?”一片關心之意噴薄而出。 賀六渾趕緊迎上前去,拱手施禮:“大哥,我沒事。” 宇文泰長吁一口氣道:“剛才下人來報,客棧出事,真把我嚇死了。”賀六渾知道他的意思,這個時候賀六渾出事,宇文家族都不清楚。 賀六渾趕緊道:“不是針對我,是想謀殺胡姑娘!” 啊! 帶著這些疑問,宇文泰和賀六渾上樓來到胡姑娘的房間,房間外,那個侍衛頭領黯然守在門外。花弧也蹲在門外,怪事。如此大大咧咧的人,今居然也心情不好了,見到兩個人過來拱手施禮,低頭不語。 宇文泰敲門,里面傳來侍女慌亂的腳步聲。 嘩一下,就把門打開了。雖然這個時代的北朝,男女沒有那么明顯的界限。但是就這樣一下子進入女生房間,也明事情是緊急了。侍女也慌神了。 推開房間,忽略了緊張慌亂的侍女,就見胡姑娘雙眼緊閉躺在床上。 對,這個時候,胡姑娘終于去掉了面紗。 -------------------------------------------------------------------- 寫作其實就是一種樂趣,就像在講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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