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和白蘭視線相交后, 長得像狐貍的青年很明顯一怔, 連笑容都消失了一瞬。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重新彎起菲紅的薄唇,笑吟吟地望著白蘭。 白蘭看了一眼青年手上的石子, 聳了聳肩:“好啊, 我話算話。” 頓時, 狐貍青年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他雖然這么, 但顯然在白蘭真的去救人前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在青年身后,一個穿白衣梳著童子頭的男孩不緊不慢朝這邊走過來, 身邊跟著捂著臉哭哭啼啼的椿姬。貴族少女形容狼狽,頭發(fā)蓬亂, 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得歪歪斜斜,左手臂上受了傷, 被人簡單包扎了一番, 用白色的布料纏好打了個結(jié)。 白蘭的目光從椿姬身上掃過, 落在那個男孩身上。 孩看上去只有六七歲, 一頭漆黑亮麗的長發(fā)分成兩股用紅頭繩束好, 長得過于眉清目秀,很難分辨確切的性別。 讓白蘭在意的是他的眼神,冰涼清澈, 看似一眼見實際上卻深不可測, 好似一對上反而會被他看清自己所有的心思。 “師兄, 藤原家的女公子已經(jīng)接到了。”白衣孩走到狐貍眼的青年身邊, 平淡道。 “辛苦葉王了。”狐貍眼青年收回接住石子的手掌, 籠到了袖子里,轉(zhuǎn)身朝椿姬輕輕行禮,“請問是藤原xx家的女公子嗎?” 椿姬捂著臉低著頭,啜泣著點頭答應(yīng)。 “在下陰陽寮晴明,這是師弟葉王,我們二人奉xx大人的命令前來接女公子回京都。” 藤原xx,白蘭記得椿姬跟自己過,是她家族宗家現(xiàn)任族長的名字,貌似官位還挺高,難怪能及時請來安倍晴明幫忙。 沒錯,當(dāng)這個狐貍眼的青年自我介紹是陰陽寮晴明時,白蘭立刻想起r國歷史上那位傳奇的大陰陽師。 如果真是那位,現(xiàn)在的時間點應(yīng)該在r國的平安時期,這樣一來也能解釋人魚還有妖怪的存在。 就算是不太精通r國歷史的白蘭也知道,平安時期人鬼共生,魑魅魍魎橫行,是典型的科技未生、咒術(shù)占卜盛行的年代,而安倍晴明就是站在當(dāng)時文道和陰陽道頂端的男人。 當(dāng)然,看狐貍眼青年的年紀(jì),他還沒達(dá)到位極人臣的地步。白蘭記得正有一次提到過,安倍晴明最負(fù)盛名的時候其實是在他的晚年。 回過神來,椿姬已經(jīng)被晴明安撫好。而那個晴明的師弟,名為葉王的朋友正盯著自己直皺眉。 明明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卻偏偏臉板得像個老頭,跟他師兄未語先笑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白蘭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彎下腰笑瞇瞇地看著孩:“葉王大人為何這樣看著我呀?” 葉王兩道鋒利的眉毛擰得更緊,瞅著白蘭看了半,最后一言不發(fā)地?fù)u了搖頭。 白蘭撇撇嘴,有些無趣,直起身的時候卻聽見葉王聲音特別的了一句:“你既然來了就也是歷史。” 紫色的瞳孔驟然一縮,雖然很快恢復(fù)了原樣,但麻倉葉王還是能明顯感覺面前銀發(fā)女子情緒的轉(zhuǎn)變。 擁有靈視的他還能更直觀地“看見”銀發(fā)美人心中一瞬間劃過的無數(shù)想法。 因為無法控制靈視,通常來,葉王不喜歡跟這種心思復(fù)雜的人打交道。原因很簡單,太吵了。 就像朝中的那些大臣,宮里的人,還有陰陽寮中的某些人,盤算著盤算那的,把葉王煩得不行。 面前姿容絕世的銀發(fā)美人也是那一掛的,不過她比他們稍微好一點的是,心里的想法沒那么齷齪。 想到這里,葉王的眉頭反倒又松了松。 白蘭深深望了眼孩,琢磨了一下沒有追問。一方面是安撫好椿姬的安倍晴明就在旁邊看著,另一方面一隊武士還有幾個穿白狩衣的人也往這邊來了。 