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管蛟如今狀態,陳心不屑一笑。
這一個月,他又怎會是一直都在修煉?
實際上,他已經趁著空暇時間,將自己的處境,以及敵對關系,完完整整的梳理了一遍。
從打定主意進入九陽宗開始,陳心便已經做好了與狼共舞的準備。
要想找到一個白拿靈石的地方,不付出些代價又怎么可能。
他甚至能夠預見從此時開始,白海的陰謀將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而他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以力破之,以智降之!
從陳心自己梳理的情況來看,如今在九陽宗他的敵人共有四人。
九陽城城主李堅,白海,管蛟,以及九陽。
這四人之中,又能分化出許多不同的情況,彼此聯合或者作對。陳心甚至已經想到及其深遠的地方了。
這是利用整個九陽宗,制成一盤很大的棋局,陳心和白海于兩方對弈,白海為攻方,陳心為守方。
這其中還有許多誕生了自己意志,想要反抗的棋子,就好比九陽。
如今白海第一條陰謀的脈絡,已經被陳心徹底理清,他是想要從掌管九陽宗客卿的長老處下手。
作為管蛟的義父,自己義子有難,他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所以今日管蛟的挑釁,只是一個印子,目的就是引其義父出手。
不得不,陳心對于情況的分析,果真是犀利。窺一斑而知全貌,僅僅依靠管蛟的挑釁,便將一整件事全部串聯。
但陳心終究不是神人,他也有思慮不全面的時候。白海為他精心準備的陰謀,又怎會這般簡單?
只是這些,此時的陳心還不知道罷了,不過這也不要緊,他已經制定好了反擊的策略。
所謂不動如山,侵略如火。此時陳心已經準備好了,直面白海的陰謀,甚至站到風暴中心。
以一個看透殘局的下棋人的角度,展開破局!
他目前要做的,就是跟著白海的布局走,同時裝作被蒙在鼓里的樣子。
這是不動如山!
而當時機成熟,陳心有了機會之后,便開始侵略如火,以最凌厲的手段,一舉破局!
如今策略已經定下,陳心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既然白海希望管蛟來挑釁自己,那么他也樂得深入對方的挑釁中去。
只見陳心直接對著管蛟到:“怎么你討公道,只憑一張嘴?”
聽聞此話,管蛟登時被氣的怒不可揭,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得不,陳心的揶揄實在分量驚人。這不帶半點臟字的罵人之語,甚至一些自詡涵養好的修士都不可能抵過,更何況是管蛟?
只見他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套雙刀,揮舞起來,便向陳心攻去。
腳下一點,陳心飄然離去,對著管蛟到:“你難道不行贏回那一千靈石嗎?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如何?”
聽到陳心口中到靈石,管蛟一怔。這段時間因為囊中羞澀,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進城揮霍了,如今陳心一席話,再度將他的貪念引出。
要人的貪念能有多大,絕對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存在。
此時陳心管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只見他沒有片刻猶豫,便做出了決定,直接答應了陳心的賭約,竟是輸了一次還不悔改,再度跳進了陳心的圈套中。
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理解的怪圈,一個賭徒,輸掉錢財之后一定還想要撈回來,而殊不知,長此以往,便會陷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如今管蛟之想著贏回自己輸掉的一千靈石后,該怎會揮霍,哪里還會在意其他的事情。
怪只怪他自己認不清形式,不懂取舍,所以才會如今日這般,成為白海的炮灰。
其實陳心有時候也有疑惑,以管蛟這般人物,怎么可能成長到這等地步,而不再半路上被人坑死呢?
一切只能歸結于遇到陳心之前,管蛟的運氣很好了。
就這樣,二人再度定下賭約,戰斗也隨之開始了。
此刻管蛟就好像有無盡的力量支撐,一套雙刀舞起來好似簡直虎虎生風,肉眼可見的勁氣都已經開始縱橫。
陳心搖了搖頭,從對方這抬手的姿勢上,他便看出了其花架子的端倪。
刀者,掌霸氣也!
