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了。
此刻所有望著眼前的已經碎裂到不成樣子的擂臺,都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回想此次御前侍衛的選拔,他們見證了太多事情。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見證了陳心的崛起。
從一個一文不值的年輕修士,短短幾個月時間便崛起到地榜十八名的位置。
以一己之力,壓服數百驕,逼的所有人都不敢抬頭!
這是何等的氣魄?
當眾人之面擊殺原地榜十八名,與高級勢力大庸朝兵部尚書發生流血沖突,甚至讓問道中期的兵部尚書都沒吃到好果子,斗了個勢均力敵。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陳心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與鐵無情托大不無關系,但這已經很駭人了。
試問其他人,即便是有陳心這樣的戰力,他敢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與兵部尚書發生沖突嗎?
而這一切,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陳心的人脈也令所有人心驚,當朝國丈,戶部尚書任行,左相林希之。
這些人竟然能冒著與兵部尚書交惡的風險來此救助陳心,足以明其背后的力量,恐怕早已超出眾人的想象了。
雖然心中也有疑惑,但此刻有一件事已經可以確定。
那就是僅僅幾個月的時間,陳心不管戰力還是地位,都已經達到了讓大多數人仰望的地步。
從此以后,陳心之名,正式傳遍大庸朝!
甚至漸漸的,都已經達到了與九皇子那等榜之上修士齊名的地位了!
此時所有人都關注的焦點陳心,已經離開了擂臺戰所在的區域。
第二輪的排名已經最終確定,陳心位居最后一名。
本來無論是他戰力還是有段,都應該是第一名的,只是因為當場殺人,和與裁判起沖突這件事,讓陳心排名降低。
對此陳心也沒有什么在意,這一輪的排名根本不重要,其目的只是為了確定要追捕哪一個逃犯而已。
只要在第三輪第一個追捕到逃犯,將對方頭顱帶回來,他一樣會是此次選拔的魁首!
但當真正的拿到自己需要追捕逃犯的情報之后,饒是陳心都有些沉吟。
逃犯名叫戮平生,沒有畫像,沒有具體修為,沒有所在位置。
有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而要追到此人,無異大海撈針!
甚至就算是撈針,最起碼還只要針的樣子吧,反觀陳心對那戮平生,沒有半點有用的情報。
長出了一口氣,陳心決定找信得過的人前去詢問,他絕不相信關于這戮平生的情報一點都沒有。
這里面不得還有什么未知的隱秘。
打定了注意,陳心起身便要走出自己居住的客棧,但此時的姜然,卻是一臉凝重的迎面而來。
“姜兄?”
二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但姜然依然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陳心,這就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了。
一個地脈元嬰中期的修士,又怎會如此失魂落魄?
好像是聽到了陳心的聲音,姜然木然的抬起頭來,見到他之后直接推門進入房間中。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進入房間落座之后,陳心為對方倒了一杯茶水便迫不及待的發問。
今日的姜然實在有些古怪,這讓陳心心中升起了一絲猜測。
能叫對方如今這個狀態還如此在意之人,可能只有一個!
景王!
果然不出陳心所料,就在姜然穩定了下情緒之后,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封請柬,署名正是景王府。
原來就在明日,景王邀請姜然到府中飲宴,并且特意交代要將陳心帶上。
這等心思就難以捉摸了,不知是提前試探,還是有其他的用意。
而姜然此刻也是因為這一份請柬,所以才會有如此異常的表現。
此時他心中的悲傷多過憤怒。
望著那三個燙金大字“景王府”更是有無窮無盡的悔恨,這原本都應該屬于他,而現在卻是以另一個人的名義發出邀請。
這讓姜然怎么可能接受,甚至直接便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懷疑。
他是在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扳倒那個如今已經如日中,權傾朝野的景王!
陳心當然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想法,只見他直接將請柬拿在手中,一簇靈火浮現,將請柬焚燒殆盡。
緊接著他對姜然到:“我知你心中苦悶,但若還沒開戰便懷疑自己,我們就已經輸了!”
看向姜然的眼神,陳心決定再下一劑猛藥,輕飄飄的到:“陳某也向來不與懦夫為伍。”
最后的這句話,配合陳心那淡然的語氣,傳入姜然心中,無異于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他想到自己去世多年的父親,想到自己諾達的家業如今正在敵人手中,想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頹喪!
