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漫步在鎮(zhèn)中。 北落師門問:“你相信他么?” “誰?梁俱?基本相信吧。如果要害我,直接出手便是。不然他那樣做有什么好處?” “嗯。” 凌逸望著北落師門的手臂:“你的手好些了嗎?” “嗯。” 凌逸道:“本想等你恢復,但覃家卻不給我們時間了。我們最多能拖到今晚。” 北落師門眉頭一皺,并不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逸召來廖休,問道:“廖休,衛(wèi)兵中有值得信任的兄弟嗎?” 廖休答:“都值得信任啊。都是你的兵,你叫他們往東,他們敢往西啊?” 靠,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凌逸揮揮手讓廖休走開。 廖休卻不離開,問道:“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今晚心些。還有,你今晚不要喝酒了。對了,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別跟其他人提起。”凌逸吩咐道。 廖休喜歡喝酒,聽到上司的命令,一張帥臉瞬間扭成苦瓜,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凌逸嘆了口氣,眼下能絕對相信的只有北落師門。她被召喚規(guī)則所限,與自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至于廖休,他行為耿直,勉強能相信。除非他是個演技很好的人,那凌逸也認栽了。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下午時分,慶典一切已準備就緒。人們?yōu)榱顺裕苫畋绕綍r努力了一萬倍。 烤全羊的張大爺被一群孩瘋狂騷擾,煩不勝煩的張大爺呼叫衛(wèi)兵幫忙驅(qū)趕,才得以專心烤羊。羊肉滋滋的冒著油,滴入火堆,又激起一陣火焰。 全鎮(zhèn)殺了三只羊,數(shù)十只雞。大家也都把貯藏的羽烈鳥肉掏了出來。今日宴會最多的肉就是鳥肉了,羊卻肯定不夠分。此外還有各種蔬菜瓜果,擺滿桌子。 宴會設在祭壇前的空地,可容納近千人。大家都把自家的桌椅扛了過來,許多沒有座位的貧民席地而坐,倒也自在。 按長者的提醒,凌逸要發(fā)表感謝地的講話。可全鎮(zhèn)幾百人亂糟糟的,除了坐在最前面的人之外,根本無人理會太守大人在什么。凌逸還沒講完,后邊的人就已經(jīng)開吃了。 凌逸不耐煩的發(fā)表完畢,便招呼大家吃喝。他周圍坐的都是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數(shù)是上了年紀的長者。 除了梁俱是毫無地位的貧民外,其他幻獸使也都集中在這張大長桌上,連帶幻獸也圍著桌子。 最引人矚目的當屬雪虎阿瑟和北落師門。 這兩個家伙像是在比賽,一個比一個吃的快。雪虎的胃口大家是知道的,可北落師門這個妙齡少女也吃得和雪虎一樣多,引人側(cè)目。 酒過十巡,餐過大半。期間凌逸一直在默默觀察,那些明顯不怎么喝酒的衛(wèi)兵,還有目光閃爍、形跡可疑者,都被他加入了肯德基豪華黑名單。 北落師門毫不在意旁人詫異的眼光,瘋狂進食,積攢著能量。即使吃相不雅觀,她依然是最美麗的明珠,吸引著全場男人的目光。 一片歡聲笑語之下,暗流涌動,一觸即發(fā)。 一身黑衣的覃鋒舉起酒杯,笑道:“凌大人,我敬你一杯。” “你已敬了三杯。” “可你只喝了半杯。” 凌逸嘿然一笑:“我不愛喝酒。” 覃鋒放下酒杯,與凌逸對視,空氣中似乎有火花噼啪作響。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凌大人不愛喝酒,卻獨愛與女妖合伙騙人么?” 覃鋒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女妖乃下公敵,人們聞之色變。她們是煉獄來客,是被惡魔附身之人。與尋常妖怪不同,女妖擁有與人類相同的外貌和智慧,加上匪夷所思的魔力,對普通人更具威脅。 傳言普通女子也有可能墮落成女妖,所以女妖常常可能就是身邊之人。對比生為妖的妖獸,墮落更為人所不恥,因此世人對女妖仇恨最大,恐懼也最深。 凌逸繼承了記憶,自然知道女妖傳言。他不疾不徐的道:“覃什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 “哈哈,亂?”覃鋒夸張的笑了兩聲,指著北落師門:“那你怎么解釋她的來歷?” “她是我召喚的幻獸,昨晚大家都看到了,還要什么解釋?” “大家有見過這樣的幻獸嗎?不,不見過,你們聽過嗎?”覃鋒環(huán)顧一聲,又問:“啊?有沒有人聽過?幻獸居然是名女子?” 覃鋒目光掃過,每個人都搖頭,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朗聲道:“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聽如此厚顏無恥……不對,從未聽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昨晚我還納悶,怎么召出個女娃娃?此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覃子,你知道她的來歷?” 覃鋒嘿然一笑,大聲道:“不錯!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便是凌逸找來欺騙大家的女妖!昨晚的異象非比尋常,便是這妖女擺弄的障眼法!她趁亂登場,造成召喚成功的假象,意圖蒙蔽各位!” 眾人回憶,昨晚北落師門出現(xiàn)時的異象確實古怪,與以往均不相同,不由得紛紛點頭。 覃鋒又:“按慣例,凌逸首年召喚不利,第二年成功的幾率必然不高。這事大伙兒都知道,他凌逸當然也知道。諸位想想,凌逸身為太守,如果這一年再召喚不出幻獸,他會怎樣?” 在坐之人心想,霧雨山邊陲之地,常年與荒火族產(chǎn)生沖突,比不得內(nèi)陸富庶郡縣。因此霧雨鎮(zhèn)常常以武力為尊,喜歡能打的長官,不喜文官。 凌逸年紀輕輕,毫無建樹,若召喚不出二星以上的幻獸,他必將遭到人民的唾棄。 剛才那名白發(fā)老者又起來話了:“不錯!我們已經(jīng)給了凌大人一年機會,若他第二次還召不出幻獸,后果,嘿嘿,嘿嘿,大伙兒都懂的。” 眾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凌逸斜眼看了白發(fā)老者一眼,這家伙跟覃家一唱一和,必是同伙沒跑了。 覃鋒指著凌逸,喝道:“凌逸身為太守,知道自己召喚不出幻獸,便伙同女妖,上演了一出好戲,妄圖蒙蔽世人。還好我得父親指點,仔細查證,才揭開這賊子的陰謀!” 覃鋒剖析得當,有理有據(jù),眾人聽得既驚且怒,紛紛望向凌逸。幾位與北落師門坐的近的大爺甚至趔趄后退。 凌逸搖搖頭:“好笑,這故事編得像真的一樣。大伙兒想想,如果我為了欺瞞諸位,為何不直接找個野獸?” 凌逸站起身子,朗聲道:“找個女人冒充幻獸,這不是明擺著讓諸位懷疑我么?我有這么蠢嗎?”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低聲同意:“好像也是……是我我不會這么做……” 那白發(fā)老者嘿嘿冷笑:“你確實挺蠢的,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凌逸聞言,心里咯噔一聲,我靠,慘了慘了,忘記這身體本來的主人是個既蠢又色的膿包了。 其他人想起凌逸從前的所作所為,俱都點頭,輿論又倒向覃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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