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來了。 匕首也來了。 后面是刀,前面是匕首。 一前一后,凌逸被兩人夾攻。 一道閃電劃過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映出北落師門凜冽的身影。 轟隆!驚雷炸響,北落師門拔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雨珠緩緩滲出云層,一寸寸下落。 美人如玉,劍如虹。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劍出如龍! 死亡氣息蜂擁而至!覃鋒仍在向前沖,瞳孔急劇的收縮。 她刺空了! 千鈞一發之際,覃鋒斜著滑了一跤,躲過少女的致命一擊。 那是一塊瓜皮,覃鋒的救命恩皮。 摔跤青年的下巴磕到板凳,痛的死去活來。 當!刀劍相交。北落師門的劍早已轉到后方,錯失了痛打落水狗的良機。 北落師門咦了一聲,運勁再劈。使刀的叛兵勉力抵擋,手臂震的酸麻,叫苦不迭。 北落師門心中也是驚訝,這使刀的兵好厲害。 槍來了。 長槍向北落師門的側腰刺來,被她輕輕巧巧躲過。 覃鋒看到北落師門的身手,吃驚不,心想若是圍不住她,只怕要被其逐一擊破。 看來得先集中人手把她做掉,之后再料理凌逸。 他搓了搓下巴,強忍疼痛,提著匕首再次進攻。 北落師門以一敵三,劍光侵略如火,仿佛洶涌的熱焰,如浪潮般難以阻擋。 而凌逸被一個辮子大漢纏上,左支右絀。 不遠處,廖休綠發飛揚,招式大開大合,與覃大錘拼的難解難分,丑陋的恐貓悄悄立在一旁。忽然之間,恐貓眼中光華大盛,廖休腦子嗡的一聲,有那么一瞬間失神。 覃大錘趁機一錘子打中廖休的胸口,廖休哇的一口血噴出,委頓在地。 覃大錘左右一看,雪虎阿瑟已把衛兵殺七零八落,但這家伙不分敵我,連覃家收買的衛兵也干掉了。 覃大錘吐了口唾沫,朝北落師門奔去。 錘子來了。 刀、槍、匕、錘,四面夾攻。 北落師門被四名好手圍在中心,覃大錘覺得優勢很大。 覃大錘a了過去。 覃大錘打出了gg。 胖子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重于其他山。 覃大錘的尸體轟然倒地。 …… 梁俱座位離得遠,正在逐步靠近。他拿著菜刀裝模作樣,完全是在劃水,根本沒輸出。他越過紛亂的人群,悄悄繞向覃鋒,尋覓良機。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 北落師門悶哼一聲,向前一個趔趄。 箭頭深深沒入她的腿。 那是來自背后的暗算。射手又搭起一支羽箭,瞄準北落師門后心。瞄了一會兒,咻的一下射偏了,把圍攻北落師門的自己人射了個對穿。 射手楞了一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面不改色的又搭起一支羽箭,瞄準北落師門。 突然一聲虎吼,射手眼前一晃,被巨大的老虎撲倒在地。 射手恐懼大叫:“鋒哥!” 覃鋒扭頭一看,氣急敗壞:“阿瑟!殺錯人了!”他惱怒雪虎,卻不知道射手剛也射錯了人,還以為是敵方弓手干的。 雪虎注意到主人的神識,愕然停手。可此時射手已被咬斷手臂,正滿地打滾。 覃鋒暗道晦氣。阿瑟不熟悉自己人,他先前向阿瑟下達了殺死凌逸衛兵的命令,卻忘記補充規則。結果一個不留神,導致阿瑟不分敵我,把衛兵全殺了。 覃鋒分神他顧,北落師門因此少了一個勁敵,壓力大減。她運起全身氣力,一劍擲出。 使刀的叛兵沒料到北落師門這一手,瞬間被飛劍洞穿。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空洞洞的胸口,蹬蹬退了兩步,仰面栽倒。 覃鋒見北落師門沒了兵器,暗道好機會,匕首猛刺。北落師門矮身閃過,一把扭住覃鋒手臂。 覃鋒是公認的優秀戰士,他一向自負,此時卻被北落師門壓制,手臂動都不能動,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梁俱悄悄摸了過來..... 北落師門一推一引,覃鋒不由自主的跌了出去,她順勢旋了一圈,一個回旋踢把覃鋒踢掉半管血。 梁俱剛要出手偷襲,覃鋒就被打飛。他不由得暗道晦氣,只好裝做害怕的樣子,遠離北落師門。 一腳踢完,北落師門悶哼一聲,顯然是牽動了傷口。她咬牙把箭矢拔出,朝覃鋒扎去。 雪虎本來不敢靠近北落師門,此時見主人危急,它低吼一聲,飛撲過去。 “吼!”北落師門被雪虎壓倒在地,一人一虎頓時扭打起來。混亂中北落師門被咬了一口,還好她反應迅捷,只被雪虎的牙齒擦破一點皮肉。 