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此刻,豪天狗那狹長的鼻梁,被崔封一拳一拳生生打得變形,它攤在地上嗚咽,嘴中不斷出求饒般的哀嚎聲。
很難想象,像豪天狗這種犬族中的尖種族,會像街邊土狗那般搖尾乞憐。
豪天狗眼冒金星,渾身傷痕累累,它現(xiàn)在是悔得恨不能一頭撞死,它以為自己的肉軀力量必然死死凌駕于對方之上,沒曾想,對方的肉身已然達(dá)到了一個極為妖孽的程度。
“別打了!我鼻子要斷了!!”
“我的獠牙!我的腿!給我住手!”
“主人!我的主人!讓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我的鼻子很靈敏,可以嗅出天材地寶的位置!”
感知著豪天狗不斷傳出的神識波動,崔封一陣無語,傳中象征厄難的豪天狗,現(xiàn)在卻狼狽成這樣,想到這里,他決定給對方留一絲尊嚴(yán)。
石猴在一旁氣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對崔封次有了一絲認(rèn)同感。
幽湮輕蔑地看了一眼豪天狗,似乎在感慨自己族類中怎么會出了這么個沒有骨氣的家伙,然而它卻是選擇性忘記了,它當(dāng)初也是與豪天狗一樣,遭遇過差不多的境況。
豪天狗側(cè)躺在地上,用力地喘息起來。
崔封俯視著豪天狗,道:“前輩,我現(xiàn)在想要通過這里,你不會再阻攔了吧?”
起初,崔封稱呼豪天狗為前輩,豪天狗聽著還頗為得意,可眼下崔封的這一聲“前輩”,卻讓它感覺到十足十的諷刺。
豪天狗立馬回應(yīng)道:“您笑了,強(qiáng)者為尊,這一聲前輩我擔(dān)不起,您趕緊通過這里便是。”
豪天狗巴不得崔封立馬滾離此地,它算是明白,眼前這尊兇神再逗留下去,它不死也得脫層皮。
崔封微笑著頭,豪天狗瞥見崔封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李忠頓時惶恐起來:“這王八蛋還想干什么?”
不出豪天狗所料,崔封臉上的神情突然一變,憤憤不平了起來:“只是,你方才傷了我的靈寵,我作為他的主人,自然得討要個法才行吧?”
著,崔封似笑非笑地看向石猴:“猴兄,以你睚眥必報(bào)的性格,想必是不會輕易饒過它的吧?這件事,就由我來為你出頭了,畢竟你當(dāng)時不顧一切護(hù)在我身前,這可是令我深受感動。”
石猴心中暗罵連連,表面上自然只能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難得主人能時時刻刻想到的我,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皺眉!”
“那你想如何處置這只豪天狗呢?”崔封笑問道。
石猴舔了舔嘴唇:“不如我們就嘗嘗這傳聞中的生靈的味道吧,豪天狗的肉應(yīng)該非常鮮美。”
豪天狗聞言,身子一顫,一改虛弱的樣子站起,傳出神識破口大罵道:“你這兔死狗烹的卑鄙之徒!不對……是狗死猴烹的人!我這樣幫你,你卻打算吃了我?你算什么狗屁妖獸?不對……你算什么猴屁妖獸?!”
“老子遲早要吃你猴腦!”豪天狗齜牙咧嘴,倒不是它無懼石猴身為妖獸的實(shí)力與威嚴(yán),而是它看得出,石猴受制于崔封,而崔封肯定不會輕易讓石猴對自己動手。
石猴聽到這話,也是氣得鼻歪,一雙眸子之中殺意洶涌,金赤二色交相輝映。
崔封樂得看戲,趁此機(jī)會順勢道:“哦?還有這事?豪天狗前輩,我與猴兄情同手足,他怎會借你之手加害于我?”
崔封早就心知肚明,他只不過是想挑撥石猴與豪天狗的關(guān)系。
豪天狗自然以為崔封還蒙在鼓里,立馬道:“他擁有妖獸修為,若不是他煽風(fēng)火,我怎敢對您動手?我之前那些不明智的舉動,都是受到了他的蠱惑!還望您看清事實(shí),懲死這只死猴子!”
崔封轉(zhuǎn)而看向石猴,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猴兄,它的可是真的?”
石猴現(xiàn)在也是懊惱不已,早知道在豪天狗戰(zhàn)敗之時,他就跳出來以雷霆手段擊殺對方,這樣也不會讓自己如此被動。
石猴只得露出苦大仇深的神情道:“主人!我對你的忠誠還需要質(zhì)疑么?這條狗是在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吶!聽我的!吃狗肉!”
這時,豪天狗冷笑道:“兄弟,你如果信了他,以后絕對會死在他手上!實(shí)話告訴你,我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得到了他傳來的消息。”
這是露骨地潑臟水了。
石猴怒目圓瞪,豪天狗這樣一,只怕之后一路上遇到的危險,崔封都會認(rèn)為是自己招來的。
想到這里,石猴決定暴起出手,將這只豪天狗解決。
崔封瞟了石猴一眼:“不要輕舉妄動,我可沒要?dú)⒘诉@只豪天狗。”
石猴硬著頭皮道:“那主人決定如何解決此事?”
崔封想了想,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想法,不由得笑道:“我倒覺得,豪天狗前輩頗對我胃口,我決定邀請豪天狗前輩與我一同上路,這樣我也會安全不少。猴兄,你覺得呢?”