武士先到一步,領(lǐng)頭的扣著長刀沖安倍晴明一鞠躬,直起身正想話,視線卻在掃過白蘭時猛地定住,整個人也如遭雷劈般傻在那兒。首領(lǐng)的這個反應(yīng)自然引起了下屬的好奇,剩下幾個武士行完人禮后好奇抬頭,結(jié)果落了個跟他們隊長一樣的反應(yīng)。 好在后腳到達(dá)的陰陽師們沒這么夸張,驚愕的時間也不長很快便恢復(fù)正常,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神色自若地向安倍晴明匯報。也正是從他們口中,白蘭才得知還活著的人魚都逃走了,后山山洞也被這群人發(fā)現(xiàn),處理掉里面發(fā)瘋的人魚們。 白蘭早就懷疑安倍晴明和他師弟不僅僅是來接人這么簡單,現(xiàn)在一聽果然如此。 接椿姬是其一,其二大概就是找到人魚。 她的視線從領(lǐng)頭武士的長刀上輕飄飄拂過,那刀的刀刃還滴著血呢,顯然剛戰(zhàn)斗過沒多久。 回過神的武士們聽剩下的人魚都跑走了,頓時都大皺眉頭。領(lǐng)頭的那個把目光艱難地從白蘭身上移開,瞥向旁邊不敢看她,對安倍晴明道:“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找不到人魚我們該如何向主公交代?” 安倍晴明沉吟了一下,雙手籠在袖子中和幾名陰陽師低聲討論了一番,對武士隊長道:“無妨,總歸藤原大人家的女公子無事,人魚再另想辦法罷。” “你,你們那些村人是人魚?” 誰也沒想到一直垂著頭抹眼淚的椿姬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在得到安倍晴明肯定回答后,她又問:“你們……找人魚想做什么?” 安倍晴明沒有話,倒是那些陰陽師中的一個開口回答:“自八百比丘尼后,下再無人魚肉現(xiàn)世。主上和賀茂大人吩咐我們尋找人魚肉自然是有要事。” 椿姬忽然抬起頭來,嚇得那些無視和陰陽師為了避嫌連忙扭過頭去。 臉上滿是淚痕的少女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只盯著唯一沒有扭頭的安倍晴明急急道:“如果你們想找吃了人魚肉的女人,我知道一個!她叫琉江,應(yīng)該也在這座村子里才對,她今穿著紅衣服你們看見了嗎?” 眾人紛紛搖頭。 白蘭大感意外地盯著椿姬,沒想到這姑娘這時候腦子轉(zhuǎn)的倒挺快。她不傻吧,之前那么輕易就相信了人魚們,她傻吧,卻在短短一會時間內(nèi),從人魚聯(lián)想到吃人魚肉。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皇和那位賀茂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椿姬估計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沒先提自己,而是把琉江推出來。 可惜琉江早在白蘭放火時就跑得不見蹤影,看樣子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果然聽了椿姬的話后,武士們又再度仔細(xì)搜尋了一遍熊熊燃燒的村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紅衣女子,垂頭喪氣的空手而歸。 聽了他們的稟報,陰陽師們同樣氣勢低迷,唯二平靜的只有安倍晴明和他師弟葉王。這兩人就像跟他們沒關(guān)系似的,神態(tài)輕松,一派安閑,尤其是安倍晴明,在發(fā)現(xiàn)白蘭盯著自己看時還沖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既然再沒有其他收獲,等整個村子都被燒光后,一群人只能打道回府。 這一走,白蘭才發(fā)現(xiàn)京都離人魚村所在的地方并不遠(yuǎn),就是以她們這隊人慢騰騰的速度,也不過走了一就到了。 進(jìn)了京都城后,眾人按照陰陽師們的指示,避開了今需要忌諱的街道,多走了一些路,才終于到達(dá)內(nèi)城。 一進(jìn)內(nèi)城,椿姬便被一眾趕來的侍女們簇?fù)碇x開,而白蘭則坐上了牛車,被葉王帶領(lǐng)著前往位于京都東北方位的晴明住宅。 