但凡使刀之人,都講究一個霸氣,能一刀解決,絕對不出第二刀。力求穩準狠,以最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成果。
而看管蛟這令人眼花繚亂的起手式,簡直跟孩子過家家沒有區別,也就能糊弄一下修為不高之人。
面對陳心這般高手,簡直破綻百出,甚至就是一個行走的靶子。
陳心甚至沒有一點在意的神色,就連肩膀上的大傻,都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蹭了蹭他脖頸。
如今跟著陳心久了,見識過這么多戰斗之后,大傻也練就出了一雙火眼金睛,直接便看出了管蛟的深淺。
見到這一幕,管蛟終于忍受不住了,他可以忍受一個人的嘲諷,但一只貓,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
只見其直接放棄了自己花哨的進攻方式,同時舉起雙刀,沖著陳心的頭顱便砍來。
如果剛才的花哨還算有一點章法的話,如今再看已經徹底淪為凡間閑漢打架的把式了。
與這等人物的對戰,陳心實在興趣缺缺,右手食指中指伸出,直接將兩柄刀夾到了一起。
“叮!”
耳邊傳來脆耳的聲音,管蛟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僅憑兩根手指,便夾斷了他手中雙刀,這身體力量,到底達到了什么程度?
不同于管蛟的震驚,此時陳心眼中也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對方好歹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九陽宗的靈石供奉也不少,就不能為自己挑選一件趁手的兵器嗎?
管蛟手中的雙刀,甚至還沒到法寶層次,只是上品靈寶左右的境界。
拿著這等東西與陳心對戰,這是什么,侮辱他嗎?
仔細觀察管蛟眼神,在區中明確的見到了傷心和肉痛之后,陳心終于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雙刀有可能就是管蛟最重要的寶物了,從其失去之后痛苦的表現中,就能看出。
嘆了一口氣,陳心真不知道改如何評價對方了。
恐怕也只有奇葩二字,能夠形容了。
“你……你到底有多強?”
緩緩站了起來,管蛟伸出一只手,顫抖的指著陳心到。
而在聽聞此話之后,陳心敏銳的抓住了其話語中的意思。
對方不知道陳心的戰力有多強,也就是當日自己硬抗九陽兩掌之事,如今還沒有在九陽宗傳開!
劍眉一皺,陳心開始回憶當日發生的事情,聯系前因后果,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當日是石碑之前,你離開以后可曾聽過后續發生的事情?”
對著管蛟,陳心直接發問,同時也是在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而管蛟好像是有些疑惑,偏著腦袋想了一會之后,搖頭道:“回去我就直接去喝酒了,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再三確定了對方的答案,陳心長出了一口氣,他終于將全部事情想通。
九陽封鎖了消息,而白海正是利用這一點,坑害管蛟。
有了這個答案,陳心便不準備繼續為難管蛟了,甚至還可以在其身上做些文章。
隨后,陳心原原本本的將自己和九陽對掌的事情告訴了管蛟,甚至在其不信任的眼神中,直接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氣勢。
直接驚的管蛟連退了好幾步。
“現在你知道,到底是誰在坑你了吧。”將一切都清楚,陳心看向管蛟的表情中,有著蠱惑的神色。
對方此時也憤怒到了極致,不過并沒有出到底是誰在背后指示。
陳心對此倒也沒有強求,他當然知道對方正是白海,此時他反而對管蛟這絕不輕易出賣旁人的精神所打動。
看來,對方也不是一無是處之人啊。
想到此處,陳心最后對著管蛟到:“那你想不想反過來坑害那人一次,出一口惡氣呢?”
管蛟眼中有閃過思考的神色,對于白海的坑害,他當然心中有怨。
這般不將事情明白就讓他出手,不是往他向死路上推嗎。
萬一陳心直接下殺手,他上哪理去?
想到此處,管蛟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向陳心的眼神中,有著期待,他也想要看看,陳心拿什么和白海斗。
“但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把之前輸我的靈石拿出來了?”
望著對方的儲物袋,陳心真誠的到,愿賭服輸,經地義,即便用得著管蛟,也不容許他賴賬。
看得出陳心鄭重的神色,管蛟眼中續滿了苦澀,突然有一種剛出虎穴,又如狼窩的感覺。
但那又能怎么辦,他自己不要臉非要和陳心賭,又能怪的了誰呢?
“可不可以先付一半?”捂著自己儲物袋,管蛟弱弱的到。
而回應他的,卻是一股比原本更加強橫的氣息。
就這樣,咬著牙交出了自己最后的靈石,管蛟被陳心請到了宅院之中。
而與此同時,屬于陳心第一次的正式反擊與試探,也已經開始布局。
可以預見,兩人這第一次交鋒,必定是一番龍爭虎斗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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