石猴對崔封這個提議頗感不解,將豪天狗留在身邊,只會給他增加更多的危險,他自然樂得答應(yīng):“既然主人都這么了,那就將它收了吧。”
接著,石猴似是擔(dān)心崔封反悔,再度道:“主人大可放心,我會全力監(jiān)督這只豪天狗,只要它膽敢有任何不軌之舉,我必立馬將其誅殺!”
崔封頭,又向豪天狗問道:“豪天狗,你覺得呢?”崔封這次直接將“前輩”二字略去,其意不言而喻。
豪天狗心中也極為不解,它不明白崔封為何打算將自己留在身旁。它若在崔封身旁伺機(jī)而動,想要?dú)⑺来薹膺是極為簡單的。
想到這里,豪天狗也極為順從地答道:“我豪天狗并不是出爾反爾之徒,既然主人饒了我一命,我自當(dāng)竭盡全力侍奉主人!”
一邊著,豪天狗一邊暗自冷笑:“等我恢復(fù)過來,一心想要逃走,你追得到我才怪了!彼時我把那些朋友呼喚過來,殺你個尸骨無存!”
崔封滿意地了頭:“很好,這樣的話,我完成這桓鈞峰試煉的勝算,倒是又打了不少。”
崔封走到豪天狗身旁,指間閃過一縷紅芒,拍了拍豪天狗的頭顱,似是很欣慰。
豪天狗只覺頭顱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再無感覺,正當(dāng)它奇怪之時,崔封淡淡的聲音傳入它耳中:“豪天狗,我在你顱內(nèi)拍入了一只傀蠱,這可是個好東西。”
崔封此話一出,石猴與豪天狗異口同聲驚呼:“公孫家的傀蠱?!”
見他們倆的反應(yīng),崔封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還以為這些桓鈞峰上的生靈不知道傀蠱是什么。
“你們知道這東西?”
石猴此時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慶幸,他慶幸自己的修為達(dá)到了妖獸之境,以崔封的實(shí)力,祭出的傀蠱還難以控制自己。
而豪天狗則不同了,它聽到崔封出“傀蠱”二字后,心中之前的那些如意算盤,瞬間碎了個稀巴爛。
“你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東西?你跟公孫大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她怎么會教你血煉之法!!”豪天狗瘋似的地吼叫起來,哪里還有先前那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崔封笑瞇瞇地道:“我也只不過是來這桓鈞峰試煉的人族之一,怎么?你不是已經(jīng)臣服于我了?我賜你一枚傀蠱,你反應(yīng)如此激烈作甚?”
豪天狗得知自己生死被握在崔封手中后,兇性大,提起靈力就要撲向崔封。
崔封背著雙手,只動了動神識,豪天狗渾身環(huán)繞的兇煞靈力便瞬間潰散,它自己則慘嚎一聲翻倒在地,渾身抽搐。
“我一念之間,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可不要亂來。”崔封著,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石猴。
石猴自然察覺到了崔封的目光,連忙表態(tài)道:“簡直不知死活!既然臣服了,就不要再有二心!主人大人有大量,還留著這死狗一條性命。”
崔封淡然道:“去將它攙扶起來,今后你們倆可要和睦相處,好生輔佐我吶。”
看著石猴走向豪天狗的背影,崔封心中也是一陣無奈,其實(shí)他也想在石猴頭顱中植入一枚傀蠱,可石猴的修為高出他太多,他的傀蠱將毫無用處。
傀蠱的能力并非沒有限制,崔封此刻的修為祭煉出來的傀蠱,也只能對筑基期修士或是精怪級生靈起作用而已。
待到豪天狗醒過來后,它看向崔封的目光,只剩下了仇恨與畏懼。
崔封拍拍手笑道:“很好,看樣子你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幽湮走到崔封身旁傳聲道:“子,你將這豪天狗收了有何用?難不成,你打算在身旁留一群對你懷有殺心的生靈不成?你雖然有手段暫時制住他們,可一旦被他們抓住機(jī)會,你也會死得很慘。”
“幽湮,你還是多慮了,養(yǎng)虎為患這個道理我也知道。我留下豪天狗,是為了其他事情。”崔封回應(yīng)了幽湮后,便開口向豪天狗問道:“聽你的鼻子很靈敏?”
豪天狗了頭,此刻的它無心搭理崔封,它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脫身之法。
崔封道:“那你可知道,這桓鈞峰上,哪里生長著漣心黃云?還有太穹月玉芝,又在什么地方?”
豪天狗聽到這話,精神頓時抖擻起來,這兩株珍寶的名字,它聞所未聞,不過它一聽崔封的話,心思頓時活絡(luò)了起來。
“主人,這兩株天材地寶,乃是世間罕見的奇珍。或許在桓鈞峰之外,乃至九重方塔以外的界域,都沒有這兩株藥材的蹤跡,不過,在這片廣袤的森林中,卻是生長著有兩株!”
豪天狗得擲地有聲,極為肯定。
崔封聞言,也是面露喜色:“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那就有勞你帶路了。”
“謹(jǐn)遵主人之命!”豪天狗毅然頭:“即便是龍?zhí)痘⒀ǎ乙矔䦷椭魅藠Z得這兩株珍材!”
“如此甚好。”崔封頭,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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