這樣的發(fā)展饒是白蘭也傻了眼。她呆坐在咕嚕嚕行駛的牛車?yán)铮炎约航竦男谐套屑?xì)捋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任何事情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會前往安倍晴明的住宅真是毫無征兆。 雖能親眼去看看那位歷史上著名大陰陽師的宅子也挺有趣的,但至少要給她一個理由吧? 白蘭掀開牛車上的竹簾,向走在一旁的葉王朋友詢問:“為什么我要去你師兄的住宅?” 孩秀美的側(cè)臉在夕陽下鍍上一層金光,他眼睛動了動,視線從正前方側(cè)移落在白蘭臉上:“因為你要借住在晴明師兄家。” “……所以為什么?” 葉王的視線又移開了:“明你就知道了。” 接下來無論白蘭怎么誘哄詐騙,都沒能從這死孩嘴里掏出答案。別看葉王年紀(jì),卻鬼精鬼精的,他好像有什么特殊能力,好像能看穿白蘭心中所想。每次白蘭剛一開口他就能立刻找到借口完美地堵回去,其言語措辭之熟練完全不像一個六七歲孩子能出來的。 白蘭被他堵得郁悶得慌,撐著臉直運氣,最后在牛車過了一架木橋時,終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猜測出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 葉王板著臉揮停了牛車,示意另一邊的侍從掀開竹簾,請白蘭下車。 直到白蘭和他推開兩扇繪著五芒星的木門,走進(jìn)一棟宅子的庭院,他才不緊不慢開口:“我有靈視。” “那是什么?”白蘭轉(zhuǎn)頭四處打量著這座傳中的住宅,隨口問道。 “不用聽,不用看就能知道別人心中所想的能力。” 一句話讓白蘭剛剛扭開的臉又迅速扭了回去。 她上下掃視葉王,發(fā)現(xiàn)他長得好看是好看了點,不過也還是兩只眼睛一張嘴,沒什么特別的。沒想到這么瘦的一具身體里,還藏著這么厲害的能力。 葉王本來一直板著臉,等了半,發(fā)現(xiàn)白蘭望著自己的目光除了比之前稀罕了點以外,就沒其他差別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臉色都白擺了,忍不住詢問她:“你不害怕嗎?” 白蘭這時候已經(jīng)走到院子里的池塘邊,扔了顆石子下去聽深淺,聞言疑惑回頭:“害怕什么?” 對上孩冷漠的表情,她才恍然:“害怕你的靈視?噗。” 她一下噴笑了出來,搖了搖頭,覺得葉王到底還是個孩子:“我問你,你的靈視能一下殺了我嗎?” 葉王皺了皺眉,老老實實搖頭:“不能。” “那你的靈視能傷到我嗎?” “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葉王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這時候他看白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了。 正巧白蘭看他的目光也是在看一個傻子:“那又怎么樣?你的靈視除了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還能做其他的嗎?我下定決心要殺你的時候,你的靈視能幫你躲開嗎?” 這次葉王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能。” 白蘭心道看來他真的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剛才她就想到了宇智波結(jié)衣教她的體術(shù),還有一號教她的火焰,有了這兩個,其他人不,弄死一個像葉王這樣的孩還是沒問題的。 她愉快地一拍手,重新扭回頭去看池塘:“那不就結(jié)了!” 這下輪到葉王糾結(jié)了,他站在原地順著白蘭的思路想了想,居然發(fā)現(xiàn)她的很有道理?! 他的靈視除了能多掌握信息以外,還真沒有什么其他用,至少白蘭窺視平行世界的能力還能增強(qiáng)她的武藝,輪到他這邊就不行了! 