扭打數秒,她雙手抓住雪虎雙爪,膝蓋頂住雪虎脖子,兩者進入角力階段。 而凌逸則被辮子頭大漢搶攻,騰不出手。 覃鋒甩了甩頭,抓起匕首,朝動彈不得的北落師門走去。北落師門見勢危急,奮力一掙,竟掙它不脫,反倒讓自己的傷口再次崩裂。 覃鋒對著北落師門舉起匕首! 刺進去了! 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你....”覃鋒不可置信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腹部。 一把菜刀插進他的腹。 紅刀子進,進的不是北落師門的身體,而是覃鋒的。 是梁俱的菜刀! 梁俱偷襲成功,他紅著眼睛,渾身顫抖,一副大仇得報的神情。 覃鋒怪叫一聲,匕首迅如閃電,刺入梁俱胸口。 隨后他搖搖晃晃的后退,一跤摔倒。 雪虎看到主人重傷,忙撇下北落師門,跑到覃鋒身邊。它伸出舌頭,輕舔著主人,嗚咽不已。 北落師門得了自由,大發神威,三兩下就把剩下的敵人格殺。 前后不過3分鐘,一場宴會瞬間變成修羅場。此時威脅盡除,凌逸和北落師門背靠著背,大口喘氣。 雨仍在下,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形成涓涓細流,宛如大地的血管,縱橫交錯。 泣血之犬不敢靠近北落師門,一直沒能幫忙,此時更加不知所措。 因為它的主人要死了。 梁俱躺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血塊隨著咳嗽從嘴中噴出。 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方藍色的布片。 梁俱全身上下污黑臟膩,唯獨這布片干干凈凈。他顫顫巍巍的打開它,里面包著一朵黃色的干花。 雨水浸濕花瓣,梁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夏。 ............... 父親下葬的時候,自己才7歲。 從此以后,自己便沒有了家,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除了她。 那個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孩,一步三回頭,望著孤獨的自己。 她不知想著什么,突然掙脫大人的手,朝一棵大樹走去。 那里盛開著美麗的油菜花,一片嫩黃。 她輕輕摘下一朵,一路跑,來到自己面前,把花遞了過來。 “哥哥不哭。”她舉著花,奶聲奶氣的。 當時的她,臟兮兮的臉上掛著一條鼻涕,門牙缺了一顆。 真好看..... ………… 梁俱的眼神漸漸渙散,眼前盡是幻象,仿佛置身于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叢中,那個女孩一直舉著花兒,仿佛仙女下凡。他察覺到凌逸靠近,便鼓起一口氣,:“我,我想與她葬在一起。” 凌逸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梁俱的是誰。但見梁俱不行了,便握緊他的手,答應道:“你放心。” 梁俱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便再也不動了。 .......... 三之后。 凌逸望著一地的新墳墓,心中嘆息。 “愿逝者長眠,生者惜福。” 一對挨的很近的墓中間,放著一朵干巴巴的花,顏色早已暗淡得看不出是黃是白。 山鳥飛絕,故人兩相望。 一只大狗匍匐在梁俱的墓旁,它的毛發已經掉光,皮膚發皺,眼神渾濁,看上去垂垂老矣。 那是泣血之犬阿仇,三前它還活蹦亂跳,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 ‘主人一死,幻獸也會遭到世界的排斥’。凌逸想起這條規則,問:“落落,排斥指的就是迅速衰老么?” 北落師門搖頭:“不一定。誰都弄不清楚排斥是怎么回事,古書上,有些使者在主人死亡的同時,便會爆體而亡,有些則是直接消失。” 凌逸:“但那只雪虎是怎么回事?” 北落師門一愣:“我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吧。” 此時雪虎阿瑟就躺在凌逸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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