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女官再一次被白蘭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給震住了。連忙攔住她,勸她不要沖動。 可如果白蘭真的被她勸住就此作罷,那也不是白蘭。幾句話一不但沒有被女官服,反而把女官回得啞口無言,呆愣當口就被蘭夫人硬是拖去藤壺院見櫻夫人。 比起上次見面,櫻夫人的態度果然冷淡許多。她丟開手中的雙陸棋,抬眼冷冷瞧著白蘭:“你來做什么?” 白蘭無視掉她冷淡的神色,高高興興地坐下來,接過侍女送上的熱茶捧在手心,笑瞇瞇道:“閑來無事,找你聊。” 櫻夫人哼了一聲,坐直了身體,理了理衣袖,慢慢捻開手中的象牙扇骨,垂眸打量扇骨上雕刻的精細花卉圖案。把白蘭晾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緊不慢回了一句:“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換成其他的夫人,被這樣下了兩次面子,早就勃然變色起身離開了,白蘭卻無動于衷,笑得跟剛進來時一樣,連嘴角和眼角的弧度都不帶變一下的。 “別這樣嘛,我在這里也就跟你熟一點了。這幾外面關于我的流言滿飛,估計其他人更不想跟我接近。” 白蘭清清脆脆、干凈利落地將自己的來意了出來,她如此坦白,笑得又如此明媚,櫻夫人終于舍得從象牙扇面上抬起眼,分了點注意力到她身上。 這位來歷不明的蘭夫人的確生的美,櫻夫人在心里忍不住肯定道,從雷之國到火之國,她就沒見過容貌上可跟白蘭相提并論的美人兒。 這樣的美人兒,又總是笑瞇瞇地望著你,饒是她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也不由得微微動容了一下呢。 不過動容歸動容,櫻夫人可沒忘記千野雄樹有多寵她,前一晚竟然帶著她來打自己的臉!想到這里,剛剛回暖的臉色再次冰封千里,還有隱約有即將萬里雪飄的跡象。 白蘭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櫻夫人的心理狀態變化,當即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身后女官為她捏了把冷汗,櫻夫人的臉色也刷的沉了下去,身子微微前傾,緊盯著白蘭的臉,冷聲質問:“你笑什么?” “我笑我們兩現在這樣子呀,”白蘭歪頭,笑容滿面,“壓根沒一點沖突的兩人跟干什么一樣,大眼瞪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有多大仇呢。” 櫻夫人沒有話,一雙凌厲又美艷的丹鳳眼緊盯著白蘭。 白蘭轉動眼珠,光華流轉,柔聲道:“昨回去之后,雄樹君跟我提起立正室夫人的事了。” 櫻夫人冷冷一笑:“大人對你當真很好,把什么都告訴你了。” 白蘭笑了笑,沒有在意她的敵意,直接將自己的底牌掀了出來:“我明白雄樹君的意思,可惜,我志不在此,直接婉拒了他。”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櫻夫人頓時默然,眼中的震驚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白蘭笑得更歡:“不僅如此,我還向雄樹君推薦了櫻夫人你。夫人你出身高貴,行事妥帖,為人更是穩重大方,在我看來,正是最適合的正室夫人人選。” 她眼睛笑得瞇起,胡話更是張嘴就來,一句話里百分之八十都跟事實背道而馳。不過就算櫻夫人嫉妒成性,經常欺壓其他院的夫人又有什么關系呢?千葉雄樹只要腦子還沒真的壞掉,只會立她為正室。 雷之國的公主啊,這么好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白蘭相信千野雄樹完全知道櫻做了什么,但你看他什么都沒就知道他已經默許了對方曾經的所作所為。比起一兩個夫人,還是一個大國盟友更加重要。 從昨看來,雄樹君固然很喜歡自己,不然也不會出要立自己為正室。只是這點喜歡在利益面前太過脆弱,自己只稍微推脫了一下,提出櫻夫人,雄樹君就沉默了呢。白蘭笑瞇瞇心想,既然如此,她何不做個好人,順水推舟一下呢。 顯然櫻夫人早就得知了這個消息,她的驚訝不是來自于千野雄樹要立正室夫人,而是在于白蘭直接把到手邊的位置推給了她。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對自己出乎意料的友善,櫻夫人頭一次這么認真地打量起白蘭來。 這一次,她看的不是對方的外表,而是想要看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白蘭的出生來歷在火之國大名府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作為一個身份成謎,但絕高不到哪去的孤女,火之國大名正室夫人的身份對白蘭來不僅僅意味著大名的寵愛,還代表其他許多東西,比如尊貴,權勢,金錢等等等等。 