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庸皇城之外,陳心身前站了四十三名修士,均是參加第三輪御前侍衛選拔之人。
本來出去的時候乃是五十人,現在想來也有人隕落在外面。
對于這等事,陳心可謂是見怪不怪了,所以并沒有在意。
眼下他最要的,正是在眼前這四十三名悲憤與期待交織的修士當中,選擇出其他九名修士。
御前侍衛只錄取前十名,而如今所有人的逃犯頭顱,都在陳心手中,這其實和買官沒有什么區別。
奇貨可居而已。
至于他們之所以憤怒,跟陳心的霸道有很大關系,上來之后二話不,直接被搶劫一空,這換了誰誰不憤怒?
而期待呢,自然是自己還有一線機會,本來后來之人已經不可能度過選拔了。
但正是因為陳心的關系,讓他們四十三人全部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換句話只要自己幸運一些,便能后來者居上,成為前十名。
這可是撞個大運了,要不起期待,那怎么可能?
相比來如今決定他們命運的陳心,即便有些令人憤恨也可以理解了。
陳心略微點頭,第一個將裴大彪叫了出來,隨后將對方的逃犯頭顱,原原本本的拿出來,甚至連靈石都沒有要。
全當是獎勵裴大彪這么不遺余力的幫忙了。
但其他人可就沒這么幸運了,陳心是何許人也,他什么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
選出其他八名看的順眼的修士,陳心單手一番,一串被金線連在一切的頭顱便就這么出現在眼前。
遠遠看去,竟好像糖葫蘆一般,還閃爍著誘人的……血腥味?
當然,面對眼前之人,陳心也沒有做的太絕,身上靈石多的修士就多拿,少的就少拿,不一會便將“糖葫蘆”銷售一空。
而其他人見到自己已經沒了希望,便將之前的期待全部收起,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悲憤。
但形勢沒人強,這群修士也只能站在原地悲憤而已,讓他們真的口出惡言,甚至直接出手,那肯定是不敢的。
這幾的時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陳心的手段,只能所妖孽都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無論多少人同時圍攻,竟是沒有任何人能沾到陳心一片衣角,最可恨的是他連自己的法寶都沒有取出。
這般對比下來,實在是讓人心灰意冷。
沒有理會旁人的眼神,陳心對著身前八人拱了拱手,隨后到:“我們這就進去吧?”
旁人早就吃夠了陳心的虧,這時候哪敢第一個進,全部眼巴巴的看著陳心,等待他進入皇城。
對此陳心倒也沒有忸怩,大袖一揮,便來到城門口之處。
守城的士兵這幾見到陳心如戰神一般將四十三名驕修士玩弄于鼓掌之間,已經驚為人。
到了此刻見到陳心來此,竟是連入城費都忘記要,直接便放行而已。
陳心如今又得到不少靈石,所以并沒有吝嗇,拿出一塊交到守城士兵手中便告辭離去。
而其他人見到陳心已經進城,表也紛紛跟著魚貫而入。
再一次踏入庸皇城之中,陳心覺得所有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是看向自己的時候,簡直如見到了怪物一般。
這幾的時間,可不單單是守城士兵見到了陳心的殘暴,眾多城內百姓也一直都在圍觀。
如今陳心的名字,已經能夠達到止兒夜啼的地步了。
所有人都他是混世魔王,專吃修士家的孩子,引得陳心一進門,眾多半大孩子便如見了敵一般哇哇大哭,簡直聞者傷心。
站在原地的陳心也有些尷尬,不明白自己怎么變得如此惡名遠揚了,好在早有戶部之人在城門出等候,清點此行的戰利品。
其實他們早已知曉結果,今日只是走個過程而已,但當陳心從儲物袋中一下子拿出幾十個穿成串的頭顱之后,仍然是震驚當場。
什么時候大庸皇朝追捕的逃犯都變成了糖葫蘆?
