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離大庸朝所派發的追捕任務,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當初離去的五十名修士,如今已經陸陸續續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準備返回皇城了。
只見此刻,空中有三道遁光疾馳,目標正是眼前那巍峨的庸皇城。
這三人都是參加御前侍衛選拔之人,并且也是此刻第一批回來之人。
選拔規定,誰最先回到皇城,便可獲得頭名之位。
所以此時那三道遁光可謂各不相讓,紛紛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只為爭過自己身邊之人。
眼看那遁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竟是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而庸皇城那險峻的城墻,在所有人眼中也越來越近。
此刻為首的一名修士,五短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看那樣子三十歲許,此人名叫裴大彪,一身修為只是人脈元嬰大圓滿的境界。
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后窮追不舍的兩人,裴大彪眼中終于釋放出了一絲勝利的喜悅。
“饒是你們一個個資縱橫,又怎么抵過大彪我運道纏身?”
原來所有人的任務,都是隨機下發的,當然除了刻意為難陳心的那個任務以外。
而這裴大彪追鋪的逃犯,就在距離庸皇城不遠之處躲藏,比起陳心那個逃到了寒域的戮平生,不知道要輕松多少倍。
但即便是這樣,裴大彪都耗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也不知是逃犯實在太過難纏,還是他自己沒長腦子。
不過目前來看,一切都過去了,起碼裴大彪相信,這第一名的位置,已經非自己莫屬了。
所有參加選拔的修士,肯定都有在皇城中留下耳目刺探情報,以免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瞎子。
如今才加選拔之人一個都沒回來,在眾人心中已經不是秘密。
試問又有哪一個,不想獲得這頭名的殊榮呢?
要知道最后參賽的五十人,可都是整個大庸皇朝籠罩范圍之內最強的年輕修士。
甚至還有陳心那等驕般的人物,而能在最后一回合中強壓陳心一頭,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此刻想到自己就要完成夢想,裴大彪眼中露出了極端舒爽的感覺,到最后更是仰長嘯,暗嘆任陳心資再高,也終究比不過他運道驚世!
“勞駕,你在笑什么?”
就在裴大彪完全釋放出自己心中的豪氣之后,一個如夢魘般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只見裴大彪身形一怔,隨后臉上陡然露出要亡我的表情。
御前侍衛選拔的第一輪,陳心就是以同樣的語氣,甚至是同樣的話語,將自己的松鼠搶奪一空。
后來又以同樣的方法,將靈石也搜刮一空。
每每午夜夢回之際,裴大彪都會從夢中驚醒,暗嘆陳心的聲音,已經成為了一聲的夢魘。
而如今本來以為自己終于能夠擺脫陳心,壓他一頭,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人家正在皇城門口,攔截眾人呢。
想到此處,裴大彪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頹喪之色。
慢慢睜開眼睛,見到了那一個面目清秀,劍眉星目的青年修士,若光看那柔和的外表,恐怕任何人都不能將眼前之人,與殺伐果決,不畏強權的陳心聯系在一起。
但事實就這這樣,裴大彪眼中那身穿月白色法袍的青年修士,正是在此地早已等候多時的陳心!
此刻見到裴大彪如喪考妣般的神情,陳心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他知曉羊毛不能可一只羊身上薅。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裴大彪一直引以為傲的運道,在陳心這里完全不好使了呢。
只見陳心有些尷尬的對著裴大彪到:“不知道友,能否將任務頭顱交給在下?”
一句話出口,當真是客氣到了極致,本來以陳心性格,只要明搶便可,但這裴大彪委實太過倒霉,所以他終究不忍心讓對方再受打擊。
就這樣,不情不愿的拿出自己儲物袋中的逃犯頭顱,裴大彪眼睜睜的遞到陳心手中。
他也很絕望啊,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陳心其沖突啊,當日陳心擊殺劉琦之際,他可是就在場下觀戰呢。
面對這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殺神,誰敢觸霉頭?
見到對方的表情,陳心終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兩聲,沖著對方到:“若之后有富裕,你還可以用靈石贖回來……”
聞聽此言,裴大彪登時便露出了喜色,暗嘆陳心真是好人,沒有將事情做絕,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甚至為了陳心能強到更得的戰利品,好把自己的戰利品還給自己,裴大彪還在原地幫陳心圍追堵截,生怕放走任何一人。
這同時也讓不斷歸來的修士,暗中大罵狼狽為奸,裴大彪助紂為虐!