思考了一會兒,葉王突覺豁然開朗,長久以來一直壓在心上的石頭竟然稍微松了松,讓這個年紀(jì)尚的孩子臉上終于有了點少年人的朝氣。 這點變化被回來的安倍晴明看在眼里,他在心中嘖嘖稱奇,甚至有點好奇白蘭到底對葉王了什么,讓他這個性格執(zhí)拗的師弟稍微轉(zhuǎn)了點彎,沒有繼續(xù)一路死磕下去。 當(dāng)然他沒有直接詢問白蘭,而是先招出自己的式神,讓她們準(zhǔn)備食物招待客人。 白蘭站在池塘旁邊,特別驚奇地看著那四張人形紙片一落地,就化為了兩只拍著翅膀的孩,還有兩名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 原來陰陽術(shù)是真的存在!陰陽師駕馭式神的術(shù)法也真的可行! 四名式神活靈活現(xiàn),生氣十足完全看不出剛才還是張純粹的白紙。兩名女子向晴明行了一禮后,便相攜著走進(jìn)屋子,剩下兩個拍著翅膀的家伙在晴明身邊繞了一圈,其中的女孩子嘰嘰喳喳歡快呼喚:“晴明大人晴明大人!您好久沒讓我和哥哥出來了!” 安倍晴明笑著摸了摸姑娘的腦袋,對走過來的白蘭介紹:“去準(zhǔn)備食物的是櫻和桃,這是童女和她哥哥童男。” 比起像只幼鳥的妹妹,男孩模樣的童男顯得穩(wěn)重許多,已經(jīng)籠著翅膀落在地面上,仰頭沖白蘭行禮。 因為葉王就站在旁邊,所以能一眼就對比出,童男童女的外貌是四五歲左右的人類孩。 一想到這么點大的式神要協(xié)助陰陽師一起退治妖怪,白蘭看向安倍晴明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仿佛在看一個壓榨童工的惡毒勞工頭頭。 安倍晴明無奈地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您在想什么,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呢。” 白蘭瞥一眼緊緊扒著他袖子不放的童女,姑娘歪著腦袋撲閃著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白蘭,那純潔無瑕的眼神真是見者猶憐。 白蘭看向安倍晴明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安倍晴明啊。 難怪會有野史傳出來他娶了自己女兒,光源氏養(yǎng)成可是任何時代的男人都會樂道的話題。 站在一邊的葉王突然撲地一下笑出來,立刻遭到晴明矚目:“葉王師弟,你能告訴我嗎?” 結(jié)果葉王收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fù)u頭拒絕:“不可,師兄平日就教導(dǎo)過我非禮勿言,不可亂傳,如今師兄是要自己推翻自己的話嗎?” 安倍晴明只能望著他和白蘭苦笑。 第二,果然如葉王所,白蘭明白了為什么要讓她住到安倍晴明家。 一清早那位大陰陽師便派了式神櫻過來喊她。用過早膳后,白蘭跟著櫻來到書房,那里安倍晴明正坐在一方矮桌前,專心致志地用毛筆在一張空白符咒上描畫。 能現(xiàn)場旁觀歷史上陰陽道第一人畫符,出去也是值得吹一波的經(jīng)歷,白蘭便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看青年行云流水般運用毛筆,在紙張上落筆,停頓,運筆,收筆。 轉(zhuǎn)眼間,一張新墨未干的符咒就新鮮出爐。 晴明擱下毛筆,將那張符咒捻起,遞給白蘭:“給。” “給我的?”白蘭有些意外,接過那張符咒,看著上面完全不懂的花紋字符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不這張符咒的實際作用,光是藝術(shù)價值,歷史價值就值得人收藏。 “這是用來驅(qū)魔祈福的嗎?”白蘭欣賞夠了,這才抬起頭詢問。 安倍晴明側(cè)坐在桌子旁,一手搭在桌面上,靜靜地看著她,溫聲回答:“不是,這是用來祓穢的。” 祓穢? 白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抬起袖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身:“我怎么什么都沒看到?” “您身上有一股很強(qiáng)烈的妖氣。”