但是這些,她拱手轉給了自己,一點猶豫都沒有。 櫻觀察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白蘭真是生玩弄權勢的料子,面上的笑容滴水不漏,壓根看不出真正的情緒和想法。 無論如何,如果白蘭的是真話,她這是在向自己示好。而面對一個完全不愛千野雄樹的女人,櫻也不想給自己多樹立一個可怕的敵人。 白蘭并不喜歡千野雄樹。 這真是件既叫櫻驚訝,又讓她松了口氣的消息。 既然要成為盟友,總要拿出點誠意出來。現在白蘭已經率先亮出了自己的誠意,櫻夫人想了想,也把自己的橄欖枝遞了過去:“那就多謝你了。起來,我聽雀你在別館的時候,和宇智波斑關系不錯?” 原來是雀姑娘啊。 白蘭了然,笑著回答:“當然了,斑先生既幫我治好了傷,又在一次忍者突襲里救了我的命,他對我的恩情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櫻夫人也彎起紅唇笑了,意味深沉地注視著白蘭,沖她點點頭,既沒贊成這句話也沒反駁。 剛達成同盟的兩人沒有再多些什么,還需要時間證明她們兩互相的誠意和價值。 已經達成了目的,白蘭也沒有再多留,跟櫻夫人隨意閑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 聽了全程的女官已經一臉呆滯,一口氣接受的爆炸性信息太多,讓她的大腦都有點轉不過彎來。反映到身體上,就是在轉角的時候都忘記拐彎,直愣愣地往前走,差點撞到了人。還好白蘭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避免她撞上那群穿紅戴綠熱熱鬧鬧的女人。 為首的那個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白蘭和櫻夫人提到的雀。 哦,對了,現在應該叫雀夫人了。 女官連忙向原來的同事、現在的上司道歉,雀現在滿心滿眼的注意力都在白蘭身上,顧不上找她麻煩,擺擺手就放過了這個不熟悉的女官。 和雀走在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女人,看身上的穿戴也是千野雄樹的側室。她們看到笑瞇瞇的白蘭,先是悄聲私語了幾句,隨后詢問跟白蘭對視的雀:“雀夫人,這位就是蘭夫人嗎?” 雀揚起一個不清楚卻讓人忍不住厭惡的笑容:“是呀,這位就是那個鼎鼎有名的蘭夫人。” 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看來櫻夫人的還真沒錯,始作俑者真的是雀姑娘。 白蘭笑了一下,沒話,心中卻有點遺憾:最開始雀還是很可愛的,結果后面越來越無趣,到現在不光無趣還蠢得要死。 當真讓她連逗弄一下的**都沒了。 面對這樣的人,白蘭連寒暄都懶得開口,僅笑了那么一下,就喊上女官和其他侍女轉身離開了。 走開了好幾步,她們這行人還能聽見身后的譏笑和話聲: “看她那樣子……” “真以為自己是個貴人了?” “……衣不蔽體,受了重傷……” 女官擔心地看向蘭夫人,思考著要怎么安慰這樣被人惡語中傷的夫人。 然而和往常一樣,白蘭的反應從來不在女官的想象范圍中。 銀發少女的側臉深刻而昳麗,有一種異域的美麗,她的五官分明還有些青澀,虛含的眸光卻又有成熟的風情。 迎著女官擔憂的目光,蘭夫人側頭沖前者一笑,細長的狐貍眼里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我突然想起一個法。” “什么?” “據有一種名為蛇帶的妖怪,外形是一條美麗華貴的腰帶,但實際卻是一條毒蛇,趁人不備便會竄出來咬上一口將人毒死。傳中這種妖怪是由女子的惡言毒語幻化出來的,毒牙里的毒汁來自女人們的嫉妒心和惡意,是一種非常叫人討厭的妖怪。” 熟讀萬卷書的女官回想了好一會兒,從腦中角落里翻出這種傳:“好像是有這種法。” 女官剛開始沒想明白蘭夫人怎么突然起這件事,后來轉念一想,那些流言蜚語不正是雀夫人她們因為嫉妒放出來的么,就像含有劇毒的蛇帶,咬上一口就讓人傷筋動骨。 面對傷筋動骨卻依然寬和微笑的蘭夫人,女官的眼淚不知不覺盈滿了眼眶。 她這個樣子反倒把白蘭唬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女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頭擦去眼淚,搖了搖頭,沖蘭夫人堅強微笑。 她再一次深深感覺蘭夫人真是太善良純真了,正是因為蘭夫人的善良純真,才會這么柔弱無助。 就如同那些用蛇帶裝飾自己的華服,卻一不心被咬上一口因此死去的貴族姐。她們的高貴反而引起惡人的嫉妒,心腸歹毒嫉妒成性的女人用毒液令這些高貴的人兒斃命。 這時候滿心替蘭夫人難受的女官沒想到,幾后還真的有人死于毒蛇的毒液。 只是那個人不是她一心擔憂的蘭夫人,反而是那位更像是蛇帶化身的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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