就這樣流程走完了,戶部官員便將陳心和裴大彪等一行人帶到一處官驛當中沐浴更衣,只等晌午十分,入宮飲宴,庸帝親自表彰十名御前侍衛。
沒錯,到目前為止,名次已經決定出來,御前侍衛之名已經板上釘釘。
在這問道多如狗的庸皇城中,能以元嬰修為成為御前侍衛,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榮幸。
要知道這可是頭官職在身之人,與金衣衛那等兵卒,簡直不是一個等級。
陳心倒沒有在乎那么多,他只在意宮中行走的令牌,只要得到那東西,便可堂而皇之的見到芷溪。
所以相比于御前侍衛那等官職,他更在意的是問問芷溪,近些來可好,以及關于嫁去凌云宗之事的看法。
洗漱沐浴了一番,一名丫鬟為陳心梳了個道髻,晌午十分便已經到了。
在戶部官員的領導下,陳心等人終于進入到了庸朝權利的中心,皇宮大內之中。
而在一處名為乾綱的大殿中,庸帝與一眾心腹早已落座,甚至景王與九皇子,也全部在場。
陳心到來之后不久,庸帝一番勉勵之話以后,宴會便已經開席了。
對于這等表面之事,陳心并沒有在意,等到庸帝賜下宮內行走的令牌,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借機離去。
走出乾綱殿,一名太監早就再次等候,對于對方的在場,陳心并沒有意外,他的意圖,有心人早就知曉。
甚至陳心都能夠確定,這太監一定就是庸帝安排為他引路的。
就這樣隨著太監的帶領,陳心堂而皇之的進入庸帝的后宮,一路上因為他有令牌,巡查的侍衛倒也沒有阻攔。
沒過多長時間,陳心便被帶領到一座名為玉漱的宮殿當中。
揮退了太監,陳心漫步走進玉漱宮,一旁的宮女在見到他之后陡然便要發出一陣驚呼,但卻被陳心利用神識定住。
不遠處一個桌子前,芷溪正拄著下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洞的眼神中沒有一點靈動。
好像是感應到陳心的腳步聲,芷溪陡然回頭,沖著他所在的防線厲聲道:“告訴你多少遍,不要來打擾我!”
饒是陳心和芷溪相處過一段時間,也從沒見過對方這等嚴肅的表情,看來皇家之人,還真有幾分銳氣。
心中陡然間升起一陣惡作劇的感覺,陳心尖細著聲音,對著芷溪到:“公主到底是為何事煩憂啊。”
聞聽此言,芷溪皺了皺眉頭,知曉這不是自己宮女的聲音,隨后又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只見她皺著巧的瓊鼻,沖著陳心聞了一聞,隨后眼中陡然被霧氣填滿,眼珠竟如斷了線一般滑落。
“上次為什么不跟我話再走?”
凄楚的聲音出現在耳中,陳心眉頭微皺,知曉對方已經知道是自己來了。
緩緩坐到芷溪身邊,陳心不自覺便捏住對方玉手,感受那冰涼的觸感,張口到:“你瘦了。”
一句話完,淚水已經決堤,芷溪伸出另一只手,攀上陳心臉頰,在確定是他之后,便如乳燕投林一般,撲進陳心懷中。
“你可知這段時間,我想,夜夜想,就盼著能與你再見一面嗎?”
略微拍著芷溪的背部,陳心當真不知道該什么好了,千言萬語都只化作嘴邊的一聲嘆息。
終于,感受到芷溪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陳心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得自冷冰心手中的冰山雪蓮,為芷溪待在耳朵上。
初看之下只覺鮮花配美人,很是滿意。
但感應到陳心動作的芷溪,卻是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到:“哪有人會帶這么大一朵花啊,你真不懂討女孩子歡心。”
完此話,芷溪便要將冰山雪蓮取下來,但手指感應到那冰涼的氣息之后,還哪里不明白陳心拿出的是什么東西。
“你去芒碭山了?”
庸朝皇室再找冰山雪蓮這件事,恐怕整個東洲都已經知曉,而芷溪也探聽到最近宮女太監們的議論。
都芒碭山上的雪蓮都已經絕跡,朝廷派了不少是為前去尋找,均是沒能回來過,可見其中危險了。
而知曉陳心竟然為了自己以身犯險,前往芒碭山,芷溪可謂是又開心又害怕。
淚水竟是又一次有涌出的意思。
陳心趕緊將安慰對方,推脫芒碭山并沒有那么危險,還編瞎話編出了不少好笑事,總算竟芷溪的情緒穩定下來。
芷溪為了陳心,連自己唯二的治療眼睛的機會都能放棄,陳心為了她以身犯險,又有什么關系呢?
短短的重逢,陳心已經正視了自己的內心。
如今既然有了這么多紅顏知己,那也不差芷溪這一個了,對方待自己如此情深,陳心又怎能讓其傷心?
就這樣兩人聊了許久,陳心也將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芷溪,不過魂穿之事是肯定不會的。
這件事實在牽扯太大,若讓旁人知曉了,不但沒好處還會引來禍端。
令他欣慰的是,芷溪在知曉自己身邊還有紅顏之際,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在對方看來,陳心身邊若一點鶯鶯燕燕都沒有,那才奇怪呢。
畢竟女人的眼睛,可是很毒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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