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剩的一只眼睛終于恢復清明,孟平長出了一口氣,隨后猙獰的望著躺在地上的陳心。
“怎么不起來了?你平時不是很狂妄嗎!”
不斷向著陳心走去,孟平的聲音越發刺耳,甚至即便是陳心聽了,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猛虎見對方已經鎖定了陳心,想要上前救助,但此時的對方怎會給它這個機會。
揮手一拳便又一次將猛虎擊飛。
饒是陳心之前有了心理準備,也被這一拳的威力驚住。
其實來也對,修煉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法術,若威力不大一些,哪里會有人動心。
如今在孟平在凡人之身便擁有這樣的巨力,恢復修為之后恐怕會更加強橫。
沒有理會跌到一邊爬不起來的猛虎,孟平一步一步,繼續向陳心走來。
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施虐的快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即便到了這樣的境地,陳心眼中仍然沒有害怕之色。
孟平想象中那跪地求饒的局面,根本就沒有發生。
望著那一雙堅定的眸子,孟平好像又一次感受到了失去左眼之際的痛苦。
面部干裂的皮膚開始扭曲,甚至有一絲碎屑脫落。
而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陳心,此刻卻根本站不起來。他傷勢極重,孟平的那一拳正中肋骨,他能夠感應到骨骼的斷裂。
本來陳心傷勢就沒有痊愈,再加上連番大戰,又被對方正中一劑鐵拳,只能如今的他,已經無再戰之力。
雖之前有個一舉重傷或者擊殺孟平的機會,但最終卻被猛虎打亂,但陳心也沒有怪罪猛虎的意思。
先不之前他蓄勢的一擊能否解決孟平,單憑對方一個猛獸來,做到這樣已經不錯。
再要不是它,陳心也不可能和孟平周旋這么長時間。
所以此刻即便十分危險,陳心也沒有怨尤人怪猛虎壞事,他也不是那等推卸責任之人。
如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應該認真思考解決的辦法。
剛才孟平的一拳,導致陳心手中的符兵也飛到了別處,所以如今他手中可謂手無寸鐵。
而即將要到來的孟平可不會管這些,他恨不得陳心沒有防御的手段。
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陳心腦中靈光以上,隨后眼神微瞇,不動聲色的晃動了幾下身體。
如今孟平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想著一會將陳心擊殺之前,一定要想將他的雙眼挖出。
叫陳心先嘗嘗失去眼睛的痛苦再就地擊殺!
這般想著想著,竟是發出了一陣桀桀笑聲,好像已經見到了腦海中的景象一般。
而此時陳心,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狀態,他正是趁著孟平狂笑之際,完成了自己的準備!
終于,孟平來到陳心身邊了,他先是戲虐的看了看,隨后整個人蹲下來,用自己那丑陋的面容的盯著陳心。
“怕嗎?”嘴角動了一下,能看出來孟平好像是在笑,不過這笑容在旁人看來可是恐怖至極。
只聽他再度到:“你要怕的話,我可能給你個痛快的死法哦。”
陳心緩緩搖了搖頭,隨后張開嘴咕噥可幾句,但也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孟平竟然一句也沒聽清。
狐疑的將自己耳朵貼近一些,孟平想聽聽最后從陳心口中會出什么遺言。
就這樣,甚至快將自己耳朵貼到陳心嘴上之際,他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死的人,會是你!”
一句話出口,孟平陡然感應到一股危機生出,第一個反應便是防御。
但此刻陳心早已準備多時,又怎會是他倉促間能夠應對的。
甚至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達到,一柄火紅的匕首,直接從孟平僅剩的右眼刺進。
這一次為了確保一擊必殺,陳心毫不吝嗇的將全身所有力氣全部使出,力求穩妥。
事實也朝著他想象的方向發展,一陣黑紅色的鮮血飚出之后,孟平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悶哼,便已經死絕了。
再看他后腦,陳心用盡力氣刺出的符兵,早已貫穿!
而陳心使用的符兵,正是一直被他藏在自己靴子中的那一柄。
來到此地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陳心帶了兩柄符兵,但因為來到此地之后幾乎一刻都不得安寧,所以竟是漸漸忘了這件事。
多虧之前千鈞一發之際,陳心猛然想起了藏在自己靴子中的東西,這才能完成著絕地反殺!
