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窖在地下,然而那并不只是酒窖。通道由磨得光滑的青石塊砌成,有風,冷的,透著一種詭異。一直往前走可以看見右手邊一處四四方方的石室,位于釀酒室隔壁。 中央花板吊著紅寶石鑲嵌的吊燈,垂在一個木制圓酒桶之上。酒桶很大,約莫有兩米,外圍用鐵片箍著。桶內的酒是紅色的,血一般的深紅,濃郁的深邃溢出醉人的芳香。石室里沒有動靜,風也在這里靜止。而桶內盛裝著的酒卻一直蕩漾著圈圈漣漪。 這里只有西姆酒館的老板,也就是西姆本人可以進入,甚至在盜賊王還在世的時候,也是如此。西姆是個長壽的糟老頭子,起碼從盜賊島所有人有印象開始,他就是這幅白胡子大把,邋邋遢遢的模樣。他嗜酒如命,通身的酒氣,長年穿著一件深棕色的亞麻短袖上衣。 后屋的門被開了,傳來長長的咯吱一聲,西姆拎著酒壺,腰背彎曲,睡眼惺忪的臉上布滿褶子,黝黑的皮膚上泛著些許酒氣是紅光。他晃晃悠悠地踱著步,慢吞吞地走進酒窖里。黑暗中,他的眼神似乎隱約間銳利了許多。 ...... 梅麗號最近的航行變得很緩慢,似乎從靈魂深處都透露著垂垂遲暮的感覺。這種情況艾瑞克從第一次踏上梅麗號的甲板就發現了。只不過路飛他們沒,艾瑞克也就不。 海上的日子也逐漸變得不平靜,主要表現在于起伏不定的海浪和狂風暴雨。 前一秒仍風和日麗,艾瑞克還懶洋洋地趴在欄桿上望著海面上的漣漪和泡沫出神。下一秒,隨著滴滴答答幾個雨點落下,霎時間狂風大作,雨也跟著暴躁起來。 風翻動著海浪,梅麗號顛簸得很厲害。艾瑞克有點晃神,他擔心梅麗號會撐不住。 好在娜美對于候的變化很是敏銳,急忙布置了起來。免去了梅麗號成為大海的樓中餐的可能。 “烏索普掌舵,索隆放下風帆,給我拉緊了。” 話間他們便忙活了起來。動作熟練而迅捷。雖草帽海賊團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海賊團,或者是冒險家更為合適。但是他們也有著海賊所特有的標簽,譬如自由,譬如執行力,又譬如對船長命令的絕對服從。這是真正的海賊所具有的,或榮耀也行,或性情也罷。所以他們不同于艾瑞克這樣的,孤獨的盜賊。 一刻之后風雨更加猛烈,雨點如同鋒利的墜子一般鑿刻在梅麗號的船身。 艾瑞克也被分配了工作,是去檢查船倉。梅利號的船艙有兩層,上面那層主要置放些食物酒水,因為遠離海面,又有良好的通風和光線,因為不用害怕食物變質發霉。而最底下那層則空空如也。 船艙門被打開,艾瑞克踩著有氣無力的的步伐爬下階梯,船身搖晃得厲害。為了保持平衡,艾瑞克并不好走得太快。外頭風雨聲很大,蓋過了老舊木板發出的哀嚎。 艾瑞克在晃晃悠悠地地板上試著穩住自己的身形,在上層來回轉了幾圈。一箱一箱的東西被麻繩編織的大罩住,固定在角落。不過并沒有發現有何異常。 最底層很暗,在靠近出口的些許地方閃動著晶瑩的光。而且除了嘩啦啦的風雨聲,艾瑞克隱約還可以聽到一縷一縷的叮叮咚咚的聲音。 這次艾瑞克是跳下去的,濺起了底層聚積的浮著水草的海水。他的腳步很輕,或者這是他的一種職業病。 礙于艾瑞克身為盜賊的良好夜視能力,使得他能很清晰地看清,這底層船艙到底是一副怎么樣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似乎除了有點發酸的海水,就是角落里稀疏的青苔。 艾瑞克淌著水,清涼的海水刺痛了他的腳踝。突然間,他似乎看到以及聽到了什么,是一瞬間消失的影子,以及似有若無的哭泣和呻吟。 艾瑞克四下張望,卻發現四周仍是空無一物。他揉了揉眉心,心想或許是最近做了太多惡夢的緣故。 他轉身走了,卻沒發現在他離去的時候,好孤單立在水中的人影。 等艾瑞克回到甲板時,暴風雨已經停了。周圍的海域平靜得似乎剛才只是一次突如其來的鬧劇。沒辦法,偉大航路的氣就是如此的飄忽不定,就像18歲的姑娘。 看著不一會兒就冒出頭來的太陽,路飛他們楞了半響,終于一屁股墩地癱坐在地上。 艾瑞克靠在欄桿邊,抬頭對著又藍起來的空出神,腦子里無意識地不斷回憶起剛才在船艙里的那個被他以為是幻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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