他若再這樣下去,對得起自己和父親嗎?
不就是景王嗎,不就是權傾朝野嗎,他已經無路可退,跌入谷底,那么自然要觸底反彈,絕地反擊!
只見這一刻,姜然的眼中再度浮現出無與倫比的希望,和令人膽寒的堅定,就這樣對著陳心躬身一拜,姜然到:“陳兄之恩,浩如煙海,姜然拜謝!”
扶起施禮的姜然,陳心與對方約定好了明日見面的地點,便送他離去!
景王的酒宴,陳心必須去。
他要看看,這個妄想顛覆整個大庸朝的男人,到底有幾分斤兩!
從本質上來,陳心和姜然其實是一樣的。
他們兩人都有一個對自己來翻越不過的高山,戰不過的仇敵。
景王,就好比仙帝!
不過陳心對比姜然來,卻有一樣對方沒有的東西,那就是信念!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因為抱有這一份信念,才能披荊斬棘,在這根本無路的世界上,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跟姜然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也是陳心在對自己!
他已經無路可退,跌入谷底,那么接下來,就是一飛沖之際!
無論是景王,亦或者仙帝,都終將被陳心踩在腳下,到那時,陳心會驕傲的告訴他們。
我行,我可以!
仰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
送走了姜然,陳心徑直去往了林希之的宅邸!
明日去景王府赴宴結束之后,處理了手頭剩余的事情,陳心便要離開庸皇城了。
而在此之前,他勢必要先得到一些關于戮平生的情報。
如果此時整個庸皇城,除了姜然以外還有誰是他最信賴之人,首當其沖便是林希之了。
甚至在面對任行的時候,陳心都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認為對方接近自己,有其他的企圖。
陳心的感覺一向很準,這一次也不例外。
任行接近陳心,從本質上來正是庸帝授意的,只是如今他還不知道而已。
不過終有一,真相自會大白!
暫時沒有思考那么多,陳心已經來到林府的一間會客廳當中,沒有讓他等太久,林希之便已經來到。
仍然是別具一格的弟子禮拜見,林希之沒有絲毫因為自己的老師是陳心這等年輕人物而又一點臉紅。
就這樣兩人寒暄了幾句,陳心也將話語引入正題。
聽聞陳心詢問關于戮平生的問題,林希之好像猜到一般嘆了一口氣,隨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出來。
二十年前,林希之只是翰林院的一名翰林,當年的左相也是一位剛正不阿的人物,在民間風評極佳,基本上已經到了人人贊頌的地步。
但就在當年的左相如日中之際,卻一夜之間被人滅門。
整個宅邸,一家四十七口雞犬不留。
那個兇手,正是戮平生!
甚至對方也根本沒有掩飾的行為,直接大刺刺的將自己名字刻到了每一個左相府中之人身上。
而從此之后,戮平生再沒有出現過,朝廷一直追捕他二十年,仍然不得蹤跡。
但有一旦能夠肯定,戮平生的修為必定很高。
因為當年被他滅門的左相,乃是問道后期的人物!
能如此不聲不響的將對方擊殺,恐怕戮平生最次也是問道大圓滿!
當然,事無絕對,畢竟沒有人真正見到過對方的樣子,所以此刻來看,一切都是眾人的臆想。
不過這對陳心來,也是極端了不得的事情了。
你讓一個相當于元嬰中期的修士,前去追捕疑似問道大圓滿甚至更高修為之人,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嘛。
饒是陳心涵養很好,心中都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沖動。
林希之好像也察覺出了陳心表情的一樣,尷尬的咳嗽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兩樣東西,交到陳心手中。
其中一樣乃是一名銅鏡,是當時庸朝煉器大師,特意為了追捕戮平生所煉制。
通過對方在遠左相府殘留的氣息,只要接近到戮平生十丈方圓之內,銅鏡便會發出預警。
還有一樣是東洲寒域的地圖。
在最后一次追捕戮平生的過程中,最后的線索指向了寒域,所以林希之將這地圖拿出來,也是想給陳心定一個大致的方位。
不至于在諾達的東洲,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碰。
見到這兩樣東西,陳心也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如今對戮平生的了解還太少,不過總算是圈定了一個范圍。
至于對方修為到底是什么境界,只能到時候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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