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蘭瞇著眼注視宇智波斑手心里的戒指, 面上似笑非笑,讓人猜不準她到底在想什么。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例如惡羅王,他就不知道白蘭現在到底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反正他很高興。 “討厭的家伙總算死了。”他嘀咕一聲,撇撇嘴, “一天到晚笑得瘆人, 我就知道他沒打好主意。” 看來全靠直覺的武斗派果然跟用腦派合不來啊。 白蘭瞥了他一眼, 終于從斑先生手中拿走那枚戒指, 拋了拋:“既然死了, 那就算了。” 她活動了幾下身體,干脆利落脫掉外面幾件礙事的衣服, 只留下里面最輕薄的三層:“走吧, 去看看好他們那邊如何了。” 可千萬不要因為她的半路失蹤, 就被‘天’翻盤啊,那樣她會氣死的。 所幸, 有麻倉好和蠃蚌他們在,再加上獵人協會那一堆狂人的協助,并沒有出現白蘭擔憂的情況。 唯一計劃外的情況是‘天’死了,還不是麻倉好他們中任何一人動的手。 “準確的說,是被吞噬了。”長發少年咬著蘋果, 聲音含糊地說道,“天照被隔壁世界的‘天’吞噬了。” “還有這種操作?” “怎么沒有,都是√世界法則, 當然可以互相吞噬消化, 只是……” “?” 吞噬之后的光球過了一陣子, 又重新一分為二。 這樣前所未有的狀況把麻倉好和大國主命看得一愣一愣的。至于戰神,早在麻倉好聽說白蘭失蹤時暴怒之下,遷怒于他將其殺死。 又有另一個白蘭的無人機及時轉播,全球幾十億吃瓜群眾眼睜睜堂堂戰神被一個“孩子”打敗,頓時戰神的信徒們信仰呈雪崩式崩塌,直接導致了戰神連換代都沒有,就直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和戰神有相同下場的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神明。只要信仰還在,神明就是不死的。而相對的,一旦信仰開始減少,神明們就會開始虛弱。虛弱的神明越發不是白蘭這方人馬的對手,見此情形的信徒就進一步拋棄他們的神,以此不斷惡性循環下去,直到虛弱的神明被殺死,直接徹底的消亡。 “當然這只針對前代神明們。”麻倉好又啃了口蘋果,臉頰一鼓一鼓,“自‘天’重新分成兩個后,兩個世界重新分割,同時那些死去的神明也開始重新孕育。當然了,那些未參與戰斗,仍然有信徒的神一直存在著,如大國主命一流。對了,多虧了這次‘神代之戰’的福,蠃蚌因為作戰英勇,不但有了一批固定的信徒,更被新的世界法則承認,升格成為新的戰神。” 白蘭看了一圈,發現毛利霧仁不在:“晴守呢?” 看出她的想法,吃完蘋果的麻倉好笑了一聲:“他沒死,只是被他母親在電視上看見,特地一個電話叫回家了。” 至于回家之后,毛利霧仁會被家人如何狂轟亂炸,就不是麻倉好關心的問題。 正說著,門鈴響了,打開門,居然是帶著墨鏡的麻倉一誠。 他竄進來,先是恭恭敬敬向沙發上的麻倉好行禮問好,得到準許后才敢直起身。 麻倉好何等實力,只一眼就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同:“你這是?” 半張臉大的墨鏡都難掩麻倉一誠的興奮之色:“好大人!正如您所見!我學會念能力了!” 這又是另一個“神代之戰”的后遺癥——原來世界的一部分普通人開啟了念力,這部分人中又有一部分死于氣的流失,最后剩下的念能力者,據麻倉一誠說不足兩百人。 “但現在的念能力者可吃香了,他們比一般的普通人力氣更大,耐力更強,現在世界各地都在重建,是以都需要他們。” 他提及的重建,是第三個后遺癥。 “天”的消亡又新生對整個世界的地理環境都產生了很大影響,各大陸板塊的地震帶上都產生了大大小小的地震,雖沒有特大型傷亡,可災后重建工作足以讓各國政府忙碌一陣,甚至顧不上追查前幾天誰黑了衛星轉播了那場神明消亡的戰爭。 至于真正的罪魁禍首,早已經…… “他拿走了‘彩虹橋’,”白蘭托著下巴,閑閑道,“說是受我的時空穿梭機影響,要研究出將‘橋’搭建到其他世界的方法。” 麻倉好的笑容古怪起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普通人的科技可與強大通靈人的能力比肩。” 