安倍晴明抬起手,五指修長,指尖瑩白,指甲圓潤整齊,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這只讓人賞心悅目的手掌抬到白蘭肩部,搭上去按住,掌心的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衫傳遞到肌膚上,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這股妖氣非常強(qiáng)大,雖然對您沒有惡意,但一直縈繞在身上總會對您有不好的影響。” 安倍晴明接著解釋道,抬起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彈了彈白蘭肩部的衣衫,動作柔和自然地像在彈走一點不起眼的灰塵。他清澈的眉眼里倒映著白蘭的身影,微微一笑:“好在因為沒有惡意,驅(qū)除起來也非常方便。” 眉眼細(xì)長,神情狡黠的青年笑起來的時候,更像一只狐貍了。只是現(xiàn)在這只狐貍穿著一身象征陰陽師身份的白色狩衣,戴著高高的烏帽,兩縷鬢發(fā)從烏帽里流水似的垂下,便在狡黠中多了幾份平和的出塵。 白蘭忽然明白了他的外號“白狐公子”的由來,既是狡猾的狐貍,又是白衣翩躚溫柔典雅的貴公子。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感慨道:“真不愧是安倍晴明。” 晴明抿著菲薄的紅唇悠悠地笑了起來,像是明白了白蘭這句話的含義,又仿佛什么都沒察覺。他轉(zhuǎn)身拎起矮桌上的茶壺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遞給白蘭:“還請您好好保管,大概三日之后便可徹底消除妖氣。” 鑒于這個時代女子出行不太方便,白蘭本以為自己要無聊地宅在晴明宅中無所事事三,沒想到第二晴明從陰陽寮回來后告訴白蘭明日有祭典,如果她感興趣也可以去參加。 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白蘭跟著正去過一次r國,參加過一次三夏日三大祭之一的神祭,那個祭典在滿宮開始,有熱鬧的彩船競渡活動,給白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這次晴明邀請她參加的是夏越祓。 這場舉行在水無月底的大祓式主要目的是為了將一年里上半年的過錯和污穢除去,以更好的狀態(tài)迎接下半年,順便祈禱安全度過容易生病的夏季。一般京都的夏越祓都會請陰陽頭主持,唱大祓祝詞,帶領(lǐng)眾人以一定方式穿過茅輪,到時候除了圣上和殿上人,還有后宮里的侍女們,以及貴族家的公子和女公子,是每年的盛事之一。 今年主持夏越祓的陰陽師是晴明和葉王共同的師父賀茂忠行,作為他的三個弟子,賀茂保憲、晴明和葉王都要作為助手參與其中。 白蘭想了想,與其呆在宅子里和式神們聊,不如去湊個熱鬧,便應(yīng)下了晴明的這個邀請。 夏越祓并非一早就開始,而是從下午未時開始,又因為舉行地點在內(nèi)城,是以白蘭被晴明的式神們捉著做了好一通打扮。本來櫻還想給她涂上黑齒,結(jié)果被白蘭嚴(yán)詞拒絕了,最后不得不作罷,反復(fù)叮囑她笑得時候千萬別露牙齒以免失禮。 不光梳妝上非常麻煩,在穿著飾品上也有很多講究,白蘭感覺自己像個人偶,被櫻和桃圍著轉(zhuǎn)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算整裝完畢。 為了以示隆重,光是上身的衣服就穿了好幾層。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進(jìn)入盛夏,衣著都變得輕薄起來,尤其是最外層的袿衣十分輕軟,塞似蟬翼。 打扮完畢,白蘭被兩位式神塞進(jìn)了牛車?yán)铮汕缑髟缫寻才藕玫氖虖念I(lǐng)著前往內(nèi)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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