本來按照一般人的思維,此刻肯定是羞愧的想找了地洞鉆進去,但裴大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還沾沾自喜起來。
按照他的法,這么多修士,有哪個能跟他一般,與驕陳心并肩站在一起,幫對方辦事?
這般想著想著,裴大彪竟是沒來由的又升起一絲優越感來,幫忙的情緒也更加高漲。
將一個個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到庸皇城交任務的修士,全部堵在外面,即便是被搶走逃犯頭顱也不能進城。
一定要等到陳心先進去才行。
…………
此時庸帝所在的一處大殿中,陳心的所作所為已經傳進來了。
本來就是皇城根,皇帝腳下,要想瞞過對方耳目,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陳心也壓根兒沒有隱瞞的意思。
而此刻正在大殿中帶領林希之任行等一眾心腹議事的庸帝,在知曉了陳心的做所所謂之后,簡直是哭笑不得。
原以為滴水不漏,的第三輪選拔,竟然也因為陳心的介入而被搞得烏煙瘴氣,這叫他找誰理去?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陳心這是在借機報復。
畢竟如今情況,他早已經是內定的頭名,所以即便沒能帶回戮平生的頭顱,別人也奪不走他的位置。
陳心也知曉這個道理,但他為何還會在皇城地下強搶他人之物?
這正是在打庸帝的臉,報第二輪選拔之際,庸帝派鐵無情擊殺他的一箭之仇。
一直以來陳心便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心眼的恐怕都已經看不見了。
而明知需要自己的情況下,他當然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暗示一下自己也不是好相與之輩,沒有人能控制他。
這種心思可瞞不過在場這般人精的人物,紛紛笑罵幾聲之后便不去在意,任由陳心胡鬧。
如今計劃已經進行的差不過了,最后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就看陳心的表現了。
所以此時此刻,是萬萬不能有人去招惹他的,否則可能平白生了事端。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與思考,陳心也已經將計劃猜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
以他來到庸朝之后,御前侍衛選拔,芷溪的婚約,以及景王九皇子與庸帝的恩怨倒推之下,很容易便猜出庸帝所想。
同時陳心也知道,就在選拔結束之后,真正的計劃便要展開了。
而如果準備的好,景王勢必要倒臺,若是不行的話,此事恐怕便要輸了。
畢竟如今所有中立之人,都在等待庸帝和景王之間的角力,誰能最后勝出,誰就是庸朝的帝王。
甚至一只在暗中閉關的庸朝各個退位的帝王,老祖,都對此事三緘其口,任由子孫后代自己折騰。
他們只看傳承,只要是姜家修士,并且能夠讓大庸朝繼續屹立,就沒有人會仗著自己修為,出面干預此事。
所以如今乃是最后一戰,而且是決定成敗的一戰!
而雙方關注的焦點,這一戰成敗的關鍵,就是那個如今在皇城外搶劫的陳心!
他是如今唯一一個以外人的身份,走進庸皇城權利斗爭的漩渦當中,并且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之人。
是庸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同時也是景王與九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庸帝已經準備拉開了架勢,但景王卻還未曾顯山漏水,不是對方招架不住,恐怕真正的危機,還只是荷才露尖尖角。
而首當其沖要承受景王怒火的,正是陳心,只要滅掉陳心,一切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而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人選的庸帝,也勢必會被景王勢力一點點蠶食殆盡。
而這,正是修士皇朝中最殘酷的斗爭寫照!
一切都要以權術的方式進行,一切都要以國家為標準,個人戰力在國家機器面前,只是道爾。
皇朝的游戲規則,就是如此!
此刻同樣的會議,也發生在景王府!
號稱三千門客的景王,此刻正與九皇子坐于一處,共商大事!
而其談論的目標中心,正是陳心!
景王余光掃到,面對自己門客對陳心的高評價不屑一顧的九皇子,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
到最后更是寒光一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這等事,一直在旁邊頤指氣使,好像自己就是此地主人的九皇子,卻是一點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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