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初七,時間已是初秋。
此時陳心一身素色麻衣,正在青山宗山門處和眾人道別。
而其他所有人,也同樣麻衣戴孝,這是陳心能夠?yàn)殡x去的清虛做到的,最高規(guī)格禮遇。
“我走之后,宗門由長空接管,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立刻給我傳訊。”
對著所有人交代好了,陳心將長空叫到了別處,耳語一番之后,起身飛離青山宗。
他此行目的,便是去往散修島,參加鳳家和須家的晉升大典。
宗門之事已經(jīng)走上正軌,不需要他每日留在此地。一些瑣碎,長空便可以處理,所以此刻陳心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如今還在逃的云清子了。
不過有鎮(zhèn)界和丹陣的守護(hù),陳心相信對方即便是元嬰期,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破壞宗門。
對待云清子,陳心必須要擊殺,讓這么一個修為強(qiáng)大的敵人活著,不是他的風(fēng)格。
哪怕要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jià),他都在所不惜。
閻勝己如今已經(jīng)初步訓(xùn)練出了一批心智過人的探子,輻射整個滄瀾界,打探消息的同時,搜尋云清子的身影。
但即便是這樣都沒能發(fā)現(xiàn),想來不是對方有著什么過人的隱藏神通,就是有人庇護(hù)了。
約定的時間乃是重陽之日,此時陳心動身已經(jīng)有些晚了,所以沒有過多的耽擱,直接將速度展開到了極致,向著鳳家的方向急速飛去。
當(dāng)陳心來都鳳家之際,大門處已經(jīng)有好多修士排隊(duì)入場,他也跟在隊(duì)伍的最后方,緩緩前行。
其實(shí)以陳心如今地位,還有他和鳳家的盟約,直接飛進(jìn)去都不會有人阻攔。
但奈何他不了解此時情況,所以才會有這般舉動。
此時站在他身前的一名修士,奇裝異服,身邊還有一名蛇一般的女子依偎,兩人時不時耳鬢廝磨。
就在這排隊(duì)之中,身前那名蛇一般的女子,也注意到了陳心的存在,見到他一身麻衣之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奇裝男子也跟著回頭,注意到了陳心的打扮。
只見此人頭發(fā)扎成無數(shù)辮子,耳朵處墜著不少鐵環(huán),眼窩深陷,竟是一名異族男子。
此人名叫拓跋望博,乃是散修島大型勢力,拓跋家的第一驕。
這些年來此人一直在家中修行,對于散修島之事只是有所耳聞,根本沒有見過陳心的樣子。
此時他見陳心打扮,也只以為是一名來此打秋風(fēng)的閑散修士,所以便沒有過多的在意。
陳心將兩人表現(xiàn)看在眼里,不過并沒有深究,和這種螻蟻一般的人物計(jì)較,平白失了自己風(fēng)度。
但這世間,總有不識好歹之輩,將別人的無視當(dāng)做懦弱。
眼前那蛇一般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拓跋望博養(yǎng)的一名姬妾,平日里寵愛至極,性格更是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
在見到陳心沉默之后,更是變本加厲,砸吧這嘴,揶揄的到:“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什么貨色都敢來此地打秋風(fēng),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與此同時,拓跋望博也是笑著附和,對于他們這種二世祖來,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值得在意。
能夠成為自己隨意取笑的談資,已經(jīng)是他們的榮幸。
見到這一幕,陳心竟是想到了當(dāng)初被他擊殺的軒轅百川,兩人竟是如此相像,一樣身邊姬妾無數(shù),一樣有眼不識泰山!
前世今生,陳心一直潛心修行,對于修仙界二世祖的嘴臉了解不多。
他哪里知道,這根本不是巧合,絕大數(shù)人都是這樣。
他們含著金湯匙出生,從一開始便擁有所有人不敢想象的修煉資源,生生堆成一個所謂的驕。
他們視人命如草芥,視女人為玩物,當(dāng)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拓跋望博的揶揄依然沒有停止,就在陳心馬上便要發(fā)作之際,對方確實(shí)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
只見鳳家第一驕,鳳凰此時出現(xiàn)在大門之處,竟是親自前來迎接。
而拓跋望博在見到鳳凰之后,雙眼中陡然射出一陣光芒,好似餓狼見到獵物一般,一動不動。
他乃是色中惡鬼,在見到鳳凰如此驚人的美貌,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鳳,鳳姐,在下拓跋……”
一句話沒完,鳳凰直接打斷,只見她緩緩上前兩步,對著陳心的所在福了一禮,口中到:“晚輩恭迎陳前輩,蒞臨鳳家!”
“陳前輩?”
嘴中喃喃,拓跋望博好像對這個姓氏有些熟悉。
在滄瀾界還有哪位陳姓修士,能夠讓鳳家大姐如此低姿態(tài)?