白蘭笑笑:“你不是反科技的自然主義者么?” “是曾經。”麻倉好糾正她。 這樣的話題就不是麻倉一誠能隨便插進話的了,他心生敬佩,暗道,也只有白蘭大人敢這么和好大人說話。麻倉一族里誰都知道好大人不喜現代科技,誰也不敢在他面前多提幾句,就連出云的本宅都因為這個沒通電沒裝光纖。 每次回去麻倉一誠都覺得自己像個原始人,與世隔絕。 他正這么腹誹著呢,就見麻倉好似笑非笑地瞥了自己一眼,頓時心中一凜,正襟危坐,清空大腦,排出一切雜念。 還是白蘭救了他。 麻倉一誠眼角掃過懶洋洋的銀發美人,靈光一閃,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你真的要息影退出了?” “是啊。”白蘭沒骨頭一樣縮在寬大的沙發上,巴掌大的小臉歪著枕在手肘上,紫色的眼睛又懶又媚地看了一眼麻倉一誠,“我要出去旅游。而且我的經紀人又死了,演什么,不演啦。” 麻倉一誠被她驚心動魄的一眼看得愣了一會,好半天后才想起來她說的是誰:“奈落先生真的……?” 白蘭和麻倉好對視一眼,之后兩人臉上露出的笑讓麻倉一誠知趣地閉上了嘴。 白蘭要退隱的消息在她的粉絲群中掀起一陣狂潮,就是那些路人聽說她不演了,也是一陣可惜—— “是那位公主殿下?的確好看,不演了真可惜。” “都說了人家是大家小姐出來玩票的,之前還有人說她在炒有錢人的人設,現在好了,人家直接不演了,不掙錢了!” 這樣的對話最近這段時間飄滿了日推上相關的討論區。 有些白蘭的鐵桿粉還哭著喊著不相信,直到LME公司的官推發了聲明表示這不是玩笑是真事,另有麻倉一誠敦賀蓮等人對她的離開表示惋惜,這些粉絲才不得不絕望的承認,她們的公主殿下真要揮揮手離開公眾視線了! 一時間又是一片兵荒馬亂,鬼哭狼嚎。 之后便是各種剪輯視頻的涌現,各大視頻網站的首頁上都飄著相似的標題:《影片中驚艷你的人物盤點》《無論今后你在哪兒,你都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如夏日煙火般的美人》《你的眼,你的唇,已成永恒》…… 更有土豪大佬包下了元山廣場的大屏幕,滾動播放其中剪輯得最精美的一支短片。 先是大片白蝶閃著熒光從黑暗里飛過,拉開一支日式凄美曲調的演奏。接著白蝶化為一片純白的衣角,衣角下,一雙踩著木屐的腳向前走。 這時已經有一些粉絲認出來這是《陽之影》里昭野公主被迫離開上杉大益的那一幕。 路從腳下蔓延,火把的光亮只能照亮身后,前路筆直通往無盡深淵中。 三味線的音樂微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竹笛聲。 清幽寂寞的笛聲回蕩,一滴水在黑暗深處落盡泛著波光的池水中。漣漪擴散。又一滴落下,低低的男聲在笛聲中響起:“我初次見到她那年,我二十歲,剛進入陰陽寮。這成為我認識她的契機,也埋下了日后她死亡的伏筆……” 白亮的漣漪繼續擴散,水紋一圈一圈擴大。水波中,年輕優雅的陰陽師白衣翩躚,彎眼沖一只白狐頷首微笑。 鏡頭一轉,那只白狐在一片白光中站立拔高,青絲披散,衣袖翩然。 飛舞的銀發中,一雙細長的紫色眼睛回眸沖屏幕一笑…… 到這里為止,已經有一些影迷抽泣起來。 伴隨著音樂的進行,一幅幅唯美的畫面相繼出現在屏幕上。放大了十幾倍的大屏幕也無損于銀發女子的美貌。 她先是無奈與愛人分別的悲劇公主,隨后是靈動狡黠的銀發狐妖。短片的最后,卻定格在一個青年的半身像上。 銀發青年長發變成長辮垂在肩膀一側,穿著白底金線的法師長跑,身形纖弱,卻自有一股沉靜的氣度。他戴著半片圓形眼鏡,鏡腿上還有一根銀鏈垂下,鏡片后的紫色眼睛溫柔又冷酷。 他望著你,和望著一朵花,一片葉,一只螞蟻并沒有什么分別。 那種讓人戰栗的魅力透過屏幕,直擊人心,讓不少只是路過的行人都情不自禁停下腳步,和高舉“公主殿下”熒光牌的粉絲們同時閉住呼吸。 半個足球大的商業廣場,周末的午后,本該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卻在這一剎那陷入了一片巨大的安靜中。 在這片安靜的人群中,一個頭發如海藻的高瘦男人目不轉睛地和屏幕上的銀發青年對視。 半晌,他垂下眼簾,翹起無色的薄唇,無聲地笑了笑,旋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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