今日孟平之死,一來死在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必勝,忽略了陳心的手段。
二來便是陳心時機把握的及時,那最開始張嘴不出話的手段更是神來之筆,直接一步一步將對方引領到一個死角之中。
不論怎么,眼前的麻煩終于結束了。
陳心也長出了一口氣,撿起兩柄符兵,扶著身邊的一棵大樹緩緩站起,隨后進入到虎穴療傷去了。
而此時的猛虎,也終于慢悠悠轉醒,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后,緊跟著進入洞穴。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心又一次陷入白療傷,晚上和猛虎一起出動打獵的生活中。
就這樣半個月后,陳心的傷勢基本上復原。
抬頭看看半空中的數字,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進入此地千人修士已經死去了九成,這是極端殘酷的數字。
同時陳心也知道,最后的決戰即將展開。
此時對比剛剛進入此地之際,爆發戰斗的幾率必定很,但每一次都將是驚人的大戰。
能夠存活到現在的修士,每一個都不是易于之輩!
而陳心停留在虎穴的時間,終于要結束了,他傷勢已好,必須要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猛虎好像有些依依不舍,站在洞口不斷凝望遠去的陳心。
兩人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不但共迎大敵,還一起打獵,療傷,感情早已非比尋常。
陳心見到對方的表現,對其展顏一笑,灑脫的轉身走遠。
修行之路,不就是一條逐漸習慣分別的道路嗎?
更何況,陳心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尋找白海!
自從來到此地,一直都是白海主動出手,而到了此時,也該陳心來反擊了!
“咻!”
就在這思考之際,背后一支冷箭驀然間飚射,陳心身體陡然向旁邊一撤,右手伸出,直接將那冷箭握住!
“何人藏頭露尾,出來一見可好?”
陳心話語中聽不出任何喜怒,面上也沒有表情,但卻逐漸轉身,一雙眸子也注意到了身后的草叢中。
放冷箭之人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索性便走了出來,對著陳心抱拳一拜的到:“在下常遠,弓箭走了火,牧道友勿怪。”
如今牧人山這個名頭,整個九陽宗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關于對方認識自己這件事,陳心并沒有驚訝。
不過看此刻這常遠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的樣子,以及那鬼都不會相信的借口,還算是個妙人。
面對身前之人,陳心并不想擊殺。
事實上他若是想,之前在抓住冷箭之際便可回手反殺,陳心留著他,還有大用!
“我不殺你,你離去吧。”
深深的看了常遠一眼,陳心大袖一揮的到。
而對方好似被這一幕驚呆,如今所有人都已經歇斯底里,見到別的修士,就仿佛見到生死仇敵一般,怎會如此輕易便放過?
眼中帶著沉吟,常遠沒有話,一直在注意陳心的舉動。而此時的陳心,竟是真的如他所一般,直接轉身便要離去。
當然,他并不是毫無防備,陳心眼中余光一直在注視著那常遠呢?
此刻他竟是絲毫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陳心的引導,將心中的好奇,全部引了出來。
“牧道友。”沉默了許久,常遠叫住了陳心。
而正用后背面向他的陳心,則是微不可查的一笑,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實現。
“何事?”
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陳心吐出兩個字來。
常遠好像也感應到了如今陳心的焦急,連忙將自己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知牧道友此番如此焦急是為了什么?”
陳心好像嘆了一口氣到:“牧某聽聞白海遭圍攻,身受重傷,如今正要趕去擊殺呢?”
這一句話出口,常遠呆若木雞,而當他反應過來,想要再度詢問之際,陳心已經走遠了。
事實上陳心今日之舉,在于引蛇出洞。
他不知曉白海的具體位置,自己去找的話還不知道找到何年何月,發動所有人的力量就不一樣了。
他相信到時候的白海,將無所遁形!
而之所以模棱兩可的跟常遠一嘴,在于傳訊的功效。
如今可以如此此地所有人,對白海都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想法。
只是礙于對方戰力,不敢輕易出手。
但此時聽聞白海身受重傷可就不一樣了,沒有人不想擊殺這個高級勢力之人,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陳心的聰明之處就在于事情沒有的完整,而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此消息之人才會在其中加入自己的理解,并且越傳越玄。
這樣一來陳心等于將剩余的百人修士全部綁到自己的戰車之上。
而其目的,便是逼出白海,完成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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