如果有,那只能是一人。
想到這里,拓跋望博馬上便變了顏色,兩股戰(zhàn)戰(zhàn),瑟瑟發(fā)抖。
陳妖孽,陳滅門,陳掌教,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個稱呼陳心的詞匯,背后隱藏的都是血雨腥風(fēng)!
是無盡尸體和鮮血構(gòu)筑成的威嚴(yán)!
他是陳心!
飛快的來到陳心身旁,拓跋望博頭都快要低到地上,眼中滿是焦急的到:“陳,陳前輩,晚輩我不知道是您,還望您海涵啊。”
他都要哭出來了,哪里還有之前的眼高于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dāng)日軒轅百川不就是因?yàn)槿菒狸愋模员粴ⅲ阶詈笊踔翆?dǎo)致家族被滅嗎?
可以如今在滄瀾界,陳心是第一不能惹的人物。
陳滅門的外號,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這一路上手中鮮血,恐怕已經(jīng)難以統(tǒng)計(jì)。
陳心在看到對方此刻狀態(tài)之后,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認(rèn)可了對方的道歉,但是他的話語,卻令所有人心中冰涼。
“自己斷去一指,以示懲戒吧。”
陳心的話語沒有絲毫波動,好像自己口中出的只是一句正常不過的客套。
但此刻所有人,都無比驚駭,陳心的霸道這一刻顯露無疑。
眾人屏息凝視,想要看看拓跋望博的反應(yīng)。
只見對方抬起自己手掌,咬了咬牙,端詳了半,但仍然沒能下去手。
斷指之事來簡單,但他這種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修士,又哪里能下定決心。
沉默了片刻,拓跋直接將已經(jīng)嚇到自己身后的姬妾抓了過來,大手一揮,捏碎了對方頭顱。
隨后不敢注視陳心雙眼,依舊緊張的到:“晚輩如今已經(jīng)擊殺這賤婢,不是陳前輩可已經(jīng)消氣?”
良久的沉默之后,拓跋抬起了自己的頭顱,但此時哪里還有陳心的身影?
此時陳心早已和鳳凰一起,飛向舉行大典的場所了。
一路上鳳凰多次欲言又止,從她短短三次接觸,已經(jīng)基本了解陳心性格,她知道這件事,還沒完。
雖然心中想要出言相勸,但奈何根本不知道從何提起,本就是拓跋無禮在先,陳心給出了解決方法又不敢執(zhí)行。
這樣下去出了什么事,又能怪的了誰?
陳心也感覺到了鳳凰的意思,張口到:“放心,我會控制不鬧太大的,只是絕不是一根手指便能解決了。”
鳳家畢竟和他有盟約,自己也要給對方面子,所以今日陳心不會鬧出人命,但拓跋也必須要付出比剛才更大的代價(jià)!
甚至也因此,陳心抓住了這個機(jī)會,讓拓跋變成他手中的棋子,輔助自己達(dá)到此行目的!
來到大典舉辦場地之際,散修島十大勢力已經(jīng)全部聚齊,端坐于高臺之上,俯視整個鳳家。
陳心的位置也在那里,并且是和神機(jī)子平起平坐的存在。
回想當(dāng)年筑基戰(zhàn)力榜,陳心只是一個在下首與人比試,供十大勢力掌權(quán)人觀看。
再看如今,他已經(jīng)成長到滄瀾界頂峰,所有人都有如夢似幻之感。
甚至如今面對陳心這等年輕修士,還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適,要以同輩之禮相交。
當(dāng)真是別扭到了極致。
陳心沒有理會旁人的別扭,和眾人微微見禮,并且微笑的看了金大元一眼之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鳳梅清和須宗正站了出來,便要開始宣布晉升儀式的開始。
但就在這是,陳心的話語將兩人打斷,并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敢問哪位是拓跋家主?”
來時的路上,陳心已經(jīng)通過鳳凰知曉了拓跋望博的來歷,此刻直接點(diǎn)明主題。
上首高臺之處一名穿著打扮和拓跋望博差不多的中年修士站了出來,對著陳心抱拳一禮到:“在下拓跋荒,不知陳掌教找我何事?”
陳心也回了一禮,微笑的對著對方到:“我想斷你家驕一臂!”
一句話出口,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在一個大型勢力掌權(quán)人面前斷他家驕一臂,這句話在旁人看來只是笑話。
但陳心來,就絕對是真理!
被他滅去的大型勢力還少嗎?
要知道整個散修島,也不過十大勢力而已。
軒轅家被滅門,悼亡寨云清子逃遁,還有那陸地之上的妖族,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之輩,但全都隕落在陳心的面前。
今日他是要將屠刀,伸向拓跋家了嗎?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他還這么年輕,難道再過幾年,還要滅去所有大型勢力不成?
拓跋荒臉頰顫抖,此刻也是氣憤到了極致,但是面對陳心,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在這個世界,拳頭硬,才是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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